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喝啊啊啊"
雷真以破竹之勢,踏入了師傅的攻擊范圍內.
"側腹破綻太大了"
師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緊接著木刀呼嘯而來!
雷真急忙轉個身想避開.但是,身體還沒熟練到可以隨心所欲.在勉強躲開了木刀的瞬間,感到胸前一陣鈍痛.
……被踢了.一時間雷真喘不過氣來,雷真的腳跟離開了地面.就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間,天地一下子顛倒了過來.
要被摔到木板間了.雖然姑且做出了受身,但還是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雷真呆呆的俯視著,自己被人痛打的情景,.
(這是以前的我……嗎?四年……不,是五年之前)
另一個自己正在看著,自己和【師傅】的練習.
看來,是在做夢吧.
"不僅受身失敗,連刀也離手的話,你要怎麼辦呢?"
師傅呵的一聲微笑著看著雷真.
像是時常微笑著的眯眼便是這個男人的特征.雖然雖然長著一副比起練武,更像是吟唱和歌的女人臉,但是實際上卻是個水平極高的武人.
被打倒的雷真,呼哈呼哈地大喘著氣,完全沒法做出回答.
師傅看了下屋外,確認太陽就快下山了之後.
"那麼.今天就到這里吧.別忘記打掃道場哦."
看了看累垮了的雷真,走出了道場.
然後在累壞了的雷真的頭上,嗖的一聲一個水桶飛過.
雷真連疼痛都忘了,直盯著水桶看.水桶一直飛到走廊的另一邊,
"被打的很慘呢,雷真"
"天哥!"
水桶被溫和的微笑著的兄長——赤羽天全抓在手里.
兄長帶著自己制作的三個人偶,穿著清爽的浴衣站在那里.
"有精神是再好不過了,要打掃的話我也來幫忙吧.在這之後,陪我一起去吃個飯吧."
一邊說一邊運起了魔力.那就好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地舉動.當兄長的魔力傳達到之後,三個人偶就像活了一般動了起來.
用水桶打著水,流暢的擰著抹布,開始打掃道場.
雖然看起來像是自動人偶,但這只是普通的木偶.既不能自控,也沒有思考能力.即便如此,比起其他到處可見的自動人偶看起來更像人類.
果然,兄長的等級實在太高了,近于不可思議.
但是比起感到不服氣,自己還是覺得很值得驕傲.離開了赤羽家,到了沒有了父親和親戚的地方之後,雷真能很誠實地尊敬兄長了.
四個人做起來的話速度很快,打掃一會就完成了.
打掃完之後,雷真在院子的水井那里沖了下身子,換上了新的衣服,傳達給師傅自己要外出的事之後,和兄長一起來到了傍晚的街道.
享受著繁榮的街道的熱鬧,兩人沿著河邊散步起來.
途中的對話是也無聊的普通話題.比如夏天很熱不喜歡啊,人偶的齒輪會生鏽啊,諸如此類的對話.就這樣的話題,兄弟兩也邊笑邊談著.
最後,兄長帶著雷真來到了高級料理店風貌的蕎麥面店里.
"想吃什麼?"
"我要蕎麥涼面!要大份的!"
"天婦羅蕎麥涼面兩份,一份要大份的."
兄長向女店員下了單,雷真睜大眼睛眨著.
"咦?不,天哥,我要的是——"
"正在長身體不是麼,要小心中暑哦.——放心吧,這次我請客."
"……謝了!"
全蕎麥面的味道很不錯,在吃飯的時候.雷真不斷的說著"好吃!"
在飯後的飄滿香味的氛圍中,喝著蕎麥湯,向兄長問到.
"撫子,還好嗎?"
"……很寂寞呢,我一個人招架不住啊."
兄長盯著雷真看,像看透他的想法一樣微笑著.
"你們吵架了吧?"
"……還真是瞞不過天兄長呢.稍微……呐,在離家出走的時候."
"要快點去和好哦."
"我也知道啦."
"不,你什麼都不明白啊."
那是意想不到的嚴厲的話語.然後在吃驚的雷真面前,兄長的口氣又緩了下來.
"知道麼,雷真.感冒放著不管的話後果會很嚴重.時間的流逝,會將重要的東西輕易地奪走.一當失去了,就再也取不回來了.就算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那時候的雷真,完全不明白兄長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不,准確的說是以為自己理解了.這不是明擺著的道理麼,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像這樣輕浮地想著.
但是,現在的雷真很明白.失去這件事.它帶來的那份痛苦,那份沉重.
兄長在那個時候,到底是想要傳達什麼東西呢?
為什麼,會誤入歧途呢?
"和撫子和好吧,盡量快一點."
"……嗯,知道了.這幾天之內,回家一趟吧"
"還真是夠老實呢?是天婦羅蕎麥面的功勞嗎?"
粗亂的摸著雷真的頭.
是啊……大哥做過呢,這種事.
因為這個癢癢的感覺很舒服——所以我也對撫子這樣做了.
在夜深之前,來那個人走出了飯店.
"天哥,撫子就拜托了.請你保護好她."
"——知道了,我保證."
兄弟兩互拍了肩膀,許下了堅固的約定.
2
被狂亂的感情蹂躪著,雷真跳了起來.
(可惡…….夢見最惡心的東西了……)
在憎恨和動搖的翻弄下,自己作為魔術師的部分,冷靜的思考了起來.
那時候——兄長連紅翼陣都沒用,究竟怎麼操縱那些人偶的呢?
