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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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埃文-貝爾視線里的,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張臉孔在雪huā球和閃光燈下忽隱忽現,勉強可以看到臉上的頹廢和失落,那分明的眉宇和金色的頭發,雖然不是很清晰,埃文-貝爾即使皺起眉頭仔細端詳,也無法完全看清楚,他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里奧?”他在猜測,是不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搜這⒌

對面那個人走近了,距離埃文-貝爾也就幾碼的距離,這時就清晰了起來“你怎麼在這里?不是在多倫多嘛?”的確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只是他身上也是一片狼狽,襯衫濕了大半,臉上也是一片頹敗。

埃文-貝爾搖了搖頭,卻發現世界搖得厲害了,抬起剛握著拳的右手,擺了擺“今天剛回來的。”埃文-貝爾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十分難受。果然,龍舌蘭這種烈酒不是埃文-貝爾能夠扛得住的。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大漢,又踢了一腳,憤憤地嘟囔了幾句,然後就拉著埃文-貝爾往卡座的方向走去“我一個人在那里喝酒,你也過來坐。”剛那大漢把一大杯啤酒都倒在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身上,惹火了他,所以他就揮拳把大漢打了出去。結果就發生了其後的事情。

進入卡座之後,里面猩紅色的燈光頓時顯得亮堂了許多,不過依舊是曖昧不清的光線,讓埃文-貝爾覺得有些刺眼。埃文-貝爾倒沒有去問那大漢的事,因為那就是一個陌生人,實在算不上什麼事“你在喝什麼?”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撇了埃文-貝爾一眼“你不是不能喝烈酒嘛,我看你還是不要嘗試喝我的酒了。”桌上擺放的是一瓶龍舌蘭。又是龍舌蘭,埃文-貝爾只覺得口干舌燥。

埃文-貝爾整個人干脆就沒有形象地把腳抬到了卡座上。靠在椅背上,直接橫做在沙發上“就是因為不能喝,所以要喝的嘛。不然以後都不能喝,那不是人生一大憾事。來,再給我一杯。”

埃文-貝爾就像一個老爺一般,左手搭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開始使喚酒保倒酒。客串酒保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也沒有說什麼,拿起自己的杯就給埃文-貝爾倒了一杯。推到了埃文-貝爾的面前。

埃文-貝爾端起來,依舊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灌了下去。只是,那酒就好像燒刀一般,順著喉嚨一路往下滑,直接躥到胃里翻攪。埃文-貝爾的眉頭不由又再次皺了起來。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埃文-貝爾估計今天也是情緒低落,和他一樣。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也沒有多問什麼,拿起酒瓶給杯里再倒了一杯。認真地說到“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手,不懂得品嘗龍舌蘭。這是糟蹋好酒,來,我教你。”

埃文-貝爾不由挺直了背,往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手上的酒杯看了過去。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拿起桌上一個調味瓶在自己右手虎口撒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用拇指和食指握起那一小杯龍舌蘭,迅速舔了一口虎口上的粉末,仰頭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起桌面上小盤里的檸檬片,放在嘴里用力一吮,原本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一副通心舒暢的模樣“看懂了嗎?要這樣喝,能喝到龍舌蘭里純粹的味道。”


埃文-貝爾拿起了桌上的小瓶,此時他的視線里所有東西都帶著一層薄薄的光暈,世界倒沒有搖晃,只是東西都變得美輪美奐。自動帶上暈化效果了。這是鹽巴。埃文-貝爾倒是有聽說過墨西哥飲用傳統龍舌蘭時就喜歡這樣喝,他不由也躍躍欲試。

按照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步驟做好,舌尖上的鹽巴散發著濃郁的咸味,刺激的龍舌蘭一下就倒進了嘴里,混合著酒精的凜冽和清香,將鹽巴一起往喉嚨沖了下去,後是檸檬的酸甜在唇齒之間爆炸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就開始打寒戰,一個接著一個,那種刺激的效果在大腦里制造出一撥接著一撥的感。

雖然眉頭緊緊糾纏在了一起,但是那種通暢的爽感卻令人回味無窮,埃文-貝爾不由就陶醉其中了。

“你喝第幾杯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知道埃文-貝爾的酒量不怎麼樣,不由有些擔心,這前後就已經喝了兩杯。

