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蟲的風流史之 第十九章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記起了!”他再度驚喜,“不久前我夢到了師父,個我們所不知的界中找到了身具南斗生氣的女子,難道就是你?!是了是了,如果不是你,你又如何能找得到始書,尋到這里?天意啊,這一切都是天意。我師父說,他為了尋找有南斗生氣之人踏遍諸界,當他來到一個沒有絲毫仙氣、靈氣,反而濁氣沖天的地方,恰逢南斗星火爆發,那是繼八把神劍鑄造之時第二次爆發星火。他親眼看到一群人拿著一種叫什麼‘望遠鏡’的東西觀看天上無數被南斗之氣催生的流星劃過,其中有一個大肚子女人,因為站得太靠近一顆高大古木,被星火擊中了腹部。當時師父以為此婦必死,但沒想到正是因為她有孕在身,兩陰之體居然承受下了這南斗星火,而且不久即臨盆,把南斗生氣傳于那女嬰身上。”

蟲蟲瞪大了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是她那個什麼都講浪漫的媽接受了南斗之氣,然後遺傳給了她?!

她父母沒有去世之前確實說過,當初是夫妻倆一起去看流星雨,結果媽媽突然肚子疼,早產下了她這個女兒。

只聽云深又道,“身有南斗之氣且沒有修為的凡人,一定會招惹邪穢覬此神氣,照理活不過百日,且因南斗之氣與凡人血脈相斥,很容易自爆而亡,所以我師父就一直隱在那女嬰身邊暗中保護,還時時為其梳理氣脈,當女嬰漸漸長大,遺自母親身上的南斗之氣完全與其自身相融時。才引領她來到十洲三島。還把自己的金光神氣給了她。師父對我言道,他本是跳出三界之人,本不該插手俗事,擾亂天地間自然的枯榮繁敗,可是當初六道大戰,我天門派畢竟彌補。當年那女嬰地父母已經去世,他把她引到十洲三島,希望她可以過一個新地人生,並且能對十洲三島有益。為天下帶來和平。我想,螞蟻你就是那個女嬰。”

這就是她被選中,並且被帶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嗎?只因為她的母親在懷著她的時候去看了一場流星雨,還不幸為南斗星火擊中了肚子?

這是她的幸還是不幸?怪不得她總做一個怪夢,夢見自己躺在一片白云里,渾身熱乎乎的舒服。原來是鬼谷子先生一直照顧著她,那麼她現在沒什麼不甘心的了。

她本該是夭折的。祖師救了她的命,讓她可以過一場燦爛的人生,那麼她為十洲三島犧牲也是應該地,何況她還有幸遇到了花四海。

做為一個女人來說,在一生中能遇到、愛上、並且被那樣一個男人愛過。死了也值得了吧?

還有西貝、九命、白沉香、哈大叔、師兄師弟們——對于一般人而言。她已經有太多人疼愛,她的人生也已經太精彩了。

那麼,還怕什麼。勇往直前的沖吧,什麼也不要顧慮!

“我要去妖界,搶回寶鼎。”她忽然大叫一聲。

瞬間,眼前的一切幻像都消失了,沒有流動的金光,也沒有云深說話的聲音,睜開眼就是華顯子尺來高地身子飄著,急切的問,“怎麼樣?聯絡到云深了嗎?”

蟲蟲很疲倦,喉嚨一甜,感覺就要吐血一樣,連忙忍住,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慢慢把她和云深對話地情況說了一遍。

“可是,這麼去妖界太危險了,要不要通知你師父?反正你約定好寫信的日子也到了。”華顯子出主意道,“我看你氣色不太好,肯定最近耗費功力過劇,休息幾天最好。”

蟲蟲也想歇著,可是哪有時間,和白沉香寫信聯絡倒沒有關系,因為他們師徒之間研究過暗語,就算被北山淳截留,他也看不出子丑寅卯來,問題是要怎麼出北山王宮呢?


當初和北山淳有言在先,未經他許可不能踏出北山王宮一步,雖然她在約定時就已經打算撒謊、違背誓言了,但現在就翻臉,貌似快了一點,她還有事情非要在此地不能解決的。如果要偷跑,北山王宮守衛森嚴,她就算能通過人防,天道留在北山王宮外的結界她也突破不了。

難道要打出去?

正發愁著,華顯子臉色一變,突然一竄到了屋頂,對著一個角落掃出一陣風道,“是誰?誰藏在那里?”

蟲蟲一驚,心中大叫不妙。

這里的事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假如被北山淳地探子得知了,還不知要生出什麼樣地阻礙來。華顯子一向機警,怎麼會有人接近也沒發現呢?

也許是太關注她了,疏忽了外圍。要不是因為阿斗太過活潑,會影響她入靜,就把它也帶來了,保證可以示警的。

“再不出來,我用三味真火燒你了!”華顯子繼續沒什麼底氣的恐嚇。

除著話間,人影一閃,從殿門口施施然走進一個人來。修長地身材,略卷的長發松松的綁在腦後,身著素色的錦繡長衫,俊秀的臉上總掛著似有似無的溫柔笑意。

“西貝!”蟲蟲的驚訝無法用語言形容,立即走上幾步,把他擋在自己身後,警惕的往外望,“北山淳對你沒安好心,你還到這里來逛,找死啊,快回去!”

她保護小雞一樣的舉動令西貝感到好笑,同時又有些感動。他是十洲三島的首富、魔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北山王族正宗的繼承人,哪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小女人試圖保護他。

而他,才是對她有著天降的使命,注定要守護她的。也因為要守護的人是她,才讓他對所謂天命不那麼排斥。

“北山淳不發現我是他的造化,否則我自有計較。”他微笑,滿室皆春,“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是我解決不了的嗎?”

蟲蟲認真想了想,還真沒有。

“可是你怎麼到這里來了?”蟲蟲問,心里又緊張又痛楚,盯著西貝漂亮的嘴唇,生怕他說出,又盼著他說出“花四海”三個字。

但西貝並沒有說,只指了指華顯子道,“這個多嘴的老家伙大概和你說過我的事了,所以你該知道我是你的守護者,所以從今以後,由我來守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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