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十六章 出宮

我只是保持著不慢的速度前進著,沒有動用風之戒,因為我擔心那樣的話會消耗太多的體力,到時如果有人追上來的話,就無力應付了。再說手中的那個小羅盤,指針一直在不停的變動著方向,所以我也只能隨時變更前進之路,想快也快不起來。

個把小時過去了,眼前還是一樣,無邊無際的草坪,邊界上什麼也沒有。

“她不會騙我吧?”我先是如此懷疑起來。

“應該不會。”當時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虛假,而她也不可能裝得出那種坦然的表情。

“不會是這個羅盤真得壞了吧!”這就十分有可能了,可是照她那麼說,如果不按羅盤的指向走,那肯定走不出去,那又該怎麼辦啊!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突然目所及處,看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景象——天真得跟地連接在了一起。出口似乎就在眼前,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向那個地方沖去,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雙腳就已經站到了天地相接處。

“原來是虛幕!”我發現原來整個天空就像是一個拱型的蓋子一樣罩在地上,而此時我面前的就是蓋子的邊緣。我伸出手探了探,果然不出所料,整個月宮就是被藏在一個天大的虛幕里,而身在虛幕里的我,實在無法想像外面是什麼地方。

“後山!”當然走出虛幕時,我吃驚的後退了一大步,又回到了虛幕里,直到我重新鼓起勇氣,向前跨出一步時,才整個身體走出了虛幕,來到了外面,而雙腳所站之地正是我家德古拉古堡的後山。

“好香啊!有竹筒裝的就是不一樣。”我輕聲的感歎了一聲,一停下來才覺得喉口十分的干渴,于是從懷里掏出那只小竹筒,拔掉塞子一飲而盡,然後把它小心的收進懷里,才風一般的向德古拉古堡沖去——

德古拉古堡內,氣份異常的凝重。在坐的有薩佛羅特、聖格雷德、瓦特夫婦、紅舞,還有索羅,最奇怪的是,竟然lisa也在,獨缺了sinmo一個。

“真得一點消息都沒有?”薩佛羅特抬起頭,直直的盯著坐在對面的聖格雷德,眼中的那根唯一的稻草清晰可見。

“沒有,我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去找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聖格雷德無奈的搖了搖頭。

“luvian會去哪里呢?”薩佛羅特自問道。語氣中既有責備也有關心。

“奇兒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原以為luvian很快就會自己回來的羅絲,在聽了這兩天內不下于十多次的壞消息之後,她不得不為了自己這個新女兒的安全而開始揪心。

“我想我們應該擔心的不是她,而是那個惹了她的人。”紅舞道是一點都不擔心luvian的安全,畢竟在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里,無次數的第三黨暗殺,讓他徹底的見識到了luvian的實力,也讓他從此堅信luvian是不可戰勝的,誰跟她過不去那就是找死。

“可是無論她有多強,她還只是個孩子。”就算紅舞這麼說,羅絲還是放心不下。

“她離開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聖格雷德處理慣了大事,雖然眼前這件事有關他唯一的親人,所以比較棘手,可是統帥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冷靜的看待問題,分析問題,然後才能找到最好的方法來處理問題。

“當時我錯怪了她偷襲了羅絲,所以她很生氣,一時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差點……”瓦特說著望向一旁背靠在牆上的lisa.

“差點把lisa給殺了。”見lisa一點反應也沒有,于是繼續下去,“後來好像有點清醒過來,于是就一個人上樓回房去了。而我們都沒有跟著她,所以她在房間里遇到了什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我想應該是滅世!”薩佛羅特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原因。

“滅世?這麼快就來了?”聖格雷德吃驚不小,當然在坐的其它幾位對這個滅世並沒有多于對上帝的了解,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

“滅世早就來了,第一次應該是在你們副長老sinmo的家里,不過那時對方並沒有什麼舉動而矣,可是我們剛回到這里時,他就動手了。”聖格雷德把認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他攻擊luvian了?”索羅禁不住問道。

“沒有!他要殺的人是我,所以我在luvian睡熟的時候,把對方處理掉了。就是前天晚上,我想luvian應該不知道才對。”聖格雷德繼續被打斷的敘述。

“不!大長老,luvian她知道。”瓦特說明道。

“她知道,她怎麼可能會知道,當時她睡得那麼熟。”聖格雷德完全無法想像那樣的luvian還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不是當時,而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看到了大長老外套上半截袖子上的黑血。”羅絲也補充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這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那麼說,昨晚偷襲羅絲長老的很可能就是滅世派出來的另一個殺手,他只是就是為了引起你們的內亂,好讓luvian一個人獨處,那就有了可趁之機。”紅舞順勢一一推測開來。

“很有這個可能!問題是,就算是luvian一個人,又有誰能在瞬間把她制服,然後悄無聲息的把她從這里帶走呢?”聖格雷德則有另一翻的不解。

“有兩個可能,一就是對方太強,強到luvian毫無反抗之力,那除非是上帝;二就是luvian當時並沒有反抗,至于為什麼她沒有反抗,這就有很多種可能了,我現在可以想到的就是,一是她認識對方,也就是她願意跟著對方離開,二是她當時很虛弱,處于昏迷,至少是沒有反抗意識的狀態,所以才會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帶走。”薩佛羅特也終于從無盡的焦急和不安中暫時脫離了出來,開始全身心的認真思考起luvian那晚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她從此消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那麼當時她很虛弱嗎?”對于那晚的事,身處密黨總部的聖格雷德無從知曉。

