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歸去來

"若蘭的爹,就是羽秋華.(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鄭刻輕聲說完這幾個字後,便再也一言未.

而此刻坐在桌邊的三人也都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聽完均是沉默著,一時間屋里靜得出奇.

"若干年前,你們羽芒軍團的領羽秋華率領手下幾十人來到楚國的西北邊陲一帶執行任務,那個時候老頭我還正干著綠林的生意,也結下了不少仇家,膝下只有一女,就是若蘭她娘,我老伴死得早,身邊有沒有人來照顧這個女兒,干了幾年,狠撈一筆後,便洗手不干,隱居在天山底下.想不到十幾年後還是被仇家給尋上了門,我們婦女兩一路往北逃去,卻正好碰上了前來執行任務的羽芒軍團,有了你們羽人的相助,我的那些仇家又均是武林上的人,自然敵不過你們這些修真,但其中一人趁著他們不備,竟然把我女兒劫為人質,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羽秋華的度竟然會快過他的眼睛,雙翅一展,人已不見了,手中凝雪箭已絲毫不差的射穿了那人的喉嚨."

"而我女兒也就是在那一刻喜歡上了那個小子,想想那個時候的羽秋華當真算得上是英雄少年啊……"靜謐了半餉後,鄭刻終于還是揭開了謎團,雖然說的不甚具體,但已經把他和羽人的關系以及若蘭的身份說了出來.

"這麼說,若蘭身上有一般的血統是源自我們羽人?"羽風行輕聲問道.

鄭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難怪她懂得精靈戰歌,而且還能與神獸溝通."紫衣緩緩說道.

"什麼?你說她懂精靈戰歌?還能與神獸溝通?"鄭刻突然變得迷惑起來.

"是啊,就是在你回來之前,我們三人就齊力施展了精靈戰歌,以幫助他快打開蔽塞的心田,希望他能振奮起精神來……."青云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柳無恒,繼續把剛剛所生的事情完全講了出來.

"你們是說我家的若蘭遺傳了你們羽人的天賦?而且還非常出眾?"鄭刻完全沒有向到若蘭竟然會遺傳到他爹的天賦.

人同時點了點頭.

"那她以前為什麼沒有你們說的懂什麼精靈戰歌和能夠與神獸溝通的本事?"鄭刻還是有些不相信.

"可能是她以前的本領一直隱藏了起來,沒有被喚醒吧."三人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想了下後,還是羽風行說了出來.

"對啊,肯定是這樣的,不過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去把若蘭喊進來試下不就知道了."紫衣聽到羽風行這樣說,臉上一喜,顯然在她的意識里對這個不太站得住的解釋非常認同,趕緊在一旁說了起來.

"你們說得對,她以前會不會都已經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到底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遺傳了他爹的本事."鄭刻聽完兩人的對白,竟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邊對著屋外大聲喊了起來.

"若蘭,若蘭,快點進來,爺爺有話跟你說,哦,對了,把那四只神獸一起帶進來把."

"知道了."屋外傳來了若蘭的生意,似乎有些哽咽.


片刻後,她人已走了進來,手里依舊抱著那只雪鸞,看起來一人一獸似乎特別親近.只是走在門口時,若蘭竟然伸出手去揉了揉眼睛,然後睜著紅彤彤的眼睛走了進來,瞪著三人.

"怎麼了?剛剛生爺爺氣了?"鄭刻見到孫女紅著眼睛,以為孫女還在為剛剛自己遣她出門的事情生氣.

"不是的,只是外面風大,剛剛逗他們玩的時候,不小心眼里進了顆沙子."若蘭說完,竟然破泣一笑,撅著嘴巴笑道:"現在已經沒事了."說時又微微低下頭去,摸了摸懷里的雪鸞.

"哦,剛剛三人跟我說,你竟然懂得精靈戰歌,而且還能與你身邊的四只神獸溝通?"鄭刻看著孫女,試問道.

"嗯,剛剛我進來看到三位姐姐施法,結果現那精靈的歌聲非常美妙,聽到後面,突然現自己好像在那里聽過這歌一樣,就跟著一起唱了出來,至于跟神獸溝通,回來之前我就跟爺爺說過了,我說雪鸞他們說他們累了,要回家,只是爺爺你不相信罷了."若蘭扭捏著身體,依舊是低著頭不願意看向四人.

