第二卷 青春的行板 八十 光芒計劃

蘭妹父親死的早,母親改嫁,跟著年邁的爺爺奶奶過其辛苦。她下午還要去做一份家教,等陸南吃完餃子,收拾了飯盒就要走。

“等一下。”陸南想了想道:“翔家、明貴,你們送送蘭妹。”又問道:“蘭妹,什麼時候結束?”

“不用啦,陸南。”王蘭妹一說話臉就有點紅,雖然幾天來和陸南等人已經熟了,還是有點怯怯的樣子。

“要的,要的,我們有車!”區翔家和柴明貴兩人歡欣鼓舞。

“利索點,什麼時候結束?”

王蘭妹被陸南的霸道嚇了一跳,立即小聲道:“五點半。”

“你去他家辛辛苦苦教孩子兩個小時,結束了還不給飯吃?”陸南痛心疾首道:“地主家長工還有頓粗糧餅子呢。啥也不說了,今天就辭了工!”

“啊?”王蘭妹吃驚之余,連連搖頭,“不行的,我和他家說好的,給孩子補習一個暑假英語呢。”

“好吧。”陸南有心讓她辭了工,但是也無法粗暴干涉,畢竟雙方沒有那麼熟。又交待了接王蘭妹回來後,晚上一起過去吃飯。

兩個特種兵領命而去,開著越野吉普一路狂奔,尤如打了興奮劑的兔子。車到雇主家時,王蘭妹小臉蒼白,扶著車門小腿還在哆嗦,可把兩位兵哥哥心疼壞了。王蘭妹還沒進門,柴明貴就和開車的區翔家真人PK起來。

陸南無收美之癖。但也不想對暗黑防禦屬性為C地王蘭妹孤身在社會。活在成千上萬條色狼地爪印下。陸南甚至為她來到漢中已經一年而沒有吃過虧感到不可思議。她地美就是她最大地罪。紅顏禍水。通常禍地還是女人自己。

下午吳老鬼過來。兩人又談起這事。吳老鬼也同意陸南地觀點。

“我搬出去吧。這事我來安排。”

“怎麼安排?”陸南狐道。

“山人自有妙計!”吳老鬼神密一笑。居然稽首行禮。“無量壽佛!”

“你不是要收蘭妹當徒弟吧?”陸南嚷道。“這個絕對不行啊!你那些狗皮倒灶地破玩意兒。可千萬別毒害了那孩子。”

“貧道學的是老黃之術,修的是玄門功夫!”

“不過是糊弄人而已!”陸南不屑地撇嘴。

吳老鬼氣急敗壞道,“你懂個屁!”

陸南想要出院,而在此之前,吳老鬼已搬出他家,尋了個安靜的小院獨居。不知他使了什麼法子,王蘭妹居然也就跟他住在了一起。

王蘭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吳老鬼有種親近感,而對陸南卻有點莫名奇妙地敬畏。她有了吳老鬼照料,安全上基本上就不用擔心。

陸南問起這事,吳老鬼開始還不肯說,後來一臉奸笑地道:“我收了那丫頭做義女。”

“義女?”陸南一怔,破口大罵道,“吳老鬼你占我便宜!不許收義女,收個妹妹……”說著就跳下床,要去掐那神棍。

吳老鬼桀桀怪笑,飄身出門,“貧道去為那女道友渡先天真氣去也……”


“老流氓!”陸南憤憤罵道,兀自不解氣,又踢了門一腳。

“怎麼啦?”路外就響起個熟悉的聲音,朱建華笑著走進來,身子往外上一讓,後面居然是肖漢青。

“肖市長,您怎麼來了?”

“呵呵。”肖漢青板著臉打量了陸南了半天,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點點頭。

“不錯,只究首惡不管協從,行事有圓有方,身殘志堅,不愧為天才啊!”

陸南一聽這話,簡直有點哭笑不得,這算褒還是貶啊?何況肖漢青說的話也有點無厘頭。“肖市長,您就別取笑了。能發善心來看我,我就特別滿足了。”

“呵呵,你呀!”肖漢青笑笑坐下,問了陸南地傷勢,又道:“這次來,除了是我私人的意思,還有汝南書記、孚虎市長的問候。”

陸南坐直身子,面上現出恭謹之色。肖漢青眼中閃出一絲滿意的神情,繼續道:“他們要我向你表達衷心地慰問,並且對你在整個事件中保持低調、擁護我黨、我軍的軍民共建政策很高興,很滿意!說明你的思想覺悟很好,而且能夠顧全大局,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而且,省軍區調查組和我們溝通,一致同意取消原先做出開除所有涉及此事軍人的軍籍決定,改為關禁閉,並要寫出深刻檢查。守備區可能今天就會來人通報,大概還會有個嘉獎令。”

“嘉獎令?”

