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第七招:選擇屠龍的夥伴

我的意識又漸漸地浮了上來,本想張開眼睛,但隨即阻止了自己。

何必呢?我是個瞎子,張開眼睛這舉動根本就沒有意義。

腦中的景象漸漸清晰……但是,卻又忽然停滯下來,而現在的景象還是很迷蒙,完全沒有之前的清楚。

我張開了眼睛,本以為眼睛還真是有用的,但是張開之後,周圍的景象卻還是霧濛濛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我愣了愣,有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直到我發覺這附近的暗屬性阻擋了我感知其他屬性,這才導致我腦中的景象會有點迷蒙,當我加強感知後,景象就一如以往的清楚了。


這和眼睛張不張開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猛然從袍子上撕下了一長條的布,在眼睛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然後,我站了起來,對周圍大吼:「紅詩,你在哪里?別再躲躲藏藏了,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伊希嵐,我也不相信希貝兒,我不相信任何人!」

「那很好啊!」

我這次沒再驚訝了,本想緩緩轉身面對背後的小女孩,但是,卻又停下來,因為這舉動和張開眼睛一樣沒有意義。

我已經「看」見她了,根本就不需要面對,她就和以往一模一樣,是個小女孩的樣子,雖然,我現在非常懷疑她根本就不是個小女孩。

「你越來越有樣子了,開始恢復記憶了嗎?」紅詩用笑嘻嘻的聲音說。

我愣了下,反射性地轉過身去,脫口:「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看來還差一點。」紅詩卻微微笑說:「你根本不必轉身就能夠看見我,不是嗎?」

聞言,我心頭那股氣上來,忍不住低吼:「不要轉移焦點!紅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打謎語,也不准再消失了!」

「我也沒辦法,他們打散了我的形體,現在我沒有肉體,所以得累積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在你面前呢!」

什麼?我一愣,疑惑地問:「他們是誰?」

「還有誰?」紅詩冷笑了聲,說:「不就是剛才想要騙你的人嗎?」

「烈火騎士?」我沉默了下,十足肯定地說:「不,你應該是指光明神殿吧?」

「答對了!」紅詩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說:「不過更正確來說,是太陽騎士。」

太陽騎士想騙我?我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但是,伊希嵐說我是太陽騎士……」

紅詩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搖搖頭說:「格裏希亞,你真的相信他?你渾身都充滿了黑暗屬性,用的是死靈法術,不會用劍,不擅長騎馬……就算你失憶了,你也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是太陽騎士吧?你甚至連騎士的邊都擦不到呢!」


「我……」我啞口無言。是呀!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紅詩忽然一聲驚呼:「糟糕,我的時間又到了。格裏希亞,記住,別相信任何人,利用他們,但別相信他們。」

我心頭一震,尖銳地反問:「包括你嗎?」

「是的,包括我。」

紅詩點了點頭後說:「你自己選擇要不要照我的話去做。現在,我告訴你,你已經到了你想來的地方,月蘭國境內最大的黑暗之地,特來澤爾山谷的入口處,而你遺落的東西就在山谷的最裏面,去拿回來,然後,你就知道一切真相。」


特來澤爾山谷……的確是我想來的地方,我原本便想把烈火騎士引到這個地方來,只是沒想到,『我遺落的東西』居然也在這裏嗎?

雖然,我的確有意地照紅詩說的東北方向走,但是沒想到挑的這麼准,竟然真的找到了紅詩說的地方。

雖然我還有滿腦袋的問題想問,但是,紅詩的身影卻已經開始淡去,見狀,我連忙問:「你不跟我一起去嗎?那至少也告訴我,我遺落的東西是什麼?」

「你會知道的……當你看見它的時候,因為它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紅詩的身影慢慢散去,聲音也如飄散在風中一樣,越來越飄渺虛無……

「就像你知道,那匹獨角獸是屬於你一樣。」

在消失之前,她伸出手,比著某個角落,我把感知朝那裏伸去,毫不意外地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匹獨角獸,甚至連伊希嵐都仍舊被綁在上面,但他雙眼緊閉,不像是有知覺的樣子。


直到紅詩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以後,我還在原地呆愣了許久,直到想起來我可是被砍了一刀的人,若不快點療傷,可能會流血過多而死。。。。呃!