要讓三個木偶做出打掃這樣精密的動作.還是完全的同時操作.單單只是念動的話,即使是超一流的魔術師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才對啊……?
"早上好雷真"
夜夜拿著水壺向雷真踱著步伐靠了過來.
雖然她昨晚很不開心,但是現在的夜夜和平時一樣.雷真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
"啊,早上好.今天也很早呢"
"好像沒什麼精神呢?做噩夢了麼?"
"做了被你騷擾的夢,多虧如此肚子都餓了.一起去吃早飯——"
說到這里的時候,很自然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啊——,好想吃蕎麥面啊……"
說出口了,這確實也是真心話.
懷念之情就像缺了堤一樣的爆發出來.想吃蕎麥面.毫無理由的.這種感情,就是思鄉嗎.可是能回去的家,我已經沒有了.
"也是呢,蕎麥面.壽司也不錯"
夜夜也是想念日本料理似的,用憂傷的語氣說著.
"說起來,雷真很喜歡蕎麥面呢"
"嗯,特別是天婦羅蕎麥面——嗯,不,天婦羅還是算了……"
雷真立即抹去了在腦內浮起的兄長的笑容.
"總之就是想念日本料理啊.特別是蕎麥面!想吃蕎麥面啊!籠子面和湯面!"
"那樣的話,就交給我吧,雷真大人!"
嘭的一聲,衣櫥的門被推開了,里面的某人說著.
雷真,以及夜夜,都說不出話來了.
日輪在衣櫥里正坐著.
"……你在干什麼,日輪"
"事情的原委,我已經明白了.因為我一直在偷聽"
"名門的大小姐不要干這種的事啊!"
"但是,要了解對方的話這樣做是最好的,夏爾洛特大人這樣說——"
"那家伙原來也是伯爵千金吧……還有,'包在我身上’是什麼意思?"
日輪吊起眉毛,握緊拳頭宣告起來.
"日輪我,做為雷真的妻子,區區的蕎麥面一定會幫你弄到手!"
"不,這很難吧,這里可是英國啊?"
"不用擔心,必要的時候就算侵略英國也會確保流通渠道的."
"給我住手!還有,你也有夜會要參加很忙的吧,那麼忙就不要勉強了."
"雷真大人,真是體貼——(愛心)"
啾的一聲,日輪的心中一陣狂喜,眼里亮起心形的光芒.
"這個狐狸精……!竟敢在夜夜的面前對雷真心動~~~~~!"
夜夜豎起頭發,放出黑色的怨氣.對比起來,日輪散發著淡淡的桃色氣息,然後輕快地走出了衣櫃.
"那麼雷真大人,請期待我的好消息吧."
"不,不可以!我是不會讓雷真吃的!"
夜夜慌忙阻止起來.然後向雷真忠告起來.
"這狐狸精是夜會上的敵人!一定會像芙蕾一樣在里面下毒.所以,雷真請吃夜夜准備的!"
"哈?你去准備什麼的……怎麼准備?"
"區區蕎麥面夜夜會弄到手的!就算把國王陛下當人質也在所不惜!"
"給我住手啊!你們怎麼什麼事都用武力解決啊!"
"這還真有趣呢.那麼,來比試下吧!"
日輪指著夜夜.兩人之間立刻爆出了火花.
雷真渾身脫力了.貌似事態又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日輪一直仰望著雷真,以害羞的口氣說著.
"昨天,雷真大人所說的事我也按我的思路考慮過了.就是說,只要不是危急性命,比試也是可以的!"
"……在這之前,不能通過談話解決嗎?"
"雙方處于處于零和游戲的競爭中,斗爭是不可避免的.到時候,強大的一方,勝利的一方的道理才是正確的——這就是伊邪那岐流的信條."
"簡直就是像個山賊一樣的流派啊!"
日輪狠盯了夜夜一下.
"看誰的蕎麥面能滿足雷真大人,來比試吧!要接受嗎?"
"當,當然接受!"
感覺就像是在拉開正在打架的貓一樣,雷真插到兩人之間.
"等下等下,雖然不想給你們潑冷水,但是蕎麥粉怎麼辦?"
"這個問題的話,把硝子帶來的東西給你們借用一下吧."
"那真是幫大忙了——誒,伊呂利!?"
什麼時候出現的.在打開的大門前,伊呂里一臉平靜的站在那里.
夜夜像是察覺了什麼似的,僵硬的顫抖起來.
"姐姐,難道是……來偵察……!?"
"才才不是呢夜夜.那那那只不過是你下流的想法而已.我我只是,看下雷真殿下周圍有沒有奇怪的人在而已,這不過是警衛的一環罷了."
"警衛?偵察?怎麼回事……話說,你從哪里潛進來的啊?"
"雷真殿下,這些瑣碎的事先擺一邊吧."
"這是瑣碎的事嗎!?這可是保安上的問題啊!你剛才不是說了警衛什麼的麼!?"
"那個蕎麥面比試,也讓伊呂利我參加吧!"
"姐姐大人,又來橫插一腳~~~~!"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嗚!我也要!"
又有其他的聲音出現了,而且這次是兩個人的.
在伊呂里的背後,門的旁邊躲著的,是夏兒和芙蕾.
雷真當場向右轉了個身,撲倒在床上.
"這宿舍到底怎麼了!?難道連接著亞空間的麼!?"
真心害怕起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了!
夏兒一臉氣憤的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只是作為朋友跟著過來看看這個饑渴的野獸有沒有對我的日輪出手而已,也因為剛給過意見呢.然後芙蕾也就——"
"嗚……因為發現兩人了……所以跟過來了."
