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秘地之卷 第十五章 怎麼是她?

燕桐把這八個流氓打倒,看著他們在地上慘嚎呻吟,卻是心中絲毫不為所動.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就是把他們宰了都便宜了他們.

本來,他在車上,已經放了那個小偷一馬,讓他改邪歸正,這是他做事的方式,願意給別人一個機會.

他不改,也就罷了,早晚會自食其果.燕桐也不去費心.

但是,這個小偷竟然帶著人攔住他,要劫他的錢不說,還怨他在公車上折了他的面子,要打斷燕桐的四肢,燕桐已經動了怒,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這時,燕桐也頂多就是出手把這幾個人揍一頓,讓他們幾天爬不起來,以後也收斂一點,至于那個小偷則把手指給折斷,讓他以後偷不了東西.但是,從梅姐出現之後,這些人對梅姐的侮辱,以及他們語言當中透漏出來的他們以前做的壞事,讓燕桐對這些人已經是怒不可遏,這樣的垃圾留在世上還不如死了好.

所以,燕桐這次出手,毫不留情,此時,他仿佛再次融入了《幻世》當中,對那些垃圾進行無情的殺戮.

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流氓,燕桐從旁邊撿起一個他們丟下的木棒子,輕輕掂了掂,走到那個王禿子的面前,道:"王禿子,你們平常干的壞事很多吧.你自己說,你該死嗎?"

王禿子看著燕桐平靜,淡然的眼神,捂著頭上的傷口,倏然一驚,他見過很多人的眼神,有憤怒的,有恐懼的,有興奮的,有殘忍的,但是,卻從來沒見過燕桐這麼平靜的.那些敵人他都不怕,只要是有情緒的敵人,就會有弱點,但是,這樣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敵人,卻是讓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看著燕桐手中拿著的木棒,他隱約知道燕桐要做什麼了.

聽著燕桐的問話,王禿子本來想倔強的說幾句狠話,甚至做出威脅的.但是,看著燕桐的眼神,他突然之間所有的氣焰一下子全沒了,就好像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把他心中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兜頭澆滅.

"我……我……大哥,兄弟錯了,有眼不識泰山,今天之後,我們再送上我們所有的積蓄,只要今天你放了我們."

這王禿子最終還是服軟了.面對燕桐平靜的面容,他仿佛感到一股如同泰山一般的壓力,把他的精神壓的都快崩潰了.

"偷我的錢,我不是很生氣,如果家里有錢,誰也不會出來做賊.搶我的錢,我也不會太生氣,有著偷的手藝,一般不會去搶,很多搶劫的人都很可憐.你們要打我,我頂多揍你們一頓.年輕人血氣方剛,沖動打架是難免的.但是,你們做錯了一件事……"

燕桐目光倏地變得寒冷,如同兩道實質的冰箭狠狠的刺進王禿子的心里.

"你們不該侮辱梅姐,你們更不該出去強奸婦女,一個初中生你們都不放過,你們是人嗎?"

王禿子看著燕桐閃爍著寒芒的目光,明白了燕桐真正生氣的地方,當即忙不迭道:"不關我的事,強奸那個女孩子是強子他們干的,我平常都只是去招雞,但是,每次都給錢的."

看著燕桐的目光,王禿子生平第一次這麼慌亂了起來.

"你們都該死."燕桐咬著牙蹦出幾個字,猛的木棒舉起來,對著王禿子的膝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在胡同中回蕩.

接著,又有七道慘叫響起,然後,胡同中漸漸恢複了平靜,只剩下八個人頭上冒著冷汗,如同野獸低嗷一般,咬著牙忍受著那透骨的痛苦.

"今天,就先廢你們一條腿,如果以後再被我撞見,你們下半輩子就當植物人吧."燕桐眼中寒光閃爍,如同冰冷的劍.

看著燕桐森寒的目光,幾個流氓心中恐懼至極,本來還想著報複的心思霎時間化為烏有,一點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了.

做完這些事,燕桐拍了拍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彎身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到梅姐身邊道:"梅姐,走吧."

