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涭靈卻似乎知道陳楓的意圖般,他阻止陳楓,說,先等一等,不要沖動.
老人卻毫不理會朱涭靈和陳楓他們,他此刻完完全全被面前的這一道美食所吸引.
老人張口的時候,露出黃色的牙齒.
這種牙齒讓朱涭靈和陳楓都感覺到很恐怖,因為老人的上下兩排牙齒都是尖尖的,是瘦小而尖銳,就像那種深海魚類的獠牙般恐怖.
朱涭靈可以想象,這上下兩排牙齒咬到肌膚時候,那是一種什麼的感覺.
不寒而栗.
老人吃完了嬰兒的腳掌.
他用叉子插進了嬰兒的臍帶,長長的臍帶看起來如同曬干的海帶.
老人用刀子,把臍帶切斷,然後揚起頭,把嘴巴張開的很大很大,那兩排密密麻麻的尖銳的牙齒此刻看得更加清楚,微微往外面突出來.
老人把臍帶伸到嘴巴,緩緩地全部放進口里.
老人合上嘴巴,緩緩地嚼著,還有半截臍帶吊在他的下巴中,他就這樣子慢慢嚼著,嚼著,然後吞下去,再把吊在嘴巴外面的半截吸進去口里,繼續嚼著.
老人打嗝,這聲音聽得陳楓和朱涭靈胃部翻江倒海.
老人目露凶光,突然拿起刀子,直直地插入嬰兒的膨脹的肚子里面.然後,用刀子往下面切割,整個肚子變被剖開來了,露出黑黑紅紅的內髒.
老人用叉子叉了一塊心形的東西出來,沾了一點兒醬油,然後放進口里,慢慢地繼續嚼著.
陳楓說,我忍不住了,你不要阻止我,這個日本佬他媽的神經病,再看下去,我會發瘋的.
朱涭靈說,我知道你有手槍,這個是你一直引以自豪的殺手锏.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手槍只得三發子彈.你看看現場,你冒冒然開槍的話,最終輸的肯定是我們.你忍住先,等待機會.
陳楓鎮住了,說,你知道我有手槍?
朱涭靈說,沒錯,之前在深夜,我看過你拿出來拭擦過.
陳楓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老人似乎吃厭了,終于拿起白色的毛巾,拭擦掉嘴角的汁液.
從頭到尾,老人都非常有紳士風度,行為舉止,那麼從容不迫.
老人終于開始說話了,朱涭靈以為他說的是日本話,結果不是,是不規范的漢語:
你們兩個闖進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老人突然說了一句讓朱涭靈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