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家燈火滅,突然冒著冷汗爬起來,驚悸,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索性跑到小店里,點上蠟燭看起書來——喜歡蠟燭那帶給人生命溫暖的光。
遠離了一切的電子設備,讀著千年前人們寫下的文字,有時候有風吹來的時候,我還會想起那個書的游魂,不知道他,還存在于哪里……
只是,從坐起到現在,身體的一些部位疼的厲害,天亮的時候才豁然發現,胳膊上被什麼掐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依稀記得屋里沒有老鼠之類的大型齧齒動物啊,現在是冬天了,也沒有小強之類的,怎麼身上起了這麼多傷痕?
而且很明顯是人的手印兒——不止一個。
不可能是小偷,是小偷也犯不著掐我吧?
第二天黃昏十分,我便已經匆匆往站長家趕去……
往常的這個時候,站長家的大門一定是開著的,而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一定會在門口坐著看夕陽的,可是今天,大門緊鎖,有些異常。
送信的郵遞員來了,把信投進信箱,看了看我,也沒有說話,又騎著車走了,看他走遠,我便放聲喊起來,
'站長! '
'站長!'
'鷺?'
……
空空蕩蕩的,屋里沒有人回應,難道說,站長今天家里又沒有人了?
不應該吧?
試著敲了敲門,似乎真的沒有人,沮喪地按著自行車上的鈴(我這車是那種三槍老式的,舍不得換新的。)往回路走,剛走了有十幾步,大門發出嗡嗡的聲音被人推開,止住腳步,看到了站長, 也看到了他奇怪的動作——左手捂著脖子。
'不好意思啊,我里面躺著呢,掛著吊瓶,鷺出去給我買藥去了,我剛才沒辦法自己拔針下來的。'
站長咳嗽著沖我喊起來,
'怎麼了 站長大人?' 我推著框框琅琅亂響的自行車跑過去,近了發現他的樣子更糟糕,脖子上纏著紗布,臉上還有幾道血痕。
‘很抱歉,其實今天通知你們午夜後才來,而我也遇到了麻煩。 來,西夜,你先進來吧。'
站長那平靜的臉龐下隱藏了一絲陰郁,如果不仔細察覺,也注意不到。
站長把我領進院子後便回到屋里,剛才出來的時候他還穿著單衣,看站長的樣子,八成是生病了,不像是感冒。
不久,門外斷斷續續有各大版主趕過來,鷺也回來了。
似乎覺察到站長不在,大家都正交頭接耳中,站長穿了件大衣從里面走出來。
'是不是覺得我多多少少有些變得沉默了,喏,雙手到現在還是麻麻木木的,一切都好像是虛幻的,除了你們。'
站長到底怎麼了?
'來吧,大家還是坐這里,今天實在沒有心情和你們嘮嗑了,或許你們中間有人能幫助我,那麼我就先道出這幾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情。'
'對了,站長,想問問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把袖口往上拉了一把,露出那青紫的胳膊,待說完昨天晚上的事情,站長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般,
'看到了嗎? 臉上的,還有,脖子…… 西夜,你昨天夢到什麼了?'
'夢? 好像沒有,突然醒了,然後就再沒有睡。'
站長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說出了下面的事情:
【夢之傷-西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