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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麼?"柳無恒走到門口才勉強甩開王樂樂的手,說道. "噓!柳師兄,你小聲點,他們四個都在隔壁,小心被他們聽到."王樂樂眼神左右瞟了瞟,滿是神秘,連忙示意要柳無恒小聲說話.
"柳師兄,你是不是第一次下山?"王樂樂故意激道.
"是又怎麼了?難道你不是?"柳無恒知道這護山大陣如不是虛字輩的長老,其他人等要出山,一律要經過掌門同意才能開啟.這王樂樂既然跟自己一般年紀,多半也沒出過山門了.
"我當然出來過了."王樂樂踮起腳走到柳無恒身邊,湊到他耳邊悄聲說道.見柳無恒不肯相信,又繼續說道:"前幾年我跟隨爹爹出來辦事,順道就來過這青瑤城."
見柳無恒還是一幅不相信的樣子,王樂樂也只好作罷,說道:"你要是第一次出來,就跟我出去看看.你玩過之後肯定還想去的,你要是不去,我就一個人去了.到時候可別怪兄弟我不照顧你."說話的同時,人已向前院的酒店大門走去.
柳無恒第一次出山就跟著眾人來到了這青瑤城,剛一落腳就尋了個酒店住下.卻是連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也不曾看個分明.而且這次由于有任務在身,多半是和眾人待在一起,想是也沒有什麼時間看看這凡間的世界了.自己從小遍待在沙洲,八年里也只跟隨父親出去過兩次,這次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還真有些想出去玩玩.被王樂樂剛剛那麼一激,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他朝門外走了出去.
走到前廳,卻現王樂樂正在門口等著,顯然料定了他會跟來.那小二此時還未歇息,見兩人從里屋走了出來,只見他嘰嘰呀呀說了一陣,兩人都沒聽清,也不知是要他們玩得盡興些還是關照要兩人早點回來.兩人也不去管他,只是聽完後跟著點了點頭,那小二見兩人點頭,也跟著點了點頭,顯然很高興兩人一下子就聽懂了自己的言語,只見他對兩人微微一笑,才緩緩回到櫃台上繼續點賬去了.
王樂樂快步在前走著,柳無恒遠遠跟在後面,只見王樂樂七彎八拐不知走了多少個胡同,開始還擔心柳無恒會被跟丟,但每次回頭都見柳無恒遠遠跟在後面,只見王樂樂狡黠一笑,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顯然他對這里的熟悉程度比起曾廣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看樣子並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順道來過這青瑤城了.
"到底到了沒有?"柳無恒顯得有些煩悶的問道.
"你急什麼啊?沒有聽到聲音嗎?再過一條街就到了."果然開始好像還靜寂異常的街道,不知為什麼,過了一條街後,竟然開始變得人聲鼎沸起來.
"快過來吧."王樂樂見柳無恒愣在原地,快步向後走了過去,勾起柳無恒肩膀,朝左邊街道拐了過去.
這時,柳無恒竟然現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這街道的繁華比起傍晚時在城門前看到的喧鬧景象還要熱鬧上幾分.整個一條街道上的房屋看上去都如雕欄玉砌一般,個個裝修得精致華麗,連屋外掛出的燈籠都比地方要多出不少,把整個街道都照得通亮.而在那些建築物內,不時有人從中進進出出,個個披金戴銀,顯得華貴異常.
顯然這里都是凡間有錢人來的地方,柳無恒猜到.看到柳無恒吃驚的表情,王樂樂在旁看了也覺得好笑,正如自己幾年前第一次陪爹爹出來一般,第一次見到這凡間花花世界的景象也不免傻了眼.
"師兄,我們先到哪里去玩玩?"王樂樂朝一間裝修得如同府衙一般的房屋指去.說時已拖著柳無恒一起走了過去,只見那屋子也不甚大,只有一層,但門口立起兩頭石獅子,氣勢立刻變得非凡起來,待走進之後,卻現這屋子最是喧雜熱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像其他地方那般,幾乎什麼人都有.
"師兄,就是這了."王樂樂拍了拍柳無恒肩膀,意味深長似的說道.柳無恒臨門一看,只見兩扇木門上都用油筆大大的寫上了個紅色的'賭’字.
這樣場景,柳無恒在書里卻也看過,正待要走.卻被王樂樂向前推了一把,人已跟著進去.
看著兩人面孔陌生,氣質不凡,那門口的賭保滿臉堆笑,立馬走了過來,心里卻是想著如何把這兩條大魚釣到手里.
"兩位公子是外地來的吧?以前都沒有見過.一看兩位就是出生名門,不是凡人啊."那人楚話講得也甚是標准,見兩人走近,連忙恭維的試探性問道.