梅姐今天本來是出去和朋友逛街,在超市里碰到燕桐,後來,她和幾個朋友出了超市也就分手了.隨意逛了逛,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回來了.回到這邊,剛剛進了胡同口,他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本來她不想多管,這種事情也不是她管得了的,但是,當看到圍在中間的是燕桐的時候.她幾乎不假思索就沖了上來,護住了燕桐.她本來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換的燕桐的安全,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先是那些人說燕桐背包里有十幾萬塊錢,到後來燕桐一個人把八個人全部打倒,打倒之後還每個人給了一棒子,廢了一條腿,這些完全超出了她的認識,燕桐那麼一個內向甚至是有些羞澀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狠的一面.而且,那本來並不十分高大的身體,竟然蘊藏著這麼大的力量.這一切讓她感覺仿佛是做了一場夢.


待到燕桐過來叫她,她才緩過神來,看著地下呻吟的幾人,下意識的拉住燕桐的胳膊,跟隨著燕桐走出了這條胡同.

出了胡同口,燕桐問梅姐道:"梅姐,這些人你認識嗎?"

梅姐驚魂甫定,燕桐問了好半天,她才道:"認識,他們也是住在這一片的小混混.有時候會到我那里去."

"他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是黑社會團伙嗎?"燕桐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們幾個就是在這里到處偷雞摸狗,有時候打架,一般的人不敢惹他們."梅姐想了想道.

燕桐想了想,道:"那他們團伙里,應該就是他們幾個人了,沒有其他人了是嗎?"

"應該是的,他們就是差不多這麼多人,無業,到處游蕩."梅姐道.忽然,梅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道:"燕桐,你還是躲躲吧,萬一招來警察,或者他們來報仇就麻煩了."

燕桐淡然道:"梅姐你放心,他們不會找警察的,他們身上一堆債呢.而且,他們如果沒有強大的後台,是不敢來找我報仇的.看他們的樣子,就是個三流的小混混,對我沒任何威脅可言."

燕桐剛才問梅姐的那些話,就是了解這些人的情況,防止他們是否還有其他人來報複,事先做好准備.不過,聽梅姐的意思,他們幾個也就是打打架偷偷東西的小混混,上不了打台面,否則也不會住在這里了.

這樣就算是他們以後報複,燕桐也不怕,有真實之眼逆天之技,他可以實現察覺危險,這些小混混就是再多來一倍的人,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現在他們幾個又都被燕桐打成了殘廢,又沒有什麼後台或朋友,還沒錢,以後更不可能報仇了.這種小人,就是欺軟怕硬,如果是軟柿子,就捏,如果是硬茬子,就閃.他燕桐,現在絕對不是軟柿子.只要這幾個人不叫警察來,就不會有什麼事,不過他們作惡累累,絕不會自己上趕著去找警察.這一點燕桐也不需要擔心,而且,他的真實之眼可以一定程度看穿人的心思,他從王禿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被徹底打怕了,是不可能再來報仇了.

"不,燕桐,你還是躲躲吧,再繼續住下去,對你肯定不好."梅姐依然不放心燕桐.

"其實我明天也就要搬走了,已經找好了房子."燕桐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梅姐說了.

"哦,"本來梅姐是要勸燕桐走,但是聽說燕桐真的要走了,她心中反而有一絲不舍.

一路上無話,兩人很快回到了住處,燕桐開了門,梅姐卻沒有開自己的門,跟著燕桐進去了.

燕桐嚇了一跳,不知道梅姐要做什麼.

"燕桐,我幫你收拾東西,你現在就走吧,不要等明天了."梅姐說道.

燕桐這才明白,原來梅姐是來幫他收拾東西.

燕桐想了想,反正既然要走,什麼時候走都是一樣.今天耽誤一天搬完了,明天也省得再耽誤時間,可以直接進入游戲了.當下,燕桐給板甲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和梅姐一起收拾起東西來.

燕桐的東西並不多,不到二十分鍾就全收拾完了.收拾完的時候,梅姐回了一趟屋,燕桐趁這個機會,包了一個小布包.

包完這個布包,燕桐躺在床上,回思剛才打架的一幕.

說實話,這些人就是被打死了也不冤,燕桐廢了他們每人一條腿,已經夠仁慈了.最主要的也是燕桐不想打死了人事情鬧大惹上麻煩,廢他們一條腿,他們沒錢沒勢沒能力,以後的生活只會更慘,剩下的就交給老天爺去報應吧.

燕桐回思的,是為什麼今天能夠這樣從容的面對八個匪徒,而且打起架來絲毫沒有緊張,還一擊制勝,在不到十秒鍾之內把八個身高力壯的流氓全部打倒.如果換在半個月之前,他絕對沒這個本事,縱然他練過武術,面對八個人也必然慘敗.

