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算計


"怎麼,衛兄在此地百余年,對此地還留戀不舍起來了."儒生略帶一絲譏諷說道.

"不舍,談不上.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感情總還是有一點的.畢竟人非草木,誰能無情.況且當年落云宗云長老待我如同親一般,不但傳授我一身的道法神通,曾數次在危急中救過我.還力排眾議差點讓我執掌落云宗的大權.這等恩情,衛某無法做到視若不見.這靈眼之樹,在下不會讓二位道友帶走的."披老者面無表情的在光罩中傳音道.

"好,好!這麼說,衛兄真打算做貨真價實的落云宗長老了.不過別忘了,我們將你真實身份一說,你還真以為一個天煞宗奸細,能在此地繼續逍遙下去嗎?"杜東所化大漢怒極反笑起來,陰森的威脅道.

"這不用下提醒,在下也知道此事.兩位道友以為,衛某是因何被半拘束在這聖地內,而不得隨意返回落云宗.在下早引起了兩位師叔懷疑,只是沒有確切證據,這被強行解去宗內大權.困守在這方寸之地.當然衛某同樣也受過天煞宗的大恩,杜道友剛給我看的也的確是解宗主信物.所以靈樹我雖然不能讓你們移走.但是醇液,卻可以分給你們一些.這也算報了當年天煞宗的大恩."披老者冷靜異常的又道.

"什麼?只給我們醇液,我……"

"行,把醇液給我們也可以.只要醇液到手,我等也不是真的稀罕這靈眼之樹.畢竟,我們魔道和天道盟天地寶物不計其數.就算沒有靈眼之樹這等存在,但靈眼之泉和靈眼之石這等東西,還是能找到不少的."

在儒生想要再說什麼時.杜東卻忽然神色一緩的滿口答應道.

儒生聞言,怔了一怔.但隨即斜撇了一眼杜東,想了想後.也就閉口不言了.

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一切都聽這位千幻宗少主吩咐.雖然不知道,正道盟什麼時候和魔道六宗走地如此近了,但看看對方如何處理此事,這倒也無妨的.

"既然兩位道友都同意了,那在下這就已裝好的醇液.從禁制中扔出去.丑話說到前面,兩位若是趁我將禁制暫時放開地瞬間,若想偷襲的話.可別怪在下翻臉無情."披修士冷漠的說道.

"嘿嘿!放心,我二人自不會做如此蠢事地.畢竟玄天仙藤事大,這靈樹事小."杜東神色不變的保證道.

披老者點點頭,伸手往儲物袋中一模,掏出了一個白色小瓶來.

"你二人准備……"

"准備什麼,是不是要將我們三派的至寶.拱手資敵."

未等披老者說完話.紅光一閃,十幾道淡劍絲從其身下激射而出,一下將不及堤防的老者捆的結結實實,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同時洞窟石門處也有黃光閃動,付姓老者等人臉色陰沉的出現在了那里,將杜東二人去路堵得死死地.

儒生和杜東一見此景,臉色大變.

這時.被制住的披老者身後.顯出了藍姓童的身影.

"好,很好.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早就知道.正魔兩道在我們三派內安插了不少奸細.對你們幾個也都重點懷疑過,只是沒有確切證據,遲遲無法痛下殺手清理門戶.畢竟你們已是結丹期修士,萬一誤殺了.可是宗內的重大損失.但現在你們主動跳出來了,老夫倒也不用再分辨了."童望著二人,小臉冰寒的說道.

"藍你怎會出現在此處.外面……"白姓修士張目結舌,滿臉難以置信之色.倒是杜東臉色雖然青,但還強笑的問道.

"你真以為,憑焚老怪和金鏡書生兩人,就能讓我們無暇分身嗎?此時,他們應被落云宗兩位道友帶隊困住了.外面進攻的聲音,是我叫人故意假造出來地.否則,你們怎會乖乖行動.如此一來,即能將你們這些正魔家伙一次打痛,不敢輕易在招惹我們天道盟,又能順便將門內地奸細大清理一次."童一點欺瞞的意思都沒有,淡淡的說道.

