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門十支,太阿煅體(下)求票



鍾西河嚴肅起來,長歎一聲,道:“醉六,咱們魔玄門的根底你也清楚,師伯手中的築基丹只剩一份,這孩子……不是說不好。若他真是龍鳴之資,築基丹給了他,僅僅是錦上添花,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若他不是……”

意思不言自明,那當然就是浪費了。

韋醉六有些不高興:“師伯還是不肯相信我的眼光?”

鍾西河一笑,擺手道:“這不是相信不相信,只是咱們魔玄門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必須小心謹慎,哪怕是一份築基丹,也不能浪費。”

韋醉六無語,雖然掌門始終覺得石宏不是什麼好資質,讓他有些不快,但是他也知道掌門說的沒錯,魔玄門這點家底,自然要謹慎持之,不能浪費。

“那,師伯可否賜下一件法器?”韋醉六退而求其次。

鍾西河一捋長髯:“還是先看看這孩子選中了什麼功法吧。”

韋醉六不再多說,躬身後退一步,身形融化在空氣之中。

……

葉陶現韋醉六不在了,就知道師兄心中是什麼想法。她和石宏在外面等著,待見到韋醉六兩手空空的出來,就明白生了什麼。

她輕輕歎息一聲,傳聲安慰道:“也別怪師伯,他老人家也有難處。誰讓三千年前那一場大戰……唉。”

韋醉六一揮手:“阿宏,隨我來。”

三人一路而行,穿過前山連綿不絕的樓閣大殿,兩道刀削峽谷夾在後山之前,峽谷之上,煙云如鎖,籠罩天空;峽谷之下,山間清泉,峭壁鑿路。

狹窄的一條羊腸小道嵌在峭壁上,身外便是百丈峭壁,幽幽深澗水,嗚咽流淌,只聞其聲不見其水。

穿過這道鬼見愁的峽谷,後山豁然開朗,數里之外,邊有一座石山拔地而起,孤寂突兀的豎立在廣闊的峽谷中央。

韋醉六拉著石宏,三人飛到了那座石山的正面,石宏大吃一驚,原來那座石山整個雕刻成了一頭頭生犀角的雄獅,那獅子渾身披著巨大的鱗片,原本應該威猛無比,只是現在卻半只犀角破損,眼睛半開半閉,總有些委頓的感覺。

韋醉六歎息一聲:“這是當年我魔玄門的鎮山神獸,可惜三千年前一戰,被七大神器之一的太阿寶劍一劍斬斷了龍犀角,靈氣散逸,成了這般模樣。”

“不過鎮山神獸的傳功之用還在。阿宏,跪下。”

石宏依言跪下。

“用心向神獸禱告,它天生靈性,自然會為你挑選最合適的功法。不過,它現在大不如當年,可能會有些遲鈍,時間說不定會很長。”


石宏一點頭:“弟子明白。”

他閉上雙眼,用心向神獸祈求,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凝神祈求,他的靈魂頓時從頭頂處冒了出來。

石宏大吃一驚,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還虔誠的跪在地上。而自己的師傅韋醉六和師姑葉陶,根本沒有現自己,一起緊張的看著那座石山神獸。

葉陶看到韋醉六緊張的神態,微微一笑:“當年你我也經曆過,就算鎮山神獸現在靈智大不如前,無法預言,趨吉避禍,但是為弟子們挑選功法還是不成問題。”

韋醉六無奈搖頭,看了士宏一眼,有些遺憾道:“也是,魔玄門現在留下的功法,彼此之間相差不多,我根本不用這般擔心才對。”

“關心則亂。”葉陶笑笑說道。

石宏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一抬頭卻看到那原本迷迷糊糊的石山神獸,突然瞪大了雙眼,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石宏的靈魂——不錯,他看的是石宏的靈魂,而不是他的身體。

石宏一陣驚喜,顯然鎮山神獸似乎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上一次大道神君欲言又止,他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似乎終于又遇上一個明白人……明白獸,他正要開口詢問,天空中的一片云彩隨風而走,陽光播撒下來。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擠了過來,一陣要把自己壓碎的巨大痛苦傳來,石宏嗖的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

一整歡呼聲驚醒了石宏,他痛苦的睜開眼睛,剛才那種要將自己擠碎的痛苦還遺留在身體內,他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那巨大的石山神獸慢慢張開了大口,一團瑩瑩黃光徐徐而來。

