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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里,兩人不斷的前行著,四周除了琳琅滿目不會動搖的植物外似乎只有步沉和修兒是能移動的.
滿地的松樹,高大粗壯,兩個人環抱還要吃力些.步沉我不禁懷念起過去,懷念自己留在單車上的十七歲,懷念曾經因一頓飽飯而激蕩起來的風,夾著悲歡和一去不在回來的昨天,浩浩蕩蕩地穿越自己單薄的青春.明亮.傷感.無窮盡.
最近幾天步沉看著四周的景色總是一閉上眼睛就看到無邊無際的松樹.連綿而過了生育自己的那座小城.
那些跌宕起伏的山路長成了無窮無盡的回憶.它們站在路邊,站在世界的每個角落.
站在回憶的河邊看著搖晃的渡船終年無聲地擺渡.它們就這樣安靜地畫下黃昏畫下清晨.
"咦?你怎麼了?"修兒看著身前有些消沉的步沉說道.
"哦!沒什麼,我們還是繼續趕路,看看有沒有出路吧,你也不想一輩子憋死在這里吧?"步沉隨意的說道,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看著步沉那落寞的身影,修兒心里默默歎著氣:"沉兒!你知道麼?和你在一起,即使是繚亂的地獄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去猖獗.因為我相信只要牽著你的手,閉著眼睛走我也不會迷路.."
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當初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為一道命途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連綿無盡的松終于退卻了,天空露出斑斑點點的圖騰,像一只巨大的妖孽嘶吼咆哮著.
"你看前面似乎有一道奇異的紅光在閃爍?"修兒突然指著前方沖步沉說道.
步沉轉身向修兒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有一道暗紅的光芒在隱約閃爍著,如果不仔細看它便會融入到遠處整個黑暗當中.
"嗯,我們不妨去看看,牽住我的手."步沉抓住修兒的手小心翼翼的向詭異的紅色光芒走去.
瞬間,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死亡的能量傳來,邪邪的,鋪天蓋地.
便是接受完上古神龍皇傳承的步沉也受不住,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步沉微笑著看著懷里的修兒,滿眼憂傷的說道:"跟著我你怕麼?"
修兒臉色蒼白,無力的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看著天宇,緩緩道:"不怕,和你在一起即使是面對死亡我也不怕."
蒼穹淒涼,一聲一聲仿佛震天響的悲鳴,斜斜地掠天而去.
生命仿佛從頭頂飛過去,投下的斑駁深邃的暗影,沙漏翻過來覆過去,千重鶴又燦爛的開了一季.
"我們絕對不能死在這里,修兒,站起來,我們要繼續前行."步沉努力的掙紮著,可是依舊站不起來.
修兒,揮了揮手,示意步沉安穩的坐下來,嘴角微動,說道:"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為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你知道他是誰麼?"
步沉也不再掙紮,胸腔里翻騰的哽咽和刺痛,都被用力地壓進身體的內部.像是月球上劇烈的隕石撞擊,或者赤紅色蘑菇云的爆炸,被真空阻隔之後,萬籟俱寂,空洞無聲.
抱緊懷里的修兒,臉上卻依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他就是被我們族人追殺的孽龍,其實他不壞,一點也不壞,小的時候只有他敢和我玩,照顧我哄我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就變了,不再說話也不再和我玩耍,所有的人都欺負他打他."修兒看著淒慘的天宇臉上堆滿了落寞的表情.
步沉抬起雙眼歎了口氣,仿佛左眼中是過目不忘的的螢火,右眼里是十年一個漫長的打坐.
"呵呵!恭喜你通過了神之考驗(一)心劫,小子,不要疑惑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來自同一片天空就行."一個神秘的聲音突兀的說道.
"前輩,你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麼?那麼你知道怎麼回去的方法麼?"步沉急忙的問道.
"當然,只是你必須通過全部的神之考驗才有能力返回,否則你永遠只能陷入無窮無盡的悲哀傷感之中."那個聲音清晰的飄蕩到步沉的腦海里.
"那麼你能告訴我都是什麼考驗麼?"步沉迷茫的看著四周問道,他分不清這聲音的來源.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一切,努力吧,你的路還有很長的一段,不是一步成神,便是一步入魔,苦海無思量,憑你的機緣造化吧."聲音回蕩著,空氣仿佛也瞬間震蕩起來,搖搖欲墜.
"不管你是誰?有些事情還沒有講完就算了吧,每個人都是一個上帝,在自己的世界里縱橫跋扈,你不要聽我的,但你也不要讓我聽你的."步沉鏗鏘有力的大聲說道.
"呵呵,年輕人,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這個世界里的神,所以你必須要聽我的,這是茫茫潛在的天道游戲或者說是規則."
那個聲音掩飾不住內心的自豪,空間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了,塵埃落滿一地.
【下章預告:無敵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