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七 為他人作嫁衣裳 下【修】

發現知識性錯誤,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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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采金一聽喜出望外,連忙走回來問道:"現在就能算?可別算不准啊!"

石錚憨憨地一笑,說道:"算的事情不一樣,演算的複雜程度也不一樣.推算一個人的資料就很簡單,我現在算算也沒關系,應該不會出錯."

"好,那就好!"何采金伸手從旁邊拽過一把椅子,坐在石錚旁邊,"快給哥算算,越詳細越好,陰陽交合男歡女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嘿嘿."

石錚也不知道他嘴里嘮嘮叨叨說的什麼,只管拿出紙筆,開始排卦演算.因為心境不夠沉穩,他沒有搖卦,而是直接在心里起了梅花占.

他心里想,反正莫小姐已經跟何采金有了關系,撮合兩個人在一起也是應該的.現在在他看來,何采金已經不那麼卑瑣,莫雪凌也不再那麼神聖.

何采金抻著脖子看他在那寫寫畫畫,滿篇全是他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密密麻麻看得眼花又無聊,便干脆掉頭不看,從懷里拿出那本《陰陽法典》,一頁頁翻得津津有味.

數分鍾後,石錚演算完畢,放下筆,轉頭向何采金問道:"金哥,你想知道什麼?"

何采金把書收起來,喜滋滋地問道:"年齡?"

"十八歲,跟我一般大."

何采金吃了一驚,大聲問道:"這麼小?她不會還在念書吧?"

"十四歲讀大學,大學本科畢業,學校還是上等名校,但具體我算不出."

"嘿,這麼說還是個小才女!"

"嗯,"石錚點了點頭,"父母生旺,青龍臨父母(作者注:術語,她文章寫得很好,是個才女."

"這些都無所謂,"何采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點重要的,她出身怎麼樣?"

"出身很好,父母有錢有地位,但具體做什麼的我算不出."

"有錢就好.生日呢?"

"四月十號前後,具體算不出."

"我靠,你丫怎麼什麼都算不出來?"何采金有些不滿.

"這一卦顯示這麼多東西,當然每一樣都比較模糊.想知道的話,我改天再具體算給你."

"那好吧繼續說,談過戀愛沒?"

"沒有.有很多人追,但她沒有鍾意的,父母也管束比較嚴格,畢竟才剛剛成年."

"嘿,這條很有價值,不錯不錯.三圍?"

石錚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算.我從沒算過這個,不知道怎麼取象."

何采金無奈地沖他翻了個白眼:"那是不是**?你別告訴我這你也不會算!"

石錚不禁一怔:"你們不是已經上床了嗎?"

何采金也是一愣,張開嘴剛想說點什麼,忽然想起昨晚吹的大話,極不自然地笑了笑:"對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問你,能不能算出在跟我上床之前她是不是**?"

"你們都上床了,她是不是**你應該知道了吧?"

"咳,你看你又嫩了不是?現在的女人,你在床上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反正**膜可以修複,落紅的不一定是處,不落紅的倒未必不是處."

"原來是這樣,"石錚搖了搖頭,"可我確實不會算."


其實算**是個很簡單的活計,只需要算算女孩第一次發生事實婚姻是在什麼時候就可以了.但石錚這簡單的一卦是顯示不出具體時間的,要想算的話還需另外起卦,但石錚覺得算那種事終究不好,干脆隱瞞不算.

"我靠!"何采金站起來,一把拿過石錚演算用過的那張紙,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問道:"你說說,你到底能算什麼?都算了些什麼?"石錚淡淡地答道:"她身高約一米六二,體重四十七千克,心直口快,不拘小節,喜歡紅色,不喜歡貓狗但很喜歡魚."

"喜歡紅色?那一定喜歡玫瑰嘍?"何采金隨口問道.

石錚想了想,答道:"很奇怪,她對紅色的花很反感,應該是喜歡那種花朵很小的,香氣很濃郁的花."

何采金忽然來了興趣,急忙追問:"再具體一點兒!"

石錚閉上眼睛,又思考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說道:"我想,那花的顏色應該是淡藍色,或者偏紫色."

"藍色小花,香氣濃郁…"何采金恍然大悟地說道:"不會是薰衣草吧?"

石錚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能算到這些."

"哈哈!行了,算到這些就行了!"何采金笑著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石錚的肩膀,"以後多研究一下怎麼算最實用的東西,兄弟,早點休息吧,我也回自己屋了.哥們還在那等著我進游戲呢!"

"那金哥再見."

石錚側頭看著肩膀上留下來的油光閃閃的手指印,禁不住皺了皺眉,起身把何采金送出去.關門走回來,他拿了紙在那油印子上擦了幾下,那塊油膩卻越擦越大,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這下,可真的該換身衣服了.

他忽然想起來,在剛才算莫雪凌信息的那一卦里,還有一處疑點自己沒有解開,便走過去把那張紙又拿在手里,一邊在屋子里踱著步子一邊細看.幾分鍾後,他停下來,迅速地坐到書桌旁邊,打開抽屜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匆匆地記了幾筆.然後他放下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石錚剛剛穿衣服下了床,便聽到客廳里有人說話.

先是莫雪凌驚喜的聲音:"何先生,這薰衣草是你買的?"

接著是何采金故作平靜的聲音:"對,我平時沒事,喜歡侍弄一下花花草草,尤其對薰衣草情有獨鍾.怎麼,莫小姐也喜歡這個?"

"嗯嗯,"聽聲音莫雪凌十分高興,"我們一家人都喜歡!我可是從小聞著薰衣草的香味長大的.我讀書的時候,媽媽把薰衣草做成香包給我戴在身上,有清腦明目的效用,特別舒服.我正想買幾株放在陽台上呢,沒想到這麼巧,你也喜歡."

"是啊,我從小就喜歡薰衣草,可我爸媽不喜歡.他們覺得它不好看,花太小.我小時候特固執,哭著喊著求我媽別把我的薰衣草扔了,這才把我家那幾株挽救回來.後來我放了幾棵干草在衣櫃里,家里的衣服就再也不蛀蟲了!我媽一看,嘿,這東西還真不賴,得,咱們家大量種植吧!"

莫雪凌咯咯地笑道:"真看不出,你對這小草還挺癡情的!"

"那是!我就一直在想,等什麼時候有了錢,我就去郊區包點兒地,種它幾畝地的薰衣草!到時候"

"北京郊區?"

"是啊,北京郊區比較近嘛!要不就去南方,南方雨水多氣候濕潤,應該更適合薰衣草生長!"

莫雪凌遲疑地說道:"好像薰衣草不耐水,你養了這麼久不知道嗎?"

"是嗎?"何采金的聲音有些支吾,"我,我們家只養過一個品種,難道所有品種都不耐水嗎?"

"是的,薰衣草都喜歡干燥環境,怕潮濕.中國的新疆氣候適宜,大量種植薰衣草,被稱為'薰衣草之鄉’呢."

……

似乎由于薰衣草的關系,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盡管何采金言語間破綻百出,但看起來莫雪凌仍然十分興奮.聊了一會兒之後,何采金便邀請她一起出門去吃早飯,莫雪凌欣然應允.

君子**之美.石錚覺得自己應該為兩人高興才是,但一想到何采金是在自己的指點之下迎合女孩的喜好,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尤其讓他疑惑的是,女孩明明聽出何采金言語間諸多錯誤,為什麼還跟他這麼親熱?

聽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出門去了,石錚這才推開房門出去,打算到衛生間洗臉刷牙.可正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好像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