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九章 情難逝真難尋(2)

香兒完全被琳琅嘴里的話給嚇住了,直到跟著琳琅進了屋子才回過神來.

"那,那他果真是九爺,九阿哥?"香兒低聲問著,話語里透露出的激動琳琅根本就沒有發覺.

而今她的心很亂,壓根就沒有注意香兒在想些什麼,只是不住地點著頭.

"他就是九阿哥,之前我在阿布托的別院里見了他好幾回,又怎麼會認錯?"

琳琅平日里便對這個九阿哥投身勾欄醉生夢死的事跡有所耳聞,卻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里碰到她.更可笑的是,自己在見到他的那一霎那,居然有幾分不寒而栗.

梵音投湖的決絕與此後奄奄一息的模樣一直縈繞在她腦中,這讓琳琅心懷愧疚的同時對九爺也產生了些許懼怕,可是仔細想來,自己到底是在懼怕什麼,自己卻都不清楚.琳琅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抖,怎麼樣都控制不住.

"他怎麼會來盼君樓呢?"琳琅慌亂地自言自語,突然想到九阿哥也是生意中人,多半此次前來,又這麼巧的在閣樓上會面,是因為他也是吳老板的座上賓.琳琅馬上便想到了沈凝心,真不知道沈凝心會如何對待九阿哥?畢竟如若她全都知曉的話,按照小公子的性格,即便是知道了對方高貴的身份,也斷然不會有所親近.這樣她還會安心一些.可是,如若她不知曉呢?如若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九爺逼得梵音投湖的呢?如若她將梵音自盡的罪責都推到了她與阿布托的頭上?

琳琅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住了,瞬間面如死灰.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香兒本來是在兀自盤算著之後的步驟,正轉頭想與琳琅說,卻見到琳琅這般神情,趕忙蹲下了身子搖晃著琳琅.

琳琅恍如剛從夢中驚醒一般,一下抓住了香兒的手:"完了,真是完了.如若凝心將梵音的事情都怪到我頭上,我可怎麼活啊!"琳琅說著些只有她能明白的話,讓香兒滿臉疑惑.

"小姐,咱們怕她做什麼?香兒說有辦法,便自然是會有辦法."香兒輕輕拍著琳琅的手背,卻發現琳琅的手上竟然冒出了些汗珠.

琳琅只道香兒是不明白個中緣由,自從玉甯入主盼君樓之後,她便活的戰戰兢兢,九阿哥的出現無疑對她來說便是一顆定時****,指不定哪一天九爺說起阿布托的歌姬出走的事情,又會刺激小公子的哪個神經,她現在真正落入了個朝不保夕的狀態,惶惶不可終日.

"你,你有什麼辦法?"若真有辦法給她吃個定心丸,香兒早就給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辦法便是九阿哥啊,小姐!"香兒握緊了琳琅的手.

琳琅一驚,看著香兒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樣:"你胡說什麼?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阿布托的人."

"可是小姐,那個阿布托阿蘇克又幾時再來找過您了?"香兒頓了頓,似乎是考量了許久才說出下頭的話:"再說了,咱們是個什麼身份,他還不明白麼?要求咱們忠貞,他也不會混跡在這溫柔鄉里了.本來這種事情便是你情我願,他若喜歡你,怎麼都成,咱們又不求名分,只求抓住他的心,不論時間長短,只要在盼君樓期間跟他有過一段姻緣,你覺得小公子還敢拿你怎麼辦?"

"不,不成……我,我心里被你這麼一說,更像是開了個洞似的……他那般的人,可不似阿布托沒有見識,你站在他面前,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香兒,咱們帶著目的去,九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琳琅不住地搖著頭,只覺得香兒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她的心理不能承受的地步.

這場游戲,她的賭注已經下得夠大了,如若現下走香兒的這步棋,她若再輸,便一定是粉身碎骨.

"香兒……凝心不是也說了,既往不咎麼?"

"哼."香兒冷笑了下:"若是小姐果然信了她的話,何必要害怕到現在呢?出來個九爺便將您弄得如此坐立不安.可見,您與香兒一樣,根本就將那些話當成了緩兵之計."

琳琅被香兒說得直愣愣地瞧著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再說出來,香兒知道,這是小姐妥協的前奏.于是她的面色一柔軟,再一次地放輕了語調,一如平常所做的那樣.

"小姐,咱們既然明明知道她是為了穩住咱們,又何必乖乖就范呢?還不如趁她沒有精力來管咱們的時候,先求個自保,這又不是害人,您說是不是?"

"……香兒……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咱們為何總會這樣呢?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琳琅咬緊了下唇,再一次在命運的岔道口上選擇了坎坷的那條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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