噗扭的一聲,搖動著胸部點了頭.
"為了不讓饑渴的雷真做出壞事……來監視了."
"不要連你也把我很饑渴作為前提說話啊!"
"嗚!總之,我也要參加!料理比試!"
很少見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意見.雷真猛抓著頭,
"……就算這麼說,夏兒和芙蕾都不知道蕎麥面是什麼吧?"
"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總有辦法的.不就是日式的意粉麼?加入腐爛的大豆的話樣子就差不多了吧?"
"嗚,我也有秘密策略.騙過舌頭,讓它認為這是'蕎麥面’就可以了.或者是騙過大腦,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程度——"
"果然不行!想殺我嗎!"
喊叫的瞬間,咚的一聲,牆被敲響了.
是隔壁室的學生表達出"很吵啊"的意思吧.每次都給鄰居帶來麻煩啊.
話說回來,旁邊是誰在住呢?在這個宿舍怎麼說也住了半年了,一次也沒去打過招呼呢.
雷真一邊感到對不起隔壁,一邊壓低音量說到.
"人數太多的話局面太難收拾了,這次就夜夜和日輪比試吧,伊呂利也沒問題吧?"
"但,但是——!"
"嘛別急,如果你也參加的話不就比不成了."
硝子的所有的家事都是伊呂里一手包辦的.當然,料理的能力也很厲害,打蕎麥面和烏冬的技術也是很熟練.
"總之就這樣決定了,夜夜和日輪的一對一比試.題目是天婦羅蕎麥面,日期是在三天之後.明白了的話我要換衣服所以給我出去!"
隨便決定了下就吧女孩子們趕了出去.雖然承認了她們比試,但是總比在這房間里吵鬧要好多了.
在一臉不滿的女孩子們出去之後,雷真捂著口,臉色變得鐵青.
"……這是什麼狀況啊."
夜夜和日輪對上倒是能理解.但是,想不到夏兒和芙蕾也來參一腳.【天使:你真的理解麼?小夫:理解了還叫後宮麼!!】
我們可是還要參加"夜會"的啊,沒空暇去想那些戀愛什麼的事——本該如此的.但是日輪直接性的結婚願望,給其他女孩子也產生了壞影響麼……
想到直到夜會結束前都要過這種日子,雷真害怕起來,
一邊歎氣一邊站起來,接著雷真突然發現床上有個黑影.
"……什麼東西?老鼠?"
那是式神,小老鼠鞠了一下躬,然後嘭的一聲消失了.
之後之剩下作為"憑依"的紙片.
上面好像寫著什麼東西.雷真拿起來打開看.
"致雷真大人.恕我冒昧,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今天的課程完結之後,夜會開始之前,請務必來中央食堂一趟.日輪"
看來這是日輪要約我想見呢.
3
"給我吃午飯去."
在訓練所訓練的時候,格麗澤爾達下了這樣的命令.
看來是看穿了雷真的魔力減少,疲憊起來的樣子吧.
"但是,不要吃太多.——會吐的啊."
"知道啦,以前經常這麼做."
雷真很老實的服從了,然後帶著夜夜向食堂走去.
在路過庭院的時候,夜夜發出"啊……"的小小一聲.
"嗯?怎麼啦?"
"沒,沒什麼!快點去食堂吧,快點!"
夜夜伸直腰板擋住雷真的視線,真的是太可疑了.
推開夜夜後,雷真看到在落葉紛飛的庭院中央,陽光明媚的地方,耀眼的一組人正在那里.美少女四人組,正在席布上吃著午飯.
夏兒和日輪,芙蕾和安麗都在.西格蒙德正在撕咬著雞皮,加姆犬們正坐待機中.加姆犬每動一下,日輪的肩膀都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其實她很怕狗——但是就算這樣也很開心的笑著.
女孩子四人和吉祥物們一起吃飯,看起來很耀目,在荒寒的秋景之中,只有那里看起來春天一樣.
"總覺得,不錯呢.像那樣子的."
"雷真……想要紮進那里……說著'全部都是我的女人’什麼的……"
"什麼時候說了!?我可沒這樣想啊!"
"吵什麼!耍花槍也要有限度啊!"
聽到突然拋來的怒罵,雷真和夜夜同時轉向那邊.
兩個男孩座在枯萎的花壇上啃著肉餅.
原來是昂和六連.兩人的周圍滿是黑色的小老鼠和小鳥,正在向周圍放出式神偷窺中——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吧.應該是作為日輪的警衛放出來的.
可是怎麼說數量也太多了吧,看來警備是想當嚴密的.
"辛苦了,雷真桑"
六連向這邊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然後咧起嘴.
"真令人羨慕呢,又和夜夜醬一起嗎.夜夜醬,很可愛呀."
"怎,怎麼會呢……(❤)"
被稱贊很可愛而感到高興的夜夜,很少見的害羞的低下頭.
"真是辛苦呢,雷真被那麼多女孩子圍著."
"就是呢,真是的"
"那麼,要和我組隊麼?我的話只對夜夜醬一條心,我會超——珍惜你哦(❤)."
"我超——不想和你搭檔呢(❤)."
咔的一聲差點倒下來的六連,夜夜的防禦還真是銅牆鐵壁啊.
雷真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在昂的身旁坐了下來.
"那個,昂……有點事情想要問下你的"
"別直叫名字,套什麼近乎啊.……嘛,姑且聽下是什麼事吧."
"日輪她,不是曾經回去日本一次了麼.然後為什麼,又回到學校了呢?"
