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似乎心情很好,又怪笑一聲:"最可笑一些黃派高TT)怒給美國人,攻擊美國特工局把政治立場強加給……咳,你知道的.
"
高明會意點頭露出一絲笑意,這種事情也不出預料,大國之爭往往需要一些借口,分別在于誰做的比較強勢.
常先生又開心的嘀咕幾句後,才終于咬牙說話:"我從一開始就是支持你的,在這種勢力平衡的微妙時期,只有傻子蠢貨才不懂得爭取先手……"
高明又微微一笑使個眼色,對面年輕人會意點頭讓司機開車.
夜里,異國境內一處莊園.
莊園里上上下下都顯得十分謹慎,大門口甚至擺起沙袋構築起防禦工事,讓高明也覺得有一點太過分了.
常陽也抓抓頭發尷尬解釋:"我爸的意思,咳……"
高明眼看著轎車開進院子里,終意識到這次見面恐怕要出大事情了,很清楚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半小時後,一間濃厚中國氣息的書房.
老常先生明顯已經很篤定了,正在看著窗戶外面滂沱大雨,似乎正在決定什麼重大的事情.高明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他彎腰駝背的樣子倒有些感觸,這人年輕時候出了名的火暴,還做過兩任的國會議員,到這刻已經是英雄遲暮.
正覺得有些感慨地時候.老常先生已經收回目光沉吟著說話:"請坐.我這里很安全.窗上都加了防彈玻璃."
高明自然不會擔心自己地安全問題.脫掉外套後很安靜地坐下.常陽卻不自覺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在外人看來有點跟班地感覺他卻不以為意.老常先生看到兒子這副樣子明顯一呆.眼中再次閃過複雜表情.
半分鍾後老先生終于咬牙說話:"這次請你來.我其實是沒安好心……他們有意請我參選下任國會議長."
高明心中凜然臉上卻不動聲色.這種天上掉餡餅地時候當然是有條件地.而犧牲品很可能是他高某人.身邊椅子上常陽第二個反應過來.倉皇跳起來以後露出包括錯愕震驚在內複雜表情.
常老先生臉上再次閃過複雜表情.口氣終于篤定起來:"我剛剛推掉了.我老了心髒又不太好……我決定了.明天出發去法國治病."
高明長出一口氣終于恍然.這老頭是人老了心也老了.放著到手地名望還有高官不做.這是打算隱退了.這時候才有空擦一把手心冷汗.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如果這老頭存心陰他.他很可能真地要栽跟頭.現在情況當然完全不同.
老頭把話說完整個人也似乎完全輕松起來,眉宇之間隱見當年豪情:"阿陽你過來,從明天開始你來掌管常氏家族……做人要有志氣一點,不要人家說什麼你都肯信,我就是不太放心你年紀太輕,太嫩了……"
小常先生完全是被這突然的消息弄到駭然欲絕,目瞪口呆看著父親凝重的表情,一時間再說不出話來.高明卻終于有閑心端起桌上好茶認真的品上幾口,心中同時百感交集,這老頭放權了也就代表他終于徹底倒向自己一方.前幾年為了爭取他的無條件支持,他高某人也算費盡心機,這老頭卻總是表現的若即若離,這刻他高某人不強求了,老頭卻終于想開了,天知道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幾分鍾後常老先生按了桌上門鈴,房門打開外面進來幾個經理模樣的西裝男人,同時拿進來大堆文件.到桌子上堆滿文件的時候,房間暗格終于打開,露出里面三個巨大的保險櫃.半小時後保險櫃也打開了,露出里面令人瞠目結舌的現金,帳本,此外還有令人頭暈目眩的大堆金條.
到高明也有些錯愕的時候,常老先生終于得意起來:"我自從淡出政界後,半輩子都在經營礦山生意,珠寶生意……什麼生意賺錢我做什麼,現在看來倒是我走錯路了,說來慚愧……"
高明很想說話卻終究是選擇保持沉默,外面大雨下的更大,天色更加昏暗卻沒人開燈,黑暗里氣氛更加顯得凝重.
恍惚之間常老先生口氣終于嚴厲起來:"以後你做什麼我不會管,要切記不可三心二意……古往今來反骨之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小常早已經被父親嚴厲口氣嚇到噤若寒蟬,高明卻露出一絲真心苦笑,這話說的也算重了,擺明了連訓斥兒子帶警告自己.心里唏噓同時昂然站了起來,稍一沉吟隨手從貼身口袋里掏出半枚胸章,然後一言不
過去.小常看到一陣發呆,又忍不住看了父親一眼7該不該拿.