“不知道,看上去很虛弱,可是力氣大的嚇了,lisa小姐被她單手輕輕一抓就提了起來。”羅絲回想著當時luvian和lisa相斗時的情形,當時luvian表情真得很嚇人。

“那麼說她還沒有到毫無反抗能力的地步!”聖格雷德自言自語的單手來回摸著下巴上的胡查子。

“我想以她當時的體力再殺掉一兩個千把歲的貴族不成問題。”瓦特如此堅信。

“那麼她遇到了誰呢?她會為了誰拋下一切呢?”紅舞很難想像一天到晚冷得跟冷山似的luvian,會為情付出一切,不計後果,盲目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

“沒有,沒有這樣的人!”一旁的lisa突然開了口。

“你怎麼能如此肯定?”紅舞不信。


“因為在她還真得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一直跟著她到現在,她除了有個養父之外,什麼親人都沒有,所以她不可能會為了一個陌生人離開的。”lisa大聲的解釋道。

“那麼她為什麼會不在這里呢?”紅舞很不客氣的反駁道。原以為把luvian帶回了密黨的地盤,自己的任何就算是完成了,可是現在“債主”還沒有回來,luvian卻失蹤了,到時自己該怎麼解釋啊!

“你!”lisa的十指捏得“咯咯咯”發響。

“luvian還沒有一點消息,我們自己就不要再內斗了。”火蝶也忍不住說道,她真得弄不明白,明明說是孤身一人,為什麼她一出事,會有這麼多的人為之心煩意亂,就連平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兩大最強的長老也會亂了分寸。

“你們這樣坐著就能找到她嗎?”lisa氣呼呼的說著就向門口走去。

“lisa,你去哪里?”聖格雷德知道天色不早,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所以急忙叫住了她。

“這還用問,當然是去找luvian了。”lisa回答著繼續向門口走去。

“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就算要找也得等到天黑之後。”火蝶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lisa根本不領她的好意,沖著她吼道。

“你以為出動了整個密黨的人都找不到,你這樣出去就能遇到了嗎?”火蝶也毫不示弱,更大聲的回敬道。

“我……”lisa無語以對。不僅是她一個人,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是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luvian,你在哪里?”安靜了片該之後,突然薩佛羅特狂吼一聲,聲波把廳內的物件振得“咯咯咯”的發響。

“這里!”雖然從走進院門開始就清晰的聽到了屋內的每一句對話,可是當我踏進廳內的那一刻,被這一聲振得雙耳發疼,于是皺了皺雙眉,沒好氣的答應了一聲。

“luvian!”所有人都“唰”的一聲轉過頭來,盯著我。

“你們都在我家干什麼?”我站在門口,一臉的不解。

“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薩佛羅特飛一樣的撲向我,一把把我抱進了懷里,緊緊的把我的頭壓得他的胸口,生氣的責問道。

“是啊!luvian你去哪里了,這附近百里之內我們都找遍了,卻沒有一點你的蹤跡。”聖格雷德也站了起來,只是沒有像薩佛羅特那麼沖動,少了一份生氣,多了一份慶幸和好奇。

“放開我!”我用力的推開抱著我的薩佛羅特,然後想走去椅子上坐下,讓自己這兩只辛苦了不知多久的雙腳休息一下。


“啊!”可是雙腳的後跟上全是血,剛才還一點疼痛之感都沒有,現在突然全部襲來,痛得我不禁在喉口輕輕的嗯了一聲,晃了兩下,還是倒進了薩佛羅特的懷里。

“你怎麼樣?受傷了嗎?”薩佛羅特緊張了起來。

“沒事!只是路走多了。”我把鞋子脫下扔到了一旁,這樣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你真得沒事?”當他低頭看著我那血淋淋的雙腳,眉頭微微縮緊。

“我說了沒事就沒事。”我把他推到一旁,一瘸一拐的向廳中央的椅子邊走去。

“還是這樣吧!”薩佛羅特從後面沖上來,一把把我抱到了椅子邊,才把我放下,然後火蝶和gina她們拿來了水和乾淨的紗布為我把傷口清洗了起來。

“你去哪里了?看來是別人強形把你帶走的?”等他們確定我除了腳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受傷時,紅舞第一個開始盤問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就不可能是我自己出去的?”我好奇于他對于自己沒有親眼所見的事竟然那麼的肯定。

“第一,你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你不在。第二,如果你想離開這里,那你為什麼又要千辛萬苦的回來呢?”瓦特接著說明我疑問的不可能性。

“你究盡去了哪里?突然的消失,現在又突然的出現。”聖格雷德也十分好奇,在這個地方,應該已經沒有密黨找不到的地方。

“月宮!”我回答道。

“月宮?luvian,你是開玩笑吧!月宮,你再強也不可能跑月亮上去吧!”紅舞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我很清楚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他這麼做是中一時心情舒暢,自娛自樂罷了。

“月宮就一定要在月亮上嗎?”我抬頭冷冷的瞄了他一眼,他的笑聲猛的停了下來,就像是被我的目光刺穿了喉嚨。向來我的那沖冰冷目光,就是讓他閉嘴的最好武器。

“那你是怎麼去的?”薩佛羅特現在道是平靜多了,在我的身旁坐下,問。

“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羅絲驚訝的問。

“我睡著之前還在自己的房間,可是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月宮的九層,身邊的人稱我為公主。”我簡簡單單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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