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強大靈氣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強大靈氣

說著歐陽漓端起了眼前酒杯,烏云將酒杯送到了歐陽漓的面前,與歐陽漓輕輕碰了一下杯子,說道:“真沒想到,你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沒想到的事情諸多,倒不是每件事情都叫人無奈,許多的事情,都是注定的,但我們都沒能預測而已。”烏云說著一飲而盡,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卻能感受到他勾起嘴角那樣放浪不羈的一笑,好似笑盡了千般無奈一樣。

想想都是叫人心口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不舒服。

此時歐陽漓也一飲而盡,而後說道:“既然你回來了,何必不用真面目示人?”

聽來歐陽漓是認識烏云,但烏云沒有用真面目示人。

烏云也不以為被歐陽漓認出來,他反倒是說:“有些人早已經面目全非了,怕有些人看見害怕,猙獰的臉在她眼里不知道會留下什麼,我自然是不想,難道說你想麼?”

烏云這樣問的時候,歐陽漓若有所思,垂下的眸子想了些什麼,之後他就不說話了,倒了酒一飲而盡。

看他那樣的喝,烏云自然也不甘示弱,倒滿了杯中酒,仰起頭一杯酒下去,放下了酒杯自斟自飲,再也不說其他。

歐陽漓則是看著他仔細的打量,一旁的鵬兒這會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了,估計是擔心說出來的話讓歐陽漓責難,所以干脆抿著小嘴什麼都不說了。

這兩人喝酒喝了一會,外面便有些嘈雜的聲音,聽見了這聲音歐陽漓朝著門口看去,很快進來了一些黑色的人影,這些人一看就是鬼附身了一些剛剛死去的人,出來到處行走的。

進來之後,這些人看到歐陽漓和烏云,便躲到了里面去了。

鵬兒轉身看著這些人,許是沒有見過的,便問歐陽漓:“姑父,他們是人是鬼?”

歐陽漓那邊看了他一眼:“是人也是鬼。”

聽到歐陽漓這樣說,躲在一旁的那些鬼,便有些害怕了,其中一人忙著說道:“我們是過路送人回去的,不是出來害人的。”

歐陽漓嗯了一聲不再理會,轉身過去,鵬兒十分好奇,繼續追問:“他們是何人?”

“一些給人辦事的鬼,算不上是人。”歐陽漓回答了,繼續坐在那里與烏云喝酒,鵬兒畢竟是個小孩子,而且鵬兒有的時候特別像我,傻乎乎的總是那麼多的問題,也不帶著腦子出門,問什麼事情還很直接。

于是鵬兒又問歐陽漓:“那他們都是鬼,有什麼必要給人辦事?”

“鬼也要有吃有喝,也要生存,只要鬼不去投胎,不死,就要想方設法的在這個世界上面生存,如果要生存,靠他們自己又不行,自然就要有個人來幫助他們,而這個人就是人。”

歐陽漓的這些話說的太繁瑣了,莫說是鵬兒了,就是我,聽了也是一陣糊塗,原本我以為歐陽漓的這些話鵬兒聽不清楚,哪里知道,鵬兒倒是聽得很明白一樣,竟然還朝著歐陽漓點了點頭的。

而我看見鵬兒那邊點頭,便覺得其實他是沒有全都明白,是歐陽漓覺得他全都明白了。

之後鵬兒說:“那如果是這樣,怎麼我沒看到那個人進來?”


“人不會親自管這個事情,他們和趕尸的人相差不多,但趕尸的人要路上跟著行走,一路趕尸過去,有個負責的人,但他們則是不一樣,他們既然是鬼,只要附身到死尸的身上即可,白天找到專門的驛站去投宿,晚上出來趕路。

遇到了人他們躲著走,遇不到人的時候還能逛一逛。”

歐陽漓說的那麼清楚,好像他也在里面一樣,鵬兒這次不再問了,他就開始看歐陽漓喝酒了,看那樣子似乎他也想要喝一點,其實不光是鵬兒,就是我,都想要喝一點了,誰讓歐陽漓看著喝的那樣的好喝了,我能不想要喝一口麼?

此時烏云說道:“今夜要在這里一直等下去麼?”

