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月盈的到來



小張護士看到肖忉明顯的一楞,又裝做沒有看到肖忉的樣子。開始給兩位病人打針,送藥。肖忉也不好意再找她什麼麻煩。雖然經過了蔣國峰事件後,對這家醫院的最後一點點好感覺都消失了,但是現在也不是鬧事兒的時候。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小護士。

又安排好了月盈母親吃了好藥,天也快要黑了。肖恨知道月盈的媽媽請了個夜班護工,但是醫院的護工讓肖忉也不怎麼放心。可是知道月盈現在在飛機上,應該快到杭州了,肖忉更不放心讓月盈獨自一人來海城。于是他早早的安排月盈的媽媽休息,把一些基本的事情都給處理好了,才又對護工交待了一下。

護工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不怎麼理會肖忉。肖忉也是干生氣。不過想想好在月盈要來了,也可以讓這護工下崗了,也不過是一個晚上的事情,只好忍一下了。

又和寥仲年通報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寥仲年這小子今天真的乖乖地一整天呆在招待所里,沒有出門。肖忉又開玩笑的讓他再去一下“一吻定情”酒吧,查看一下酒吧老板有沒有回來,這家伙立刻就“哎喲哎喲”的裝起病來,看來昨天的事情給他的驚嚇還沒有結束。

肖忉把一切都安頓好了,這才打車去杭州蕭山機場。

月盈的飛機已經停下來了,可是肖忉和她聯系了幾個電話,月盈都說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月盈去某某地方等著肖忉,可是月盈就是找不到這個地方。肖忉很郁悶,其實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了,對于月盈來說,能平安的到過杭州,也算做是不錯的成績了。終于肖忉又在機場轉了一個小時,才在人群中把東張西望的月盈給找了出來。

看到肖忉,月盈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眼淚又流滿了肖忉的襯衫:“我媽媽怎麼樣了?”

肖忉摸了摸月盈的長發,安慰她:“沒事的。她只是因為你父親出事,受了驚嚇,心髒病發做了,當時被小區的保安發現了,及時送到了醫院。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能休息幾天就會好。”

“我爸呢?他怎麼樣了?”倒底是父女情,月盈問起了他父親的情況。

“我還不太清楚。你母親那里我也不方便具體問這種情況。我很怕她會想起來,再受刺激。你見了她也不要主動提起來吧,明天我問一下海城的警方,看看有沒有知道他的情況的。”肖忉安慰著月盈。

月盈緊攬著肖忉的腰,生怕一放手肖忉就會走掉,當然也更舍不得自己的這塊天然抹布。

“一年多沒見我媽媽了,不知道她變的怎麼樣了。”月盈和肖忉一起坐在出租的後排座位上,月盈靠著肖忉的肩,抬起頭看著肖忉。

“她比你相片上的樣子瘦了一些。可能最近因為事情比較多,再加上生病。”肖忉盡量多的把一些月盈母親的現狀告訴她,使月盈心中有個准備,免得和母親見面後又哭的一塌糊塗。

“她心里一定很難過。她一向最疼我了,可是我這一年都沒有和她通過電話。你說我是不是太不孝順了?”月盈開始自責。

“傻瓜。你媽不會怪你的,剛剛她還同我講起她的寶貝女兒了呢!”


“你說說,她說我什麼啦?”月盈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更有一種可愛。

“她說啊,嗯,你讓我想想,我怎麼都忘記了呢?”肖忉又開始逗月盈。

“快點,快點告訴我媽媽都說我什麼了,不然我可咯吱你了!”月盈冰冷的小手伸進了肖忉的腋下。月盈的手很涼,肖忉一怔,隨即又把月盈的小手在在自己的肚皮位置,用自己的體溫暖她的手。

“你媽媽對我說呀:我們家小盈啊,可愛漂亮了,打小就愛漂亮……”

“嘻嘻。”月盈抱緊了肖忉的脖子。聽自己的母親怎麼誇自己。

“小時候啊,看到我有時候化妝,她就偷偷的從工地偷來人家的石灰份,和了水,抹在自己的臉上;還用紅墨水抹在臉蛋上,抹的象是猴子屁股一樣……”肖忉偷眼看月盈的樣子。

“你的臉才是猴子屁股呢。”月盈劂起了小嘴。”用石灰粉不就毀容了。我用的是白面啦……”忽然月盈明白了肖忉在笑自己,用力的在肖忉的肚子上擰了一把:“讓你編排我!”

“哎喲。”肖忉疼的一呲牙。

月盈又靠在了肖忉肩上:“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

一路上,肖忉不停的和月盈聊著從月盈母親處聽來的月盈小時候的故事。月盈也漸漸的心情開朗起來了。而肖忉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見到月盈的媽媽,兩個人又難免掉兩滴眼淚,不過有肖忉和另一床的兩個人在一起同她們母女聊些別的,兩個人很快也就忘記了悲傷。畢竟是久別重逢,月盈陪著媽媽聊天了好半天,而月盈的媽媽精神也出奇的好,心髒病也本來就是這回事,病好了的時候,一般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分別。到了晚上,月盈的媽媽讓月盈去休息,說自己這里還有護工。月盈說什麼也不肯去,就坐在椅子上守著媽媽。而護工?肖忉和月盈一回來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肖忉在這之間又給李響打了個電話,李響告訴肖忉可能明天師父要和肖忉見見面。問肖忉有沒有時間。

肖忉想了想,感覺月盈來了之後,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就答應了。

“明天你不用上學的嗎?”今天李響是用的別人答的到,明天不會故計重施吧?

“我已經和學校請了一周的假。後天我會陪師父一起去一趟爐峰禪寺。過兩天就是法慧大師執寺三十周年,可能會有一些佛道兩教的教友前去。”

“啊,爐峰寺?法慧大師?”肖忉知道爐峰寺是在紹興,不過本來和佛道兩教沒什麼關系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法慧大師在佛道兩教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