我的傷呢?

我的胸前居然一點傷口也沒有,甚至沒有血跡,若不是衣服的確破了一條大口,恐泊還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是紅詩幫我治好了傷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照著紅詩的話去做,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我的腦袋現在是一片混亂,誰在騙我,誰又不是在騙我,我真的搞不情楚了。但至少,到現在為止,紅詩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她帶著我找到獨角獸;給了我死靈法術大全;把我從奇客斯.烈火的手中救出來;甚至還治好我的傷,更把獨角獸和人質都帶來給我。


我對獨角獸招了招手,後者倒是挺高興地沖過來,然後又猛力地舔舔舔,我反手給它一記敲馬腦袋。

「這麼愛舔.你是把我當食物呀。。。。。」

等一等!

話說回來,獨角獸這種東西到底是吃什麼食物維生的呢?怎麼我好像從來沒看過它吃東西。我有點遲疑地看著獨角獸,它還是堅持和我的手不離不棄,猛用舌頭表達自己的愛意。

該不會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立刻抽回了我的手,而獨角獸也馬上發出不滿的啼叫聲,我敲了它一記腦袋,它哀叫了一聲後,沮喪地把馬頭垂得都撞到地上去了。

見狀,我又心軟了,好歹這傢伙到目前為止也聽話得很,讓它舔一舔手也沒什麼,只要不吃我就好。

「不過,你這傢伙總是用舔的,從來也沒有咬過我,應該也不是吃人維生的吧?」

我有點遲疑地伸出手,那匹馬瞬間抬起頭來,伸出舌頭纏上我的手。我的手上到底有什麼好舔的呀?

就算是它吃『汗水』的,舔兩下也就清潔溜溜了,除了馬的口水以外,我的手上哪還有別的東西。。。。。。等等!

該不會。。。。。。我疑惑地把光屬性聚集在白己的手上。原本,我的身上就會自動聚集少量光屬性,若要說我手上有什麼東西,那也就只有這個了。

聚集完後,我開始觀察獨角獸的舉動,那匹馬竟然興奮得鼻孔噴氣.馬蹄猛跺地面.雙眼還放出貪吃之光。。。。。。什麼?我看不見顏色,那怎麼看得見雙眼放出貪吃之光?


如果有匹馬的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口水還流了一個馬臉那麼長,不需要看得見顏色,我都能知道它雙眼放出的光八成比我的聖光還亮。

接下來,我只有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橕著下巴,坐在地上,無奈地讓一匹馬吃它的『飯』。

「原來你是真的把我當食物難怪你這麼愛舔我,你這匹饞馬。」

說是這麼說,但搞情楚它的食物後,我還是聚集了更多的光屬性,讓它舔到高興為止。

畢竟,這匹又色又饞的馬可是我唯一的夥伴了。我苦笑了下,看向獨角獸,喃喃:「這麼說起來,我還真該給你這個夥伴取個名字才對。」

聞言,獨角獸居然放棄了舔食,抬起頭來,迫切地叫了兩聲。

「原來你這麼想要名字呀?好吧,讓我想想叫你什麼好?」我揪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這時,獨角獸用頭拱了拱我,然後輕咬了咬我的手,它不斷重複拱我和咬手的動作。

「手?」我有點迷惑地反問。

它拼命搖了搖頭,停了一會兒,然後改聚集了大量光屬性在它自己身上。

我若有所悟地說:「光?」

獨角獸大力點著它的長脖子,接下來,它又輕輕用頭上的角觸了觸我,然後又不斷重複這個動作。

「角?」我有點遲疑地說。


獨角獸用力地點頭了,點完頭後,它用一種非常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別再問我為什麼瞎了還看得見期盼的眼神這種東西。