之前的時候,燕桐並沒有怎麼真正的打過架,頂多也就是在大學練武術的時候和別人進行簡單的對練.真正嗜血拼命的打殺,燕桐這還是第一次,但是,他卻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一種感覺,雖然是面對八個人,卻是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把他們打敗.那種信心燕桐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真實之眼,也許是因為修煉五禽戲而漸漸強悍的體質.但是,在面對這八個人的時候,燕桐卻是一點恐懼,緊張或者興奮的情緒都沒有,他就是感覺到他可以輕易的擊敗這幾個人.所以,他眼神可以那麼平靜,那麼淡然.那種感覺,就是成竹在胸,仿佛世界一切事情的發展,演變,都在他的心中.


之所以有這樣的改變,就是因為一件事,因為《幻世》.想起剛才打這幾個人的時候,那毫不留情的手段,燕桐忽然想起來,那仿佛就是在游戲里殺人的感覺.在游戲里,因為沒有法律的約束,而且死後可以複活,所以可以隨意PK,殺人,視人命如草芥.燕桐在游戲里面殺人的感覺,竟然漸漸的帶到了現實之中,這讓燕桐怵然一驚.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現象,如果要是在游戲里殺人過多,那麼,他的心腸也變得更加硬了起來,在現實中對生命也視如草芥.那樣的話,他會不會成為一個殺人惡魔?

想到這,燕桐猛的坐了起來.

靜下心來,燕桐琢磨了一下,發現自己沒什麼做的不對,這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是法律管不了的,所以民眾的心中才會那麼憧憬那些古代仗劍行俠的俠客,之前他之所以沒有去做這樣的事,只因為他沒遇到,或者說沒有那個能力,現在他已經具備了這個能力,自然就要做該做的事.無論是游戲,還是現實,他都要做一個純粹的武者.

武者是什麼,並不是嗜殺,只是為了守護一個真理,守護一個道義,所以,無論在游戲中還是現實中,殺人並無不可,只要不是濫殺無辜,是為了維護自己心中的一份執著,就算殺人也沒什麼,更何況,燕桐在現實中也確實留手了.只是廢了他們一條腿,並沒有要他們的命.如果在游戲里,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用最殘忍的方法殺這幾個人幾十次,把他們殺到0級.

想到這,燕桐想起了那個風云射手,那個哥們是在燕桐黑名單上的,是必殺,而且是必須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殺.風云這個幫會也一定要把他們殺的散掉,從此不能在《幻世》里.因為,他們招惹了星夢.

想了一會,燕桐忽然伸出自己修長的手,看了看,不可否認,他的手還是以前的手,沒什麼變化,但是,他的身體內部變化卻太大了.這只手,此時的力量已經比以前強了很多.

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力量大不是根本.今天之所以能夠輕易擊敗八個流氓,最主要的因素是他的真實之眼,真實之眼讓他可以全方位的把握對手的狀態,讓他每一擊必然擊中對方的要害.如果沒有真實之眼,就算他體質有了改變,和這八個人打,也必然一身是傷,勝敗都不好說.

真實之眼,似乎真的如同老乞丐說的那樣,可以預先看穿對方的動作,可以預先把握對方的攻擊,這樣的話,別人的拳頭落不到他的身上,他卻可以擊中對方的要害,對方不敗才奇怪呢.

除了真實之眼,五禽戲也是燕桐今天戰斗的一大功臣.

雖然離幻步法不能像在游戲里那麼自如的運用,但是,經過他在現實當中每天兩個小時的演練五禽戲,讓他的身法和敏捷度都有提升.這樣,無論是攻擊還是閃躲都很有用處.看來當初聽老乞丐的話,每天在現實當中也演練五禽戲,實在是很有先見之明.

以前他在學校里雖然學過散打,但是,畢竟只是初級,這些從游戲里演化到現實的技能才是他真正的殺手锏.

"游戲里的真實之眼和五禽戲可以演化到現實?那麼其他技能是不是也都可以演化過來呢?"

燕桐正想著,梅姐卻已經走了過來.