"你這個…………大笨蛋啊啊啊啊啊啊!"
哐的一下毫無理由的把雷真踢飛了,雷真就這樣滾下了花壇.
當然是因為聽說你去了英國,所以一個燕子擺尾回來了麼!真是太令人不爽了!"
"昂,冷靜點——.說話要按順序來啊."
昂切的咋了下舌頭.不過,還算是有點反省的樣子.
昂再次坐會花壇,一臉不滿的說起來.
"赤羽一家的事我聽說了.本家的繼承者引發了大事故之後行蹤不明——的那個傳言.那個,怎麼說呢……還真是不幸啊.請節哀順變吧."
很禮貌的擺正姿勢,說起客套話來.這種死板的態度才像他的本色.
"赤羽一門發生了那樣的事,最悲傷是你,這沒錯.但是,第二個感到悲傷的是大小姐啊!"
昂蹭蹭的豎起眉毛,盯著雷真.
"自從你突然消失了之後,大小姐有多擔心你啊.既不聯絡一下,竟然還隱藏了兩年之久!"
每一句話都直刺雷真心房.
只要有這個心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和日輪聯絡的.但是,卻沒有去做.
心里某處抱有"還不是時候"這個想法…….
"……但是,赤羽一門都已經沒了哦?沒落的家族的犬子,而且還是我這樣的吊車尾,那個老婆子怎麼也不會想要這樣的女婿吧."
"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呢.但是,大小姐的心情你有考慮過麼?"
無法回答.然後昂像是對沉默的雷真失望了似的,不爽的說.
"大小姐最開始決定留學的原因,是因為把握了赤羽天全的所在地啊."
"————!?"
"讓外務局查探的時候,打聽到像他的人在這里的情報.跟著一段時間之後詳情也摸清楚了.如果你還活著的話,肯定會在仇人面前出現——大小姐鑽牛角尖到這程度,所以來學院這里留學了."
夜夜一臉鐵青地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雷真也完全失去了血色.那麼,日輪是為了雷真而……?
"那是去年的事了."
像是要使兩個人放松似的,六連溫柔地微笑著說.
"但是呢在初春的時候,又知道了雷真的所在了.在絕世人偶師,花柳齋老師那里……呢.然後大小姐說什麼都想要見你一面,那時候才二年級,就說要放棄畢業回了日本."
大概是回想起了那時候的樣子吧,他有深意的笑了下.
"急急忙忙的回了國,結果這次輪到雷真去了英國.啊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錯開的太神奇了."
"這可不是笑話啊!就是因為這樣,大小姐和當家的大吵了一架……!"
"——日輪!?和那個不動明王一樣的老婆子?"
雷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日輪對祖母一直都是絕對服從的.
"你也應該知道吧,當家的最不喜歡別人逆她的意了."
昂的握緊了拳頭,肉餡餅一下就被捏扁了.
"大小姐都違背她兩次了.說要成為魔王出去,但是又半途而廢回來了.明明說要老老實實的嫁人回了國,卻又跑去英國了……"
"最後,基本單憑直覺就來了英國"
"全部都是因為你的錯!今天早上也是,大小姐被奇怪的——"
"昂!"
六連用意想不到的強硬態度制止了昂,昂也慌忙閉口不談了.
……剛剛,究竟想要說什麼呢?
昂冷淡的看著雷真,用試探式的口氣問到.
"你知道來這里的途中,大小姐是什麼樣的心情麼?"
"那當然是很失落……吧?"
"呆子,正好相反.說很快就能見到你了,高興得睡不著覺.今天能見到嗎,明天能見到嗎,一次又一次的問我們……興奮的不得了.然而到了學院里……你這家伙卻和學生代表發表婚約了?"
"不是的,那是因為有原因——"
"就算你這麼說也沒說服力!被一群美女伺候著,完全不清楚大小姐的心意,換了又換的親熱著……你真是……真是……太令我羨慕了啊呆子~~!"
"說出討厭的真心話了!"
昂又把雷真踢飛了,楸起他的胸襟提了起來.
"你到底要日輪哭幾次才滿足啊!"
一邊一邊在眼角閃著淚光.
"下次再把日輪弄哭的話……我就會把你掐死!"
昂的感情令人心痛地傳達了過來.
"……對不起."
除此之外說不出其他話了,慢慢的撥開昂的手,站了起來.
雷真想逃跑一樣的背向它們,走出了庭院.
"啊,雷真!等等我!"
夜夜也追了過去.夜夜雖然剛想說點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
夜夜也是受到了打擊.但是,雷真已經沒有心思去安撫夜夜了.
至今,雷真拯救了很多少女.但是,那只不過是大鬧一番的結果.用和之前一樣的做法,是不能解決日輪的煩惱的.
我究竟——能為日輪做些什麼呢?
4
和格麗澤爾達的訓練結束到夜會開始前的一段空暇時間——
雷真撒了個"我去一下洗手間"的謊,和夜夜分開了.悄悄的從窗口偷溜出了宿舍,一個人向"約定的地方"走去.
中央食堂的燈亮著,玻璃牆透出亮光照著金黃色的銀杏樹.
在那顆銀杏樹的下面,日輪一個人站在那里.好像手指很冷似的,一邊抬頭看著銀杏樹,一邊對著手呵氣.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吧."
"沒這回事!我也是剛剛到而已!"
……說謊.你都已經這麼冷了不是麼.
日輪低下頭,毫無意義的捏著圍巾.
看來是在意雷真吧.被她這麼一在意,這邊也不禁在意起來了了.
