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奔跑的時候,突然,有種不祥的氣息襲來.
那是濃烈的妖氣,如果是感應能力很強的人,或許會因為受不了而張開靈障吧.
"大小姐,難道……"
昴加快了腳步,當然雷真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突入會場的時候,觀眾們正處于一片寂靜之中.
抬起頭看著奧爾嘉在高聳的塔的外壁設置的大屏幕.那兒映出的影像是,漆黑————巨人般的東西.
昴半張著嘴,擠出嘶啞的聲音.
"式王子……!真是太亂來了……讓那種東西降臨在結界中了嗎!"
"雷真!在畫面中看不到日輪小姐的身影!"
在夜夜的悲鳴傳到前,雷真已經跑了出去.
勉強驅使著不靈便的腳沖進了塔內.當然,夜夜和六連也緊跟在他身後.是已經忍耐不了了嗎,還未參戰的昴甚至掙脫了警衛的阻攔跟了上來.
一步兩個台階地跑上階梯,直到四層.在到達大廳的一瞬,伴著妖氣的熱風撲面而來,燒灼著心肺.就連呼吸也很困難.
黑色的巨人占據了該層的大部分空間,半蹲著.
感受著如同面對著即將爆炸的巨大炸彈般的戰栗.就連伸手都無法做到.不要提先一步回來的芙蕾和夏兒,就連洛基也只能是遠遠的凝視.
作為對戰對手的澤卡洛斯弟弟還活著.位于巨人的對面,正拼命地用將壓迫過來的熱波給頂回去.就連美麗的金發也因汗水而失去了光彩.
"大小姐!式王子的狀況有點不太對頭!請好好控制它!"
"等等,什麼意思?日輪怎麼了!?"
夏兒迫近昴和六連.兩人對視了一眼,苦澀地回答道.
"術式雖然便利,但卻有這和你們的自動人偶不同的風險……"
"和精靈使大致相同,術式為————本來就不是人類能操縱的東西.只能是以全部的魔力讓其服從.也就是說……如果魔力用盡的話,支配就會解除————就只能隨它暴走了"
"怎麼會……!"
"喂,大小姐!結界已經破壞了!快點讓王子回去吧!"
————沒有反應,雷真如同變了個人般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上前抓住了昴.
"為什麼會沒有回應!結界不是已經破壞掉了嗎!?"
"快住手,笨蛋!不要把我們和你這樣的體力笨蛋相提並論!日輪是女孩子啊,已經沒有剩余的魔力了!"
嗯,雷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以魔力的總量而言的話還是日輪更高,但如果用盡了魔力的話————那就連雷真都沒辦法了.
"……那麼,該怎麼做才好?"
雷真用依賴的情緒注視著昴和六連.
"將日輪救出來的方法肯定是有的吧?殺了這個怪物就可以了吧?"
"……別說傻話.王子又不是個活物,不可能殺掉他的"
"那該怎麼辦!"
"冷靜一點!"
被這樣一喝,雷真終于冷靜了下來.接著握緊拳頭抑制住自己的情感,等待著昴的話.
"就算是大小姐那樣的人,也是不可能用符咒來召喚它的,應該用了更大的媒介才行.大概是,刀劍還是別的什麼的……將那個"
"只要破壞了就行了吧?如果是這樣的事的話,我來干!"
"等等"
雖然那絕不是怒喝,但那聲音之中卻蘊藏讓人不容分說的驚人氣勢.
洛基將視線投向了樓梯的上方,雷真隨著那視線,注意到了她.
在怪物的對面,站于樓梯的中段.
"你不會把規則給忘了吧?你要去救她的話請自便,但是,不管有怎樣的理由.在你出手的時候就是你們輸了"
因為那句話而啞口無言的雷真面前,澤卡洛斯弟弟用筋疲力盡的聲音笑道.
"如果你就照這樣做的話,可就給我幫大忙了啊……我已經在這里完全放棄了……"
雷真被想要將他打飛的沖動所驅使.忍不住盯向他的瞬間,"轟",從怪物身上噴出了火焰.加姆犬受了驚嚇,"嗚",發出了可憐的聲音.
看到熊熊烈焰之時,如發瘋般的恐懼支配了雷真的全身.
這是……對的,這和失去妹妹時的那種恐懼是相同的.
在火焰面前,什麼也做不到……和那種絕望也是相同.
夏兒和芙蕾自不用說,就連洛基和奧爾嘉也與火焰保持著距離.就算再怎麼強調只是魔力之炎,這樣下去的還是會窒息的.
