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二、殺機初現(12)



"改天是什麼時候嘛?"

"不好說,我要離開廣州辦點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蔡月一聽很高興地說:"我也想去,可以帶上我嗎龍哥?"

安龍兒從她手上接過雨傘說:"小月,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帶你一齊去,等我回來了我們再商量去什麼地方玩好不好?"

蔡月長長籲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說:"你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面,我在這里也是悶著,我想跟你一齊去,我可以給你打雜,我什麼都會做,不會影響你做生意……好不好?"

安龍兒不再和她再糾纏這件事,對兩人笑一笑說:"我回來會找你們,如果你們搬了家,你們在這里留個信我也會找到你們,放心吧。我先走了,保重。"

一臉愕然的顧思文和蔡月看著安龍兒帶著大花背自顧自地走出院子大門,顧思文喃喃地說:"真沒禮貌……"

蔡月送他到院子門外,一直目送著安龍兒走進狂風暴雨中的小松樹林。

雨下得像天上開了水閘,走在松樹林里聽到的是無邊無際的怒濤聲,四周只有稀稀落零星的住戶,安龍兒打著傘急匆匆向江邊碼頭趕去。

大花背突然停下,向前方唁唁狂吠,安龍兒對大花背的行為很熟悉,每一次大花背發出這種吠叫聲,都會有危險等待著他。

他停下腳步,舉著傘站在松樹下,右手從護腕中翻出一個金錢;雨傘稍向後移,在自己頭上亮出幾寸位置,在轟鳴的雨聲中,那枚金錢牽著一條紅線無聲無息地垂直向頭上的松樹丫射去。

紅線在安龍兒手上拉直,傘沿上分出的水線變成猩紅。他後退一步,一個胸前染血、手上持著鋼刀的男人從樹上摔在安龍兒面前。安龍兒手腕翻了兩下,把埋在對方頸上的金錢閃電般拉出,輕輕展開右手把紅線吊在雨傘外,任雨水洗淨紅線金錢;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松樹林的最深處,沒有低頭看地下的男人。

安龍兒右腳突然挑起倒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像個棉花枕頭一樣輕飄飄地向前方飛去,安龍兒也像影子一般附在那男人的身體後向前快步推進。從松林中射出幾支冷箭刺在那男人身上,他已經沒有任何痛感和知覺,靜靜地中箭再次軟軟仆倒落地。安龍兒從他身後閃出,紅線金錢脫手向前方的松樹纏去。

金錢飛過樹干繞行一圈,安龍兒右手向後一抽,那紅線像一把柔韌鋒利的鐮刀在松樹干後回割。從樹後橫射出一片鮮血,金錢已經借力彈回安龍兒手中。一個男人扔下弓箭,雙手捂著頸上仍在冒血的傷口,踉踉蹌蹌地逃離松樹林,沒走多遠,他就摔倒在地上。

收回金錢的安龍兒看著大花背撲出的方向,他對大花背喝到:"花背!Come!"大花背馬上轉頭跑回安龍兒身邊。

四周又靜了下來,耳里只聽到雨聲和大花背的狂吠。

安龍兒知道這里有七八個人,只是他不能快速地進攻。經過剛才的兩招對抗,他發現對手比想象中弱很多,要是自己進攻的話,對方只會死去或逃跑,這樣的話,這一陣就白打了,他要知道對方是誰,對方想干什麼。只有站著讓對方先進攻,才有可能吸引著對方,伺機捉一個活口。

他左手打傘,右手吊著紅線金錢慢慢向前走,他知道前方就是對手的包圍圈,大花背齜著牙向四周咆哮,亦步亦趨貼著主人慢慢向前逼近。

一聲哨子後,五道人影從安龍兒的前後左右撲出來,他們毫不停頓地揮刀砍出。安龍兒用腳背把大花背挑起送向前方一個空當位置,那里沒有對手,大花背落地後會很安全,他自己也同時向前方最近的一個對手沖去。安龍兒在宮部良藏先生那里學會,當受到四方八面的圍攻,向一個方向進攻,可以加快接戰時間和進攻力度,也可以閃開和拖延從後而來不可知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