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不告而別

走出藥店後.

朱鐵寶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緊了緊垂下的拳頭.

不管'百月花’是什麼花……

自己一定要得到手.

抱著僥幸的心理,朱鐵寶向金臨城其它藥店走去.

一路上,朱鐵寶聽的最多的是參軍打仗的事,還有一些'青年會’的流言.

朱鐵寶聽的直搖頭,許多事情被傳來傳去都變味了.

聰明的朱鐵寶甚至從中聽出政治的味道.

朱鐵寶不喜歡政治,加快腳步向下一家藥店走去.

金臨城的黃昏,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在長街里如同一條金色的河流.

朱鐵寶雙腿微酸的回到朱府門前.

沒有受到阻攔,朱鐵寶直通到自己的屋內.

朱鐵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歎氣.

在其中一家竟買到'清元丹’的配藥.

可那'百月花’還是沒有.

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後,朱鐵寶起床將西瓜大小的木盒子打開.

小心的看了一會,朱鐵寶的眉頭突然一跳.

在江美豔那里得到的張遠忠的筆記……

朱鐵寶連忙從旁邊的包袱里將那本薄筆記打開.

當翻到第七頁時,

朱鐵寶眼前一亮,心頓時沸騰起來.

百月花,傳說是百合死後變異出來的花,花通體雪白,有緩解頭痛的效果.生長在血積城西部的叢林里.

看到這里,朱鐵寶雙手顫抖的合上書.

血積城?

朱鐵寶濃眉微微一跳,在床邊的書架里掏出幾本書籍.

將書籍後的空本頁撕下來,又將自己包袱里的練丹炭取出一根,用只剩一把的匕首將炭削尖,小心的在紙上寫下兩篇留言.

一篇是給宋伯,一篇是給朱甜甜.

最後猶豫一下,又給朱德忠父子寫了一篇.

至于太爺爺?

人家已經修到傳說中的'先天’,自己寫他也不會看.

朱鐵寶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又仔細檢查一遍.

這才大敢的向朱府外走去.

'固基丹’對自己太重要了,朱鐵寶知道'百月花’的信息後,一分鍾也等不下去了.

至于不告而別,朱鐵寶怕麻煩.

本想和宋伯和朱甜甜告個別,後一想自己和他(她)雖然有些關系,但在家族立場上,要萬一生出什麼事,自己這'小師’級初期修為還不是被他們吃的死死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朱鐵寶選擇不告而別.

在朱府門衛疑惑的注視下,朱鐵寶忐忑的走出朱府.

看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夜街,朱鐵寶輕輕呼了口氣.

來到馬場買了匹好馬和一些目用品,策馬向南行去.


血積城就在南方.

一夜的狂奔.

清晨來到一處陌生的叢林里.

呼吸著山林里的新鮮空氣,原本疲倦的身體頓時充滿干勁.

仿佛突然找到歸宿一般,讓朱鐵寶的心靈充滿甯靜.

朱鐵寶搖了搖頭,下馬,布置好一些報警線.

就將馬肚下的獸皮毯拿了出來,合上眼倒下就睡了.

這一夜是朱鐵寶來到朱府後,睡的最舒服的一覺.

這一夜,朱鐵寶夢到了父母.

夢到他小時候的快樂場景.

醒來後已是黃昏.

起來的朱鐵寶精神有些恍惚.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急著練丹,突然變沒意義起來.

朱鐵寶拍了拍腦門子.

抬頭看向遠處的群山,

就像小時候被父親打通'任督’那時候看的連綿雪山一般.

自己的目標只是凌駕于萬物之上.

不會有人因為發現自己的秘密,而追殺自己.

想通這些後.

朱鐵寶突然發現,自己自從從'山外山’出來後就活在一種被自己編制的恐慌里.

那里有無數人因為發現自己的'風術’'丹典’而追殺自己.

朱鐵寶苦笑了笑,

沒有壓力,那來動力.

朱鐵寶瀟灑上馬,快速向血積城奔馳而去.

近三天的狂奔,朱鐵寶來到血積城西部.

這里叢林相對'山外山’稍微茂密一些.

但這里的樹林比之'山外山’好的多.