“軍民共建模范嘛!”肖漢青一笑,又道:“另外我來之前與楚副司令員通過氣,大概還會有一筆賠償。”

肖漢青搞得一本正經,陸南也就不得不裝出一臉感激之色,連連點頭,說感謝簡書記、孫市長的關心,一定要搞好工作、為漢中市經濟發展服務,為漢中地大局做貢獻,賓主雙方交談甚歡,扯了半小時,算是了了這樁公案。

說完這事,肖漢青猶豫了一下,輕咳一聲對朱建華道:“你

點水果飲料。”朱建華知道兩人要密談,眼中閃出腳步飛快地消失。

見他出了門,肖漢青這才斟酌著道:“陸南啊,上次你遞的兩份農村經濟地稿子,我看了,陸勁松那篇可以發。不過你自己寫的那篇……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呀?”

“什麼叫不合時宜?中央現在已經開始重視農村工作。雖然你不分管農業,不過適當地關注還是需要的。”陸南不以為然地道:“肖市長,你呀,眼光不夠寬!漢中向來是魚米之鄉,漢江省全年農業收入,有一半來自于漢中。農業工作是重中之重!現在你是副市長,焉知以後不會再升一步……”

肖漢青目光中喜色一閃,又平複下來,低聲道:“那,我遞上去?”

“等等吧。”陸南想了想,又道:“你改一改,抽空多注意一點農業上地事。今年中央十四大前,找機會直接往省長手里送!”

一個常務副市長直接撇開市長,把如此重大的調研報告送到省長手里,這在政治上絕對是一次冒險。但是陸南認為這不僅值得,而且是一種極為難得的機會。肖漢青神色變了幾變,終是一言未發,拍了拍陸南手背,站了起來。

“好好養病吧。等你出來,還有事找你~哎,麻煩啊,我頭痛,你恐怕也閑不下來了。”

“憑什麼啊?”陸南叫道:“我又不是政府工作人員,也沒給我個官當當,工資也沒有,我憑什麼給你干活?”

“憑什麼?”肖漢青笑了,“憑得就是你會治病啊!一個半死不活的漢方舟到你手里,半年不到股價居然升了一倍。全國一片熊市,漢方舟一支獨秀,很我給漲面子啊,哈,哈!”

下午,果然楚國光又來了,照例屁股後一群人,跟電視上訪寒問暖地高級領導一般,讓陸南覺得十分別扭。


楚國光先是頒發“軍民共建模范”證書,又遞上慰問金、補償金,亂七八糟估計有好幾萬。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來送錢的,陸南不得已只有陪著笑臉相待,突然覺得楚國光背後有一名中校倒有點古怪,看著自己地眼神,顯得十分的親切,就像看見老朋友似的。

場合不對,陸南也不好詢問,打發走楚國光後,立即決定出院。

陸南身體已經大好,區區皮肉之苦實在算不得什麼,醫生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陸南回到公司,立即召開高層會議。

根據李揚、白蕾一跟追隨康柏公司執行總裁肖恩伯到了北京,並且不斷傳來消息。兩人成功與肖恩費伯見面並共進了晚餐,但是肖恩費伯對漢光公司提出的代理康柏產品地要求避而不答,不過也沒明確拒絕。

賀全年、楚銳等一眾副總齊聚,人人精神抖擻,聚精會神地望著陸南。

如今陸南已經絕少插手公司事務了。大事小事都由李揚操心,李揚不在就是賀全年負責。他能來主持會議,眾人都知道肯定是公司將要有重要動作,望著他的眼光也熾烈起來。

陸南的威信是一點一滴樹立地,他有著後世大型跨國公司CEOO的標准作風,抓大放小。包括李揚來內,都在不知不覺中受益匪淺。

姚大昭覺得,陸南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監工,拿著鞭子驅趕著手下的人拼命地跑,他們不需要知道前進地方向,只需要聽命。

跑啊跑啊,每個都精疲力竭,汗流浹背,前方是云霧彌漫,後面是嚴厲的眼神和呼嘯的皮鞭。所有人都不得不拼盡最大的力氣向前沖……直到有一天,陸南突然會叫他們停下來。

而這個時候,他們會猛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最高的山頂,俯瞰著蒼茫的云海、深幽地峽谷和險峻的山道。與他們競爭地同行全部被遠遠拋在身後,而他們的前方,則是一尊金光光閃閃地獎杯。

“那就是你們的方向!”陸南指著獎杯,抬腕看表,“時間到,繼續跑,下個目標”

賀全年覺得自己這半年來所學地,比以往所有的時間學的都要多,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主席位上年青人,突然覺得他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什麼時候,我能有陸董的眼光的胸襟,或許我就是一位職業經理人了吧?

而在楚銳的眼里,陸南就是一個謎。一個讓他看不懂、猜不透,更有一種摻雜著妒忌與震驚的複雜情感。

“本來想早點開這個會。不過最近我有點流年不利,所以遲了幾天,抱歉啊諸位。”陸南的開場白讓所有人會心一笑,室內嚴肅的氣氛活潑了許多。在座的人人都知道他被打住院一事,也都去看過他。想到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合公司大刀闊斧,做事一言而決、雷厲風行的陸董也吃了虧、受了傷,這些人心里就平衡了許多,對陸南也親近了幾分。

“楚副總,關主任、金總監,辛苦了!”陸南的話就讓人心頭一暖,“北京之行,你們收獲巨大啊!方舟

果能成功申報專利,我給你們慶功!”

