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螳螂.
諾伊特拉·吉爾加是我的名字.
而絕望與祈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常做的兩件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而生,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死去,每天就是一個人孤獨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悄悄的哭泣.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我遇見了她.
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
一個優雅而高傲的羚羊騎士.
是她救了我,也是她給了我信念,一個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以至于能夠入她眼簾的信念.至此,這才是我活下去的信念.
一直向其表現,一直被其漠視,這就是我原來的一段生活,直到她離開去了那座雄偉的宮殿——虛夜宮.
于是,我的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再次回到了原來孤獨一人的時候,絕望的生活.
因為我知道自己與她的差距,那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希望變失望,失望變絕望.
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願望,然而在這個時刻,我遇見了一個改變我一生的人——拜勒崗·少云.
"你在嘲笑我?笑我是一只愛哭的螳螂嗎?"對于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我心里感到極度的不滿.
"不是,我才沒有嘲笑別人的習慣!"
然而這個家伙卻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要知道以往所見到的亞丘卡斯,他們沒有一個不嘲笑我的,因為我的懦弱.
可是這個家伙卻顯得與眾不同,在接下來的交往中,他總給我說一些讓人驚歎的東西,或者說是增強我信心的東西.
他,告訴我,作為男人就必須活出男人的樣子.
戰斗才是我的出路.
唯一能沖出絕望包圍的就只有戰斗,只有戰斗去證明自己不再絕望.
只有戰斗才能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想要愛你的女人對你另眼相看,那麼就用你的力量去征服她,將她從高貴上拉下來!"
拜勒崗·少云如是說.
這個家伙的力量雖然弱小,但是他層出不窮的戰斗方式確實那麼的出眾,他甚至教了我一套只有他才會得戰技.只是這個家伙的話說的很難聽,在與拜勒崗·少云的那段時間,我學會了八卦,學會嘲諷,我發覺這也是證明自己存在的一種方式.
直到他離開.
或者說是我和牙密的故意避開.
他太過弱小,太需要力量了.
時間就這樣在太陽的一次一次的落下中而過,直到三年後.
這時的我也踏入了虛夜宮,離我心目中的她又近了一步,只是她還是離我那麼的遙遠.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每當我用盡全力誅殺對手的時候,她都會朝看上那麼一眼.
哪怕只是一道不愉快的眼神,也能讓我高興上幾天.
在她的眼中,終于出現了我的身影.
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在這個時刻,拜勒崗·少云來到了虛圈,雖然只是短短三年的時間,但他給我的感覺確實改變了許多,沒有了那麼多言笑,沒有了那些的樂語.
他,也一定發生了某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吧.
"請問,你是從哪里知道莫少云這個名字的?"他笑著說道:"這個名字,我已經忘記了好長的時間."
"我只是從一個可憐到只知道戰斗的家伙知道這個名字的,因為你他變得更加可憐而已."
他與她的戰斗,就這樣開始.
男人是不需要憐憫的動物!
男人在女人面前只能是堅強!
男人,只能站著.
這才是男人.
我這才發現,自己原先的做法是錯誤的.
在她的面前,我沒有理由低下自己的頭顱.于是從這以後,我在她的面前總是以高調的面目出現,用諷刺的話語,為的是多看她幾眼,讓我能夠在她那高傲的雙眼中占上那麼一席之地.
在少云拿到能促使大虛破面化的崩玉後,我心目中的一切都已崩塌.
無論是她,還是他!
那一夜,讓人憤怒卻又無奈的一夜.
我甚至不願意去回想那天發生的情景,哪怕那天只是在高塔上無聊的看月亮.
絕望,我再次感到了絕望,那種陷入骨子里的絕望.
一切都已離我遠去.
對此,我又能做什麼?
我只能踏著絕望的腳步,一個人孤孤獨獨的離開.
可是,當我巧合得知他的計劃之後,我卻改變了自己想法,用整個虛夜宮的人去為藍染墊背,這種結果我是能夠接受的,但是除了她之外.
我必須采取一個相應的方法將妮莉艾露驅離崩玉宮,于是我和薩爾阿波羅達成了相應的協議.
我囂張的將她的從屬官的面具撕了下來,然後面無表情的用武器將她的頭顱砍破,然後慢條斯理的將她丟向虛夜宮外.
看到她變小的樣子,我很開心,我終于讓他脫離了那個足以致命的漩渦.
在這以後,我變的更加沉默,變得更加的狂躁.
我突然很想死.
希望能夠死于戰斗,之所以要變強,就是為了這個緣故.一旦你越強,戰斗就越會找上你,這樣一來,我便能經常在戰斗中呼吸了.
就這樣我的腦海里就會忘記她和他的存在.
也許,我一開始就無藥可救,即使有沒有她也一樣.
如果說有什麼事能讓我感謝他,那就是他給了我力量.
所以我才能……享受到更高一層戰斗的滋味.
所以我才能……享受到他給我的絕望.
為了能與最強的敵人戰斗,
除了我之外,不能有人比我更強.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要除掉他.
我希望可以被砍……然後跪在地上用充滿溫柔歉意的眼神看著她,並且在倒下之前就斷氣.
這就是我想要的死法.
這是我諾伊特拉·吉爾加對她的守候.
絕望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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