因為這里沒有什麼灌木,有的只是一顆顆高大的樹木.

樹與樹之間很乾淨,抬眼一看就能看向很遠.

當然馬騎慢點,還可以在叢林里行走.

朱鐵寶抬頭看了看太陽升起的方向,輕踢了下馬肚子,向西邊行去.

筆記上說,'百月花’在叢林中內部,潮濕的地方.

百月花是一年四季都能生長的花.

朱鐵寶心趣高昂的觀察著一顆顆隨馬走動向後快速移去的樹.

果然.

這里的樹和家鄉的樹就是不同.

這里的樹,樹皮是松的,如棉線一般,而且這樹不到五米以上還不分叉,就是分的叉也是比較短,葉子還比較稀少.

家鄉的樹就不同了,有的百米才有一大棵,而有的手巴掌寬就有一顆,中間還竟是亂糟糟的小樹苗和一些雜藤,枝干多的數不清,葉子更是密的下雨都可以在下面躲雨,不怕被雨水打濕.


不管那里的樹,朱鐵寶都喜歡.

他就喜歡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噫?

朱鐵寶突然停下馬,一陣很輕的說話聲傳來.

而且其中朱鐵寶竟聽到'風宗’兩字.

'風術’'風宗’?

岩叔——!

朱鐵寶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小心的將馬牽到百米後系好.

隨後腳尖掂起,快速向談話聲傳來的地方移去.

為了小心不弄出聲音,來到那談話的陌生兩人處,朱鐵寶趴下身子,只留出二只眼睛小心的向那二人瞅去.

"曹林,你以為你將我害死在這里,你就可以進內宗嗎?"一身材消瘦的中年人,雙目充滿仇恨的瞥向對面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人,冷聲笑道.

"進內宗?"那名臉色蒼白的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隨後滄桑的眼里閃爍著比身材消瘦中年人還濃的仇恨,淡淡道:

"鄭傑,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你在清水村做的惡事~!"

"十五年前?清水村?"那叫鄭傑的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疑慮,隨後叫道:

"這麼久了,我怎麼知道."

"呵呵!"叫曹林的中年人突然張起大口淒厲的狂笑起來,隨後雙眼閃過一絲寒光,緊了緊雙拳,身影頓化一道黑影向鄭傑擊去.

趴在地上的朱鐵寶雙眼一眯.

大師級修為.

朱鐵寶只覺口里有些苦,嚇的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那鄭傑身上可能還有傷,而且修為比之曹林也要低上很多,在曹林擊來時末能躲過,硬拼一掌.

鄭傑消瘦的身子頓時被擊飛,狠狠的被摔在二米遠的地上.

擊起一陣枯黃的樹葉.

鄭傑起身,臉一白,頓吐出一口濃血.

這時那曹林走到鄭傑旁邊,一腳踏在鄭傑的胸上.

曹林臉上閃動著報仇後的喜悅,低頭俯視那鄭傑,冷聲道:

"好!那我告訴你."

"那天是大連陰的第三天,傍晚時分.你帶領著一群走狗,做完任務,在清水村打尖,看上村里一位剛結婚的初婦,欲要施暴……"

說到這里,那曹林的雙手緊握,青筋爆起,臉上更是慘白無一絲顏色,腳上一使勁.

'咔~咔’兩聲,鄭傑的胸骨斷裂兩根.

鄭傑連吐兩口濃血,滿臉驚慌,仿佛想到什麼.

"初婦以死反抗,你老羞成怒,領著你那群走狗殺光全村二百多人口,就邊剛出世的小安,你們也不放過……!"

說到這里,曹林雙眼通紅,腳上又使勁一踏.

那鄭傑雙目睜圓,狂吐一口濃血後,身材抽搐幾下,不在動彈.顯然死了~!

而這時,那曹林抬起頭,兩行濁眼流過.

"而我就是那初婦的丈夫!呵呵……哈哈!你怎麼沒想到一個在外賣地瓜的村人,不但察清你是那里人,還修到比你還高的修為……哈哈!"

那曹林對著鄭傑的尸體說完,突然轉過頭,看向朱鐵寶的位置,臉上一笑,怪笑道:

"朋友!聽了曹某這麼多故事,還不願起身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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