"那這麼說,你們三人說的都是真的了,唉……我們只不過想做成普通人而已,沒有向到她還是遺傳了他爹的……"鄭刻說到這里,突然醒悟,看到還站在一旁的若蘭,老眼竟然有些濕潤,說完,他又站了起來.手里摟住若蘭細小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走嘍,我們出去為客人做飯去."

走到門口,只見他又突然回過頭來,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再住三日吧,如果三日後那小子再不醒,你們就先走把,放幾兩銀子在這里,我會為你們照顧他的."說完,微微轉過頭去,推搡著若蘭向門外走去.

"喂,如果他一直不醒呢……"紫衣在後面急道.

屋外響起了鍋碗之聲,沒有人回她的話.

"紫衣,那就一切等到三日後再說吧."羽風行看著紫衣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把她的手攔在自己手里,輕輕拍了拍,笑著說道.

————————————————————————————————

三日後,柳無恒依舊是躺在炕上,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只是臉色紅潤了很多,本是黝黑的皮膚,在光線的照射下,微微有些泛紫.

"我看他過不久就要醒了,你們也該放心了."鄭刻盯著床上的柳無恒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不過這話卻是十分沒有底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柳無恒究竟會什麼時候醒過來.

"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紫衣聽後,剛想反駁,卻被青云和風行兩人同時喝住.

"紫衣,我們在這里也耽擱得太久了,既然我們一切都是為著三眼金蛤而來,此刻三眼金蛤又認了這位柳兄弟的寵物做了主人,我們也勉強不得人家,再等在這里也是無濟于事,而且羽國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們三人,如果要等到這位兄弟醒來,也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不過如果他真有心,念在我們救過他一場的份上,應該在十年之間會趕來我們羽國為我們羽國化解這場劫難."羽風行緩緩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呢?到時候萬一他不來,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那我們羽國不就……"紫衣聽到這里顯得很是不服氣,在一旁爭執起來.

"我相信他會的,況且挽救這場劫難應該還有許多其他的辦法,不能只靠他一人."羽風行說時,走進那炕邊,緩緩坐了下來,朝柳無恒看去,見到他倔強的翹起來的嘴角,微微一笑,肯定的答道.


紫衣還想分辨,卻被站在一旁的青云給制止下來.

"姑娘們,既然擔心,那就留下一封書信吧,等這位小哥醒來,我也好交給他."鄭刻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這個法子卻是甚好."青云聽完,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松開紫衣,手中藍光一閃,腰間的黑色羽袋已拿在了手里,又是微微一笑,手上往那黑色羽袋上一抹,五芒星陣從那羽袋口上冒了出來,一只黑羽筆已從袋中飛了出來,緩緩落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鄭老爹,這里可有紙張?"青云施法完畢,卻是對旁邊的鄭刻微微一笑,求起了紙張.

"姑娘等等."鄭刻說完,已往屋內的一個木櫃邊走去,掏了老半天,才搜索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張.

"湊活著用吧."鄭刻伸手遞了過去.

青云點了點頭,手上黑羽筆也不用澆墨,竟然隔著那紙張一寸高的距離,凌空畫了起來,手中卻是一筆一筆的看上去畫的特別的工整.不到片刻,那些黑字便猶如刻在了紙上一般,勾勒得十分清楚.

三人都是湊過來一看,覺得也就言盡于此,至如到時候柳無恒會不會前往羽國,救羽國于水火,一切都要看羽國的造化和柳無恒有沒有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鄭老爹把這封信交給柳公子把."青云說時,已是把那信件折好,交給了鄭刻.

"放心吧."鄭刻聽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我也不留三位了,趁著時間還早,先喝完樣羹湯吃上幾個饃饃,來,來,來,你們都坐下,這羽國離這里路途遙遠,雖然你們幾個都會飛,但是恐怕也要耗費不少體力吧?"說完,鄭刻對著外面一喊,說道:"若蘭,快把湯和饃饃都端過來."

不久,五人都已落坐,只有若蘭一人還在外面張羅,只見羽風行對著若蘭說道:"夠了,若蘭,你也陪姐姐坐下吧."說時已把若蘭扯著朝自己的位置上一同坐了下來.

"若蘭,你可願意學習魔法?和箭術?"羽風行說時,卻是朝著桌上的四人同時瞧了一眼,雖然四人臉色上表露的態度各有不同,但是她卻猶如沒有放在心上一般,只是笑意吟吟的看著若蘭,等著她的回答.

