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49節:三十三   征程(2)

"難道藏寶的地點不只是一個?"墩子疑惑的問我?我搖了搖頭,說到:"這好像不太符合邏輯,這一個藏寶地已經是做的十分隱秘可靠了,沒有必要再弄一個藏寶地出來啊."墩子聽我這麼一說也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是.那為什麼這里會同時出現兩個地名呢?難道是那兩個老發丘吃飽了沒事干,故意拿地名耍咱呐?"

我聽墩子這麼問,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于是說:"你說這泗水和巫山會不會並不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泗水和巫山啊?"墩子聽我這麼一說好像更聽不明白了,于是就問:"什麼意思?""我是說這首詩里所指的泗水和巫山可能是另外的一個泗水和巫山,而不是山東的這個泗水,重慶的這個巫山."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到:"我國的疆土遼闊,國內山脈河流數不勝數,許多地名都有重複,特別是一些小山和河流,重名的概率非常之高.也許這泗水和巫山就是某一個地方的一座山頭和一條小河也不一定啊."

經我這麼一說,墩子開始明白了,連連點頭說:"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否則可就說不通了啊."但是過了一會墩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于是就接著問到:"那我們怎麼才能知道這泗水和巫山到底是指哪里的泗水和巫山呢?"其實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于是就笑了笑說"老辦法,去圖書館查地方史志."說完便一把拉起他,一起向門外走去.

兩天後,珍妮和阿豹已經把裝備都准備齊全了.而我和墩子也從圖書館的地方史志中查出了幾個據記載附近有泗水或巫山的地域.經過仔細的分析和排除,最後把目標確定在了內蒙和黑龍江交接處碾子山區一個叫野狼溝的地方.一切准備就緒後,我們就匆匆搭上了北去的飛機.

飛機只能到齊齊哈爾,到碾子山剩下的路程只能乘坐當地的巴士過去.這種大巴通常都是四個位子為一排,中間隔著一個過道.我和墩子坐一排,珍妮和阿豹則坐在我們的前一排.車里面所有的位子都已經坐滿了,但好像當地的人比較多,所以整個車里傳出的聲音幾乎是一個調的東北口音.

我們四人一邊坐在車上閑聊,一邊欣賞著車窗外美麗的原野風光.這里的原野不像南方那樣,一眼望去都是成片成片郁郁蔥蔥的稻田,不時還有如銀鏡般明亮的池塘散落其間.這里四周都是高低起伏一望無際的遼闊原野,常常車子開出了幾百里也看不到一個村莊.原野的盡頭則是連綿的群山.那雄偉高大的山脈和南方的山麓也不一樣,那種連綿的氣勢,那種雄偉的山形是南方的山麓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我自小生長在南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雄偉壯麗的山脈,也沒有見過如此遼闊無邊的空曠原野.這一路駛來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車窗外迷人的北國風光之中.墩子則忙著啃著一只醬雞腿,似乎除了吃之外對窗外的景色根本就不屑一顧.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側著腦袋看風景,看得脖子都有點酸了,于是就把脖子左右晃動了幾下,想活動活動筋骨.就在這時我看到過道對面的一個老漢面色發青,冒著冷汗,並且還一直惡心.于是我就用胳膊肘桶了捅靠過道坐著的墩子說:"你看你邊上這位大爺,好像不太對勁."墩子聽我這麼一說轉過頭去看了看,然後對著那位老漢問到:"大爺,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恩,腦袋暈得厲害,胃也顛的夠嗆,直惡心呐."那老漢半閉著眼有氣無力的回答到.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估計十有八九是暈車了.于是我從行囊里掏出個醫藥盒,從里面拿了兩片暈車藥,讓墩子給遞了過去.那老漢見我們有暈車藥,一邊感謝一邊把藥接了過去,就著自帶的茶水一咽而下.

十幾分鍾之後,暈車藥的效果起來了,老漢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並且之後還能時不時的和我們搭上幾句話來.我們和他聊了一陣,知道他家就住在碾子山區.這次是剛從齊齊哈爾的小兒子那看完小孫子回來.由于平時很少出遠門,日常基本上就是靠驢車當交通工具,所以這次一坐上這大巴就直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