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化蝶 (9真實情況)

這個時候還是熙懷先說了一句話解了這個尷尬的場面‘我是女孩子也不嫁你這個骨瘦如材的人。’ ‘哎呀,快閃人,今天斗不過你們兩兄弟。’這回國榮又老實了,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收音機,手里捧著自己手機玩起來。 大寶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重了一點,他手輕輕的碰了碰熙懷的身體,示意他拿著藥,熙懷看著哥哥的手勢,接過了藥。大寶扭頭就走。熙懷連忙叫住問‘哥哥去哪里?’ ‘我買點水果,你先吃藥吧。馬上就回來。’說著已經走出了宿舍的大門。熙懷這個時候肚子已經很餓了,他趕忙打開了面,一看不是自己喜歡的辣的,他覺得很奇怪哥哥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吃辣的東西,怎麼這次會沒放辣的,于是他又打開另一盒終于這個是辣的,熙懷開心的拿起筷子吃起來。 這個時候國榮側著身體看了看周圍,大寶已經走了,于是他小聲的對熙懷說‘你哥哥怎麼了?好象特別在乎你哦。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熙懷肚子確實太餓了,三兩口就把面吃完了,他拿起一張面巾紙擦著自己的嘴,直到把食物全吞下了肚子,才對國榮說‘是的,身體不好,所以去看了下醫生,哎,這里看病真是貴啊。’ 國榮半躺著側身面對著熙懷問‘身體不好啊,那要注意點,可能剛來還不習慣這里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吧。’ 熙懷邊打開藥袋,邊跟國榮嘮叨著‘可能是吧,我這個身體啊,不過向來不怎麼好。也不是到這里才這樣的。’ 這個時候藥袋子打開了,他仔細的看著每一個藥的成分和每天食用的劑量。突然他翻到一種藥讓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仔細的看了看,沒錯‘女性激素’這個是干什麼的?自己為什麼要吃這個? 國榮這個時候還半躺在床上和熙懷聊著呢‘那你什麼病啊?’半天也不見熙懷回答他覺得奇怪了,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機望了望熙懷,沒想到熙懷現在面如土色,呆看著一瓶藥。 ‘你怎麼了。熙懷弟弟,你怎麼了?’國榮感覺到他臉上的表情有問題,所以才問道。 熙懷這個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一個男人醫生為什麼要給他配女性激素。不過他明白哥哥一定了解一切。他知道自己一定身體有什麼問題在,怪不得一個B超都做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還做了兩次。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時候大寶拿著一袋水果回來了,他跨進門的時候,看見弟弟臉色相當的慘白,國榮在叫著他,他都沒反映,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他跑到熙懷身邊看見他手里拿著那女性激素的藥,就明白了。 他彎下身體,搭著熙懷的肩膀,小聲說‘熙懷,我跟你談談。’ 這個時候熙懷發現哥哥已經在自己身邊了,他看著手中的藥又看了看哥哥。把藥抓的緊緊的,然後猛的起身拉著哥哥出了宿舍的門直奔樓下。一邊的國榮弄的一頭霧水,冒出一句‘這兩兄弟怎麼神秘西西的。’就管自己聽音樂了。 兩人來到了廠里的花壇邊,都默不作聲,一個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一個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好幾分鍾。 ‘熙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說才好。’大寶低著頭終于先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現在就告訴弟弟他能不能承受的了。 ‘哥哥。’熙懷突然淚流滿面的看著大寶,一把抱住了大寶。哭泣著。 ‘別……,別,這樣,弟弟最堅強了,沒什麼好怕的,既然上天都安排好今天讓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本來今天不能告訴你的……。’ 熙懷還在抱著大寶不停的哭泣。‘要堅強,弟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做女孩子還是很好的。’大寶抱著熙懷湊在他耳邊說道。 熙懷突然抬起靠在哥哥肩上的頭,驚訝的問‘什麼?什麼女孩子?我不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嗎?’ 大寶看見熙懷眼角的淚水還在流,不過表情是那麼興奮,好象自己死里逃生了一樣。 ‘誰說是絕症?你的身體里有女孩子的器官,生育器官,剛才醫生找我談話了,說只有變成女孩子一條路,不然…………。’大寶也故意止住不說了。 熙懷手松開了哥哥的身體,催問著‘不然會怎麼樣?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身體狀況?’ ‘醫生說了,不然會有生命危險。他說你這樣的情況很少見。’大寶歎著氣告訴熙懷。 ‘那怎麼辦?哥哥只要能活著,不要這麼早就死,我什麼都願意!。’熙懷語氣堅定的告訴大寶。 ‘那只能改變你的性別了,醫生說的很明確了,變成女孩子是唯一的選擇。’大寶聽的出弟弟現在的心里狀態,所以語氣更加堅定的告訴他這個是唯一的路。 ‘可是,這樣一來我不知道家里人會怎麼看我,我還能不能在這個社會容身。’熙懷開始猶豫起來。 ‘不要緊家里人都是你最親的人當然容的下你,社會上的話,男人還是女孩子更容易容身呢。’大寶盡量改變話題讓他盡量放松。 ‘是真的嗎?’熙懷的眼神里帶著對哥哥無比信任。 大寶重重的點著頭。‘是的,弟弟,到這個關頭你沒的選擇,你就認命吧,女孩子的生活不會比男人的差反而活的更精彩。’ 大寶抓起弟弟的手開始講起自己的不幸‘你哥哥如果是女的還會到現在都沒結婚?女孩子就是不一樣,躲在哪里都會有男孩子來追。’ 熙懷仔細的聽著大寶的話‘那我聽你的,哥哥我社會閱曆不夠,也不了解這個社會,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而且我也無路可以選擇我聽你的,只要能活著就好。’ 大寶點著頭他沒想到弟弟這樣的堅強,其實也可以這樣說,弟弟是這樣的怕死。醫生說的對,要是跟死掛上鉤了,就容易接受了。 ‘哥哥那我接下去怎麼辦?’熙懷突然關心起變女孩子的事情來。 ‘醫生說先讓你把藥全吃了,一個月後如果你身體里的女性器官全面工作了那麼可能可以做手術了。不過他也說了你的身體會有變化。’ ‘什麼變化?’熙懷追問著。 ‘這個他沒說,估計這個激素吃下去,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女性。’大寶猜想著醫生說的變化給熙懷聽。 熙懷感覺臉上泛紅,‘那是不是不男不女嗎,那怎麼可以啊。’ ‘身體有變化了,你能接受了就可以變成女孩子了啊,怎麼會不男不女呢,你如果變了女孩子因為有生育器官所以不能算變性。熙懷,你放心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大寶堅定的語氣給熙懷很大的鼓勵。 ‘那好的’熙懷看著手里的激素。然後看了看大寶說‘哥哥,我吃,希望盡快結束這個噩夢。’ ‘熙懷你很堅強,走我們回宿舍去,這個秘密不告訴任何人,暫時只有我們知道。’大寶雙手又搭在弟弟的肩上‘熙懷,你現在就像一只即將變成蝴蝶的重繭,我相信變成女孩子後你的生活會更加好。’ 熙懷點著頭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和大寶往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