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嬉戲聲幾欲震天,濛濛的煙塵彌漫在操場之上,不時刺激著運動中孩童的敏感鼻子,雖是擾得他們鼻下皆垂落水絲,但卻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退出游戲.這是一個專門收養戰爭孤兒的育幼院,在其中居住的孩子們幾乎皆是親族俱亡,或者是遭到戰火波擊而導致殘廢,但在育幼院其中沒有鄙視,少有自憐,只有體諒與積極向上的心理.
"小朋友,你能告訴我院長室在哪里嗎?"來者是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其袍端繡有數朵紅云,與他那頭橘紅色的發絲共同迎風而舞,"我有急事要跟你們院長談."
"……"孩童首先警惕地看了眼那名男子,但聽到他要找的是院長時,才逐漸放下高懸的心來,畢竟,這年頭誘拐孩子成為苦力的事情比比皆是,更有許多不肖商人曾來到此地,尋找可趁之機,自然逼得這些未滿十歲的孩子們學會了機警.
"就在那座塔的塔頂."一名黃發男孩先是好奇地看了眼對方鼻翼旁的圓釘,接著手指向東南方說道,那是座五層樓高的矮塔,外表看來似乎只是由黃土所制成,簡陋無比,"上到樓頂之後,就會看見門牌了."
"多謝."男子道了聲謝,接著便轉身就走,獨留下背影以及一句話語贈給那些孩子,"你們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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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男子上到塔頂,抬頭看了門牌,便對著其中一道破爛的木門直敲."請進!"慵懶中帶著誘惑的男音從門內傳出,但就在男子旋開們把時,異變陡生!
一張外表看來有些纖細的手掌,悄無聲息地穿過破爛的木門,向著黑袍男人的胸前直插而來.但此刻卻見對方似乎只是無所謂的一擺手,便緊緊捉住了這恍若毒蛇咬噬般的暗殺之掌,"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曾經的同伴."
"呵呵呵……"從門內透出的聲音還是一副嫻雅模樣,"兜,你剛才太激動了,把客人都嚇壞了呢!"
"大蛇丸大人,這是我的失誤."盡管感到手臂恍若被只虎箝所箍,但兜的聲音仍是清淡如水,"我這就開門歡迎您了,我的貴客."啪嚓一聲,木門便被直接連框扯下,須臾後又化成碎塊,只剩下一帶著圓框眼鏡的銀發清秀男子,口中銜笑地望著來人.
隨手放開適才緊捉的偷襲手臂,男子並沒有對與他面對面的兜瞧上任何一眼,只是將目光穿過對方的耳旁,望向那名正端坐于矮腳長桌前的黑發男子,"大蛇丸,我實在挺驚訝你會去開孤兒院的."這名連起身待客都不願做的黑發男子正是消失許久大蛇丸,而這座育幼院也正是他旗下的產業之一,不是發行任何有價物品,反是產出那些他所缺乏的活體實驗材料.
"你觸景生情生情了嗎,零,曉的精神領導人."大蛇丸輕輕地搖起頭來,指了指桌前的長椅,"很抱歉,蝸居簡陋,沒有茶跟點心可以歡迎你."
零緩緩地走向長椅,待他坐下後,更是隨意地翹起腳來,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是來找你聊天的,大蛇丸."
"我有項交易要和你談."
"請說."大蛇丸從兜手上接過個正冒著熱氣的茶壺,閑適地往身前的缺角茶杯一倒,接著又退還給兜,好似忘了身前有客人在場一般,"我也很好奇'無所不能’的曉,有什麼事情會要和我這名背叛者來談."他刻意在形容詞中加上重音,好似在譏諷著"曉"連連在"凰"手中吃鱉一般.
"我要你去聯合岩隱,云隱,霧隱三忍村,在'下個月二十二日當天’……"零屈著食指,以一種獨特的規律敲打著桌面,映襯著接下來的話語,更添狠戾之勢,"聯合攻打'木．葉．忍．者．村’!"
"代價是……你將會獲得曉所收集到的尾獸基因,八尾的尸骸,以及他尾中所藏的……"零緩緩地闔上雙眸,雙手也跟著收回袖中,"真正的……草薙劍!"
話音停落,霎時間房內獨剩下一片寂靜,而在這沉重的氣氛中恍如正醞釀積蓄著什麼,最後,終于由一聲狂躁的長笑聲做為傾瀉……
"哈哈哈哈……"大蛇丸捧腹直笑,身軀也跟著微微顫動,過了良久,他才伸指往眼簾旁一抹,竟是笑出淚來,"你要我去聯合其他三忍村攻打木葉?"
"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或者說,他們有真的蠢笨到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去攻打實力強勢的木葉嗎?"
"木葉的實力已經低落了許多,當然,這一切都得感謝你,大蛇丸.至于其他……"零對著大蛇丸諷刺一笑,"就像我剛才所給你的一樣."
"利益!"零悠悠地說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算叫人去自殺,他也會含笑執行."
"大蛇丸,身為八神一族的你,想得到八歧大蛇的力量."零用個陳述句表達了對大蛇丸的了解,"但這是不可能的,如今的你連招喚出八尾也是難行,更何況是想'完全地’擁有它的力量."
"任何肉體都會衰老,即使當你成功尋到了最完美的'容器’,你也有一天必須將他拋棄.但尾獸的肉體本質卻能夠解決你這些問題……"零緩緩地睜開眼睛,"它們擁有近乎無限的生命."
"吃不到肉,就得要聰明地先去獨占湯."零從衣袖中取出一疊書頁,逐漸遞向大蛇丸,"大蛇丸,不要到時候,什麼也得不到."
……
……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們嗎?"大蛇丸上身雖還是閑靠于椅背,但雙手卻是緊攫著大腿,"木葉的實力,你不知道……"
零凝視著大蛇丸,那沒有眼瞳只有圈紋的雙眸,好似不參雜著任何感情因子,"你認為你現在能不相信我們嗎?"而大蛇丸也在此時知道,剛才一直想要在舉止上激怒對方,達到談判上風的意圖,可以說是失敗,也可以說是成功了……
大蛇丸並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反駁.
"至于木葉的事,我不會比你還不清楚."零淡漠地聳聳肩後,便站起身來,直到走至了門外,這才說道:"更何況,你知道就好."
"就算不知道……"
"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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