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九章 再入京城


他提到少年英雄會,張然羽心中不由一動,下意識開口問道:“敢問掌門真人,不知本屆的少年英雄會,究竟是……何人最終得勝?”

此話一出,三大掌門頓時不約而同面色大變,天機真人喟然一歎,搖了搖頭,道:“這一屆的少年英雄會……取消了。看小說我就去”

“什麼?怎麼……怎麼可能?”張然羽頓時大吃一驚,卻只見渡相方丈滿臉苦澀,點了點頭,苦笑道:“不錯,數日之前,仙道各派弟子已然各自回山,提防魔道妖人偷襲,早在十日之前,玄心寺中……已經沒有別派弟子駐紮了。”

他輕歎一聲,解釋道:“那一日魔道妖人偷襲,仙道大亂之事,你也曾參與其中,想必有所見聞。煞血門魔頭丁自天破關而出,遣門下十大“血魔使”悄然上山,與那奸細燕驚寒里應外合,將我玄心寺至寶‘東皇鍾’竊走。老衲寺中諸位執法長老雖全力追趕,卻不料魔道妖人狡詐如狐,聲東擊西之下,還是教他們逃脫了……”

“如此一來,少年英雄會也因此大亂。仙道眾門派人人自危,便索性放棄觀看比試,各自回山防范魔道妖邪入侵,這一屆的盛會,也因此取消了。”

張然羽越聽越是心驚,未曾想自己昏迷數日,仙道竟然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魔道第一高手丁自天的破關而出,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天機真人見他愕然怔住,不由開口續言道:“混元宗門下三十二人,已與七日之前啟程回山。仙道三大派聯名發布‘拘魔令’,共同討伐魔道妖人,以壯我正道聲威。”

張然羽點了點頭,正不知這些事與自己有何相關,卻只聽天機真人輕咳兩聲,開口道:“據我仙道門下徒眾打探所知,那‘燕驚寒’乃是丁自天義子,今次化身仙道中人混入盛會,正是為了這靈器‘東皇鍾’而來。那魔頭丁自天陰險狡詐,行事乖張莫測,也不知究竟為何竟有如此作為。請牢記據得力弟子探知,這魔頭的下個目標……乃是位居京城之中!”

說至此處,他頓了一頓,向著張然羽微笑了一下,輕聲道:“魔道妖人為禍人間,正道降魔除妖,實在義不容辭。京城之中魚龍混雜,非我仙道勢力范圍,更有皇室供奉殿一脈,亦正亦邪,實力深淺莫測。而你的任務,正是想方設法,潛伏于供奉殿之中,靜待魔道妖人出手,並尋機全力破壞,萬不可讓他們陰謀得逞。”他話音方落,便只見那靈寶派掌門乾清秋眉頭一挑,又輕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屑。

天機真人恍若未聞,微笑吩咐道:“此去京城前途未卜,唯有你孤身一人上路,萬萬小心為上。還望你心系天下蒼生,為正道一脈立此奇功!”

張然羽聽得一陣迷茫,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掌門真人,魔道之人窺伺京城,究竟有何陰謀?還請告知弟子,也好早作准備。”

天機真人微微一怔,抬手撫了撫顎下胡須,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輕聲答道:“至于魔道究竟有何陰謀,又究竟是在覬覦何等寶物……這個,咳咳……我們也不知道。”

張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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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之後,玄夜城外。

朝陽初升,霞光萬道。

玄夜城乃是玄夜國京城所在,高逾十丈的城牆矗立在前,雄偉異常。城牆之上爬滿了青苔,但裸露在外的地方,金鐵交戈的印記仍是曆曆在目,似乎在述說著那一斷斷不尋常的往事。

此刻已至城門開啟之時,只見高大雄偉的城門內外,人流如幟,熱鬧非凡。無數進出城的百姓穿梭而過,分外擁擠,繁忙如昔。


在穿行的人群之中,有一名身負長刀的高大青年,正隨著人流,向著京城之內緩緩移動腳步。這青年面目平凡,頭戴一頂碩大的斗笠,身著布衣長袍,並無絲毫出奇之處。也許,唯一能夠引人注目的,便是他身後縛著的那一柄長刀。此刀長逾五尺,通體赤紅如火,顯然絕非凡物。

