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京華會



余榮培得了壘石老人一句稱贊,也是激動不已:“前輩我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壘石老人微笑頷首,道:“好,你們的階段任務完成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伯言你留下,老夫還有些事情和你說。”

“是。”晉伯言答應一聲,余榮培幾個人則是躬身告退。

等他們出去,將門關好,壘石老人一笑,指著陣法模型問道:“那些用作融合和銜接的部分是誰的手筆?”

晉伯言由衷笑道:“老大人果然了得,好眼力!”

壘石老人到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淡淡道:“這些人都是老夫召集來的,老夫對他們的手法和習慣當然有所了解。”

“這些細節部分的處理,很有想法,但是手法還是顯得生疏,明顯不是余榮培他們這種陣法大家的手筆。”

他微微一皺眉,想起來了什麼,試探問道:“難道說是……那個陳志甯?”

晉伯言尷尬起來。

他也是宦海沉浮近百年的人,當然看得出來剛才姚清水就要發難,如果不是陳志甯幫助之下,這個陣法結構現在無懈可擊,恐怕今天姚清水又要給自己難堪。

這讓他對陳志甯的感覺更複雜了。

此時壘石老人看出來了,他也只能點頭:“是劉十全出面,請陳志甯幫忙。沒想到那小子真的只憑五階陣師的水准,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哈哈哈!”壘石老人大笑,指著他說道:“你們都被那小子給騙了,他不是五階陣師,他已經是六階了。”

“什麼?”晉伯言大吃一驚,壘石老人指著那做陣法結構,隨手一拉,將其中幾個細節部分“摘取”出來。

光芒閃爍,那幾個部分完整的展現在兩人眼前。

“看到了嗎,這幾個部分,全都是用五階陣師的手段來解決,但已經可從其中看到,他處理問題的思路,有了一些六階陣師的影子。”

晉伯言恍然大悟:“這小子……藏得好深!”

壘石老人呵呵一笑:“到也未必,這些部分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在六階層面上十分稚嫩,應該是剛剛提升不久。”

晉伯言則是贊歎道:“老大人實在了得,少少幾個細節,就能看穿這麼多東西。”

壘石老人對此倒是頗有些自得:“陣法方面,到了老夫這個層面,不僅是宏觀,極度細微之處也要著眼。”

他擺擺手:“行了,你也回去吧。今天是你走運,如果不是那個小子幫忙,姚清水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莞爾一笑,晉伯言卻是苦惱:“好,晚輩先回去了。”

……

晉伯言頗有些風風火火的回到了雪湧堂,關上門背著手在正堂中來回踱了好幾趟,終于一咬牙:“來人,去把陳志甯給我叫來。”

“不,是請來!”

然而門外的低階陣師的回答又讓他有些忍不住要發作:“大人,小陳少爺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

劉十全興沖沖而來:“大人,您知不知道陳志甯已經是六階陣師了?他今天下午幫我們甲申組解決了一個六階陣法的難題……”

晉伯言啞口無言:“……”

……

小陳少爺覺得自己真的是盡心盡力啊,自己一個小小的五階陣師,就算是現在提升到了六階,也是整個醉陣園之中,資曆最淺的一條小魚兒。

可是自己一個人先是完成了整個甲申組一般的工作,而後又吃飽了撐的去幫甲辰組完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步!

既然幫了甲辰組,那麼對自己小組就不好意思不幫忙了,他花了一個下午,將甲申組的一個六階難題解決了。

劉十全等人汗顏無比,陳志甯又覺得自己做錯了。回去的路上他暗暗後悔,不住的自責:“一群高階大師都沒辦法解決的難題,就你本事大,上去三下五除二破解了,他們的老臉往哪兒擱?唉!”

回答家中,臨時雇用的管事進來稟報道:“少爺,有人送來一張請柬。”

陳志甯接過來看了一眼,落款是陸匡華。他想了想,京師陸家似乎很耳熟,來到京師之後經常聽人提起,但似乎又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印象。

陸匡華是如今陸家的主事人,他給陳志甯發來請柬,請他參加明日的“京華會”。

“京華會是個什麼東西?”他剛剛嘀咕了一聲,就要將這張請柬丟開一邊去,外面一個聲音大呼小叫的傳來:“陳兄!”

應元宿闖了進來,一看到他手中的請柬,眼睛都直了,哈哈一笑一把搶了過去:“我就知道陸家肯定會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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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甯一聳肩膀:“你想要?送給你好了。”

應元宿一愣:“你不打算去?”