那若蘭雖然心底善良,卻也不是個弱女子,跟著鄭刻從小倒也染上了一股綠林好手般的豪氣,這好幾日都看著三人施展的魔法,卻也是豔羨得緊,剛想答應,卻聽到"咳,咳"幾聲,卻是從鄭刻口里傳了過來,本是低著的頭,卻是偷偷朝著鄭刻的臉上微微一瞟,見到鄭刻臉上一股愁云,臉色黑.

心中想道:"爺爺年級也大了,身體也不算太好,這魔法還有聽爺爺故事里講的那羽箭術雖然都極是誘人,但是以後也有的時間可以去學,但是爺爺就只有我一個孫女,如果我走了,那也就只留下爺爺一個人了."想到這里,若蘭卻是心頭一痛,抬頭笑眯眯的望著鄭刻,回答道:"我還是留在爺爺身邊就好了."

說完,腳下一挪,已往旁邊鄭刻的身邊靠了過去,兩手一伸,抓過鄭刻的一只手,靠在他的肩頭,卻是撒起嬌來.

卻把鄭刻樂得是滿臉堆笑,但是口里依舊是不擾人的說道:"這麼大了,還在爺爺面前撒嬌,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話."

見到祖孫兩人其樂融融,三人也不好繼續說些什麼,都是對著兩人微微笑了起來.


"吃飯,吃飯."鄭刻卻是把孫女的手挪向一邊,把桌上她勉強的那玩樣羹湯朝她面前微微推動了幾分,又把筷子拿了起來,往她手上一放,對著若蘭笑了起來.

辰時,五人已走到了那荒寂的戈壁灘上.

"乖孫女,你帶著那三只神獸稍微離開一會,爺爺還有點話要跟這三位姐姐說."

若蘭看著四人都同時看向了自己,一跺腳,已跑了開去:"不聽就不聽,又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什麼都知道."說完,人已跑得老遠,只有三眼金蛤跟著她身後一路蹦蹦跳跳的跟了過來.

"老朽有一事相求,還望三位姑娘成全."鄭刻見若蘭走遠,突然一躬身,對著三人行了個大禮.

"鄭老爹,你快快起來.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可別折殺了我們三個晚輩."羽風行趕緊說道,說時,三人都是上前把鄭刻扶了起來.

"你們也知道了,羽秋華便是她爹,老朽和若蘭相依為命多年,但老朽不是修真之人,自然不會長命百歲,如果那一天西去了,若蘭便沒了照顧,所以老朽想請你們三人這次回到羽國後,幫老朽好好打聽下羽秋華的下落,也好讓老朽有生之年讓孩子能夠尋到她爹,知道他的爹是誰."說完,鄭刻竟然眼里有些濕潤,又准備朝三人拜去,卻被三人阻了下來.

"這個你就放心把,就算您老不說,我們也要回去查個清楚的,按您老所說,除非是長老們可以隱瞞,不然我們三個不可能不知道當年的羽芒軍團的真正領是誰.光憑這一點,我們就好奇得緊,回去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羽風行一臉嚴肅的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還有一事,希望姑娘們別怪老朽私心……"

"你是說你想留若蘭在你身邊,不想要她卷入修真界的紛爭是吧?"羽風行何等聰慧,早已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其實這次就算我們不帶她走,不教他魔法,憑借她的天資,日後也定會卷入進來,而且說不定到時候還是能夠扭轉我們羽國危機的人物.這個您老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個道理老朽也知道,不過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吧,老朽說不定過幾年便要入土了,到時候也管不到她了,但老朽在世之時還是希望能夠多享受幾年天倫之樂……嘿嘿."

"您老快別這麼說了,我們也耽擱了這麼久了,我們就先行離去了吧.如果一有消息,我們定會有人前來告訴老爹一聲的,至于那個柳公子,還希望老爹好好代為照顧."說完,三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身後羽翅一展,三人已沖天而起,向北疾馳而去.戈壁灘上,傳來一聲鳳鳴……

聽到雪鸞的聲音,若蘭突然回過頭來,呆呆的望著天上,過了半餉,才朝著鄭刻走了過去.

"爺爺,她們走時,你也不喊我過來跟她們道別一聲."若蘭在一旁小聲抱怨道.

"傻孩子,我們走吧.你日後還有機會見著她們的……"

戈壁灘上,一個佝僂的背影在一個細小的身軀的攙扶下,在風沙里一步一步的朝著孤立在寒風中的土屋緩緩走去.

身後,卻十分奇怪的跟著一只壁虎,一條青蛇,以及一只黑金色的蛤蟆……不知疲倦的蹦蹦跳跳的在昀暗的的沙地上打鬧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