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似是故人來(四)·真的不要割嗎

"真的?!"一聽高塵要脫褲子,藍佳人就像是被打了一針雞血一般,從那石頭上跳著直起了身,一臉的好奇與興奮,",你脫啊,你脫啊!淫賊啊,我還真的沒看過你那話兒呢!!"

我日!

高塵的腦袋一下子的耷拉了下來,憋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滿頭的汗啊,就從額頭上面掛了下來,這下子,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可不是田伯光,如果真的是那個無賴的話,說不定現在就這麼當場的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了,他高塵,可沒有那麼放得開,倒是這藍佳人,卻還是像那藍鳳凰那麼豪放.

"喲,淫賊,你還知道害羞啊!"那藍佳人此時卻是一頭的興致,"來啊,別害羞,讓我看看嘛,有什麼好怕的,咱們可是姐妹啊!"

"唉!"高塵徹底的服了,低垂著腦袋,雙手拱著超過了頭頂,向著這藍佳人連連作揖,"姐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擠兌我了,成嗎?!"

見高塵服軟,這藍佳人一笑,也不再逼他了,又坐回了那石頭上,"唉,小子啊,你還是太嫩了點啊,好,現在說說吧,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把你打成這麼重的傷,姐姐我幫你去教訓他們!"

"這不是被別人傷的,是被這玩意兒弄的!"高塵無奈的一抬右手,把右手腕上面的鐲子放到了藍佳人的面前晃了一下,隨後,又抬起了左手,伸到她的面前,"你再把把這只手的脈,就知道我少了什麼東西了!"

看著高塵那苦中帶酸的表情,藍佳人心中一動,伸手搭在了高塵左手的腕門之上,只是一瞬間,臉上便罩上了一層寒霜.

"誰做的?!"

"我剛才說了,是這玩意兒弄的!"高塵苦笑了起來,又抬了一次右手,然後放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將自己從做夢夢到田伯光一直到一星期前發現眼鏡蛇的經曆說了一遍.

說的很慢,很有條理,很清晰,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

他就這麼一直地說著.藍佳人也這樣一直地聽著.微微地歪著頭.目光凝固在高塵地臉上.一雙剪水般地瞳子中散發著誘人地光芒.只是這光芒之中.時不時地閃過幾絲如冷電般地厲光.

終于.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高塵講完了.

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耗資巨大地工程一般.將這一段時間以來積存在心中地一切全都說了出來.然後.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整個身心都輕松了.也清靜了.

藍佳人沒有立刻說話.陪著高塵坐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是不是.覺得輕松了很多啊.就好像是放下了一顆大石頭一樣?!"

"是地!"高塵點頭苦笑."謝謝你!"

"別假惺惺的和我客氣!"藍佳人拍了拍高塵的右大腿,"我看你這模樣,也沒有和我客氣的意思!"


"呵呵,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客氣!"高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揚了揚腦袋,"對了,你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和我一樣,也做了個夢嗎?!"

"做夢難道不對嗎?"藍佳人苦笑了起來,"的確,我和你一樣,我也是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了自己是藍鳳凰,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高塵一驚,看著藍佳人的目光肅然起敬起來,"這麼說,你——!"

"我知道並不多!"藍佳人似乎明白高塵的想法,苦笑著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或許,像我們這樣經曆的人,都抱著同樣的想法,所以,這二十年來,你是我第二個遇到的會武功的人!"說到這里,她有些感慨的道,"你呢,也不要太過迷信了,認為是這夢給你帶來了麻煩,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靠著這個夢來占便宜,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那般的事情,所以,你遇到那麼多倒黴的事兒,只能說是你的運氣不好,卻不能說是那個夢給你帶來了麻煩!"

"你就直接說你的運氣比我好得了!"高塵顯得有些憤憤的道.

"也不是我的運氣好,說到底,有些麻煩的事情都是你自己招的!"藍佳人毫不客氣的道,"你這小子一直就是一個招事兒的人!"

"對對對,我就是一個招事兒的人!"高塵無奈的看了藍佳人一眼,換了個話題,"二十年,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是個小孩子,對吧?!"

"那當然!"聽到高塵口氣中透著一些不確定,藍佳人的面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二十年前,我當然是小孩子了,你以為我多大!"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聲音,在藍佳人那足以鎩神滅佛的目光之下漸漸的小了起來,最終,化為一縷尷尬的笑聲,"對不起,開個玩笑!"

"有些東西,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藍佳人面上寒霜未退,聲音依然冰冷.

"好吧好吧!"聽著這冰冷的聲音,心虛的高塵只得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這藍佳人的態度方才緩和了起來.

只聽他繼續問道,"小孩子的話,也就是說,你練功到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

"是啊,有二十多年了!"藍鳳凰點點頭,微微的仰起頭,天空中,寒星閃爍,清冷的夜風襲來,將她的長發拂起,"知道吧,說起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幸運的家伙啊!!"

藍佳人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高塵,話語中,透著悵然之意.

"你沒事兒吧!"藍佳人那寂寥的目光與神態讓高塵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美人兒,沒事兒玩什麼深沉啊,心里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這里又沒有外人兒!"

"沒什麼不痛快的,只是想想這二十年來的經曆,有些郁悶而已!"藍佳人手撫額頭,話鋒一轉,"我剛才聽你那話的意思,你那葵花寶典還在練著,真的能練?!"很快,藍佳人的興趣轉到了另外一個方面,她那雙水旺旺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高塵的跨下,她還是不信,練葵花寶典不要自宮,哪里會有這樣的好事兒,看了好一會兒,幾乎要把高塵那褲襠那一處的褲子看穿了,方才緩緩的問道,"真的,不要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