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竹龍大舟,九陽焚氣(上)求票



(唉,為英格蘭隊祈禱……)

“嗡……”

那道光芒在天空之中猛的一震,音波四散,震得周圍山峰上樹木花草猛的一顫,站在司馬風聞背後的林澤端身上衣服啪的一聲朝後炸去。林澤端大吃一驚,一把拉住師傅的袖子,半空跪下懇求道:“師尊手下留情!”

司馬風聞大怒,一甩袖子:“滾開!”

他用手一點,那道十丈金紅光芒如靈蛇一般一陣扭動,頓時化作一道巨大靈符。司馬風聞手指在空中連點三下,大吼一聲:“呔、呔、呔!上禦九天,中制酆山,下鎮河海。八威神咉、靈策玉文,山海策神符,鎮!”

一道靈光從天外卷來,貼在他那道十丈金紅光芒之上,一道連天巨符形成,如同山岳一般當頭朝石宏壓了過來。

司馬風聞手指壓下,那道巨大靈符也跟著朝石宏壓了過去,他突然覺得手指上的壓力越來越輕,頓時一陣奇怪:難道我的靈符道大有精進,怎的今天施術要輕松許多?

手指上的壓力越來越輕,那道翩然巨符輕輕松松的壓在了石宏身上。司馬風聞獰笑一聲:“小輩,只要你肯求饒,跪下來向師伯磕上三個響頭,托你師傅向我賠禮道歉,我便放了你!”

他原本想著石宏在自己巨大無比的山海策神符的壓制下,像一只臭蟲一樣被踩在腳下,卻沒想到話音未落,那看上去無比強大的山海策神符剛一接觸石宏的頭頂,就噗的一聲幻滅不見!

司馬風聞大吃一驚,直到這時才覺察出不對:靈力呢?自己的山海策神符,足足要凝聚半座山峰的靈力,可是現在,周圍空蕩蕩一片,靈力的確全部被吸走了,但是自己的神符也消失了,靈力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難怪自己剛才覺得施術的時候,覺得越來越輕松。

連韋醉六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司馬風聞這種莽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呆呆的站在半空中,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石宏三十萬符咒提升的眉心光繭的吸攝能力,終于得到了體現,從那道巨大神符出現開始,眉心光繭就在不停地吞噬著那龐大的靈氣。

不但沒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反而如饑似渴。吞噬了這麼一道巨大的靈符,足足半座山峰的靈氣,但是光繭依舊如故,並不曾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吸攝能力似乎進一步加強了。如果司馬風聞繼續砸來一道山海策神符,肯定不會這麼慢才吸收乾淨。

石宏傲然而立,倒是很希望司馬風聞一揮手,再給自己一道神符。

他可不知道,這山海策神符非同小可,魔玄門之中,只有司馬風聞主修符箓道,這一道山海策神符,他已經修煉了幾十年,乃是他現在能夠動用的最強大的符咒。

他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石宏,因此控制著神符,只是慢慢壓下,而不是一擊轟殺。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神符可也不是戲子口中的花巧,說來一個就來一個。便是司馬風聞,一日之內也只能放出一道。


司馬風聞倒是聽說了石宏不凡,因此來找麻煩,生怕制不住這個師侄,丟了自己的面子,因此一上來便是自己最強的攻擊,他卻不知道,石宏眉心中的光繭,專門吞噬靈符的靈力,他修的是符箓道,便將他克制的死死地。

“多謝師尊手下留情。”林澤端擦了一把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師傅最後懸崖勒馬。

司馬風聞臊的滿臉通紅,卻不好跟自己的徒弟解釋,因為他自己也是在搞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山海策神符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靈力?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和石宏聯系在一起。

石宏看看估計是沒有第二道靈符了,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他笑呵呵的取出那口飛劍,姿態做的十足,雙手呈上,道:“師伯,以前那口飛劍是沒有了,不過師侄斗膽,重新祭煉了一遍,您看看,尚還可用?”

司馬風聞兩顆牛眼瞪得老大,他畢竟修道時日不短,眼光不是石宏他們這一代弟子能比的,看到那口飛劍,脫口而出:“太初級別的器胚……”

他趕緊住嘴,剛才還罵了人家,現在要他開口誇獎,就算此老臉皮頗厚,卻也是不好意思的。

林澤端卻顧不了那許多,看到自己的飛劍重新祭煉之後,靈意盎然,儼然已經有了上品飛劍的神韻,歡喜的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那口飛劍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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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太好了,太好了,哈哈,這下看神霄派,誰人是我的對手!”