如果有匹馬,眼睛瞪得比桃子還大,不斷發出比平常高八度的吟叫聲,馬蹄焦急地住你身上扒的話,大慨只有瞎子.聾子加上全身觸覺壞死的人才會不知道這匹馬有多期盼。


可憐了在馬背上的伊希嵐,他在上頭肯定睡得不怎麼安穩。

「你別急,讓我想想嘛.光和角。。。光和角!」

靈光一閃,我驚呼:「我明白了,原來你就叫做。。。。。。」

獨角獸停止了所有動作,只是瞪大眼看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白!」

「。。。。。」

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獨角獸跌倒。

「光和角不都是白色的嗎?應該是白色的吧?至少我的常識是這麼告訴我的,既然你比了光和角這兩種白色的東西,所以,你叫做小白,這就對了呀.吵什麼吵啊你?」


我沒好氣地敲了小白一記腦袋,斥責:「有名字也不用興奮得跳來跳去吧.再吵沒有晚餐吃!」

小白不敢跳了,卻改成「嗚嗚」叫,不過我這次倒是沒阻止它,反正這山谷入口安靜得也實在有點嚇人了,有點聲音也好。

給小白取好名字後,我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左右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只有正前方是有些迷蒙不清的平地,迷蒙的原因是因為暗屬性實在太濃厚了。

我的前方應該就是特萊澤爾山谷了,走進去?或者是一走了之。然後帶著小白和寒冰騎士繼續被人追殺?

我苦笑了下。

其實,我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啊?

除非,我願意永遠這樣沒有記憶又被人追殺地過下去,否則,除了照紅詩說的去做以外,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格裏西亞!」

我一愣,感知一探,這才發現原來是先行過來的伍德洛他們,他們幾個正小跑步從山谷裏頭跑出來,跑的方向自然是我的位置了。

亞奇的速度最快,他第一個跑到我身旁,立刻大力朝我的背一拍,我吃痛地轉過身去面對他時,他忽然爆出了鍾響般大叫:「格裏西亞,你的眼睛怎麼啦?」

伊果和伍德洛隨即也跑到了,他們也吃驚地看著我的雙眼。

我這時才想起來,白己的眼睛上還蒙著布條我連忙拆了下來,對他們說:「沒事,我只是剛才眼睛有點痛,所以先蒙著而已。」

「已經全好了吧?可別嚇我們。」伊果抓住我的臉,猛瞪我的眼睛,好像想從裏面看出什麼絕症似的。

伍德洛擔心地問:「要不要先出去找人治療看看?有可能是生病了。」

「不會吧.你的治癒術治不好嗎?」亞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祭司的治癒術不是萬能的,若是一般疾病,治癒術的效果並不好。」伍德洛仔細解釋,然後轉向我問:「格裏西亞,你應該也是用治癒術治療過,才發現效果不好吧?」


我。。。。。我也只能點頭而已。

「糟糕了,真的可能是病了。」伍德洛憂心忡忡地說,然後一邊把手橫放在我額頭上。

「怎麼樣?格裏西亞他沒事吧?」伊果擔心地連連追問。

「好像沒有發燒」

我仔細感知著他們三人的神色,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擔心的表清,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樣的表清。

「還是先出去吧,帶格裏西亞去看病。。。。。」

這怎麼行?我還得找我遺落的東西是什麼呢.我連忙說:「不了,烈火騎士很可能快追上來了,而且我真的沒事了。」

「真的?」伍德洛有點懷疑地說。

「不行就別亂來啊.」伊果大聲嚷嚷。

別相信任何人。

我的心頭忽然竄過一陣刺痛,勉強說:「真的沒事。」

亞奇拍了拍我的背,說:「那可就好了,別要事情辦到了,人卻瞎了,那可一點也不劃算。」

「說到這,要跟你說句,做得好!」伍德洛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可比亞奇輕柔多了,他輕聲說:「真是辛苦你了。」

伊果大聲說:「我倒是佩服你呀.格裏西亞,竟然能從烈火騎士的手中逃脫,有你的。。。。。」

希貝兒和優娜就背叛了我。

「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亞奇有點疑惑地問:

「該不會是眼睛又痛了吧?」

「還是痛嗎?」伊果緊張兮兮地說:「那還是像伍德洛說的,出去療傷吧」

希貝兒甚至射了我一箭.