"燕桐,你就要走了,以後姐姐可能不能照顧你了.姐姐這里有點錢,你拿著,你賺錢不容易.錢不多,你留著花,找個好工作,以後好好的娶個媳婦."說著,梅姐把一個紅包塞到燕桐手里,燕桐感覺著厚實實的小包,至少有五千塊錢.

燕桐一怔,心里一陣感動,隨即淡淡一笑,推了回去,道:"梅姐,你放心,我現在有錢,真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否則我也不會有錢搬出去."

梅姐卻不聽燕桐說,把錢往燕桐手里一塞,道:"如果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姐姐."

看著梅姐堅定的目光,燕桐也就沒有再推卻.

不一會,搬家公司就過來了,他們的速度倒是不慢.

其實,燕桐的東西就沒多少,搬家公司幾個壯漢幾下就把燕桐的東西搬完了.

梅姐送燕桐出了門,他知道,這次之後,可能就見不到燕桐了.

燕桐記下了梅姐的手機號,也告訴他自己的號碼,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例如那幫流氓來報複什麼的,找他.

最後,燕桐道:"梅姐,這幾天你最好也離開一下,雖然他們不敢報仇,但是,也要以防萬一.我這里有個包,不方便帶,你幫我保存一下.等我方便的時候來取."


說著,燕桐把那個包好的小布包交給了梅姐.

梅姐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給你放著,你什麼時候來取都行."至于包里面是什麼,她卻沒有問,她相信燕桐.正如燕桐相信她.

揮了揮手,燕桐也上了搬家公司的車.

在車上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告訴阿姨今天就搬過去,阿姨那邊很高興.告訴燕桐過來沒問題.

接著,燕桐給梅姐發了一個短信.

梅姐帶著燕桐的布包回到房里,也琢磨著去朋友那住一陣子,否則在這里也真不太安全.剛剛收拾了幾件東西,手機驀地響起.

梅姐過去拿起手機看,是燕桐發的短信:"梅姐,跟你相處這麼長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你是個善良的好女人,應該有一個好生活.我放在你那里的包包是送給你的禮物.你拿著回家鄉去吧,找個好人嫁了,上半輩子受苦,下半輩子該享福了.弟燕桐."

梅姐看著燕桐的短信,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趕緊拿出燕桐的那個包包,打開,里面赫然是十疊嶄新的人民幣,她給燕桐的那五千塊錢,也在其中.

驀地,兩行清淚從梅姐早已麻木的眼中流出,"傻孩子……"她想起一次吃飯的時候,燕桐問她,如果她有十萬塊錢會怎麼樣?原來,從那個時候起,燕桐就已經開始攢這個錢了.

有搬家公司,燕桐就不用自己搬東西,原來有錢的感覺這麼爽,看著幾個壯漢把他的東西三下兩下就搬上了樓,他在一邊看著,東指揮一下,西指揮一下.

付了錢,燕桐上樓和阿姨打了招呼,就開始布置自己的小豬窩,以前自己一個人住,窩里怎麼亂都行,現在和這麼一個愛好乾淨的阿姨住在一起,他就不能太邋遢了.

一般老人都比較愛乾淨,這個阿姨每天沒事的時候都在打掃衛生,把屋子里每一個角落都弄的乾淨無比,光鮮亮潔.讓燕桐住著也確實是非常舒心.所以他也得注意一下.

他東西本來不多,沒多久,就基本收拾完畢了.這里網絡已經是接好的,把頭盔拿出來,燕桐就准備進入游戲.

這時候,阿姨卻過來敲了門.

燕桐打開門,道:"阿姨,有什麼事嗎?"

"燕桐啊,那個女孩子搬過來了,她東西多,你過來幫忙搬一下吧."阿姨說道.

"好."燕桐一口答應,他本來就是個熱心腸,樂于助人,既然是他以後的室友,幫忙搬東西正好可以先促進一下感情.

當下,燕桐跟著阿姨來到樓下.

樓下,一個出租車停在樓道門口,一個身穿黑色緊身T恤的女孩子正把車上的東西弄下來.

阿姨道:"夢琪,這個小伙子就是住在你隔壁的,以後你們可以多多互相關照,我來叫他幫你搬東西."

這個叫做夢琪的女孩子一甩馬尾辮,轉過頭來,微笑著道:"你好……"但是,剛說完,這個女孩子的臉色卻驀然變了.

燕桐看著這個女孩子轉過來的面容,也是臉色一變,怔在了當地,"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