王樂樂看他猜到自己不是凡人,想到:"算你有眼光."心里也甚是得意,一抬手,丟出一塊海大元寶甩了過去,說道:"你眼光倒也不錯,賞給你了."
那人哈哈一笑,兩只豆丁大的眼睛里突然精光一閃,趕緊把那元寶塞到自己懷里.心里想到:"看樣子這兩人都是個愣頭青,顯然就是個雛兒.都說財不外漏,今天不榨干你們,也就太對不起你那懷里的元寶了."心里雖是這樣想著,臉上卻是滿臉帶笑,一邊恭維兩人,一邊已把兩人引到了一最是熱鬧的賭桌旁邊.臨走前,眼角卻是一瞟,趕緊對著那桌上莊家使了道眼色.又回過頭,對兩人咪咪笑道:"兩位公子爺都是第一次來我們青瑤城,還請玩個盡興.我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兩手向門外指著,低著頭似乎正等待兩人的意見一般.王樂樂見他一幅奴才表情,哈哈大笑,便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去忙自己的.那人見他同意,又是抱手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才咪笑著朝門口走去.
見那人走開,王樂樂顯得甚是滿意,轉頭連忙往前把眾人一扒,好不容易弄出個空隙,趕緊把柳無恒胳膊一扯,一起擠了進去.
"開了,開了.十三點,大!"只見那莊家已甩手開道.
"這個容易,柳師兄,你帶了多少錢?都給我.今天保准你贏個夠本."王樂樂剛進場子便已被這里的氣氛感染,伸手就找柳無恒要錢.
"你先買吧.到時候不夠了,再從我這里拿."柳無恒見王樂樂高興的樣子,在旁顯得甚是無耐的說道.
"那說好了,你過會再借我."王樂樂見柳無恒也未說不借,便在一旁提醒道.雖然有點不樂意,但是見到眾人紛紛下注,邊也跟著下起注來.
"開了,開了,五點小……"隨著莊家離手開注,王樂樂身上所帶之錢,已輸去半數有余,正待找柳無恒借錢,只聽到旁邊傳來一道甚是清脆的聲音:"我買小!"這聲音雖然夾雜著巫族口音,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甚是動聽,韻味十足.眾人紛紛抬頭往那人看去,卻是一極是清秀的秀才,剛剛那話正是從他嘴里傳來.雖然覺得奇怪,但隨著莊家開注,眾人又都是紛紛回過頭來,繼續壓注去了,此時只有柳無恒一人站在人群里無事,便多看了那人幾眼,只見他面如冠玉,鳳眼柳眉,此時正不時高聲跟在人群里叫嚷著,那聲音夾雜在眾人聲音中,雖然突兀卻又讓人聽得真切.
"如果他是個女子,應該也一是位極漂亮的女子吧."柳無恒稍一分神,不知為什麼這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從他腦袋里迸了出來.
"柳師兄,快點,把錢借我.!"這時柳無恒突然肚子被王樂樂一拍,回過神來.
"怎麼就輸光了?"柳無恒看著王樂樂的表情,微微顯得有些吃驚,只見王樂樂努了努嘴,朝剛剛那人看道:"他一上場,就連壓中幾個豹子,本來還想翻個本,沒有想到……"
"無恒師兄,快點借我點錢,也好讓我翻本."王樂樂在一旁催道.
"這樣吧,樂樂,這盤讓我來替你下注.如果贏了,我就繼續.如果輸了,我就把錢借你.怎麼樣?"正以為柳無恒不肯借錢,卻聽柳無恒如此跟自己說道.
"也只有這樣了,反正錢是你的."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王樂樂相信這次柳無恒必敗,到時候必然不好另找借口,不能不借錢給自己了.
"這盤,我下豹子,你看好了."柳無恒對著王樂樂微微笑道.
"開了,開了.豹子,通吃!"王樂樂幾乎是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柳無恒,不知這位柳師兄到底是走了大運呢還是有點犯傻.不過不管是走大運,還是犯傻氣,都被他壓中了.
接下來的幾盤,柳無恒也是無往不利,盤盤都被他壓中.不到片刻,王樂樂剛剛輸掉的都已經被贏了回來.
見到王樂樂的錢都已贏了回來,甚至還賺了不少,柳無恒對著旁邊的王樂樂嘴唇微動,以傳音之秘說道:"樂樂,已經贏了不少了.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
看到自己的本已被翻了回來,還贏了不少,王樂樂也顯得甚是高興.見柳無恒開口提到要回去,便點了點頭.
"想走,沒那麼容易."見到兩人扒開人群,想要離開.只見剛剛那清秀秀才大喊一聲,甚是氣憤的向兩人喊道.