在"轟轟"這樣嘈雜的轟鳴聲之中,卻能非常清楚地聽到昴的低吟.
"喂,你個呆子,笨蛋雷真"
"什麼啊!"
"大小姐就拜托你了啊"
這麼說著的昴————笑了.
突然間沖入了火焰之中.瞬間制服被引燃,成了火人.
但即使如此昴也沒有停下,無視火焰繼續深入.
"咕……哦哦噢噢噢噢!"
拼盡(所有的)魔力,抵抗著火焰.就這樣抱住了怪物,強行將甲胄錯開一點位置,制造出了些微空隙.
對啊————對于由魔力所構成的魔法生物,就能夠使用魔力來對抗.
在明白了原理的時候,身體已經動了起來.
"雷……雷真!?"
在遙遠的後方傳來了夜夜的悲鳴,但那夾雜在火焰的爆鳴之中變得難以聽清.
昂以詫異的表情面對著突然出現在身旁的雷真.
"什……你在干什麼笨蛋!退下!"
"少啰嗦!只要拔出那個就行了吧!?"
從昴所打開的空隙中可以看到怪物的體內.
在相當于心髒的部位,能夠看到一把閃著光的短刀.
握著短刀的是日輪.筋疲力盡而動不了了.就像胎兒一般蜷曲著身體,浮在虛空之中.只要能接近日輪的話————
"日輪!振作一點!我現在就來了!"
雷真調整了一下呼吸————鼓足最後的魔力,展開紅翼陣.
操縱著就像鋼絲一般從右手噴出的魔力之線切開火焰.
血液大量流失,手腳變得麻木.體溫下降,感覺變得遲鈍,好困.但即使如此,也強行地,蠻干地,竭盡全力地祛除著火焰
"昴!"
"我——得手了!"
昴穿過火焰,向短刀撲去.就這樣摔倒在了地上.
"叮"響起了刺耳的聲音,刀身折斷了.接著火焰就像謊言一般消失了.雖然還滯留著些許瘴氣,但灼燒著雷真和昴的火焰卻在一瞬間熄滅了.
"雷真!你沒事嗎,雷真!"
夜夜哭著跑了過來.雷真雖然意識朦朧,但即使如此也還是笑著回答道.
"啊……總之,還活著……"
"雷真是個笨蛋!在那種時候,也請先讓夜夜沖進去!"
"哈哈……抱歉.但,不是笨蛋吧.身體一瞬間就動了起來————"
"你這個………………大笨蛋啊啊啊啊啊!"
背部被狠狠的踢到一腳,雷真在地上翻滾著.雷真連受身姿勢都沒做到就跌倒了.
"還真敢說啊——昴!你在干嗎!"
"你還真是個笨蛋啊!如果你死了的話,大小姐會悲傷的!"
"別擅自說個不停!話說,大笨蛋是你吧!"
將昴那揪住自己的手甩開,反過來抓住他的胸口.
"如果你死了話,日輪會悲傷的!"
昴仿佛吃了一驚般轉過頭去.被六連抱起來的日輪正淚如泉湧 .那美麗的臉也已經變得一塌糊塗了.
"昴……六連……太好了……太好了……"
華貴的公主,不顧眾人的目光哭出了聲.
日輪平安無事.昴苦笑著,呼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笨蛋,你是在哭,還是在道歉啊"
"大小姐沒事喲.這真是可喜可賀,雖然還有要去的地方……"
六連有點心虛地抬起頭看向樓梯上的奧爾嘉.
雷真緊咬牙關,朝洛基和芙蕾低下了頭.
"……抱歉,洛基,芙蕾,因為我的任性……就連你們"
"別說這種惡心的話,你是笨蛋嗎"
洛基用爽快的口氣,有點掃興般淡淡地說.
"我很清楚你的笨蛋程度,會變成這種狀況我早就預料到了"
"但是……既然我已經失去了資格,我們就已經失敗了……"
"說到底那不過是口頭約定.從現在開始只要無視規則的干下去就行了.就這樣吧?"
"請等一等……你是認真的嗎,先生?"
澤卡洛斯弟弟以微微露出的狼狽神態,示意著塔外.
"這場戰斗可是全體魔術界知名之士在關注的哦.如果你訴諸那種不正當手段的話,會給你的將來帶來怎樣的瑕疵————"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後援,需要的只是魔王的寶座"
"既然你打算這麼做的話,那我也絕不會默不作聲在一旁看著的.夜夜,抱歉你也很累了,但再大鬧一番————"
"等等,你們這群野蠻人!"
