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7 廢寢忘食



原創凱文一澤爾曼一大早就趕到建築系的大樓,一路小跑著上了二樓,往西邊的角落看過去,那里有五六個人圍在了一起,壓低著聲音在激烈討論的模樣,他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舍友喬一班迪,還有站在中間的埃文一貝爾。⑸

凱文一澤爾曼看了看手中的吐司和huā生醬,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步走了過去。當靠近的時候,就可以清晰地聽到幾個人爭論的聲音,雖然他們已經努力壓低聲音了,但是里面的火藥味還是很明顯“我認為竹和周圍的建築風格都有排斥,而且和整個波士頓的風格都不太相符。”這是一個大二的建築系學生,凱文一澤爾曼認得他,他和喬一班迪的關系還不錯。

站在中間的埃文貝爾卻是皺著眉頭,絲毫不退讓地說到“什麼叫做風格有排斥,如果按照你的設想,竹就應該搭配八角亭、荷塘之類有〖中〗國特色的東西了?而如果把竹放在西方建築里,這就是行不通的?那為什麼你沒有看到整個走道和長椅的設計,再加上旁邊建築的顏色,這一切都是行得通的。”

凱文一澤爾曼聽得不是很懂,他不是建築系的學生,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們的討論十分熱烈。喬一班迪抬起頭,看到了舍友,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接過凱文一澤爾曼手里的早餐,低聲說到“謝謝。”

凱文一澤爾曼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又通宵了?”

喬一班迪順著凱文一澤爾曼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眉頭緊蹙的埃文一貝爾,他的下巴上長滿了青澀的胡渣,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沉穩了許多,不過臉部的線條似乎消瘦緊繃了不少,又顯得加凜冽了一些。“我們都沒有撐住,埃文看起來是又通宵了,我四點多起來的時候,他還在做模型,今天早晨起來之後,模型就已經做好了。”喬一班迪輕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還是有些感歎。

“這都連續第五天了,埃文抗不扛得住啊?”凱文一澤爾曼有些擔憂的模樣,彷佛埃文一貝爾隨時就會直接暈倒在這里似的。

喬一班迪聳了聳肩“他拍戲比這個高強度的時候都是硬扛過來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五天,埃文一貝爾就投入了一個小型園林的設計,日夜兼程。喬一班迪是建築系的大二學生,那天來到建築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長年空著的位置居然出現了其主人,雖然之前就聽說過那是埃文一貝爾的位置了。但真正看到埃文一貝爾出現在那兒時,喬一班迪還是很激動的。


喬一班迪對埃文一貝爾的佩服,不僅是因為他的音樂,因為他的建築設計上的天賦和華,著實令人感歎。由于前一天他們還一起吃飯了,所以喬一班迪就壯著膽過去和埃文一貝爾打了招呼,隨口聊起了埃文一貝爾正在做的設計。埃文一貝爾似乎也不是很介意的模樣,就和喬一班迪討論了起來。

要知道,理查一溫迪曾經邀請埃文一貝爾擔任大一的客座教師,雖然埃文一貝爾拒絕了,但這絕對是對埃文一貝爾的肯定。埃文一貝爾腦海里不僅基礎知識十分紮實,廣博得讓人咋舌,而且創意是層出不窮。這讓喬一班迪獲益匪淺。

第二天,喬一班迪又按時找到了埃文一貝爾,和他一起討論自己的設計,也討論埃文一貝爾正在做的設計。不知不覺,這個討論的隊伍就越來越大,多的時候有十幾個人都聚集在一塊。大家都會過來詢問埃文一貝爾關于一些基礎知識的問題,偶爾也會交流一下設計創意之類的靈感。

這五天的時間,建築系的學生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埃文一貝爾不是作為歌手演員,而是以〖自〗由塔、迪拜塔的設計師身份就在系里做設計,大家都紛至遝來。比起教授來說,埃文一貝爾加平易近人,而且經曆也十分豐富,總是可以讓人眼前一亮。就算埃文一貝爾回答不出來的,也會記下來,之後詢問教授或者是其他人。所以,這幾天建築系里的學習風潮前所未有的高漲。

只是,埃文一貝爾已經五天五夜沒有睡覺了,喬一班迪一開始還以為埃文一貝爾出了什麼事,心情不好之類的,但是看著埃文一貝爾全心全意投入設計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後來詢問了埃文一貝爾知道,原來埃文一貝爾接下來一段時間很繁忙,沒有時間來做畢業設計。這次剛好有一點時間,就希望能夠保質保量地把自己的畢業設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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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樣了凱文一澤爾曼對于建築什麼的一點都不懂,模型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看著眼前那個插滿火柴棍的東西,他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好爭論的。