見到莊家都未喊住自己,卻被旁邊的賭客喊住.王樂樂也沒好氣,往後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怎的?"
"贏了錢就想跑?你姑……"那秀才說道這,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停住,過了數秒又接著道:"你姑爺爺我今天本來撞大運,贏了不少,被你們旁邊那個掃把星一糊弄,今天已是輸了.你們今天要是繼續留在這里陪你姑爺爺我賭到天亮,我就放你們一馬,如若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無恒聽那人罵自己是掃把星,也隱隱有些氣憤.只見王樂樂哈哈大笑說道:"你也不看看兩位小爺是什麼人,就敢在著放肆?"說完劍已拿在手上.
而那旁邊賭館內的人,見三人竟敢如此大膽,敢在館內鬧事,也不問青紅皂白,只見剛剛還顯得甚是客氣的賭保,兩眼朝館內幾個牛高馬大的人一使顏色,那幾人就如同餓虎般分別向三人撲了過去.
未等到柳無恒和王樂樂動手,那秀才突然兩手高舉,只見他袖口落下,手腕上分別現出兩個金色鐲子,仔細一看,鐲子下方紛紛掛著幾個拇指般大小的銅鈴.
眾人正待動手,只見他手臂甚是小巧白皙,舉手間竟然露出女子才佩戴的物飾,均是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竟然起了色心,伸手朝他手臂上摸去……
這時只見那個秀才突然往旁邊一跳,閃了開去,卻是在人群中跳起舞來.似乎是腳上還有腳環,那鈴鐺跟著手腳的舞動,竟然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而讓意想不到的是,那剛剛正待撲向他的幾個生龍活虎男子突然像了瘋似的也跟他著跳了起來.
這時只見數個牛高馬大的漢子竟然跟著一個甚是清秀的秀才在人群里手舞足蹈,而嘴里也跟著不知在喊些什麼,聽起來像是巫族的口音,感覺甚是神秘.
那賭保見那幾個手下突然間全瘋了樣的失去控制,楞了一陣,突然大喊一聲,人就要向外沖去,這時只見那秀才,兩手向門口一伸,手里突然長出數根樹藤,向那賭保閃電般追了過去.眾人開始還在看熱鬧,以為那秀才耍了什麼障眼法,這時卻突然見那秀才兩手一舞,竟然長出了數根樹藤,一時間,驚慌錯亂,以為見了妖怪,哭聲,喊聲不絕,紛紛向門外跑去.
"都別想跑!"只見那秀才大喊一聲,手里樹藤已順手把賭館大門關了起來,腳下和手上再次使力,那鈴鐺響聲突然大了數倍.而眾人這時紛紛猶如著了迷般,隨著那秀才跳起舞來.
過了片刻,只見那秀才手腳一停,剛剛還手舞足蹈的眾人,紛紛倒下,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哼,連我也敢惹?"這時只見那秀才把那倒下的眾人紛紛用腳推開,一個個的仔細看了過去.
"被他們兩跑了?竟然能躲過我的'都天神魔舞’,那兩人定是爹爹說過的修真之人!"只見他兩手樹藤一抖,那賭館大門頓時被撞得粉碎.只見一陣青風閃過,那秀才頓時不見了蹤影.
"柳師兄,剛剛那人究竟是何人,難道憑我們兩個人的實力,還斗不過他?"王樂樂緊緊跟著柳無恒問道.
"樂樂,剛剛那人不是我們修真之人.你什麼時候看到過那樣詭異的道法?"柳無恒說道.
"那,難道是修魔之人?"王樂樂狐疑道.
"更不像了,不過聽他說話口音應是巫族之人."柳無恒解釋道.
"管他是什麼人呢,反正我們已經安全的出來了,只是沒有想到無恒你竟然真人不露相,賭術這麼高明啊"王樂樂聳了聳肩,輕松的笑道."這個,小時候隨大師兄學過點,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既然贏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柳無恒想到反正和那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料想那人也不會為了自己兩人追來,于是便提議道.
"回去?那可不行.剛剛好不容易贏了點錢.怎麼說也要花完了再回去."說時,已順手在街邊買了幾竄糖葫蘆,分開一半,往柳無恒遞去.
經過剛剛一役,已是進入深夜,路上行人已是少了不少,柳無恒也不怕被人笑話,一手接過,兩人啃了起來.
在街邊又走了半里有余,只聽到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清香,琴聲,笑聲也跟著傳了過來.抬頭一看,只見一兩層樓里,燈火輝煌,照得里面人影晃晃,那歡歌笑語正是從那樓里傳來.
"這是什麼地方?"柳無恒問道.
