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切齒之恨咬斷男人舌頭

“你女兒真是沒福氣,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找死?我一個破落的乞丐倘且懂得享受生活。”我偽裝著,我清楚女人是樂意聽謊話的。

娶不到亞菲,倒與亞菲的母親在一起生活,是不是蒼天有意的安排?她的臉上雖然找不到亞菲的影子,但仍顯光滑細嫩,畢竟做了官太太,懂得打扮與調理,這使她的相貌看上去要年輕許多。

我試著將對亞菲的未了情移植到她母親身上,替她拭去眼淚,扶她走暗黑的山路,給她穿好衣服,給她安慰,她居然沒有拒絕,倒像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她的狗兒也對我友好,舔我的小腿,輕輕抓我的手臂。在這里,沒有貴賤尊卑之分,雖說是孤男寡女的,赤身裸體的,卻顯得自然而不做作,坦蕩而不羞澀。

倘若不是成群的昆蟲相救,柳倩活不到現在。魏蔣跳入沼澤池時,像一條泥鰍鑽在泥里,他的手里捏著柳倩血淋淋軟綿綿的兩個乳房。當他與標熊爬上岸時,他的手上身上沾滿了細長暗黃的螞蟥,他只覺得有些癢痛而已,邊走邊扯下一只只踩死。

他將留有螞蟥的乳房畢恭畢敬地呈現給神秘女子,女子驚嚇得倒退了幾步,從兜里抽出一疊鈔票,塞在他懷里。

“你就留在我身邊吧,外邊不安全。”

“夫人,只是我這兄弟?”

“給幾個錢,打發他走!”

“一切聽你吩咐。”

柳倩狼狽地去辦公室找洪書記。

“洪書記正在召開重要會議,麻煩你在客廳等等。”

“滾開!我是他老婆,有什麼會老娘不可以開的?”

她徑直闖進去,洪書記摟著紫青在沙發里做愛,兩個人慌作一團,來不及分開。她從茶幾上抄起茶壺摔過去,接著掀翻了沙發,撲在洪書記身上不停地捶打。紫青趁亂系好裙帶,汲了拖鞋,撫著一頭黑絲跑出門去。

“嘿嘿,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都是那點鳥酒惹的禍,那傻妞又露胸又臀的,撩起了我的性趣!該死該死,‘啪啪’,我替你打幾下,出出氣,好了。”

他強作歡顏,虛情假意地去吻她。她張開嘴,使勁一咬,咬斷了男人的舌頭。

洪書記捂著流血的嘴,另一只手到柳倩的口里搶斷舌,她“咔嚓”一下,像嚼蘿蔔干一樣,將他的中指連同半截斷舌一起吞下了肚。他像蔫了的茄秧歪倒在地上。當她追出門去時,紫青已沒了蹤影。洪書記表現出的冷靜與軟弱,讓她感到出奇。她必須火速離開這里,她怕再一次遭到報複。這種不祥感應使她恐懼萬分,她神色慌亂地跑出辦公室,穿過一條大街,正往家里趕。她想拿些衣物和現金,到外面去過日子,待事情平靜下來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