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股票交易大廳.
包括徐甯在內的五個人坐在電腦前面埋頭工作,時不時的湊在一起小聲交流,而陳若梅似乎很心甘情願的充當跑腿配角,乖乖的陪在旁邊幫忙看複印機傳真機.高明依然安靜的陪坐旁邊,最外面周美秀反倒局促不安.
一陣小聲的交流過後,一個大鼻子外國人抬頭說話:"老板,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作為一名雇員我要提醒你……這家公司並不是最佳的操作對象,他們的股價在我看來……呃,已經沒太多上升的空間."
高明灑脫一笑無奈攤手,操作台前四個對沖操作高手同時會意,無奈的互相看一眼後重新低頭工作.
大鼻子老兄看看他表情也只好無奈聳肩:"好吧,你才是老板."
半小時後,即便是高明這外行人也看出一點門道,隨著徐甯表情逐漸凝重起來,面前電腦上數秒鍾一次刷新最新的股價,代表著巨款的數字不停的閃動,徐甯從華爾街請來的對沖操作高手們終于動手,目標直指一家風頭強勁的新銳地產公司.高明陪了一會後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欣然出門後走到自動咖啡機前面,掏出零錢買一杯熱咖啡喝.
片刻之後,周美秀第二個頂不住壓力,推門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一點慘白,高明小吃一驚慌忙扶她坐下.
周美秀坐在走廊地椅子上神情萎靡,卻還是咬牙說話:"我沒事有一點悶,可能這里空氣不好."
高明心中警覺抓上她手腕,試過脈搏後松一口氣,可能是昨晚睡的不好讓她心率有一點失常.幾分鍾後周美秀呼吸心跳終于平穩下來,氣色也似乎好轉不少,這女人似乎剛剛從一個深沉的夢境里驚醒.
抬頭說話的時候有點糾結:"我前前後後想了很久,我懷……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不在香港."
高明心中警覺起來.剛想接話地時候下面大廳里突然一陣騷亂.先是小小地一陣騷亂後規模逐漸擴大.正覺得錯愕地時候周美秀眼睛眯了起來.盯著不遠處巨大地電視牆眼睛眨也不眨.高明順著她地眼神看過去.赫然看到那家地產公司地股價直線跌落.大屏幕每刷新一次就跌一次.場面戲劇化到讓人目瞪口呆地程度.
高明這外行地人也看到頭皮發麻.回頭看看房間里那幾位斯文人仍舊一片輕松認真地表情.總知道這是他們幾個人地大手筆.周美秀眼神逐漸狂熱起來.看著下面騷動地人群還有電視牆上不停閃動地數字.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囓些什麼.
一小時後.上午十點.
該地產股在穩定了不到半小時後.似乎再次被一種神秘地力量推動.已經跌了五塊錢港幣地股價再次一路狂瀉.而且似乎沒有見底地趨勢.下面大廳里人群終于騷動起來.許多人看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周美秀一言不發眼中再次閃過深刻地仇恨.嘴里喃喃自語老天有眼.也要讓這職業詐騙集團永世不得翻身.
高明心中唏噓再想說話地時候.面前周美秀卻突然呼吸急促起來大口地喘息.冷汗順著額頭大顆地滴落.高明駭然伸手扶住她.又眼睜睜地看著她眼睛里血絲密布.脖子上地青筋都爆了出來.心中一沉叫苦不迭.慌忙把她放平在椅子上躺好然後叫救護車.他本身也是醫生總知道這種急性心髒病發作.事先通常都沒有征兆.
咬牙在她口袋里翻找.總算找到幾片急救用地**片.硬著頭皮撬開她牙齒給她放到舌頭下面含著.房間里徐甯同時沖了出來.看著眼前場面也露出駭然表情.幾秒鍾後幾個保安從一樓沖上來.手里還提著一罐氧氣.高明這刻腦中無比清醒.回身抓過氧氣剛剛插上導氣管.椅子上平躺地周美秀已經劇烈地抽搐幾下.劇烈起伏地胸口瞬間憋了下去.
高明整個後背涼颼颼的,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做心髒複蘇,徐甯同時反應過來想替她做人工呼吸.高明感受著周美秀身體逐漸轉冷,再翻一翻她眼皮後眼神一黯,緩緩站起來的同時心中一片苦澀.
下午時間,豪宅.
徐甯眼神同樣黯然,咬了咬牙齒小聲說話:"已經通知她兒子了,你要不要去見她最後一面?"
高明心中苦澀無意識的擺手,他見過生死離別的場面也算多了,這一次卻深深的刺激到他,就好象被當頭一棒砸到有些發蒙.先前只知道周美秀有嚴重地胃病,卻不知道她心髒病居然也嚴重到隨時可能要命的程度.