"額……"王樂樂稍稍遲疑道:"喝酒的地方."
"喝酒?那我們去喝上幾杯吧,我也好久沒有喝酒了."想到喝酒,柳無恒突然滿腹愁緒,有些話,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向王樂樂問個清楚.
兩人走到門口,柳無恒卻現這里與自己住的酒店極是不同,門口迎客的一律都是女人,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著粉畫眉,雖然長得還算中等姿色,但卻顯得俗不可耐.再看這門口進去的一律都是男子,柳無恒猜道:"這次又被這小子給耍了."
兩人還未走進,卻又是幾人迎了出來,只見兩人一人被幾個姑娘拉著,分別迎了進去,嘴里公子,公子喊個不停.柳無恒這時卻也是無可奈何,本想叫住王樂樂,卻被身邊幾個女人纏著,脫不開身.待他走到大廳,只見王樂樂已被幾個女人給駕到了二樓樓梯之上.
"公子,你是第一次來吧?"旁邊幾個女子見柳無恒在大廳坐下,不僅面生,年紀又小,也是跟著坐了下來,一邊倒酒,一邊嬌滴滴的問道.
"我是來喝酒的."柳無恒臉上微微泛紅,只好這樣回道.
見柳無恒這樣說話,眾位女子又是七嘴八舌的在旁邊亂說了一通.這時只見柳無恒從懷里摸了摸,然後拿了件東西往桌上一放,卻是一個半斤重的金元寶.往桌前一推,說道:"你們拿去分了吧,不要再過來了.等我兄弟出來,我就走."
眾女子見柳無恒話一說完,便紛紛站了起來.只見其中一紅衣女子極是手快,當先一搶,已把拿金元寶拿在手里,向旁邊走去,一時間其他女子也紛紛跟了過去,個個看起來興奮異常,只見她們已嘰嘰喳喳的聚到一起商量到底要如何處置這份意外之財了.
"公子,要我來陪下你嗎?"
"姑娘,我都說了,我只是來喝酒的,還請你自重."柳無恒頭也不抬,又給自己杯里盞了杯酒道.
"那剛剛公子所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我?"只見一陣清脆的笑聲在旁邊響了起來.
"是你?"柳無恒此時也是多喝了兩杯.這時顯得有些心煩意亂,本待再掏出一錠銀子把那女子打走了,突然被那女子討要帳務,這時才暮然清醒了過來.
"對,是我.不歡迎嗎?"那秀才繼續用他那南疆特有的音調問道.而他眼里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柳無恒.不知這個少年為什麼來到了這個妓院,卻又是一人在這里獨飲.
"你為什麼要跟來?就為我贏了你的銀子嗎?"柳無恒看著他,眼神迷離的問道.
"不是.我就是想看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秀才嘴角微翹,顯得極是好看.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柳無恒接著問道
只見那秀才微微蹙眉,片刻又是珊然一笑,看著柳無恒,說道:"知道了,又不知道."
"那你還要知道什麼?"柳無恒依舊望著他問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老是看著我?"那秀才突然狡黠一笑,張口問道.
"這……,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看著你?"柳無恒臉色微微一紅,連忙把頭偏向一邊,卻是狡辯的回道.
"呵呵……"那秀才輕聲一笑,說了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說到這里,柳無恒似乎被人看穿了心思般,臉紅得更加厲害.
"柳師兄,我們回去吧."王樂樂人還在樓梯上便遠遠對柳無恒喊道,話喊出的同時他才看到剛剛那賭坊的清秀秀才此時正坐在柳無恒旁邊,似是聽到自己的喊聲.只見他微微站起身來,對著自己狠狠瞪了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後,只見他停了一停,微微轉身,回頭對柳無恒大聲說道:"你性柳是吧?我姓龍,三日後你如果有空可以到三十里外的青龍山莊來找我."說完只見他竟然把右手的一條金色鐲子給取了下來,徑直向柳無恒桌上丟了過去.人已跨出門外.
見到那秀才走遠,王樂樂才走了下來,向柳無恒問道:"他怎麼過來了?"
"我不知道."柳無恒說時已站起身子,沉聲說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見柳無恒似乎不願回答,王樂樂便點了點頭.
柳無恒轉身時,往那桌上一看,眉頭緊皺一下,終于還是把那鐲子撿了起來.
兩人一路無話,待回到所住酒店,已是明月高懸.
柳無恒躺在床上,而王樂樂就躺他的旁邊,此時他終于忍不住向王樂樂問道:"樂樂,為什麼你跟曹思雨那麼熟?"
半天,不見王樂樂回話,轉頭看去,只見王樂樂人已睡著,不時臉上酒窩微微一張,顯然今天玩得很是盡興.龍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