夏兒打破了緊張的氣氛,以嚴厲的口吻斷言道.
"不管是這家伙還是那家伙都是血氣沖腦的人啊.這兒可是紳士的國度!堂堂正正定下約定是不允許毀約的.參加人數不夠就不能繼續比賽了,是嗎?笨蛋啊,不是還剩下我嗎"
"哈?"全體人員都變成了這樣疑問的表情.
夏兒挽起手,挺起了那空虛的胸部宣言道.
"我將作為這個隊伍的最後一人,和奧爾嘉戰斗!"
"等等,夏兒.雖說如此,但你還不能出席夜會……"
"果然是這樣嗎"
奧爾嘉以表示理解的樣子,上下點了點頭.
"裁判沒有把夏洛特從舞台上趕出去的理由就是這個嗎.夏洛特在今晚自主降格了"
終于連雷真也理解了.夏兒預先向執行部申請了.因此,才能坦然地站在舞台上…….
"沒有確認對手小隊成員的數量可是你們的失誤哦?到了現在可別說什麼不公平之類的話哦"
夏兒無畏地笑了,挑釁般地看向奧爾嘉.從纖瘦的身體中漏出的魔力在夏兒的周圍生成了小型的旋風.
"讓我的日輪遭受這種罪,可不要以為簡單就能完事啊"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不會對你們的人數增加提什麼意見哦.因為即便增加了你一個人,也不是我和托爾的對手啊"
"……還真能說呢.西格蒙德,可要讓這個傲慢女哭喪著臉哦!"
"明白了.……但是,要說傲慢的話可是你的代名詞啊"
"別插科打諢!把你的白天的雞肉換成炸蝦的尾巴哦!"
啪沙,停在夏兒手腕上的西格蒙德張開了翅膀.
在兩位少女和兩條幼龍之間,飄散著氣勢絕倫的火花.
奧爾嘉那白色的大衣翻飛,朝上面的樓梯邁出了腳步,還游刃有余地回過頭.
"到上面來吧..同為的戰斗————這對觀眾們來說也會成為最好的節目吧"
"嗯,會的呢.學生總代表那笨拙的失敗"
留下美麗的微笑,奧爾嘉首先走向樓上.
雷真的脈搏突然加速.夜夜覺察到後,一臉擔心地回頭看向雷真.
"雷真?你怎麼了?"
"不……什麼都沒有"
————這是謊言.心髒瘋狂的跳著,就像在訴說著什麼一般.
在心中雷真訴說著.
為什麼這個時候,只是因為救出了日輪就感覺好像已經"結束"了.
明明是從現在開始才真正知道"命運"的殘酷————
"果然很有趣呢,那家伙!"
夜晚的利物浦市區,距離運河稍遠一點的地方,極其的破敗.
在一家陳舊的酒吧里,黑衣的貴公子正在小口的呷著玻璃杯中的酒.
黑王子愛德蒙德.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很開心地在和對面的客人搭話.
"自代狄德勒斯墜落以來,還沒半年吧.那個,怎麼樣了呢?那可是十年,二十年里都沒有聽到過的成長情況啊.在冬天結束的時候,就有可能超過你了呢,魔王君"
黑王子向桌子的對面投以惡作劇意味的視線.和他一同在座的人一看就是上流階層的男子.穿著合身的做工精良的西裝,面無表情地握著玻璃杯.
男子————投以讓人聯想到鷹一般的眼神,挖苦般地說道.
"那小鬼能活下來並不是因為他的成長.是因為和他對決的是個用了的二流魔術師————只是如此吧"
在愛德蒙德的背後,黑服的侍從們都大吃一驚.以王族為談話對象,這是何等的無理啊!
但是,愛德蒙德心情卻越發的舒暢,開心地笑了.
"沒錯.如果不是我而是你用的話,那家伙現在已經燒成炭了吧"
"……讓我訂正一下吧,即使不用,也會把他燒成炭"
"這又如何呢.雖然抱歉,我很難贊同啊"
黑服侍從們再次大吃一驚.以魔王,而且還是軍中的中將為談話對象,這又是何等的無理啊……!
但是萊科涅也仍然沒有生氣,只是冷淡地說道
"大話挺會說的,但好像也失敗了吧"
"對計劃下達許可的可是老太婆啊.我只是按照計劃來實行,也沒出現明顯的失誤,但還是失敗了.這是我的責任嗎?"
