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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怎麼說呢,每個人的觀念都不一樣,比起成為亞瑟王的坐騎,我更向往自由,自由自在."
我神色一凜,終于祭出了自由皿煮這面萬能的大旗,那便是太平洋加了蓋,公知磚家們也要想盡辦法到達的令人神往之地.
聽我這麼一說,霍芬格里臉色稍緩.
"也罷,現在的年輕人啊……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根據我從祖先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亞瑟王大人並沒有限制特蕾西女王大人太多的自由,以她的實力,已經根本不需要坐騎了,到是聽說特蕾西女王大人經常主動跟隨在亞瑟王大人身邊……"
那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是一頭百合龍,另有目的才如此,我不是啊!
我哭喪著臉,無奈的看著霍芬格里,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似乎已經找不到其他借口了,也罷,就當是尊老愛幼,我先陽奉陰違的答應它一番,省得被一爪子摁扁……
"好吧,我會努力,盡力,做一頭……一個配得上亞瑟王的坐騎."說著這違心話,我整張臉都扭成了一團,心里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這是官逼民反,逼良為娼,天理何在啊!
看到我一張苦瓜臉,以及認慫的台詞,大家都忍不住偷樂了,就連霍芬格里都又氣又好笑,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算了,我也不勉強你,隨心而為吧,說不定等亞瑟王大人恢複實力以後,還不樂意讓你當坐騎了呢."
"那感情是好,真希望亞瑟王快快成長."我眼前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身在福中不知福!"霍芬格里氣的咬牙,自己盼都盼不了的好事,竟然被別人棄之如敝履,這世道是怎麼了,難道亞瑟王大人的威名已經被世人所淡忘了嗎?
"也罷,也罷,我不該那麼生氣,還要多謝你們幾個,老實說,一個人呆在這里,除了睡覺還是睡覺,也怪寂寞的,難得有人過來陪我說說話,不然,我或許連這麼說話都要忘記了."
"霍芬格里大人言重了,我們以前是不知道您留守在這里保護精靈族,現在既然知道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當然要經常過來陪你倆聊天,解解悶."
我畢恭畢敬的說道,心里多加一句,順便,聊開心的話,隨手甩件神器什麼的給我,我不貪心,暗金也成.
不過想到霍芬格里和它的祖先們一直在守護精靈族,恐怕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我這個羅格第三吝嗇多少有些遺憾,巨龍啊,除了知識的象征以外,也是財富寶物的象征.
"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你的妻子,亞瑟王大人的繼承者,有時間也帶來讓我看看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驚才絕豔的人物,才能被亞瑟王傳承所認同."
"阿爾托莉雅嗎?當然可以,可是……"霍芬格里一提到吾王,我立刻就想起這趟的正事,不禁愁眉苦臉起來,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和霍芬格里說了.
"原來如此,在接受亞瑟王大人的第二次考驗嗎?已經過了一年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霍芬格里點點頭,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似乎認為連第二次考驗都過不了,這個繼承者也不過如是.
"阿爾托莉雅一定能行,要說不行的話,那肯定是考驗年久失修,出了什麼問題."窺見霍芬格里的失望之色,我不爽了,長輩歸長輩,我尊敬你,但你要是看不起我的吾王嬌妻,我可就不會給你面子了.
"年久失修?你還真敢說,那可是亞瑟王大人設下的考驗,就算再過一百萬年也不會出問題."果然,身為亞瑟王死忠粉的霍芬格里露出怒意.
"那又怎麼樣,接受考驗的可是阿爾托莉雅,我引以為豪的妻子,若不是考驗出現了問題,就算再難個十倍,她一定也能通過."我傲然抬頭,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這是原則性問題,就算你用爪子把我摁扁了,我也不會屈服.
和我大眼瞪小眼對視了許久,霍芬格里的表情柔和下來:"看來,你對你的妻子信心很足."
"和你對亞瑟王的信心一樣足."我用力點頭.
"你們夫婦的感情到是好."