“阿宏,快,雙手奉住。”韋醉六連忙指點。

石宏雙手高舉過頭頂,將那團黃光接住,韋醉六和葉陶一起跪下叩:“多謝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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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抬眼一瞧,卻無意之中看到,那石山神獸似乎微微沖他一頷。石宏大吃一驚,眨了一下眼睛再看,石山還是石山,那雕刻神獸依舊獨角斷碎,雙眼半閉半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手中的黃光已經散去,卻是一枚一尺長短,三指寬窄的潔白玉笏,玉笏表面上,四個古樸的篆書。

石宏到現在認識的字也有限,更別說這種古篆了。他懵懂的看向韋醉六和葉陶,卻看到師傅和師姑一臉迷茫。頓時有些意外:“啊?師傅師姑,你們也不認字?”

韋醉六氣的笑出來:“胡扯!為師不敢說學富五車,至少不比那些進士差。”

“那……”

葉陶摸了摸他的頭:“只是我和你師父都還沒有聽說過,本門竟然有這一門‘太阿煅體’的法門。”

石宏大吃一驚,連師父和師姑都沒有聽說過?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種種奇異,以及最後那石山神獸大有深意的一點頭。他猛地轉頭看向那神獸,巨大的石山依舊,那神獸依舊,再也找不到半點奇異之處。

“我看,還是先稟明張角師伯才好。”葉陶穩重道。韋醉六也點了點頭。

……

“太阿煅體?”鍾西河結果那枚玉笏,狐疑地看了看:“本門絕沒有這門功法,我做掌門一百一十年,門內的典籍早已經閱遍,從來沒有哪一位先長提過這項法門啊。”


他用手在玉笏上一抹,一道光芒從玉笏之中投射出來,在空中灑下一片字幕。鍾西河讀了一段之後,連連點頭:“妙哉、妙哉!”

原來這太阿煅體乃是一門不斷錘煉自己身體的法門,照此法門修煉,可吸攝各種元金精氣,最後將身體鍛造成如太阿寶劍一般強悍的兵器。

這樣的功法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其中運功路線,一看就是魔門心法,鍾西河等人也就沒有懷疑。

他將太阿煅體的法門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臉色卻有些古怪。

韋醉六奇怪問道:“師伯,怎麼了?難道是這功法不好?”

鍾西河搖頭:“非也。這門功法練至深處,天下無敵也不是吹噓。”

“那……”

鍾西河看了石宏一眼,伸手將他招了過來:“阿宏,這件事情關系你的大道,我不能隱瞞。這門功法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除了入門的階段,‘百兵浸染’之外,後期的行功線路,和我魔門最基礎的無道十日訣幾乎完全一樣,只有三兩個細小的關竅不同。無道十日訣,顧名思義你也應該能猜到,我魔門人人都會,只是修道前的十日,打下根基的法門,十日之後便毫無用處……”

韋醉六和葉陶也是大吃一驚,連忙拿過玉笏仔細看了一遍,兩人臉色刷一下變了:“這、這……”

韋醉六立刻說道:“阿宏,咱不修煉這個了,師傅傳你我的衣缽,你隨我修煉三分魔神錄!”

石宏腦子里沒由來的閃過之前的種種異象,又問了一句:“師祖,這門功法當真威力無窮?”

鍾西河苦澀道:“雖然大道無望,但是在人間,可當天下無敵。”

石宏灑脫一笑:“如此,我便修煉了。”

“阿宏!”韋醉六急了,大道無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名修士,明知自己大道無望,那還修煉個什麼。

鍾西河看到石宏那個灑脫的笑容,突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感:難道自己看錯了這個孩子?

鍾西河琢磨了一下,太阿煅體的法門威力極大,盡管大道無望,但是卻可以為魔玄門帶來一名級高手,難道這也是上蒼的安排?

他一揮手,玉笏從韋醉六手中飛回了石宏那里:“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開始築基吧。醉六,好生看護著他。”

韋醉六還想再說,鍾西河卻一揮手,將他們都松了出來。

三人離開,鍾西河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大殿之中,抬頭仰望蒼穹,良久良久,才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好吧,就讓我們看看,你到底給魔玄門送來了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狀態奇差,故事在腦子里,可是怎麼也寫不出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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