——好難堪.
昂所說的話緊壓自己心胸.最然日輪要說的"事"也很在意,還是應該先道歉麼.但是……究竟要怎麼去道歉呢?
在站著不動的雷真耳旁,忽然想起日輪溫柔的聲音.
"……真是太好了.雷真大人和奧爾嘉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
日輪輕輕微笑著的樣子真的很令人憐愛,雷真也做不出其他反應了,只好低下頭.
"……對不起."
日輪呵呵的笑起來.
"不去找借口呢,'因為事出有因’這樣的"
"說起來沒完沒了……而且事實上是會令你感到不安的話,不能算是借口."
"其實我已經從夏露洛特大人那里聽說了,所以事情的詳細經過也清楚了."
雷真不說話了,夏兒那家伙,令人意外的會說漏嘴呢……
"為了幫助朋友,還說'對不起’什麼的……我就是敬愛雷真大人的這些地方啊."
挑明了對自己的愛慕之情.因為說了出來而感到害羞麼,日輪背向了雷真,雙手捂著臉.
"……不是這樣的.'對不起’不是因為這個而說的.你為了我這樣的人,不遠千里來到地球的反對面這里.都做到這樣了,我這個人還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我行我素……所以."
雷真把日輪轉了過來,雙手搭在日輪的肩膀上.
"令你擔心了真對不起,也給你添勞累和麻煩了.話說在前面,我和你的約定我也沒有忘記.當然,也不會干隨便打破約定的行為."
日輪像是為了確認似的,攀附著雷真仰望著他.
"那麼,不是因為把我忘記了……?"
"我沒有一天是忘記你的,一天也沒有."
一直拒絕夜夜的誘惑,也是因為一直很在意日輪的事.……可笑的是,因為夜夜每晚的攻勢,想忘記日輪的時間都沒有.
日輪雪白的肌膚一下子都染紅了.
身子軟了起來,都快倒下了.
"日輪……已經,死而無憾了……!"【天使:嗯,這里我添了點東西.】【小夫:嗯,這里原意是"快死了……"不過還是"死而無憾"好,迷之音企圖修改為"灑家這輩子值了",然後被痛毆】
"什麼?那里不舒服麼?"
"不……沒……什麼."
日輪可能是真的很不舒服呢.像泡澡過頭一樣的臉,濕潤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雷真.很明顯是發燒了,脈搏也很快,呼吸也很困難.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日輪,雷真也開始呼吸困難了.胸口很悶,心被羽毛撓了一般癢癢的,一陣甜蜜的感覺慢慢湧出來.【天使:雷真你這只對日輪發情的禽獸-皿-】【小夫:天使……別對二次元抱醋意】
——對,是甜蜜.
所以必須要斬斷.如果沉醉在這種感情之中的話,會動搖決心的.
自己這是要去殺人啊.去殺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兄弟,要讓雙手沾滿鮮血.這樣的我,不可以沉浸在這樣溫柔的感情之中,這樣的話會使日輪不幸的.我不想讓日輪沾上殺人後飛濺的鮮血.
雷真放開了日輪,要把甜蜜的氣氛撕碎似的說.
"不是有事要說麼"
日輪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也整理好了感情,開口說道.
"今天請你出來,不是為搞好關系的——啊,當然,日輪隨時都做好了接受雷真的准備!"
"……究竟是為了什麼?"
"'十三人’開始行動了."
非常意外的一句話.雷真吞了下口水,用實現催促日輪說下去.
"還記得,昨天我和奧爾嘉大人的對話麼?"
"啊,一直都很在意呢.他們,到底想干什麼?"
"是'圓桌戰爭’."
接著,日輪開始說起了"十三人"的計劃.
5
理學部的最上層,金伯利正在自己的研究室讀著新聞.
"老師,請用茶."
作為女仆的安麗端來了泡好的紅茶.
"哦,好香啊,技術又有提高了呢,安麗艾特."
"您這麼說,我很高興."
安麗微笑起來.雖然原來是伯爵家的千金,但也沒對女仆的工作感到不滿.氣質優雅,胸襟也很寬廣.真是個好女孩啊,金伯利這麼想到.
"嗯,真的很清香啊,來的真是時候呢."
在開著的門旁,"迷宮之魔王"格麗澤爾達探出頭來.
雖然外表是身穿禮服的少女,但是身上所纏繞的氣息卻是久經沙場的戰士所特有的.在她的後面跟著的兩個白色裝甲的機械天使,像忠實的部下一樣站在那里.
"已經和你混熟了呢.你從以前就很受女孩和人偶的歡迎呢."
"我可不贊同這看法.但是,把她們暫借于我這件事還是要感謝你."
"進來吧,澤爾達.安麗,給她也倒杯茶."
"是的.——請用,溫斯頓老師."
接過安麗遞過來的茶,格麗澤爾達坐在桌子前喝起來.
"前幾天的報告我看了,僅僅是適性測試——這樣高級的運用實在是有點過了,不過也得到了期望外的收獲.想不到能得到和那位學院長戰斗的經驗啊."
"如果沒有她們的話,我可能被學院長殺掉了呢."
格麗澤爾達放下茶杯,用溫和的眼光看著她們.
"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也該回到原本主人的身邊了."
兩個人偶很困擾的對望了下.
過了一會,像是下了決心,劍型人偶往前一步.
"我們兩姐妹,希望能侍奉能善加使用我們的主人."
"……你們在說什麼,金伯利老師可是一流的魔術師."
