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眉心晦暗



第七百三十八章 眉心晦暗

歐陽漓竟說喜歡我,我還如何自持,對上他那雙熠熠生輝,黑水晶般燦爛奪目的眼睛,自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于是我只好佯裝莫不在乎,低著頭沉默。

但他握著我的手則是說:“甯兒若真的喜歡,銀子有什麼難?”

聽歐陽漓這麼說我便抬頭說:“那不如你還是給我些金子的好,我剛剛一時口快說錯了。”

被我一說,歐陽漓忽然笑了笑,而後說道:“那是金子重要還是本王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金子只能花花,哪里有你實惠。”我說著眯起眼睛朝著他笑,歐陽漓也笑,只是比起我的笑,歐陽漓的笑更加魅惑許多,看的人心神蕩漾,心猿意馬。

看我如癡如醉,歐陽漓這才將我摟了過去,兩人一同朝著回路走去。

來到了嶺南府的外面,朝著里面看去,這大半夜的嶺南府里面最熱鬧了,竟有兩只鬼膽子這麼大,在嶺南府里面點了一堆鬼火,一群鬼正圍繞著鬼火談天說地,著實叫人意外了一把。

歐陽漓和我都站在嶺南府的門口發呆,嶺南府三鬼看到我和歐陽漓忙著跑了出來,一見面便和我們說,今天是那只鬼的生日,所以才點了一把火,不過肯定不會把嶺南府給點著,所以叫我們不要擔心。

擔心到是沒有,我還第一次聽說鬼也過生日的,于是便問鬼的生日是那天,嶺南府三鬼其中之一便說:“人在陽世死的那天,也就是鬼出生的那天,所以是鬼的生辰。”

原本我還想要跑過去慶祝一下,但一聽這話慶祝的想法都沒有了,一下就不想去了,不過看著嶺南府三鬼興致高漲,我又不好不去,最後只好去捧了個場。

嶺南府三鬼說特意給我和歐陽漓留了個地方,跟著就去坐下了。

一群鬼開始鬼哭神嚎,一會唱起十八摸,一會唱起十九禁,不管是現代人的玩意,還是過去人的玩意,這些個鬼會的不少。

有個會唱京劇的,還真有些原汁原味,一群鬼完事就是我和歐陽漓了。

嶺南三鬼跑來問我和歐陽漓,要不要即興表演一個。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他肯定是不會即興表演了,至于我,壓根就不會什麼表演,我會的那點東西,實在是拿不出手。

琢磨來琢磨去,我實在想不出來別的了,便說:“要不我給你們說個段子,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說來上大學別的沒學會,學會講黃段子了。

一群鬼連忙給我鼓掌,十分擁護我,我便開始講黃段子了。

第一個說的是一個女的,在屋子里面偷人的事,結果給回家的老公抓住,結果那女的急中生智,就指著被窩里面的偷漢子說,他是我兒子,剛生出來的!

第二個說的是兩夫妻正在房子里面辦事,結果給個人撞見了,但……

聽我說歐陽漓那臉色便越來越不好看,但他沒起來,我也沒當一回事,哪里知道,回去他就不高興起來,與我說再也不許說黃段子了。

我撇了撇嘴,顯得不高興,只是黃段子,也沒啥不好聽。

見我撇嘴歐陽漓便說:“甯兒已經是王妃了,豈是什麼話都能說的人,何況黃段子說的也是那般的不著邊際。”

“怎麼是不著邊際了?”我說的時候,那群鬼不知道多高興,無不適哈哈大笑,也只有他是鐵青著臉的,他覺得不好聽,不能也以為別人覺得不好聽。


我打算和歐陽漓好好說說這件事情,但他不與我說,脫了脫衣服便躺去床上了。

我看他真是氣了,便不敢再放肆了,于是脫了脫爬到床上去找歐陽漓了。

歐陽漓仰面朝天躺著,見我上來也不理我,我便主動爬了過去他也不理我,我便自己掀開被子鑽了過去,摟著他的腰把小手伸進他的衣服里面去了,摸來摸去他也不理我,我又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身上看他,這次他才滿意一點,托住我的兩邊屁股,望著我不說話。

于是我便說:“下次大不了我不說了。”

“甯兒記得就好。”歐陽漓總算是松口了,我便歎了口氣說:“果然男人都是小肚雞腸的,不如女人那般豁達。”

我一開口又惹了歐陽漓的不快,這次他便不給我緩和機會了,一轉身將我按在了身上,好像是一只猛獸似得,冷不防瞪了我一眼,而後眯著他那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問我:“甯兒說什麼?本王怎麼沒聽清。”

我翻了個白眼,朝著他說:“沒聽清便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本王要聽呢?”俯身歐陽漓便覆了上來,我一看他那樣子便知道,他必然是不會放過我了。

于是我只好說:“我說女人果然小肚雞腸,不如男人那般豁達。”

我說完歐陽漓便笑了,于是他這一夜都那麼高興,與我纏綿床榻半個晚上。

夜里我醒來他還在我身旁摟著我,我摸了摸他的臉,他還是那個他,只是他的改變我還是慢慢的看見了。

他是他的骨,也是他的血肉,沒有他,他便只是一只魂,可是有了他,他又是誰?