「格裏西亞?」

「沒。。。。。我真的沒事。。。。。」我爆出了十足燦爛的笑容,說:「只是有點累而已,只要走慢點就好了,快走吧.不然要是被烈火騎士趕上來就不好了。」


大家都點了點頭。

。。。。。。

沿路,伊果和亞奇先行被伍德洛警告過,不准跟我們吵吵鬧鬧,免得打擾我休息,所以兩人乖巧的很。然後,伍德洛邊走邊跟我說著特來澤爾山谷的狀況,聲音還放得特別輕,好像把我當作是邊走邊睡,所以他怕吵醒我似的!


「自從我們先到了特來澤爾山谷後,就照著你的計畫,先進入山谷週邊佈置,但是,卻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正聽得他的輕聲說話聽得昏昏欲睡,總算有件事情勾起我的注意力了。

伍德洛皺緊了眉頭,憂心地說:「特來澤爾山谷本來就是月蘭國境內的前三大黑暗之地,裏面應該充滿了不死生物和暗屬性魔獸才是,但是,我們卻發現有一塊區域完全沒有不死生物。」


亞奇大概是悶壞了,馬上插嘴說:「在等你的期間,我們曾經要過去看看,不過……嘿嘿,雖然沒有不死生物,可是還是很厲害的魔獸啊!所以我們沒真的走進去。」


不死生物絕跡……我愣了愣,這特性讓我有點熟悉的感覺,說不定和粉紅說的東西有什麼關聯,我忍不住開口建議:「過去看看吧!」

伍德洛愣了愣,有點猶豫地說:「可是,我們還帶著昏迷的寒冰騎士,這不太好吧?」

「不要緊,他短期內不會醒來。」我毫不在意地說:「你把他當小白的馬鞍就好了。」

「……小白?誰是小白?」伍德洛、亞奇和伊果都露出了愣愣的表情,似乎還不明白小白是在指誰。

我沒好氣地回答:「除了獨角獸以外,這裏是還有誰的背上能放馬鞍?」

眾人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後,亞奇尖叫地說:「你把一匹獨角獸叫做小白?」

我立刻否認:「不是,是它自己說它叫做小白的。」

獨角獸忽然大聲鳴叫,馬蹄狂跺,時不時還激動得直立起來……可憐的伊希嵐喔!肯定只有做噩夢的下場了。

「……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對,它自己比手畫角說的。」

「它哪里來的手……」伊果愣愣地說。

「比著我的手,揮舞它自己的角。」我理直氣壯地說:「不然你們說嘛!我手上的聖光是白的吧?它的角也是白的吧?」

三人都點了點頭。我有點慶倖,還好沒猜錯。

「所以它叫做小白有什麼不對呀?」

「這麼說也對喔!原來它真的叫做小白。」

伊果第一個點頭贊同我,亞奇則聳了聳肩,看來根本不在乎獨角獸叫做什麼名字,伍德洛遲疑了一下,也只有點了點頭。

獨角獸嘶叫得更大聲了……它還真興奮啊!有名字就這麼開心?