"是超一流啊,澤爾達.雖說如此,但是她們所說的我也不是不理解.你是魔王,劍術也很在行.而我,是擅長槍械和擺弄機器.'劍’和'盾’的人偶應該適合誰用——這是想都不用想的吧?"
"但是,她們可是魔術系會的所有物啊?在你的立場上……"
"那麼,我就和協會那邊交涉下,讓她們以外借的方式借給你吧."
格麗澤爾達皺了下眉頭,明顯警戒起來了.
"……這不是善意吧?"
"是善意啊.要幫你這程度的魔術師找適合的珍品是很費神的啊.關于這點,這兩個人偶可是能媲美傳說級的自動人偶哦?"
"但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對魔術師系會言聽計從了……"
"喂,那邊兩個.想侍奉澤爾達吧?"
正中下懷的兩個自動人偶很自然地纏住了格麗澤爾達.
"請允許!""我們兩個留在您身邊!"
被熱情的逼迫著,格麗澤爾達很顯然的心軟了.
"……老師啊.這不會全部都是你的計謀吧?"
"怎麼會呢,這可是你的仁德."
"主人……"
"好啦,我知道啦.你們暫時先侍奉我吧!"
"不勝榮幸!"
兩個都很高興的一同說到,稍微優雅彎了下腰.接著劍的人偶很恭敬的低下頭,做出像等待受任的騎士的動作.
"那麼主人,請給我們姐妹倆取個適合的名字吧?"
"不……我可沒資格給你們取啊?我只不過是暫時的主人而已."
"這也沒什麼吧,澤爾達.你就給她們起吧?"
"……不會是為了制造更多的既成事實吧?"
格麗澤爾達越來越警戒起來了.此外,覺得粘著自己的兩個人偶很可愛的想法也不是沒有.稍微放松了下臉頰,說出兩個的名字.
"那麼劍,你就叫蒂甘瑪.盾,你就叫斯蒂瑪."
"真是美妙的名字,主人.蒂甘瑪與主人同在."
"斯蒂瑪與主人同在."
"哦,蒂甘瑪和斯蒂瑪麼.你還意外的浪漫主義呢."
金伯利失聲笑出來,安麗很不可思議的靠過來.
"浪漫主義?這是何解?"
"兩個都是已經失落了的希臘字母.按順序說下去下一個就是伊普西隆——"
"不要說了,這話題!"
臉紅著的格麗澤爾達很不滿的別過臉.金伯利像看著年齡有差距的妹妹一樣看著她.
"話說回來,你的徒弟怎麼樣了呢?在你的指導下能贏馬格納斯嗎?"
"不,沒可能."
"……還說的真干脆呢.'倒數第二’不是得到了很強的力量麼?在我看來,他的技術能力已經超越了曆代的'十三人’的水准."
"但是還不及馬格納斯."
能肯定,關于這點,金伯利也沒異議.
"笨徒弟原來就擁有強大的魔力,瞬間的魔力輸出也靠著"那個秘術"強化到了極限.但是,對方也不是一樣麼?"
馬格納斯是雷真的兄長——那麼說的話,也繼承了同族的秘術.
"距離對決只剩一個月,要突然提高魔力的總量是不可能的.瞬間的魔力輸出的話因為秘術的關系應該能與之匹敵.還差的是……"
"原來如此,因為這而去訓練啊."
"啊,但是能力上還是馬格納斯占上風.更不用說戰斗的經驗,魔術的駕馭,知識的廣度,戰術的運用,每一樣都是對方更強."
"'倒數第二’至今不是擊退了很多比自己厲害的敵人麼?"
"……國際象棋里,偶爾也有低手贏高手的情況."
格麗澤爾達目光向下,搖著茶杯低聲說到.
"在開局的時候用怪招給予決定性的打擊,然後保持這個領先,中局終局一直固守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的他還不能給予'戰隊’決定性的打擊.超一流的魔術師的防禦也是超一流的."
超過一定級別的魔術師,就算沒有特別的魔術回路,下位的魔術攻擊也無法近身!
學院長的魔術防壁就是個好例子.這技術金伯利也很擅長.
"笨徒弟的自動人偶很強力,但是,要一擊破壞'戰隊’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戰斗怎麼想都會變成持久戰.時間越長,高手就會扳回局勢.一點點的領先,很快就會被壓倒了."
"有道理,換句話說,綜合戰斗力上不及別人,但是能有一擊必殺的絕招的話——"
"根據戰術有可能會贏……我想."
對,如果有必殺的絕招的話.
這也有牽制和震懾對手的作用,這使對手的選擇變少,緊張度提高,抓住瞬間的破綻的話就可能將形勢逆轉.
但是,夜夜的"金剛力"是單調的魔術.經過多次的戰斗,雷真的能力已經被人看穿了.阻止夜夜必殺一擊的手段應該准備了好幾手了……
需要有壓倒性的,只有雷真才能做到的什麼東西.
但是,要怎麼做才能辦得到呢,格麗澤爾達也不知道.
看著苦惱著的格麗澤爾達,金伯利很少見的用溫柔的聲音說.
"澤爾達,你很年輕."
"……這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女人上歲數了,城府會變深,疑心會變重的啊."
"……你在說你自己麼?"
溫和的感情隨即被打破,很自然地把手伸向懷里的短劍.
"你現在就想和我厮殺麼?"
"等下等下!這話不是你先說出來的麼!"
"我是說花柳齋閣下已經做了對策這件事."
"硝子·花柳齋……笨徒弟實際的'上司’,救命恩人,人偶的制作者,是絕世的人偶匠師."