“為什麼要去?”陳志甯道:“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陳志甯倒不是故意端架子,他在醉陣園耽誤了一天時間,拖後了兩座道陣的融合進度,正打算明天抓緊時間,盡快將兩座道陣合二為一。

應元宿看著他問道:“你還不知道京華會是干什麼的吧?”

陳志甯搖頭。

應元宿一拍腦袋:“唉,來我給你講一講。陸家只能算是京師一個二流世家,連我們應家都遠遠不如,但是三十年前,陸家人忽然一拍腦門,想到了一個異想天開卻又絕妙之極的主意。”

陳志甯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什麼主意?”

應元宿帶著一種崇敬之意說道:“三合會戰!”

“三合會戰?”關于三合會戰陳志甯已經聽到了很多次,但是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比賽。

應元宿伸出三根手指:“京師云集了整個太炎王朝幾乎所有的青年修真天才,在這里有三個重大的固定修真擂台賽。”

“以書院系弟子為主的豪傑陣,你們太學的上舍生每一屆都會派人參加豪傑陣的爭奪。”

“以宗門系弟子為主的英雄場,還有以散修為主的震古台。”

“在三十年前,三大擂台賽都是各自為戰,書院系的子弟去參加英雄場,宗門系的弟子去參加豪傑陣,都會覺得自己被黑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此。”


“陸家當時靈機一動,既然宗門系和書院系互相不服氣,而散修更是對任何人都不服氣,那何不給他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而這種機會每年都有,今年失敗的,來年就會投入更多的資源,力爭扳回一局。”

“于是,他們想到了在每年的三大擂台賽結束之後,將三大擂台賽的擂主集中在一起,舉辦一場三方會戰,定名為三合會戰!”

應元宿對于三合會長十分狂熱,對這些曆史如數家珍:“第一屆三合會戰進行的十分艱難。盡管陸匡華有了這個想法,可是陸家在京師之中人微言輕,奔走多日,卻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們。”

“于是陸匡華只能另辟蹊徑,暗中挑動書院系和宗門系的仇恨,又重金收買了當年震古台的散修擂主,從中推波助瀾。”

“書院系和宗門系在仇恨的促使下,同意了這一場大戰,散修一方自然願意加入。這才艱難促成了這樣一場大戰,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三合會戰一炮打響,第一屆三合會戰的一張門票就賣到了三千枚三階靈玉,到了現在,更是達到了五萬枚三階靈玉!”

“那些特殊的雅座,價格更加高昂。”

陳志甯咋舌:“京師人真特麼有錢!”

應元宿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京師人是很有錢,整個太炎王朝有七成的資源都集中在京師。

這幾年來,散修是越來越慘。書院系和宗門系的爭斗,仍舊是每一屆三合會戰的主題。散修夾在其中,頗有種無力感。

而震古台又是公認的三大擂中實力最弱的一個,所以這幾年書院和宗門也經常會派出一些實力略弱一些的子弟參加震古台。

如果能夠獲得擂主,就可以在最後的三合會戰之中二對一,夾擊對手從而獲得最後的勝利。”

陳志甯想起來司空定遠對他說的去年三合會戰上的事情,點了點頭:“散修確實弱勢,他們能夠得到的支持太少了。”

應元宿道:“朝中諸公,真正散修出身的一個沒有,所以……”他搖搖頭:“那些家伙的確挺不容易的。”

他一擺手:“不說這些了,咱們說回京華會。”

“京華會是每一屆三合會戰前的一次籌備集會,陸家將之辦成了宴會的形勢。他們會在三大擂開始之前,邀請各方勢力商討今年的三大擂和三合會戰應該怎麼舉辦。”

“除了那些人之外,他們還會將廣泛被看好的年輕修士請去,爭取游說他們全都參加三大擂,以增加擂台賽的權威性和戲劇性。”

陳志甯納悶:“那他們找我干什麼?”

這句話問的應元宿有種



要揍人的沖動:“你……當然是因為你被他們看好,可以在三大擂台賽之中取得一個好名次了。”

“可是太學的人告訴我,只有上舍生才能取得參加豪傑陣的機會啊。”

應元宿又是一拍腦袋,郁悶道:“看來我剛才全都白說了。”

陳志甯終于恍然:“他們希望我參加震古台!”

(還清欠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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