看了一會我便扯了扯被子給歐陽漓蓋好了,但下半夜就有些睡不著了,每次閉上眼睛我都會想到我躲在他身後的那些日子,可見我最懷念,最無法忘記的仍舊是他,那塊掛在我胸口晶瑩剔透,瑩潤無瑕的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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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我便睡也睡不著了,但我睡不著他又抬起手輕輕的拍著我,我便歎了一口氣說:“有時候白天盼天黑,可是到了天黑才知道,還是白天好。”

“甯兒睡糊塗了?”歐陽漓輕聲問我,我便搖了搖頭,與他看了一眼,他還是閉著眼睛的,而我說這些他是不是以為我做夢了。

翻身摟在他懷里,這才睡了過去。

……

大早上的女漢子就來了,說是去上班順道過來接我和歐陽漓,我便說她:“順道繞了半個城接我們?”

女漢子聽我說便說:“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來接你還不好,你們也沒有車子,又舍不得打車,等你們走到了重案組,都天黑了,你們好不好意思?”

女漢子的這張嘴,說起來沒完沒了,我時常覺得,她是個話嘮。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于是便說:“我們沒有車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我也沒叫你來接我們,何況說,我們是不是舍不得打車你怎麼知道,而且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

許是我這一生,最愛干的一件事情就是厚顏無恥,所以每每這麼說這麼做,都能氣的人火冒三丈,頭頂冒青煙。

眼前女漢子被我氣的不行,但我並未理會,她生氣我繼續等著她請我上車。

果然,女漢子一氣之下回到車子里面,轟了兩腳油門叫我和歐陽漓上車,于是我便氣著女漢子,還要坐著她的車子去上班。

不過女漢子素來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這一點和葉綰貞一個樣子,所以上車之後沒有三分鍾,她就不生氣了,反倒是說,這周末要去鄉下看她外公外婆,最近外公外婆的身體不好,所以很是擔憂。

我開始也沒聽出來女漢子那話是什麼意思,一直看著外面去了,到是歐陽漓輕輕握著我的手,騷的人心癢癢。


“我本來是打算和楊林一起去,可楊林這個周末的事情太多了,我們結婚也就去了一次,我外公外婆年紀大了,離不開家里,想楊林也一起去,可惜他不能去。”

聽女漢子這麼說我才朝著她看了一眼,而此時女漢子看了一眼後視鏡便看我說:“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什麼反應?”也不是吵架的事情,更不是我外公外婆,我能有什麼反應?

“我一個人去,你們也放心?”女漢子而後一邊開車一邊吶吶問,我這才明白過來女漢子是什麼意思。

于是我便說:“楊林不陪你?”

好吧,我確實是把剛才女漢子和我說什麼了,忘得一干二淨了,因為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女漢子說的那事情上,而是在歐陽漓輕輕揉著我的手上。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心不在焉,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歐陽漓的手上,誰叫他那只手那麼好揉,揉的我心猿意馬了。

女漢子忽然氣憤起來,于是這一路剩下的一半路女漢子再也不說話了,車子停在重案組的院子里面,下了車嘭的一聲把車門推上,跟著人就走了。

這還不算,跟著這一天女漢子就沒高興過,中午吃飯都離我很遠,看也不看我一眼。

南宮瑾過來端著的都是素菜,他從上次知道吃過人肉之後,便開始吃素了,肉一口不吃,又給世界省去了許多殺孽。

“你們吵架了?”坐下後南宮瑾問我,我便說:“沒吵。”

低著頭我開始吃飯,其實我也不吃葷,清一色的都是素。

歐陽漓那邊也不用說,他吃的也



是素。

“沒吵架為什麼看誰都不順眼?”

“我哪里知道。”

我看了一眼女漢子,心里知道她肯定要為去鄉下的事情生氣一整天,所以到了晚上我便去和女漢子說,我答應陪著她去。

聽了我說陪著她去的話,女漢子也沒高興多少,更沒有送我和歐陽漓回去的意思,開車呼嘯便走了。

南宮瑾從後面開車上來,叫我們上車把我和歐陽漓給送了回去,一路上問了我一些事情。

我到是沒說什麼,但是事情擺在眼前,連南宮瑾都看出來的問題,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女漢子最近不宜出行,而我不是他的貴人,她眉心沁了一抹晦氣,所以我不想跟她去,也是希望女漢子能有個貴人陪著她去,但楊林不一定是女漢子的貴人,而女孩子執意要去的話,我就只能陪著她去,若不然女漢子一個人去更加的危險。

車子停下南宮瑾看了我一眼,我到是沒說什麼,但南宮瑾叫了我一聲,我這才停下回頭看他。

只聽見南宮瑾問我:“我師伯怎麼樣了?”

南宮瑾這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他師父害他他覺得他師父好,他師伯害他他也不恨,這樣的人,怎麼就沒長一顆玲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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