"你就安心和之前一樣訓練你的徒弟吧.你不能做到的事花柳齋閣下——還有'他’會幫你去做的."
"他……?"
金伯利沒等格麗澤爾達理解過來,奸笑了一下,抬了下下巴.
"差不多是夜會開始的時候了,去欣賞下你徒弟的雄姿吧."
"啊……啊啊,走吧,蒂甘瑪,斯蒂瑪."
看著很高興的跟著走的兩個人偶,金伯利微笑著目送他們.
6
和日輪分別之後,雷真趕回了宿舍.
去趟廁所……來說的話時間也太長了,但是夜夜也沒追問雷真的謊言.雖然覺得對不起她,但也沒做什麼說明就趕去夜會會場了.
在入場入口黑暗的通道里,珍珠色頭發的男學生站在那里.
他靠著牆壁站著,身邊站著機械人偶【智天使】.
"洛基——你還是傷員吧,別隨意出來啊."
"閉嘴.雖然我既謙虛又寬容,但是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原諒三樣東西.被別人指東指西,被別人小看,還有就是被人擔心."
"還真是夠謙虛呢呢!不就是想干什嘛就干什嘛麼!"
但是,雷真很清楚.洛基不是因為任性和過度自信才跑出來的.
昨天.奧爾嘉是打算降級的——
聽到這樣的話,擔心起芙蕾了呢.如果奧爾嘉真的要和雷真們打起來,那麼最可能是以芙蕾為最開始的目標.
怎麼說,洛基出現了也正好.
"洛基,過來聽我說下"
雷真靠近洛基,告訴了他剛才日輪所說的事.
"奧爾嘉召集了'十三人’……?此話當真?"
"啊,日輪貌似也出席了那個什麼'圓桌會議’."
"但是,沒有叫上我啊?"
"怎麼可能叫上你呢,怎麼說,你和夏洛特是雷真那邊的呢."
突然響起的聲音,因為逆光看不清臉,但是那身形,那股魄力,還有優雅的動作,這絕對不會看錯.
奧爾嘉就站在門的入口處.
"果然來了呢'劍帝’,還有."
奧爾嘉的視線穿過雷真他們——看到另一邊的會場上.
"【魔姬】,土門日輪."
原來已經先一步入場了.身穿袴服的日輪表情嚴肅的直盯著奧爾嘉.
夜夜很明顯的露出敵意,緊緊抱住雷真的腰.
雷真一邊推開夜夜,一邊笑著看向奧爾嘉.
"只要我們這邊不出手的話,你們也不會攻擊我們麼?"
"真可惜啊,公主.你已經透露給他聽了麼."
"我是雷真大人的妻子,夫妻本為一體,沒有什麼是秘密."
"大錯特錯~~~~~~~~~~!雷真的妻子是夜夜~~~~~~~~~~!"
"你也看下氣氛啊,夜夜.不是這個問題."
"你在說什麼呢雷真大人!這才是重點啊!"
"連日輪都這麼說!?"
在感到無奈的洛基的身旁,奧爾嘉苦笑著說回原來的話題.
"那麼,想怎麼做?我的目的是阻止你們——為了使之後的夜會更公平的進行.主要思想應該傳達下去了,'十三人’各自組織自己軍隊,相互競爭."
"什麼公平啊,不就是為了排除我們麼."
人望和社交性上來說,秀才們是絕對有利的.看洛基那冷酷的樣子,良家子弟也不會站到雷真那邊.
"要怎麼想是你的自由,我沒想過主動出手——怎麼樣?"
"廢話少說——""當然是……"
雷真和洛基同時吸了一口氣,然後同時說出.
"要打倒你!"
"挺有趣的."
奧爾嘉眯著樣,把手伸向空中.
魔力開始集中,看來是要用什麼魔術.究竟是什麼魔術呢,奧爾嘉周圍閃光四射,空中出現一個紅色的影子.
啪嗒的拍著翅膀,影子落在奧爾嘉的手上.
像紅蓮之火一樣閃耀著的鱗片.
雷真,夜夜,就連洛基了瞪目結舌了.停在奧爾嘉手上的是——
"西格蒙德……!?"
雖然鱗片的光輝不一樣,但是和西格蒙德德外形是一樣的.
7
當奧爾嘉再次出現在夜會舞台上時,夏兒和西格蒙德也在觀眾席上.本想著一邊分吃著在店里買的甜甜圈一邊觀戰的……
"'魔劍’!西格蒙德,那是你的同型機吧?"
西格蒙德也吃了一驚,嘴里的甜甜圈片掉了下來.
在奧爾嘉手上收起翅膀停住的小龍——雖然顏色不一樣,但和西格蒙德的外形一樣.
奧爾嘉像平常一樣微笑著,對對戰者們說.
"已經做好覺悟的人,就殺過來吧."
順序看著雷真和夜夜,芙蕾和洛基,還有姐弟的自動人偶.
雷真的表情變得銳利,夜夜也比平時更警戒起來.
"你到底在怕什麼,沒戰意的和就閃一邊去."
洛基推開雷真,帶著【智天使】上前.
"要上了,【智天使】.把它串起來."
"嗚,我們也上吧,拉比!"
姐弟兩很配合,在【智天使】放出短劍的同時,芙蕾了用"音波炮彈"攻擊.姐弟兩人之間有十米以上的距離,形成了"十字火炮"一樣的交錯攻擊.要回避是很難的.
但是,奧爾嘉早就做出對應了.
"閃光之盾."