"怎麼會……既然預期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還不去謀求對策嗎?"
"不去謀求對策的不是我.而是老太婆對雷真的評價過低了哦"
萊科涅的雙眸中————寄宿著鷹一般的銳利目光.
"……你是說鷹為了測試一個學生,甚至讓薔薇的眾人准備了遮蔽結界嗎,這又不是在玩"
"在玩的人只有我,就算我也好好給老太婆帶來了實際利益.你應該很清楚的吧,我的雷真到底擁有何種程度的價值.教父的你也是知道的.掌握著神性機巧鑰匙的並不是馬格納斯,而是雷真啊"
"怎麼會……你是想說要得到那個小鬼嗎"
"是的……呢,姑且試著去溫柔地說服他了,但是"
"……好像被甩了呢,對手是你的話,那是當然的吧"
愛德蒙德苦笑著.砰的把腳放在桌子上.
"不過,我們是本質相同的人————總有一天會走在同一條道路上.我有這樣的預感"
"你說你和……他?相同?"
總是表情冰冷的萊科涅,也只在這個瞬間露出了一副意外的神情.
愛德蒙德感到很有趣般注視著那張臉,誇張地點了點頭.
"相同的呢.不管是我,還是那家伙,都是想要取回不能取回的東西,而在重複進行著沒有意義的戰斗————永遠都是這樣呢"
萊科涅注視著愛德蒙德,接著好像厭煩了般歎息了一聲.
"你用魔術名將我叫來,還以為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態……居然是這樣的閑聊.說到底,你並沒有離開國家嗎?"
"離開了呢.還牢牢地受到拘束————被我的部下們呢"
愛德蒙德忽然舉起了手,給予背後的黑衣侍從們信號.不久黑衣侍從們就從店的深處,黑暗處帶出來了一個男子.
穿著隨意的邋遢的胡子,面頰消瘦,眼睛凹陷,一看就覺得他很憔悴.
但是,即使那麼的憔悴,但還是顯露出了某種氣度.以前有著高貴的身份嗎,特別是知性的眼神,讓人感到堅強意志的眉毛,凜然的嘴型.
萊科涅的臉色變了.————有印象.
愛德蒙德用爽朗的表情,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迎接男子.
"哎呀哎呀,歡迎來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優雅地行了一禮,還用與王子的身份不相符的殷情口吻向他打招呼.
"一段時間不見,樣貌改變還真是大呢,比勞伯爵 "(PS:這位就是夏兒的老爹,雷真的岳父大人)
男子也沒有回話,只是以可怕的眼神,瞪著愛德蒙德.
"那麼,因為演員都到齊了,就進入正題吧.就讓我這個天才導演,讓夜會的參加者都跳起華麗舞蹈吧"
愛德蒙德果然沒有犯愁,不管什麼時候都在開心的笑著.
在奧爾嘉離開之後,日輪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雷真少見的慌了起來,發出了溫柔的聲音.
"別勉強自己,日輪.像這樣躺著就行了"
"這樣可不行…….那個,這樣一來,婆婆就……?"
"還在確認中.但是,婆婆好像還活著的樣子"
一放松下來就四肢無力,明明好不容才站了起來,好像又要倒下去了.夏兒跑了過來,扶住日輪的腰.
"夏洛特大人……對不起……那個,比賽也……"
"請不要道歉.因為你也努力過了,之後的就交給同伴吧"
日輪的眼角湧出了淚珠.在遙遠的異國土地上,還有能對我說同伴的人————日輪的心為之打動,還感到暖暖的.
日輪低下頭,咬緊牙關般閉上了眼睛.接著————
"雷真大人.我們的婚約……就讓它作廢了吧"
所有人都啞口無言,而最先反應過來的則是夏兒
"為什麼!?是討厭這個笨蛋了嗎?確實這家伙是個登上了笨蛋界的殿堂,不會思考,完全不懂得女人心的野蠻人,不過!"
"你只是想罵我吧!?稍微冷靜點,夏兒!"
你叫我冷靜!?雷真將這般神情的亢奮夏兒推開,走上前.
"能讓我聽聽理由嗎,日輪"
"……日輪……給大家添了大麻煩"
日輪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傾吐著自己的思慕之情.