但凡與他擦肩而過他之人,都會不由自主被那長刀吸引住目光,瞧上幾眼。

人潮湧動,這青年隨著人群一路進入京城之中,自顧向前行去。他一邊走,一邊四處環視著眼前一景一物,心懷激蕩之余,不由在心底默默說了一聲:“一月,當初你我相識的地方,我……終于回來了。”

仿佛轉瞬之間,已是整整五年光陰。

這青年腳下不停,一路穿街過巷,在攤販走卒之間穿梭而過,似是對這京中街道熟悉之極。不多時,他轉過了一處街角,便突然停住腳步,靜靜地看著前方的一座寬闊宅院,只見這宅院占地極廣,門前兩座大石獅子,栩栩如生,。厚重的木門之上,高高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四個蒼勁大字——致遠武館。

那青年心中一陣激蕩,猶豫徘徊半晌,終于下定決心,緩緩走上前來,伸手去拍那兩扇緊閉大門。誰知他手掌甫一接觸到那木門,卻頓時縮回手來,眉頭一皺,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原來,他這一拍之下,那緊閉的兩扇大門一陣顫抖,頓時揚起了無數飛塵,在空中四散飄落,似是早已多年無人居住。

他心中一驚,急忙轉身看去,果然只見門外的那兩只石獅子上也落滿了灰塵,厚厚一層,竟是許久未曾有人打掃。

“小伙子,這宅子早就沒人住了,你算是找錯地方啦!”他正自顧驚愕,卻只聽身後傳來一陣聲音。這少年急忙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靜立于身後,微笑注視著自己。

見他看了過來,那老者微微一笑,解釋道:“小伙子,只怕是許久沒有路過京城了吧?這致遠武館的程家夫妻倆,早在五年之前,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唉,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急事,匆匆撇下這大宅子就走了。”

這青年默默推算一番,頓時驚覺,若是依這老者所言,程家夫妻倆搬離此地,正是五年之前,程一月離家出走之後。想至此處,他心頭不禁一陣茫然,悵然若失。

在他身後,那一座家傳武館,這個如同“家”一樣的存在,終于杳然一空,再也沒有人居住了。

最終,這青年漫無目的游走在集市之上,一時間失魂落魄,不知該去向何方。集市中人來人往,大路兩邊排開了一溜鋪位,耍把戲唱單場的,賣點心小吃的,一應俱全。他走著走著,忽只聽一句洪亮的吆喝聲:“這位客官,小店兒新近開張,您樓上請嘿~~~~”

他微微一怔,抬眼一看,只見身前不遠的路邊,正矗立著一座足有三層之高的酒樓,門里門外一片全新,嶄新的酒旗飄揚在門前,上書“飄香居”三個大字,分外惹眼。

酒樓之外,站著三五個迎客的小厮,各個眉目討喜,手腳也是頗為靈活。

這青年心中一動,想到閑來無事,便任由門外那小厮將自己帶入了這酒樓之中,挑揀了二樓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又隨意點了幾樣小菜,一壺美酒,只待自斟自飲一番。

誰知才剛沒坐下多久,便只聽頭頂之上一陣騷動,繼而桌椅板凳“哐啷哐啷”四處打砸了起來。這青年眉頭一皺,強忍著心中怒意,重又低下頭來,細細品了一口杯中美酒。

誰知頃刻之間,便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三樓的地板竟被人一腳踹穿,繼而便只聽一聲悶哼,一個人倒飛而出,當頭栽倒在二樓的空桌上,撞翻了三五條桌椅板凳,頓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