這時,伍德洛忍不住低聲說:「但你不覺得,它也很可能叫做『聖光角』之類的名字嗎?」

獨角獸忽然大聲嘶叫了起來,還大力地跺步。

「吵死了啦你!再吵沒晚餐吃!」我對小白怒吼完後,轉頭說:「你不覺得一匹馬還咬文嚼字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而且『聖光角』這三個字又那麼難念,小白不是更簡單明白?」


伍德洛不得不同意:「這、這麼說也是,那就是小白了吧。」

我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獨角獸低垂下頭,伊果伸手去摸了摸它的馬頭,一邊說:「小白這名字真不錯,比聖光角順口多啦……啊!你居然咬我,放開啊!痛死啦!」

「好啦,我們出發吧!小白,放開伊果的手掌……我是說,放開他整只手臂。」

接下來,我們越走越深入山谷,也終於開始不悠閒了,一些暗屬性的生物,尤其是不死生物,簡直像是草原上的雜草一般多,走兩步就湧上來一大群,一開始,伊果和亞奇還玩鬧般的攻擊那些等級不高的不死生物,甚至相互比較各自收拾掉多少不死生物。


但越走下去,大家越開始發現不對勁了,不管再怎麼攻擊,不死生物似乎根本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甚至連一些本該一打就跑的低級不死生物都前僕後續地沖上來。


最後,相較于我們這個邊的五個人加一匹馬,對面的不死生物簡直像是一隻大軍。

「快,快後退呀!」亞奇尖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伍德洛難得地張大了嘴,驚呼:「我們之前進來也沒有這麼多不死生物!」

伊果這個戰士則是立刻盡責地舉起了劍……雖然劍尖抖成了八字形。「大概因為我、小白和伊希嵐都在吧。」

我若有所悟地說:「我們的身上都充滿聖光,在那些暗屬性的不死生物眼裏,大概就是像火把一樣明亮。雖然,不死生物應該要怕光屬性,不過,這裏是它們的大本營,很可能被激怒的情緒大過了害怕,所以反而成群結夥地撲過來了。」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站在最前頭的戰士伊果,聲音顫抖得像是快哭出來了。

「別擔心。」我淡淡地一笑,說:「我們只要變成它們,那就沒有問題了,不死生物是不會攻擊同類的。」

「變成不死生物?」亞奇立刻用怪強調大叫:「誰要變成它們!好死不如賴活!我才不要這麼年輕就死啦!」

「別那麼緊張。」我沒好氣地說:「你不想死,難道我就想死啊?」

「那你要怎麼做……」

「不管你要怎麼做,都快點呀!它們沖過來啦!」

亞奇才問到一半,伊果卻大叫打斷他的話,聞言,亞奇和伍德洛立刻擺出了應戰姿態,亞奇拔出了一把匕首,站在伊果的背後。伍德洛則是變成了豹子,就佇立在戰士旁。


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面對這麼多不死生物,他們居然還能有戰鬥的鬥志嗎?也許我真的太小看伍德洛他們了。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打算和一支大軍動手。

我把身上的聖光驅散了一大半,然後開始聚集暗屬性,這比聚集聖光要簡單多了,這裏的暗屬性濃得讓我始終感覺周圍景色是一片霧茫茫,只要隨手一聚集,手上就是一大團濃稠到可以當球踢得暗屬性。


然後,我用聚集起來的暗屬性籠罩住所有人。

在暗屬性的籠罩之下,不死生物們的衝刺立刻停了下來,它們像是失去了目標,呆呆地停滯了一下後,開始到處找尋,但卻找不到任何東西,一會兒後,就開始紛紛散去,很多甚至直接飄過我們身邊,卻連多看我們一眼都沒有。


見狀,原本緊張兮兮的伍德洛三人也放鬆下來,紛紛收起了武器,伍德洛也變回了人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早說嘛!」亞奇大聲叫嚷:「說清楚點呀!什麼變成它們……你是想嚇死人啊!」

「格裏西亞,我要揍死你!」

伊果說到做到,他收起劍後,就沖過來抓住我,然後把我的頭卡在他的胳膊中,舉起了拳頭……我還真緊張了一下,以為他真的要揍我,結果他把拳頭放在我的頭頂,然後猛轉拳頭。


「哈哈哈!癢死了啦!」一邊癢得大笑,我一邊大力抗議:「是你們自己誤會的,可不關我的事喔!」

「你這傢伙……」聽到我的話後,亞奇也加入了拳頭轉動的行列。

伍德洛在一旁搖了搖頭,一副拿我們這群孩子沒辦法的樣子。

玩鬧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掙脫開伊果,淡淡地說:「你醒了?寒冰騎士。」

大夥都停下了嬉鬧,轉頭看向小白的背。伊希嵐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只有眼球左右移動,看起來像是在觀察周圍,最後,他低聲喃喃:「我怎麼會昏過去……」


