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利浦大學生聯賽結束後,塔克斯那邊開始催促張凡動身,說八月底歐洲各大聯賽就開始了,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到了巴塞羅那還要體檢,時間已經很倉促,主教練里傑卡爾德和技術總監貝吉里斯坦都希望親自看看張凡的技術特點,決定是把他留在B隊,還是租借出去,
這段時間塔克斯一直在中國活動,一來他要處理張凡的簽證和到歐洲生活的問題,另一方面,他還想看看能不能再淘到張凡這樣的天才.結果他只能感歎天才不是青菜蘿蔔,如果張凡這樣的球員遍地都是,中國早就獲得世界杯冠軍了.
單閔和塔克斯已經與龍騰俱樂部把張凡轉會的事宜交割完畢,出國護照和簽證也都辦理好了,因為張凡的年齡還輕,塔克斯還問過張凡要不要把父母都帶著,如果張凡的父母也去西班牙的話,他負責找工作,幫助租房子,張凡回家詢問了一下父母的意見,王云舍不得兒子,一直意意思思的,但是張有銀認為兒子已經成熟了,又有過出國的經曆,能夠一個人照顧自己,而他有過上次去阿根廷的痛苦遭遇,在兒子沒有在國外站穩腳跟之前,他不想再去外國折騰了,所以回絕了塔克斯的好意.
經過塔克斯和張凡簡單的磋商,最後把出國的時間定在了6月19,這是王云的意思,俗話說要想走,三六九,19號走能圖個吉利.
這些天張凡家里湧來很多送行的人,既有張凡的老親四鄰,也有張凡的同學隊友,原四方龍騰隊的外地隊友也紛紛打電話來祝張凡一路順風.山東人比較好客,只要來了客人,張有銀一家就一定把人留下喝酒,大學生總決賽結束後的這一個多星期,張凡家里比他姐姐張曄結婚時還熱鬧.
棗市沒有飛機場,張凡要到上海國際機場坐飛機飛往巴塞羅那.18號的下午張凡就得坐車趕往到上海.18號上午,鄧建飛和郭星也請假趕來了,已經來過一次的孫雷,王亮,師帥男,龍靈兒以及棗師校隊幾個和張凡關系較好的隊友陳微黃浩也都來了.過不多久,仲雷拎著記瓶好酒來了,他把張凡拉到一邊道:"王兵說沒有臉見你,讓我替他給你送行."張凡聽了感到莫名的壓抑,他和王兵原來感情比和仲雷好,但是現在卻幾和路人相近,假球的事,大家都有自己選擇的理由,這又能怪誰呢,只能說是造化弄人罷了.
張有銀和張凡的姐夫在外面招呼著客人,王云和張凡的姐姐張曄在屋里給張凡收拾行禮,這段時間張有金也從老家來了,不過他不喜見人,一直呆在樓上.王云一邊收拾一邊流眼淚,兒子18歲去西班牙,在她的眼里和8歲時去阿根廷沒有什麼區別,大學一年,因為要打比賽,張凡回家的時候也很少,但是就在一個市里,在王云的感覺里認為兒子就是在外面玩耍.但是現在要飛道萬里之外的西班牙踢球,對一個只有小學文化的家庭婦女來說,和去西天取經差不多.她給張凡的行禮里塞滿了張凡愛吃的恰恰瓜子,薯干等零食,還有家鄉的特產,嘴里一個勁的念叨著,到了國外小凡再想吃這些東西就不容易了,這些土特產送給隊友以後也好相處.
看母親把行禮箱填得滿滿登登的,還想再塞.張曄道:媽,你總不能把這個批發部給小凡帶去吧.飛機上可是只能帶二十公斤的東西.你帶了這麼多零食,單小姐給張凡買的哪些東西怎麼帶."
王云愕然道:"只能帶二十公斤,這也太少了吧."她看看哪個也不舍得向外拿.最後還是張曄硬給掏出了一半.
吃過午飯,塔克斯和單閔坐車來了,分別的時刻終于到了.張凡和這些好友們一一告別.
張凡走了,鄧建飛心中也很傷感,不過看道郭星和龍靈兒眼紅紅的,大聲道:"小凡又不是不回來了,傷感個毛,小凡,你給弟兄們混個人樣出來,不然回來的時候,別怪哥們踹你的屁股."
仲雷道:"小凡別聽小飛瞎扯,不要有壓力,中國球員在海外踢得好的也沒有幾個,現在連大智都只能在英甲厮混.先在巴薩紮住根,然後再圖發展."
張凡沉重的點了點頭,心里的傷感卻一點點的增加,忽然有了不想走的想法.
龍靈兒看了看倚車而站的單閔,大眼睛撲閃撲閃得轉了好幾圈,忽然象是下了決心,飛快的把張凡拉到一邊,向單閔噥噥嘴道:"張凡,那個也跟你去西班牙嗎?"
張凡很奇怪的道:"單姐是我的經紀人,當然要跟我去西班牙了."
龍靈兒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這個女人不正經,就象個狐狸精,你可不要.....不要....恩,不要對不起安純了,你和安純的事,我都聽阿飛說了."
龍靈兒似乎有些心虛,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張凡的眼睛.
張凡一直把這個小精靈當作自己的妹妹,聞言笑道:"小女孩家懂得什麼正經不正經.我和單姐是正當的工作關系.再說了單姐還大我近十歲."
張凡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單閔,見單閔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和龍靈兒,連忙道:'靈兒,他們還等我呢."
龍靈兒看眾人都瞅著他們,急急的道:"張凡,我畢業了也要當你的經紀人."
張凡很好笑隨口道:"好啊,只要你能拿到證."
這時鄧建飛過來道:"你們兩個說什麼私房話的,小凡,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就不能說句好話."張凡照著鄧建飛作勢要踹他屁股.
鄧建飛趕緊躲避,道:"你路過南京可一定要去看安純啊,她都打了好幾遍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