"相敬如賓."想了想,我用自認比較恰當的詞語形容,我是很喜歡阿爾托莉雅,至于阿爾托莉雅嘛,應該多多少少,至少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吧,這樣一想還有點小開心,那可是吾王陛下啊,但願不是我在自作多情.
"很好,很好,愛情的魅力果然無限大."霍芬格里笑眯眯的點頭.
"這可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她是阿爾托莉雅."我糾正道,回過頭.
"卡露潔,你認為阿爾托莉雅會輸給亞瑟王嗎?"
沒想到我會忽然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卡露潔呆了呆,而後露出毫不猶豫的神色,上前一步.
"亞瑟王陛下的偉大毋庸置疑,但是我認為女王陛下不會輸給她."
"阿姆露迪娜,你呢?"
"是,我也這麼認為,我堅信,在女王陛下的帶領下,我們精靈一族能像亞瑟王時代那樣輝煌."
霍芬格里的目光,在這兩個少女身上上下打量,發現她們身上凜然的正氣,以及毫不做假的表情後,漸漸露出訝色.
"聽你們這樣說,我到是越來越想見到亞瑟王大人的繼承者了."
"放心吧,等找到亞瑟王,救出阿爾托莉雅,我們一定會把她帶到您的面前,到時候,霍芬格里大人就會知道我們所言不虛."
"但願如此,不要辜負了我這份期待,但是,光嘴上說說似乎也沒意思,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那只巨大的龍眼輕輕一轉,露出老狐狸式的目光.
"賭什麼?我身上可沒什麼好東西?"感覺到對方那酷似阿卡拉的目光,我立即警惕起來,雖然剛才還在嘀咕著它身上應該沒什麼好東西,但是萬一有呢?能讓巨龍珍藏的東西可不得了,就算把我一身熊皮剝下來賣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換到.
"你剛才不是對你的妻子很有信心嗎?怎麼那麼快就害怕了?"霍芬格里輕輕一笑.
"不是害怕,而是實在拿不出能夠和霍芬格里大人的賭注相提並論的東西."
"你如何知道我拿出來的賭注價值幾何?"
"難道霍芬格里大人您自己不清楚嗎?巨龍可是藏富和寶藏的象征,隨便拿出一樣,我傾家蕩產也買不起啊."我一臉的窮矮搓,聲淚俱下,就差沒有掏出一個破缽頭沿路乞討回去,以示身家清白,兩袖清風,坦坦蕩蕩.
"好啊,你這坐騎,可一點都不老實,想詐我的賭注就直說."霍芬格里不愧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我誇張的演技,它性格隨和,到也不氣惱.
"特蕾西女王大人是多麼優秀的人物,亞瑟王大人怎麼就給特蕾西女王大人找了這麼一個繼任者?"
"我也想知道原因啊,又不是我主動的,還有,我哪里詐了,霍芬格里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我只是實話實說."我一臉正色.
"擁有兩件專屬神器的人,跟我喊窮?"霍芬格里笑問道,我臉色一僵,不愧是巨龍,眼睛就是銳利,一眼就看到我身上最珍貴的兩件寶物.
"您也知道這是我的專屬神器,不能拿來當賭注."我一臉為難的看著霍芬格里:"況且,這兩件專屬神器對我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哪個強者的專屬神器,沒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也罷,既然你說了,那我就聽一聽吧."霍芬格里露出不置可否之色.
"首先,這件披風,是在第一次亞瑟王考驗的時候,冰霧之花騎士雪莉爾大人留于世間的一縷靈魂,成為我的引導者時,給我留下的唯一紀念."想到人妻騎士,我神色一黯,眼眶有些濕潤.
"原來是雪莉爾大人,那當然是不能拿來當賭注."霍芬格里怎麼可能不知道雪莉爾是誰,聽我這樣一說,立刻肅然點頭.
"然後是這條項鏈,是我的妻子,也就是霍芬格里大人您口中提到的幽靈,她的父母送給她作為十八歲成年禮的生日禮物,也是最後一次生日禮物."
"那也是挺珍貴的,也不能拿來當賭注."霍芬格里一聽,更是點頭連連,這人類小子,雖然對亞瑟王大人十分失禮,但也不失為一個重感情的人物.