埃文-貝爾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似乎大腦在反應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到底說了什麼,過了好一會說到頓時讓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苦笑起來,不會喝烈酒的人,兩杯就已經是封頂了,現在埃文-貝爾喝了四杯,如果真耍起酒瘋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其實埃文-貝爾不知道為什麼,越喝越清醒,剛在跳舞時還覺得搖搖晃晃的,但是現在腦袋反而變得清晰起來,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旁邊就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還知道剛發生了什麼,就只是反應遲鈍了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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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也喝了不少,他現在也已經是有點迷糊的狀態了,雖然沒有醉,但也算不上清醒,要不然剛也不會因為沖動就出拳打人了。酒後本來就是容易沖突的時刻。

“所以,發生什麼事了?”埃文-貝爾的聲音傳了過來,坐在卡座里,聲音沒有外面那麼吵鬧,只需要抬高音量就可以傳達出去了。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看了埃文-貝爾一眼,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但眼神卻比剛清醒了一些,他也靠在了沙發背上,然後把腳抬了起來,和埃文-貝爾一樣在沙發上躺尸“我和吉賽爾分手了。”

埃文-貝爾想轉頭看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卻發現懶得轉頭,結果就撇了撇眼睛,感覺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也沒有看到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表情“真分手還是假分手。”這兩個人,前前後後鬧分手也有好幾次了,埃文-貝爾這個損友也就一點不給面地說到。

“真的。她近和一個沖浪肌肉男在一起了。”這也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過來借酒消愁的原因。

埃文-貝爾“切”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讓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聽到了“至于不,水准一下掉了那麼多。”這話頓時讓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你們在一起也沒有一個結果,吉賽爾想要一個承諾,想要結婚,你又給不了她,放手吧。”埃文-貝爾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作為旁觀者在那里說著風涼話。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直接就把煙灰缸砸了過來,埃文-貝爾狼狽不堪地躲避了一下,沒有砸到,還好里面沒有煙灰,就是里面墊著的濕紙巾掉了出來。“怎麼,那你還想和她複合?”埃文-貝爾問到。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沒有回答,一片沉默。埃文-貝爾知道,這沉默的意思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是愛著吉賽爾-邦辰的,毫無疑問,只是他始終害怕給出一個結婚的承諾,面對吉賽爾-邦辰對于婚姻的向往,他總是無法給出一個准確的〖答〗案,甚至還在外面拈huā惹草。上一個月,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早倫敦追逐一個脫衣舞女的事,通過朋友之口被吉賽爾-邦辰得知了,結果吉賽爾-邦辰終于厭倦了等待,導致了分手。現在,得知吉賽爾-邦辰又交了男朋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出來喝酒發泄心中的苦悶。

“如果還想著她,就付出努力,在這里等著是不會有結果的。”埃文-貝爾說完,自己也歎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比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情況好到哪里去。人都是這樣,站在旁觀者立場說別人的事十分輕松,道理一堆一堆,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明知道應該怎麼做,卻束手無策。“不過,吉賽爾想要是的婚姻,你能夠給她嗎?”

說完這話,埃文-貝爾回頭看了一眼好友。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臉被沙發的陰影遮去了大半,看不到神情,只能看到眼睛下方那一大片落寞。

沉默了一會之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再次出聲問到“那你呢?”

埃文-貝爾自嘲地笑了一下“比你惡劣多了。也是和女孩糾纏不清,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做,但卻讓對方痛苦不堪。”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在埃文-貝爾的笑容里看到了苦澀,不由也長歎了一口氣。如果感情的事可以像演戲一般,戲里戲外收放自如,那就好了,但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難控制的事情,就是情感,沒有人能夠輕描淡寫。他們這兩個好朋友還真是難兄難弟,一起都被情感的荊棘所纏繞,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要再喝一杯嗎?”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坐了起來,舉了舉桌面上的酒杯。

埃文-貝爾也坐了起來“為何不呢?我忽然發現,其實我對烈酒也許有天賦也說不定,現在我覺得再清醒不過了。”

聽到這話,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卻是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等你明天早晨起床之後就知道龍舌蘭的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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