"什麼,師叔他們沒在外面?"儒生原本勉強鎮定的面孔,終于露出了驚慌之色.

"白師兄,你……你真是正道盟的奸細?"白衣少*婦看著眼前的雙修伴侶,忍不住的顫聲問道,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聽到少*婦此問,儒生臉上慌色一時隱去,取而代之地是滿面苦笑之色,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我也不願以大欺小,你們兩個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老夫再活動一下手腳!"童抿了抿嘴唇,下了後通牒.

一聽這話,杜東二人神色一變.

但是就在這時,門外一道白光飛射進來.

光華一斂後,幾人面前現出了滿頭大汗地姜姓老者.他一出現,就慌張之極的沖童叫道:

"藍師叔,大事不好!落云宗程前輩來傳音符,他們和派去地修士中了魔道天煞宗和千幻宗的埋伏,現在正陷入苦戰中,急需要增援."一聽這話,室內所有三派修士一陣嘩然.不是三派去埋伏對方嗎,怎麼反中了對方埋伏?

童同樣驀然一驚,但心中略一思量後,就有所領悟的破口大罵起來.

"好你個魔崽,竟然給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施展套中套的把戲.看老夫不活刮了你."罵完這話,童想也不想的一張嘴,一道火紅驚虹脫口射出.打算一下擊斃眼前的二人,再去救援三派修士.

可就在這刹那間,原本被禁制住的披修士猛然大喝一聲,一只手臂暴漲數倍,通體紫紅,瞬間向童面門狠狠抓去.

看五指森然,紫芒閃爍樣,若是被抓個實在,頭顱肯定粉碎無疑.

童這一下面露驚容,如今他法寶剛剛出口,對方偷襲又如此突然,無奈之下只好小腹一收,腮幫一鼓.

一團炙熱紅光從口中再次噴出,正好迎向了披修士的紫色妖爪.

"溜"一聲,皮肉被烙鐵燙到的聲音驟然響起,披修士的一抓之勢不由得緩上一緩.童趁此機會身形模糊之下,瞬間在紅霞中遁出了光罩之外.

"天煞真君!"

童陰沉的叫出了曆代天煞宗宗主的法號,然後盯著披修士一語不,同時單手朝某個方向一點指,原本射出的驚虹一下盤旋後飛回,化為了一條栩栩如生的赤紅怪蟒,張牙舞爪著."嘿嘿!沒想到藍道友,這麼就認出了本真君.本宗主可也對火龍童的大名,久仰多時.可惜這是借體施法,不能真正和道友切磋一番,真是有些可惜了."披修士半低著頭顱,仿佛人事不知的樣,但是一個懶洋洋聲音,從其口中悠悠傳出,陌生之極.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韓立腦中,立刻浮現了極陰老祖曾經施展過的"附身**",雖然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但肯定是某個類似的魔道功法.

而據韓立所知,這種功法應該事先就在附身對象上做過複雜之極的手腳後,可以施展的.看來這位天煞宗宗主,送披修士進入落云宗臥底時,就事先做了防范手段.

如今通過杜東不知暗自施展了什麼方法,在這時開啟了附身之術.

看到這里時,韓立腦一陣急轉後,突然想起一事來,就凝重的沖袖中小狐傳聲說道:

"銀月,你馬上返回靜室去.務必變化我重傷的樣.別讓人現我不在靜室中.至于如何掩飾剛我沒死之事,你就隨機應變好了.只要不暴露了我的修為身份即可.我會盡趕回去的"

銀月見韓立如此鄭重的樣,知道此事對其很重要.當即二話不說的從其袖口中直接遁入地下,返回了靜室中.

這時光罩中的天煞真君一抬手,將手中裝著醇液小瓶,拋給了已經靠向他的杜東二人.然後有些惋惜的望了靈眼之樹一眼,淡淡的沖二人說道.

"你們將這東西帶回去.這位火龍童,我會幫你們纏住一二的.但是為你們爭取的時間不會太多,你們好自為之吧."天煞真君一說完這話,當機立斷的身形驟然射出,一閃之下人就到了姜姓老者身邊,獰笑一聲後,紫色巨爪迎頭狠狠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