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淫笑起來，將尖刀向樹杆擲去，不偏不斜地插在女人的頭頂。他們蜷縮著相對而坐，從包里拿出酒肉，盡情地享受。草地上積了一堆骨頭和空瓶。空氣中彌漫著酒的芳香，紅色在他們臉上漫延。他們次第拉開褲褳，湊著女人發泄一通。女人木然地承受著，唾沫與淚水沿著掐進皮肉的繩索斜流。
魏蔣倏地從她頭頂上拔下刀，像切豆腐一樣，割下兩顆紅紫的乳房！女人瞬時死了過去，殷紅的血從空洞的胸部湧出，凝成大片大片的紅塊，像白牆壁上刷紅漆，引來成群的昆蟲，圍著血腥的胸部成旋渦狀翻飛。另一男子將酒瓶的小口塞進了他們發泄的洞口。
就在此時，他們的舉動惹怒了昆蟲。成千上萬嗡飛的小家伙向兩個男子展開了攻擊。他們慌了神，不停地拍打，大塊的昆蟲掉在地上，被他們踩死。他們企圖殺開一路血路，沖突出去。但無論如何躲避，密密麻麻的空中飛行物轟擁而至，仿佛他們身上帶有強烈的磁性。他們裸露的臉皮與手臂像發酵的饅頭，逐漸豐滿與紅熟。透過翻飛的霧團，眯縫的視線發現了一個沼澤池，不管里面是否是黑泥與毒蛇，是否深不可測，他們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濺起的泥花讓追擊者找不到目標，它們敏銳的嗅覺像發射器接收不到信號一樣，不過它們仍是盤旋在沼澤池的上空，直到夜色籠罩下來。
那女子多半被他們折磨死了，我悄悄地靠近她，用那把曾割下她乳房的尖刀割斷深陷皮肉的繩索，她應聲倒地，卻發出了呻吟。我趕緊將她抱到墳洞中，用棉絮裹住那受傷的身軀。外邊草地上還有殘留的酒肉，這是好東西，我把白酒灑在她的傷口，她發出撕裂一般的尖叫，亂墳嶺在叫聲中回響與顫栗，她的身子也在抽筋。
“你讓我去死吧，我求求你！”
“你不能死，我知道誰是謀害你的凶手，是魏家村殺豬的魏蔣。”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是受人指使的。他是個殺人犯，怎麼會放出來對我下毒手呢？一定是那個小妖精，想把我除掉，跟我老公瞎混，才想出借刀殺人的惡毒招式。
“你把我帶到哪里來了？是在山洞里嗎？
“啊，你怎麼沒穿衣服？你是人是鬼？難道你是他們的幫凶，變著法子來消遣我。
“我家老公不會放過你的，他是鎮里的一把手，你究竟要把我怎麼樣？”
她很激動，並對我產生了疑心。她只要沒有死，我就感到欣慰。我不希望無辜的人慘死在魏蔣的手里，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曆在一個陌生女子的面前吐露，如果她把我的底細對外人說開，會危及我在亂墳嶺的生存權利。
“我是一個乞丐，無處棲身，來到這亂墳嶺，尋個安靜所在。等你的傷口愈合後，你可以回到你所願意去的地方。”
我的善意的慌言使她放松了警惕，她仔細地打量我，像要從我身上發現什麼秘密一樣。
“你能送我離開這里嗎？”
“我不想出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