小龍吐出的光帶狀一樣散開來——就像散布開來的小水雷,無數的光點在奧爾嘉的周圍展開.
【智天使】的短劍和聲響炮彈飛到光帶里,發出了強烈的閃光.
閃光退去之後,奧爾嘉和小龍一點傷都沒有.
"那種用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拉比和【智天使】再次發動攻擊,拉比在中央用最大火力壓制,【智天使】用短劍在側面對奧爾嘉迂回攻擊.
奧爾嘉什麼都沒做,但是光點卻自己動起來,保護著奧爾嘉.
"會自己行動!那應該……不是……念動吧?"
"——不好!快退下!"
夏兒頭上的西格蒙德叫起來.不知啥時候,夜夜已經來到了奧爾嘉的身後,准備沖過去.
西格蒙德德警告,應該沒有傳達到.但是雷真察覺到危險,射出魔力之線——紅翼陣的線,強硬的把夜夜拉了回來.
跟著,夜夜想要瞄准的地方,光點已經過來了.
如果就這麼沖過去的話,夜夜可能就沒命了.
(有自己動起來了……究竟,是著麼做到的……!?)
魔劍的原理是在體內煉制"滅元素".把它們加速射出去……是最常用的用法.沒可能會自己動起來,就算是念動,這數量也是不可能的.
和震驚的夏兒對照起來,觀眾們卻很高興的在喝彩.
"嗚……沒有……攻擊手段……!"
芙蕾一臉鐵青的低聲說到.射擊完全無效,又不可以近身.
"怎麼了,洛基,還有雷真,剛才的氣勢那里去了?"
奧爾嘉不像是開玩笑的笑容看向他們.洛基和雷真也只能沉默的看回去,動都不動一下.
"不來了麼?戰斗開始了的話,我也不會一心防守哦?"
奧爾嘉舉起右手,把小龍舉到眉頭高度.
【光輝飄帶】
小龍的口里射出閃光.……不是光輝大炮,光線彎曲的很厲害,像是蜥蜴的舌頭一樣變幻起來,突然逼近夜夜.
夜夜一個後空翻躲過了——但是,奧爾基的目標不是夜夜.
光像鎖鏈一樣纏繞起來,抱住了拉比的身體.
"拉比!?不行!不要動!坐下!"
遵守了芙蕾的命令,拉比很不願意的"坐下"了.
奧爾嘉只要再收緊一點"光之鎖鏈"的話,拉比的頭就很簡單的斷掉了.
"差不多,能了解我的力量了吧.那麼,請先安分一下."
奧爾嘉背向三人,走向舞台中央.
"先和各位紳士淑女們問個好,我是學生代表奧爾嘉 薩拉丁."
用很清晰的聲音,想演說一樣說起來.
"我想大家已經知道,夜會的這三位——第100位,第99位,第98位像怒潮一樣一路速攻到現在是看在眼里的.它們的躍進絕不是讓人責怪的事,反而是值得稱贊的偉業.但是,三對一對挑戰者來說是很不利的."
場內變得很靜,奧爾嘉接下來要說什麼,觀眾們都很有興趣.
"而且'劍帝’是有'十三人’之名的強者.'倒數第二’也有曾經打倒過'十三人’的經曆.勤奮學習,在努力之後獲得資格參加夜會的人,還沒展示自己的實力就被他們封殺了的話實在可憐.就因如此——"
奧爾嘉稍稍停頓了一下,強有力的宣言.
"從今天開始,'十三人’的有志之士將會介入夜會."
咚的踏出一步,那魄力,使會場都震動了.
"我們將會按順序'自願降級’,支援後面的參加者.但是,請不要誤解.我們說到底是敵人——以後會各自募集同志,像'諸侯’一樣發動'戰爭’.'手套持有者’們,對能信任我的將士們!我才是值得跟隨的人有這樣的想法的,大聲報出你自己的家門吧!"
會場被這響亮的聲音震動了,帶來了熱情,夏兒這樣感覺到.
"雖然有點對不起彙集一堂的大家,但有一段時間內的夜會的行進也停下來.還有,今晚我就此退下舞台了,這絕不會是因為懶惰和打假比賽,只是因為一個人像要贏他們是非常困難的.……以上,感謝各位的聆聽.請期待日後的再戰."
說完要說的,奧爾嘉就轉身里開舞台了.
場內像打翻的蜂巢一樣混亂起來.來看戲的名人們開始互相猜測,新聞的記者和出版商的調查員們都臉色大變,蜂擁地向奧爾嘉追過去.
過了一會,奧爾嘉的魔術失效了,拉比的束縛也解除了.
已經對拉比將軍了,但沒殺它就走了.真不明白奧爾嘉的意圖,但是得救了是事實.芙蕾抱住拉比哭了起來.
"……怎麼了夏兒,臉色不是太好啊."
西格蒙德從帽子上探下身來,倒立著看著夏兒.
夏兒連回答都顧不上了,只是羞恥的紅著臉.
因為都是使用【魔劍】所以明白,互相的實力差距,是多麼的大.
如果看到夏兒那差勁的招式,奧爾嘉會怎想呢?
"……走吧,西格蒙德."
"唔,我沒意見……"
夏露一臉陰沉的,毫無氣力的離開了觀眾席.在帽子上面,西格蒙德也是一臉陰沉.
用連夏兒都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我們本來是不同世界的同一樣東西.【魔劍】和【魔劍】對上的話,必有一方會折斷——就算知道會這樣,也要參加夜會麼?托爾."
沒有聲音去回答這樣的低語.最新最全的日本動漫輕小說 () 為你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