"我,雖然傲慢……但還是認為能為勝利作出貢獻.然而……卻拖了後腿……如果沒有夏洛特大人的話,就會讓雷真大人和大家遭遇失敗……這樣的女人,將會成為雷真大人的累贅……我,唯獨不想成為雷真大人的累贅……因此"
"是啊,確實,你是個愛哭鬼,膽小鬼,會給我造成負擔的女人啊"
"等————雷真!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為何夜夜發起了脾氣,撞向了雷真的後背.雷真一邊將夜夜的頭給推回去,一邊轉向日輪繼續說道.
"現在的你既贏不了夏兒也贏不了芙蕾(某劍:後宮宣言……).就是那樣的窩囊廢啊"
"……"
"所以,就回到原來的你吧.然後————"
雷真笑著繼續說道.
"竭盡全力將我奪走就行,這就是伊邪那岐流吧?"
日輪睜開雙眼,留下大滴大滴的淚珠.有暖暖的東西湧了上來,已經停不了了.
與那樣的日輪形成對比,其他的少女們的反應則極度的冰冷.
"剛才的發言算什麼……我認為是最差勁最差勁的了……"
"雷真……那欲擒故縱的願望……!?"
"嗚,雷真……獸欲的集合體……"
"為什麼要侮辱我!?我可是以效果最好做法在激勵她啊!?是吧,洛基!?"
洛基擺出完全不想和你來往的表情朝樓梯的上方前進.
被洛基拋棄,外加被女孩子們詰難的雷真,則擺出了一副好像剛才的戰斗雄姿都是扯淡一般的可憐姿態.
"……呼,笨蛋啊.那是死也治不好的啊"
"呐,昴.我……真的是個壞孩子.我不知食言了多少次了……雷真大人……明明想要放棄雷真大人的……但還是做不到"
日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撒嬌般地說道.
"……做不到呢.我,果然……還是喜歡那個人的…….也就是說,那個……對昴感到抱歉——啊!?"
啪,昴的手刀打在了日輪的頭上.
日輪因事出突然而沒能作出反應.接著,昴對著按住頭,雙眼含淚向上看的日輪說
"笨蛋,這種事,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昴以滿臉的笑容回應道.
"打起精神來吧.然後,讓大小姐獲勝,你可是背負伊邪那岐一族的女孩啊"
"……謝謝,昴"
"笨,笨蛋!不需要感謝!"
"哈哈,昴就像達摩大師一樣紅呢"(ps:在禪宗,只有高位的僧人才能穿紅衣,為了向禪宗的開派祖師達摩大師表達敬意而給他穿上紅衣)
"吵死了!上,六連!"
後背被這樣說著的兩人推著,日輪向雷真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被夜夜掐著脖子的雷真注意到了這邊的行動.夜夜一下子放開了手,以顯露出對抗心的眼神看向了這邊.……現在,甚至連那視線都讓人覺得難為情.
日輪姑且裝作沒注意到夜夜的視線,向雷真做出了宣言.
"雷真大人.我是不會輸的"
"哦,加油吧"
"雷真大人!?難,難道,你是在說希望我取得勝利嗎……?"
"那是……因為,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吧?"
"同生共死————!"咯!
心醉神迷的日輪.被幸福感包圍著,看起來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日輪不光想要勝過其他的少女們,還想要和她們一起戰斗————
那樣一來,我已經是優勝候補了……!?
夜夜以極度冰冷的眼神看著雷真,極度驚訝一般地嘟囔著.
"雷真……還在用甜言蜜語玩弄少女心……"
"我可沒做那種事哦!?只是說要在夜會中要一起獲勝前進的話吧!?"
"不……不對,雷真大人!"
日輪的聲音顫抖著.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哎?不對……嗎?"
"……不知道!"
"啊,喂……夜夜,知道日輪為什麼生氣嗎?"
"不告訴你!雷真是個笨蛋!"
連夜夜也鬧起情緒,和日輪並排著走向了樓梯.
夏兒狠狠地以手肘打向了始終站著的雷真的側腹.
"你是個真正的笨蛋呢!是能夠重新書寫笨蛋曆史的笨蛋銀河的超新星呢!"
"我可不需要這種稱號!話說,為什麼連你都生氣了!"
雖然認為她在生氣,但夏兒卻突然笑了出來.
一臉開心的嗤嗤竊笑著.
雷真感到精疲力竭————接著,就像被夏兒勾起來了一般笑了.(某劍:果然夏兒才是正宮啊,這自信)
"……嘛,算了"
一行人聚在一起,一個接一個的走上了階梯.
今宵,夜會的帷幕還沒有降下————
在戰斗的舞台上,充滿了冰冷的戰意.最新最全的日本動漫輕小說 () 為你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