等等,我好像漏了什麼重要的細節?霍芬格里細細一想,忽然炸毛,應該說炸鱗才對.
"你的妻子不是精靈女王,亞瑟王大人的繼承者,你不是精靈族的親王嗎?怎麼又變成了項鏈里那只幽靈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被霍芬格里誇張的反應嚇了一跳,傻乎乎反問道.
"當然不對了,身為精靈女王的丈夫,怎麼可能再娶其他女人,精靈族就算再怎麼沒落,也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你是冒牌貨吧!"霍芬格里有些抓狂了,到底是自己老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已經讓它看不懂了?
"這個……因為在和阿爾托莉雅結婚之前,我已經先和她們結婚了,怎麼能為了和阿爾托莉雅結婚拋棄她們,如果非要我選,我甯願……嗯咳."
如果非要我選其中一個,我那時候甯願不和阿爾托莉雅結婚,管它什麼兩族聯姻,只是現在已經和阿爾托莉雅結婚了,感情深了,再加上卡露潔和阿姆露迪娜在一旁,我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讓她們寒心.
"再等等,她們?你跟我老實說說,你到底有多少個妻子?"霍芬格里已經有些眩暈了,不光是亞瑟王大人的眼光變差了,連整個精靈族的眼光也變差了嗎?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詛咒?
"除了阿爾托莉雅以外,已經舉辦了婚禮的,有三位."眼看霍芬格里天旋地轉,似乎隨時都要回歸龍墓的樣子,我壓低聲音,不忍再刺激它.
"三個……而且只是已經舉辦了婚禮的,也就是說還有沒舉辦的?"
物極必反,霍芬格里這時反倒是冷靜下來了,它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怕了,變得讓它陌生無比,果然留守在這里一個人靜靜呆著是個正確的選擇.
"你,到底是什麼人?"它睜大龍眼,再次湊上來,以比上一次更近的距離打量著我.
"我……我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我退後一步,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只不過是不小心頂上了大陸雙子星,聯盟長老,救世主,以及後宮男的外號而已."萬年公主忽然在身後捅刀子,狀似在為我說話,實則用心險惡,笑里藏刀,尤其是最後一個外號.
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本子娜,先得意一會,待會再找你算賬.
回過頭,我正想對目瞪口呆的霍芬格里解釋點什麼,忽然,項鏈里華光一閃,幽靈聖女大人華麗麗的登場.
這小聖女,本事沒有,囂張氣焰到的十足,以出來就雙手叉腰,直瞪著霍芬格里,仿佛她才是它的長輩似的.
"你這頭笨龍,看不起我嗎?是覺得我配不上小凡,還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和那什麼大傻王,以及她的繼承者相提並論?"
沒有料到這只幽靈竟然敢公然出現,還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霍芬格里再次愣住了.
大傻王?大傻王是誰?該不會是……難道說……是……是……
陡然間,霍芬格里一陣氣斷,差點成為有史以來第一頭被一口氣噎死的巨龍.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敢對亞瑟王大人用那樣的侮辱稱呼."霍芬格里恨不得張嘴一咬,直接把這只膽大包天的幽靈吞下肚子,可是忽然間,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龍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幽靈,露出不可置信的見鬼神色.
不……怎麼可能,這只幽靈……難道是……難道是……
人類聖女?!
霍芬格里和它的祖先雖然一直在暗中守護精靈族,但並不代表消息堵塞,對曆史一無所知.
因此,它十分清楚,如果亞瑟王大人是暗黑大陸第一強者,這一點毫無疑問的話,那麼第二強者,也是眾望所歸.
那就是一手開創人類教廷的精神領袖,人類第一位聖女,也是唯一一位.
而如今,第二位聖女,就這麼毫無預兆,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它面前,霍芬格里內心的驚訝程度,絲毫不比前些天忽然見到亞瑟王大人的時候小.
此時此刻,它真的很想朝天大吼一句……不對,是兩句.
祖先,快出來見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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