那大概是紅詩搞得鬼吧?不過,我還以為紅詩會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免得他又說話來騙我,沒想到,紅詩根本沒動手腳。

伊希嵐轉頭看我,輕輕地問:「烈火沒事?」

「沒。」我冷哼了聲,忍不住諷刺地說:「還精神好到差點把我劈成兩半。」

聞言,伊希嵐愣了愣說:「他不知道自己劈的是你吧?」

「他知道。」我冷冷地說:「而且他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

伊希嵐愣住了,表情是一片茫然。

伍德洛敏感地問:「什麼太陽騎士?」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沒什麼,他為了逃走,騙我說我是太陽騎士,要我跟他一起走。」

「你是太陽騎士?」

亞奇張大了嘴。

我們三個齊齊捂住了耳朵。

「怎麼可能啊~~哈哈哈!笑破我肚皮啦!」亞奇一邊大聲笑,一邊叫嚷:「格裏西亞是太陽騎士,那我就是教皇啦!」

可憐的伊希嵐喔……因為被捆綁住了,手沒辦法捂住耳朵,只得接受亞奇的巨嗓門轟炸。可惜,一個人只有兩隻手,我們三個人雖然同情他,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幫他捂一下。


好不容易,亞奇的巨嗓門停下來,我們三個才放下手,我還同情地朝伊希嵐的耳朵丟去兩個治癒術,後者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再次昏厥的傾向。

伍德洛低聲喃喃:「還好不死生物的聽覺並不特別敏銳,不然恐怕會引來全山洞的不死生物。」

「可憐喔!」我同情地揉了揉伊希嵐的頭,順便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免得他太帥。

伊希嵐冷冷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瞪,我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連忙轉移話題說:「伊希嵐,既然你說你認識我的話,那你仔細看我一下,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少了什麼?」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少了很多東西。」

「我是說,有沒少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仔細解說:「我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的東西,現在卻不見了。」

伊希嵐認真地打量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後,他點了點頭說:「那的確少了一樣。」

「少了什麼?」我激動地問。終於、終於可以知道我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

「少了……」

我們所有人都拉長了耳朵等著聽答案。

伊希嵐十分認真回答:「少了我送給你、繡有太陽標幟的小袋子,那是給你裝甜點用的,你從來不離身。」

「……」

如果紅詩要我去找的東西是個裝甜點的袋子,我一定把她剁碎做甜點!

這時,伊希嵐忽然補充說:「好像還有一條項鏈,不過那是你大概一個月前才開始戴的。」

我愣了愣。一個月前?「那條項鏈是什麼模樣的?」

伊希嵐愣了愣,搖頭說:「我沒注意過,只是聽刃金說,他瞄見你戴了一顆很大的寶石,不知道從哪里偷汙來的,他要去跟教皇舉發你貪汙……」

「……刃金騎士叫做什麼名字?」

「萊卡‧刃金。」

我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他了!」

「是嗎?」伊希嵐低聲喃喃:「那他一定會很感動,除了審判騎士長外,你居然多記對了他的名字。以前,你如果叫他的名字,一向都叫他萊姆,或者是史萊姆。」


「史、史萊姆?哈……」亞奇又要大笑出聲,幸好,伊果及時捂住了那傢伙的嘴。

「我都叫他史萊姆?」我好奇地問:「那我叫你什麼?」

「……」

「喂!說話啊?」我催促著他:「除非你又是在騙我的!不然你就說啊?我到底叫你什麼?」

「……」

聽到我的話後,亞奇也加入了拳頭轉動的行列。

伍德洛在一旁搖了搖頭,一副拿我們這群孩子沒辦法的樣子。

玩鬧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掙脫開伊果,淡淡地說:「你醒了?寒冰騎士。」

大夥都停下了嬉鬧,轉頭看向小白的背。伊希嵐果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只有眼球左右移動,看起來像是在觀察周圍,最後,他低聲喃喃:「我怎麼會昏過去……」