司馬風聞面皮上一陣青一陣白,偏生此時一旁傳來韋醉六的聲音:“師兄,我這徒兒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蹋了你的好材料吧?”

司馬風聞竄將過來,出手教訓人卻莫名其妙的被人破去了法術;沖人家了一通火,卻又得了人家的好處,便是他這種莽撞的性格,也不好在惡言相向,只是他也絕不是那種開口認錯的人,看了得意洋洋的韋醉六一樣,他一低頭,一陣狂風卷著他和徒兒逃跑似地走了。

石宏連忙給師傅見禮:“師尊。”

韋醉六看看他的面皮,雖然還有點青黑,但是說話什麼的已經沒有大礙了。

“剛才我都看見了。”韋醉六看著石宏,他隨手畫出一道靈符,果然靈力頃刻之間便不見了。韋醉六低呼一聲:“果然如此,所有的靈符到了你身邊,靈力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石宏苦笑一下,有些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他只好扯謊道:“徒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修煉了《太阿煅體》中吸攝金元精氣的法門之後,就是這副樣子了。”

韋醉六眉梢一揚,語氣間竟有些欣喜:“沒想到這一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功法,竟然還有這等妙用。”

自己這徒弟果然不凡,讓他改換別的功法,他就是不肯,看來是早就看出來這門功法修煉之後大有妙用,嗯,比自己當年強多了。


他滿意的拍拍石宏的肩膀:“嗯,好生修煉。”

……

西沙河河灘上,十二根兩人合抱的巨大青石柱子插進河沙之中,支起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寬廣十丈,一道在沙灘中若隱若現的白色玉石帶從擂台下穿過——那便是引起這一次爭奪的水玉精脈。

原本這道水玉精脈是隱藏在沙灘下的,被神霄派的弟子無意之中挖了出來。現在,這片沙灘整個被削去了一層,這道礦脈更是顯露出來。

只不過,因為兩派協商,互派弟子來此地看守,所以沒有人全面的勘測過這道礦脈,也不知道這道礦脈究竟有多的儲量,很可能只有這露出來的一道,也可能下面埋藏著巨大的寶藏,能夠讓整個修真界為之動容。

也正是因為大家都不了解這道礦脈究竟價值多少,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真的拼個你死我活,才會只派出第三代弟子較技。

兩派商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擂台已經搭建,雙方各自緊鑼密鼓的准備著,二十九名被挑選出來的弟子,都在門派內進行著戰前的特訓。

而石宏則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為林澤端重新煉制了法器之外,再也沒有露面過。

這顯然讓那些忙于准備較技的弟子們很不滿:大家可是一個門派,所有的人都在為門派而努力,石宏卻連面也不露。

事實上沒有人直到石宏這些天是多麼刻苦。他很清楚門派較技事關重大,而且可不是門內的爭斗,他現在的修為,靠著那麼幾手取巧的法門,並不是真的有十成把握在較技之中取勝。

因此這些天他足不出戶,除了不斷的修煉《太阿煅體》之外,便是勤奮練習修云宗的五步十刀的刀法。

他以神火操控器胚,施展五步十刀,事實上這一套刀法,早已經過了修云宗五步十刀的境界。甚至比起修云宗曾經跟他講過的神刀化龍的境界,也相差不遠,只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

在石宏的印象之中,當初第一眼看到修云宗的五步十刀,頓時驚為神技,那是一種在心目中的高度,無意之中被石宏自己無限的拔高了,以至于就算是到了現在,石宏依舊覺得自己的刀法比不上修云宗。

實際上,如果現在修云宗站在他面前,兩人較技,修云宗連刀都拔不出來,就會被他一劍斬成兩段。

但正是因為石宏這種總覺得自己不如人家的心態,讓他一遍遍的不停練習,那五步十刀的絕技,在他的不停練習之下,越純熟流暢,已經將五步十刀一往無前的殺意,完美的融合到了刀法之中,一擊而出,包含了所有的招式和意境。

“當、當、當……”三聲悠揚的鍾聲傳來,靜修之中的石宏睜開眼,放下手中的那塊黑色金屬龜甲,掌門師伯在召集大家了,三聲鍾鳴,所有的人都明白,是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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