徐甯也無趣的小聲嘀咕:"她也
如此,我們都知道她心髒不好……就是她自己漫不
高明由衷苦笑後心中唏噓,恐怕她並不是漫不經心,而是面對接二連三這麼多事情,哪還有心思安心住院治病.正感慨世事無常地時候,徐甯已經眼眶一紅慢慢擠進他懷里,高明心中一軟把她抱緊.
這美女心情顯然也相當低落,有些虛弱的呻吟一聲:"等明天把本錢撈回來以後……咱們走吧."
高明深一點頭心中再次泛起苦澀滋味,心說這想法倒也聽不錯地,問題是他現在還有留手的空間嗎.徐甯也是一時地心急才說出這種話來,事實上她這內行人更明白這計劃一旦開始,就絕無退出的可能.
第二天上午十點,股市.
電視牆上大紅字一陣閃爍後,正在埋頭工作地幾個人小聲討論後仍掉鼠標,站起來以後無奈攤手.
高明茫然轉過頭去,徐甯臉色平靜小聲說話:"可能是怕連累到其他的地產股吧,被強制停牌了."
高明茫然不知道什麼叫停牌,卻總明白他花了很小的代價就把對方給炒到停牌了,這刻心中雖然沒有半點喜悅滋味,卻還是覺得這勝利未免來的太容易了.
旁邊徐甯稍一凝滯後嬌哼出聲:"這才叫真正的自做孽,我們只是在圖表上做出幾個放量下跌的明顯缺口,對方就情急之下抽走了大量資金……哼,如果業績真的那麼好我們也無機可乘."
高明雖然仍舊聽不太懂,卻敏感的覺察到她話中涵義,對方應該是內部起了內亂,而且很可能有人趁亂把救命的錢給抽走了.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對方這麼龐大一個地產集團,為什麼會垮的這麼快.
心里一動沉吟問道:"我們的損失大嗎?"
徐甯被他問到精神一振:"我們完成對沖操作後順利清倉,還因此小賺了一筆……數目大概在五億港幣."
高明再次露出錯愕表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五億港幣來的如此輕松容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熱衷于量子基金.房間里一陣沉默過後,那位最資深的華爾街高手終于湊過來,神色輕松而且得意.
說話口氣卻很謹慎:"老板,我們在等你的吩咐.
"
高明一想到周美秀這刻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心中實在高興不起來,腦中嗡嗡直響的時候外面突然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有人打開百頁窗的時候,清楚的看見一群西裝男人正在匆忙下樓,而圍觀人群里有人憤怒的喝起倒采還有人激動的揮舞拳頭.當中那位梳著油頭的查先生臉色相當難看,在保鏢的保護下匆匆溜走.
高明看到一呆後,旁邊一直很乖巧的陳若梅回頭懷問道:"他的公司不是停牌了嗎,這孫子怎麼沒去跳樓?"
高明心中也同樣疑問,徐甯卻苦笑著解釋:"你們太小看他了,這人在金融***里摔打了多少年了……跳樓的只會是他的生意伙伴,這人不講道義也沒有半點廉恥之心,他應該是繼我們之後第二個淨手出場的."高明微一點頭也聽明白了,旁邊陳若梅卻忍不住惡毒的咒罵幾句.
這美女心腸倒也惡毒,苦思冥想後終于雀躍起來:"我知道,他還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基金公司……秘密的."
徐甯幾個人同時恍然,難怪這人嗅覺如此靈敏操作如此順手,原來是有萬全准備.高明原本打算就此收手走人,見此情景後終于被激起心中恨意,臉色冷淡下去隨手穿上自己外套.徐甯小嘴微張想勸他幾句,最終還是算了.高明表情冷淡卻還是跟房間里的男人們打個招呼道別,徐甯想了一想並沒有跟上來,反倒是陳若梅再次乖巧的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大廳.
大街上仍舊人來人往,高明收拾心情後沉吟著說話:"去喝一杯?"
陳若梅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慌忙答應,然後自告奮勇走在前面,高明幾杯酒下肚心情終于平靜許多.陳若梅這刻表現出她乖順的一面,全程陪伴讓他喝的盡興,高明被她冶豔風情弄到心里一熱,心里一松放肆的把她勾過來,當著許多人的面飽嘗她柔軟香唇甜蜜滋味.回家後更是心中迷亂,粗暴的把她仍到床上後脫掉衣服,陳若梅豔若桃花曲意逢迎,只是事後高明冷起臉來趕她出去,這美女倒也沒有糾纏,雖然委屈卻也頭低低的抓起地上衣服,一言不發的推門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