他們三人才從北京歸來,申報書已經遞交中國國家專利局,相關公關已經做到位,“人事”已經做了,成不成就只有看“天命”了。

關月含笑遜謝,楚銳則二話沒說,打開筆記本就開始彙報工作。他的發言簡練而又科學,絕沒有半句廢話。陸南邊聽邊微笑著點頭。

楚銳發言完,金文明在技術上又做了補充說明,指出版本中存在的問題,並說明已經落實到研究所,由周啟玉負責率隊攻關,力爭在一周內解決問題,把最新版本重新送到北京。

方舟字庫申報專利地事告一段落,陸南簡短評價了幾句,贊揚了團隊的工作效率和團結精神,並重申了申報成功地重要性。


“現在請賀副總彙報近期工作。”陸南清越聲音響起,賀全年一驚,立即站了起來。

“坐下說。”陸南笑眯眯地示意,“賀副總,你要有帥才風度啊!李總不在,你就是漢光的當家人。”

賀全年紅著臉重新坐下,吸了一口氣後,開始彙報。

他知道公司常務工作陸南不感興趣,著重彙報了研究所的項目進展情況,以及漢光公司與漢中大學、漢中科技大學、漢中外國語學院等七所高校建立合作關系的事。

這也是根據陸南的指示,賀全年近期主抓地工作。合作計劃中,漢光公司將在兩年內,對這七所高校共投入萬元人民幣,用來建設試驗室、圖書館,以及對高精尖端項目的補貼和優秀貧困生獎勵金。同時漢光公司還承諾,兩年後,還將繼續追加投入,對于一些可以進行商業開發的項目,更會對項目主持人和校方進行重獎。

七所高校所需要地回報,僅僅是將優秀畢業生推薦到漢光公司任職。

這件事操作其實很複雜,不僅涉及了一市三區,更涉及教育局、勞動局、人事局、公安局等多家部門。而且流程長,僅第一階段就需要兩年,因此陸南對賀全年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持之以恒。

項目被命名為“光芒”,賀全年全權負責,並由他獨立選擇項目組成員。而在向漢中市政府遞交的報告中,這一項目被正式稱為“光芒高校崛起計劃,”聽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似乎在漢中有一所名為“光芒”的大學。

從政府角度看,漢中市政府和漢光公司算是計劃發起人。所為分管教育地副市長元慶吉被任命為計劃組組長,賀全年是副組長。

“這一項目還要請賀副總積極與元市長溝通,爭取明天春天正式啟動。這樣的話,正好可以趕上大學生分配。”陸南作出指示後,又對負責記錄的高琪示意道:“高琪與市、區政府部門關系密切,還請你努力公關,爭取市里正式立項。”

高琪抬起頭,臉色刹那點有間蒼白,隨即笑道:“嗯,我公關可以,不過你總要給我配幾個手下吧?”陸南愕然,這才想到“公關”這一詞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在女下屬面前。

“不需要。”陸南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高琪,你記住,我陸南不會喝員工的血,更不會強迫員工做不願意做的事!我要你公關,就是真正地公關搞好公正關系,溝通公司與政府和其他部門的關系,向外界展現公司良好地形象。”

“這句話,其他人也可以聽一聽。漢光公司,現在、將來和以後,都絕對秉承‘善待員工,快樂工作’的原則,大家相處,職務上有高下之分,但人格上卻完全平等。所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記住,做好自己地事,善待身邊的同事!”

高琪眼圈一紅,美目中閃出欣喜之色,望著遠處地陸南。更遠處的關月,同樣訝異地看了過來,而其他的男員工,則不知不覺挺直了腰,似乎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跟著陸董混,有干頭!

通訊軟件和殺毒軟件進展不大。現在國內還未接通互聯網,陸南並不太急,強調了兩點。一是在研究中學習,不僅要學習先進軟件技術,在編程上精益求精,更要學習系統工程管理。這一點上其實金文明和周啟玉都不合格,陸南當場點了關月的將。

“關月,你兼一下研究所項目主管吧!行不行?”

關月秀目一挑,直視陸南:“陸董只要給我權力,我就能夠保證完成任務!”

“好!金文明仍然做技術總監,但僅對技術層面負責。周啟玉則負責管理研究所項目開發。關月主持三個項目,負總責,敢不敢領軍令狀?”

“你信我,我就敢!”關月毫不示弱地道。

“好,關月是女中豪傑,你既然有此雄心壯志,我為何不敢用你?”

“好吧,下面我來宣布一件事。”陸南的目光緩緩掠過眾人,清晰而響亮的聲音在會議室內響起:“組建漢光研究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