那大概是紅詩搞得鬼吧?不過,我還以為紅詩會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免得他又說話來騙我,沒想到,紅詩根本沒動手腳。

伊希嵐轉頭看我,輕輕地問:「烈火沒事?」

「沒。」我冷哼了聲,忍不住諷刺地說:「還精神好到差點把我劈成兩半。」

聞言,伊希嵐愣了愣說:「他不知道自己劈的是你吧?」

「他知道。」我冷冷地說:「而且他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太陽騎士。」

伊希嵐愣住了,表情是一片茫然。

伍德洛敏感地問:「什麼太陽騎士?」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說:「沒什麼,他為了逃走,騙我說我是太陽騎士,要我跟他一起走。」

「你是太陽騎士?」

亞奇張大了嘴。

我們三個齊齊捂住了耳朵。

「怎麼可能啊~~哈哈哈!笑破我肚皮啦!」亞奇一邊大聲笑,一邊叫嚷:「格裏西亞是太陽騎士,那我就是教皇啦!」

可憐的伊希嵐喔……因為被捆綁住了,手沒辦法捂住耳朵,只得接受亞奇的巨嗓門轟炸。可惜,一個人只有兩隻手,我們三個人雖然同情他,卻沒有多餘的手可以幫他捂一下。


好不容易,亞奇的巨嗓門停下來,我們三個才放下手,我還同情地朝伊希嵐的耳朵丟去兩個治癒術,後者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再次昏厥的傾向。

伍德洛低聲喃喃:「還好不死生物的聽覺並不特別敏銳,不然恐怕會引來全山洞的不死生物。」

「可憐喔!」我同情地揉了揉伊希嵐的頭,順便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免得他太帥。

伊希嵐冷冷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瞪,我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連忙轉移話題說:「伊希嵐,既然你說你認識我的話,那你仔細看我一下,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少了什麼?」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少了很多東西。」

「我是說,有沒少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仔細解說:「我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的東西,現在卻不見了。」

伊希嵐認真地打量著我,過了好一會兒後,他點了點頭說:「那的確少了一樣。」

「少了什麼?」我激動地問。終於、終於可以知道我到底不見了什麼東西。

「少了……」

我們所有人都拉長了耳朵等著聽答案。

伊希嵐十分認真回答:「少了我送給你、繡有太陽標幟的小袋子,那是給你裝甜點用的,你從來不離身。」

「……」

如果紅詩要我去找的東西是個裝甜點的袋子,我一定把她剁碎做甜點!

這時,伊希嵐忽然補充說:「好像還有一條項鏈,不過那是你大概一個月前才開始戴的。」

我愣了愣。一個月前?「那條項鏈是什麼模樣的?」

伊希嵐愣了愣,搖頭說:「我沒注意過,只是聽刃金說,他瞄見你戴了一顆很大的寶石,不知道從哪里偷汙來的,他要去跟教皇舉發你貪汙……」

「……刃金騎士叫做什麼名字?」

「萊卡‧刃金。」

我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他了!」

「是嗎?」伊希嵐低聲喃喃:「那他一定會很感動,除了審判騎士長外,你居然多記對了他的名字。以前,你如果叫他的名字,一向都叫他萊姆,或者是史萊姆。」


「史、史萊姆?哈……」亞奇又要大笑出聲,幸好,伊果及時捂住了那傢伙的嘴。

「我都叫他史萊姆?」我好奇地問:「那我叫你什麼?」

「……」

「喂!說話啊?」我催促著他:「除非你又是在騙我的!不然你就說啊?我到底叫你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