“這里只是他的必經之所,但他是不是先一步過去了,還不清楚,等是一定要等,如果天亮等不到,就只能往前走,說明他已經過去了。”歐陽漓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那晚我睡著了難道說歐陽漓也出去了,奇怪了。

“也好,既然要在這里路過,就在這里等,如果不行再去找也是一樣的道理。”烏云那樣說歐陽漓便不再說些什麼了,而後便陪著烏云喝酒,而這一喝就是快要天亮的時候,快天亮了烏云說:“他來了。”

我都快睡著了,忽然精神起來,而那些已經早早離去的趕尸鬼,已經不在客棧里面了,走的大概已經很遠了,而此時的客棧里面空無別人,只有我們這邊的這些了。

烏云那樣說的時候歐陽漓已經起身站了起來,而且速度很快走了出去,等到烏云轉身去看的時候,人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

再去看看,烏云也追了出去,我這時候真相唱一句彩云追月,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好的心情。

烏云出了門看到歐陽漓正在外面站著,一邊看著四周,一邊轉身過來,而此時歐陽漓說道:“ 他知道我們等他,早早的跑了。”

“看來他很狡猾,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烏云說完轉身看向慢悠悠,揉著眼睛出來的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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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兒抬頭,看到烏云眉頭微皺:“你是……”

“你醒了?”這時候烏云的氣息平緩了許多,聽上去不像是在和鵬兒說話,而對面果然不是鵬兒回答,而是紫兒。

“嗯,醒了。”紫兒說道,而後走到了烏云面前說道:“我昨夜聽父王說有個客人要來看我,原來就是你。”

“你父王可好?”烏云問道紫兒,紫兒說道:“一切都好,只不過他現在在閉關,幫我修行,出不來。”

“是麼?”烏云這樣回答,我便知道,看來烏云大有來頭,要不怎麼大家都認識烏云。

此刻我也沒有說些其他了,一夜未休息,我也有些困倦了,還沒等到歐陽漓回來說些什麼,我便靠在烏云的懷里沉沉睡去,我原本想,我這樣睡著必然是要去道桃花塢了,可惜我睡著就是睡著了,這次睡得倒是格外踏實,而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窗戶外面正下雨,耳畔是歐陽漓和烏云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這場雨要下到什麼時候,最近不是下雨的季節,卻下了一場雨,這天氣夠無常了。”歐陽漓那般說,就聽見烏云說道:“無常的事情太多,何必計較呢?”

“你從來都不計較,所以你才會這般的淒苦。”歐陽漓說道,淡淡的,好像很複雜。

“這是命,和無常已經無關了。”

“縱然是命,也該有些原因,可你卻什麼原因都沒有。”

“過去的事情,你何必計較放在心上。”


“我是已經忘記了,只是隨口說說。”

“既然如此,就別再說。”

……

墨跡了一會,我也聽不出來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觀察了一會,紫兒正靠在一邊吃饅頭,對兩個人說的是什麼毫不關心,就不像是鵬兒那樣的愛說什麼話。

吃飽了饅頭紫兒從一邊下來,喝了水就去窗口趴在窗口看雨,一點不覺得無聊寂寞。

“他很像是你。”烏云說道,歐陽漓看了看說:“有時候更像是她。”

“誰都不錯,但他更腹黑一些,他陷害的……”

“有些事,既然知道就放到心里好了,免得都知道了,對他也沒好處,倒成了麻煩。”歐陽漓那樣說烏云便好笑的笑了笑:“你倒是老樣子,還是那樣的護短。”

“能讓我護著,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不像是有些人,連護短都沒機會。”歐陽漓不知道是在說誰了,估計那人也是半個傻子。

烏云沒回答,看向紫兒那邊,走過去問紫兒:“你這樣趴著,不怕掉下來?”

此時的紫兒好像是個孩子,他也不記得自己長大的事情,就是早上懂事的那翻話,其實紫兒都已經不記得了。

聽到烏云的話,紫兒轉身看著烏云:“不礙事,爹說男孩子的骨頭很硬朗,出不了什麼事情。”

紫兒那樣的說,烏云還是將紫兒給抱了起來:“打開了窗戶坐到床上看豈不是更好,何必要在這里看?”

“這里看的新鮮,能聽見一些聲音,坐在里面就什麼都聽不到了,我便不愛坐到床上去聽去看。”

“不看不聽不語才是修身養性之法寶,你如果能在這紛紛擾擾的聲音里面入定參禪,卻是一件難得事情,何不試試?”

烏云那樣說紫兒想了想:“真的?”

“真的。”烏云說道,也不知道是為何,他那姿態我總覺得好像是歐陽漓本人,但是這怎麼可能,歐陽漓已經幾個了,再來一個我是真要吃不消了,于是我就是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

聽烏云那樣說,紫兒邁步去了床前,幾步去到床上,盤膝打坐,閉上了眼睛。



烏云走去說道:“如果你以入定,就要坐到不聽不看不語,這就是無心。”

紫兒按照烏云說的,很快安定下來,入定如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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