喬一班迪聽到這話,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狠狠地抒發了一下自己對埃文一貝爾滔滔的敬仰之情。

那個晚上埃文一貝爾就在地上靜靜地坐著,目睹著朝陽一點點從地平線上攀爬上來。胃部依舊在溫溫地灼燒著,雖然不是很疼,但依舊不是很舒服。埃文一貝爾離開了酒店,抱著從宿舍里帶出來的那個紙箱,到了建築系自己的工作空間,開始構思制作畢業設計。

這次埃文一貝爾做的設計,因為是一個法院的〖廣〗場,建築方面已經有了設計,埃文一貝爾就必須讓〖廣〗場融入周圍建築的風格,還要將〖廣〗場園林的靜雅與波士頓這座城市聯系起來。終埃文一貝爾選擇用竹來成為〖廣〗場的主要植物掩體,然後在竹林中間憑借出一條走道,走道可以容納三個人並肩而行,呈現不規則狀,但是整體卻很規整,行徑路線很方便。視線被竹林遮掩住了,讓人一眼看不到頭,產生好奇感。

在路徑的兩側,不規則的擺放著黃綠色的長方體,上面鋪墊圓木板形成長椅,長椅上有大小不一的斑點孔洞,就像是純天然的樹洞,與兩側的竹林相映成趣。真正的玄機就在于黃綠色長方體,到了晚上之後,里面的太陽能節能燈就會發亮,將掩體的黃綠色點亮,形成一個個熒光色的長方體,可以作為純天然的路燈照亮整個〖廣〗場。


米灰色大理石、灰褐色木板、黃綠色長方體、翠綠色竹林、暗紅色的磚牆,錯落有致地在小〖廣〗場擺放著。整個以竹林為主題的園林,三面都是辦公樓,唯一的一面正對著大路,形成一個休憩的小〖廣〗場。

可以說,埃文一貝爾在有限的空間里用簡潔利落的方式,將古典的優雅和現代的潮結合在了一起,對空間、色彩、形狀的利用,讓人眼前一亮。不僅是喬一班迪,這五天無數建築系的學生都對這個設計圖歎為觀止。今天埃文一貝爾把模型做出來之後,大清早就有一群人湧過來看效果了。

看著喬一班迪臉上的豔羨,可惜凱文一澤爾曼什麼都聽不懂,只聽到了一句“原本以為埃文在高樓大廈上頗有建樹,沒有想到在園林布局整體景觀方面的設計也是讓人眼前一亮……”其余的專業名字就被混雜在一起,聽得凱文一澤爾曼一愣一愣的。

“總之,就是很厲害,對吧?”凱文一澤爾曼總結性地說到,卻直接被喬一班迪鄙視了“這不叫厲害,這叫驚豔,這叫出彩,這叫天。”

凱文一澤爾曼聳了聳肩“他的出色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認可,因為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他總是能夠讓我們佩服。所以,我的評價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聽到這一句話,喬一班迪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反駁,不由拍了拍舍友“這是真理!”

埃文一貝爾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多久沒有睡覺了,好像昨天晚上在衛生間靠在牆上眯了十分鍾,他的大腦在不斷運轉著。他前後huā了將近四天來做設計,因為是法院〖廣〗場,所以埃文一貝爾采用了現代和古典結合的方式,以簡潔的方式呈現了出來,既可以體現約翰一亞當斯法院的曆史,又可以為波士頓這座城市帶來一些活力。

至于其他事情,都已經被埃文一貝爾拋到了腦後,什麼“香水”後期制作,什麼巡回演唱會籌備,都暫時“不存在”了,只是不斷在微微刺痛的胃部提醒著,他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但是廢寢忘食投入工作十分有成效,不是指畢業設計已經接近完成狀態,而認識那些屬于埃文一貝爾的東西又重回到了他的身體里,華、創意、〖自〗由、不羈、放縱,生如夏huā的人生恍惚之間又回來了。這是埃文一貝爾,即使他注定是要一個人的,但是這綻放著絢麗色彩的人生,是他重生的價值所在,這可以讓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個夢境。這種踏實的感覺,讓埃文一貝爾很有安全感,即使是心在滴血,即使是胃在燃燒,但是那一縷一縷的疼痛卻讓所有的一切越發〖真〗實起來。

痛並樂著,這是埃文一貝爾大的想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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