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未改變的習慣了.吃完飯,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聊著天;生活,淡淡的,而又甜甜的.
玉兒早已經習慣了的動作始終沒有改掉,也許她從未想過要改掉.
將菁茗的手抱在自己懷里,頭輕輕地枕在他的肩上,看著電視,然後用余光點點的注視著他.
"爸,晚上我們出去散步嗎?"聲音很輕,或者說,那是女孩子特有的溫柔.
菁茗有點心不在焉,靠的這麼近,鼻子里總是傳來玉兒淡淡的體香,而且,手臂夾在玉兒的兩團之間,那柔軟的感覺總是不斷地傳入腦中.盡量驅散那種異樣的感覺,但是菁茗畢竟是男人,對于那種感覺總是難以抑制.
"還是算了吧!"試著將手抽出來,但是卻被玉兒抱的緊緊的,無奈!:"玉兒,上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再坐一會嘛!"玉兒靠的更近了一些,不願意離開.
"好吧好吧,就一會,現在也不早了!"無奈,只好多坐一會了.竟然感覺有點折磨的味道.
而當終于在房門口分開的時候,菁茗竟然發現自己有種解脫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菁茗坐在床邊,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不可能的!玉兒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寶貝!我們會對她起那種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菁茗有點害怕晚餐後的休息時間,或者說,害怕玉兒親昵的動作;這本沒有什麼的,但是玉兒的愛昵卻讓他有種超越父女之情的異樣情感,對玉兒的身體開始感到敏感,害怕接觸到她的身體,那柔軟幽香的身體總是讓他想入非非,而每每如此,都有種沉重的負罪感.
"不可以這樣!這樣怎麼對得起舒云?!怎麼對得起玉兒?!怎麼對得起我自己?!"菁茗抓著自己的頭發,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越是這樣想,腦子里就越是裝滿玉兒那純潔可愛青春靚麗的身影,仿佛揮之不去一般,本來就算是想著她也沒有關系,但是這時候的這種想念和這沉重的負罪感攪在一起,原本不該發生的胡思亂想也成形了!
"堅決不想了!現在!以後!都不可以讓這種思想進到腦子里!玉兒是純潔的!她的我的女兒!是我的寶貝!絕對不能亂想!"使勁地搖搖頭,似乎想把這些煩惱全都甩出去,讓它們全都遠離自己的,但是......感情的事永遠不會如此簡單.
此時的菁茗就如同一個二十歲的小伙子想念姑娘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是因為那種負罪感,畢竟這雖然沉重,但是卻只是一點點而已;讓他輾轉難眠的是,只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出現玉兒那可兒淘氣的身影圍繞在他身邊,笑著,跳著,跑著,如同天使一般;最讓他不安的是,他在腦海中幻想舒云時,玉兒的笑臉竟然會慢慢地浮現出來,站在舒云原來站著的地方,漸漸取代舒云的位置,站在那向想著自己溫柔地笑著,無論如何努力,他最終看到的都是玉兒那可愛的臉......
"嚯"的一下做起來,無言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還是去沖個澡吧.
小心的走出房間,生怕有點響動將睡夢中的玉兒吵醒.浴室的水是冰涼的.
那冷冷的水淋在他頭上,滑過他的面龐,如同淚水一般滴落.菁茗抓著自己的頭發,昂著頭,讓涼水全都澆在自己頭上,想讓自己的腦袋冷卻一下.
雖然那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會莫名其妙地這麼強烈,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這倒是讓他著實傷透了腦筋.
站在蓬頭底下,那水嘩啦啦地流下,如同剪不斷的憂愁,又似乎是玉兒回蕩在腦中的歡快的笑聲......
有點不想從浴室出來,但是他早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伙子了,理智還是可以克制沖動的.
菁茗很少抽煙,應該說幾乎是從來不抽煙,為了玉兒的健康,也為了自己的身體,他基本上都沒有去沾這東西.
手上拿著的這包煙都不知道有沒有過期了,但是現在也不管它是什麼時候的了,菁茗點了一支.
"咳...咳...咳..."已經忘記最後一次抽煙是什麼時候了,現在才抽了一口就被嗆到了.
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的煙,將它掐滅掉,扔進了房間的垃圾桶里.
走到窗戶邊上,看著那殘缺的月,以及隱隱約約的星光,菁茗第一次感到這樣迷茫不知所措.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之夜.
"爸?你怎麼了?成大熊貓了啊?!"玉兒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樓上走下來,見到他黑著眼圈,不解的問道:"昨晚沒有睡好嗎?"
"有點失眠!"還是像往常一樣的露出一個笑容,即使有事,也不應該影響她的心情.
"原來老爸也會失眠啊!"玉兒笑了笑,然後又關心道:"現在沒事了嗎?"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快點洗洗吃吧!"早餐總是在她起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多少年了,這已經是習慣了!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還是有問題啊?"玉兒好奇地將臉湊上去,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一樣.
菁茗不動聲色地將頭移了移,露出一個笑,道:"今天已經做好遲到的准備了是不是啊?!"
"才沒有呢!"玉兒嬌聲笑道:"老爸也不會讓我遲到的!"
"好啦!快點啊!不要總是拖拖拉拉的!"雖然有心事,但是看著她時,臉上的笑卻從來沒有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