老常先生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半秒鍾後終于大手一揮,然後任由保險櫃里大堆現金流了出來,而面無表情推門出去.這人也算是一號英雄人物,既然知道事情不可逆轉,選擇也就決然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常陽才同樣報以苦笑:"這麼多錢……怎麼辦?"
高明錯愕同時心里好笑,終于露出真心笑意:"鎖好,慢慢花."
常陽聽到一呆隨即不滿的嘀咕:"我現在這麼難受你還要開我玩笑……"
高明臉上笑意逐漸加重又無奈攤手,最終兩個人對視片刻,同時露出更加苦澀的笑意,同時覺得煩惱起來,當然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那種煩惱.從窗口位置看過去,一輛加長轎車載著主人慢慢開走,一直到鐵門打開,那位老常先生也終于沒有再露面.常陽這時候也露出真性情,眼睛泛紅的時候高明善意的拍拍他肩膀,心情卻真的豁然開朗.
三天後,繁華市區.
高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出現在這里,錢的力量在這里更加巨大,混在大群保鏢里沒人敢攔,更沒人敢抬頭跟他們這群人對看.就連這里的經理都唯唯諾諾,頭放的很低一副很乖順的樣子.大群人剛剛坐下免費的水果已經端了上來,反倒是常陽還有些不太習慣,想說話的時候又被高明暗踹一腳,不得不保持大哥風范.
這幾乎是東南亞規模最大的一座銷金窟,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哪怕是稍微欠點身份的人,也只能擠在外面的大眾場里,那可就少了許多樂趣.幾分鍾後音樂聲起,這歌舞秀的水准不比演唱會差.
常陽畢竟是嫩了點,看著台上幾個美女終忍不住興奮的嘀咕:"是現在最紅的少女組合嘛……天,這場合會不會太奢侈了."
高明心里好笑也懶的理他,從家教嚴格的富貴公子到真正掌權的商界大亨,總要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老常先生教育兒子的方式,跟那位周總裁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家教森嚴另一個放任自流,毫無疑問是常先生更加英明.他也確實很欣賞眼前這小子,這小子雖然稚嫩卻很熱心.
又聯想到數年後他很可能成為另一個老常先生的翻版,從一個單純的年輕人變成老奸巨滑的狐狸,心中倒是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感想.正唏噓感慨的時候,台上那少女組合已經唱完,常陽做出欣然的表情很矜持的拍手,毫不掩飾對這幾位人氣偶像明星的欣賞,當然是很有風度的那種欣賞.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更加有趣,全程陪在旁邊的經理當然很有見識,看到眼前一熱又找了幾個人來小聲嘀咕幾句.五分鍾後三個美少女明星全員到齊,很乖順的樣子站到年輕的大老板面前.緊接著那經理眉開眼笑的大聲說話,意思常先生您覺得哪一個不錯的,留下吧.是常陽當真嚇了一跳,慌忙想站起來的時候又被高明暗踹一腳,這哥們也是警覺的閉嘴,又咬牙指向一個最高挑最秀氣的.
被點名的美女偷瞄他一眼,看到他年輕帥氣的長相後終于露出真心笑意,然後用一個矜持而又體貼的姿勢坐到他旁邊.其他兩個也在偷看,一呆過後赫然是露出深深的遺憾表情,然後禮貌的轉身走了.
那高挑秀氣的美女卻明顯很滿意又很矜持,在彼此簡單的介紹過後,毫不吝嗇的送上甜美笑意.反倒是小常先生坐立不安,有佳人在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高明用盡所有力氣才能強忍住心中笑意,到房間里沒有外人的時候才終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這輩子從來沒笑的如此辛苦,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旁邊正局促不安的常陽再次露出茫然表情,然後懷疑的看他幾眼.高明強忍笑意無所謂擺手,意思你繼續吧,人家美女很欣賞你呢.
小常再次露出不滿表情,高明卻難忍笑意擦一把眼淚,站起來的同時搖晃著往外面走.
常陽茫然過後慌張的問:"你去哪啊?"
高明無所謂擺手哈哈一笑:"找個別的地方喝酒去."
常陽錯愕過後終于沒有攔著他,幾秒鍾後終于故足勇氣,大手摸上旁邊佳人纖細腰肢,卻終究是沒有下一步動作,盡管他身邊那美少女已經半推半就很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