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前、同學與臨時起意

第二話 前、同學與臨時起意
地點:台灣 時間:下午兩點三十分
我好像聽見學長說要把任務給我做。
這一切都是幻覺……我昏了。
「褚,你昏夠久了。」啪了聲我後腦被人一巴拍下去,差點沒有直接顏面朝地撞上,幸好我有站穩,不然前面地上的石角現在就會插在我腦袋上了。
欸,當人在發呆的時候很容易恍神被毆飛得你不曉得嗎……
我回過神之後,那個套裝大姐剛好走遠。
他們剛剛究竟在說什麼?告訴我,他們剛剛應該什麼都沒說才對吧!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學長拿起帽子拍一拍又戴回去。我們兩個現在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商區路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魚貫的走來又離去。
時間的流逝真是迅速啊。
「呃……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覺得搞不好我應該開始重拾撰寫遺書之路,幸好上次有經驗了,這次比較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啊……突然覺得空氣是香甜的,雖然飚過去的車排出的廢氣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兩月多的「磨練」,現在我的心情居然異常的平靜。
「放心,死不了的,我會在你還有一口氣時候立刻轉回去叫提兒幫你治療。」冷冷的一句話拋過來。
這話好耳熟啊……我想起來了,是第一次遇到學長的時候他的火車地獄殺人發言!
「哼哼,不過會蠻痛就是了。」學長眯著眼睛補了一句話給我,我馬上有種心底涼颼颼還結成冰塊的最高錯覺。
「我知道。」因為我已經很有經驗了。
對了,我終于知道哪邊不對勁了。
我在學校兩個月居然還沒住到醫院過耶,除了第一天入學被嚇昏不算以外。
曆史上的新發現!我打破了我長久的詛咒記錄!喔喔,天啊,這真是太奇妙了。
搞不好因為學校是殺人學校的關系,然後就這樣跟我的衰運負負得正,所以才比較不衰了是不是?
「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情。」路口的綠燈一亮,學長拋下這句話拔腿就走,我只好立刻跟上去。
給我點小小的希望你會怎樣!
走了一段路之後我認出來這是什麼地方了。這是上次跟喵喵他們一起去看電影的市中心另外一區,已經沒落的商城。聽我老媽說這邊很多年前繁華得要命,每晚都營業到淩晨,不像現在早早就收店不做了還比較不會浪費電錢。
這樣還離我家蠻近的,步行很快就會到家了。
走在前面一點點的學長壓了壓帽子,沒有停下腳步,「實際上那個洪姓委托人的工作並不太難,你可以應付得來,順便試試其他種類的符陣也好。七之主的委托工作你才完全無法插手,就當應驗看看吧。」
「欸?」我看了一眼學長,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委托的是同一件事情。」因為地點都是工地那邊嘛,照例來說應該是同個案子才對。
學長搖搖頭,黑色的長發在我眼前左右甩動,這讓我想起一種東西叫做洗發精廣告,「兩件事情不一樣,卷之獸是一種古代的精獸,是專事保護某種物體的一種動物精靈,就是要蘇醒也不會引起什麼地震之類。」
保護的精靈?
我皺起眉,完全沒聽過這回事。一般來講有什麼神跡的話這邊照理說應該會蓋個廟啥的……
大概是功勞統一都歸給地區土地公了吧,像剛剛那個七之主也一樣都沒人知道。
「當年卷之獸在人類走入文明曆史之後,自願被起之主春秋所封印而沈睡,就封印在原本的湖水邊,沈睡了至少有上千年的時間了。」
我拿出筆記本一邊走一邊抄。不過上千年的話推算回去,這邊應該還是很久遠的古代吧?
搞不好還沒現在這麼大,壓根就是無人小島之類的地方。
看看眼前的馬路上排滿了等紅綠燈的車子。
嗯,其實蠻難想像的。
「時間差不多了,你有沒有要吃點什麼?」
看著手表,走在前面的學長順口問道。
「欸、應該沒有。」我不久之前才吃了大腸包小腸,現在還不會饑餓。
瞄了一下時間,兩點半,原來我們不知不覺已經花了不少鍾頭在任務上面了。
奇怪,我怎麼都沒感覺,好像時間過得很快的樣子。
「冥漾!」就在我跟學長走入市區之後不久,突然從後面有人出聲拍了我的背一下。
回頭,看見還算熟悉的臉。
「你朋友?」學長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被人叫住。
後面是一群人,有男有女的大概五六個,大半都不是我認識的人,不過剛剛叫我的那一個我認識,是我國中時候的同學。
應該是周末出來逛街之類的吧?畢竟今天是周六,人會出現在市區很正常。
「嗯,他是國中同班同學,叫何政。」我先跟學長大致介紹了一下,才轉過頭看我以前的同學。加上暑假大概有四個多月沒看見了,突然覺得有一點陌生,他以前是長這個樣子嗎?好像我也從來沒有很清楚的記住這個人,「阿政,他是我先在學校的高二學長。」
學長禮貌性的朝我同學一點頭,沒有說什麼交誼的話。

我瞄了一眼阿政的朋友,大部分都穿得很……青春流行。實際上我跟他不算很好的朋友,以前在學校頂多就是班上會互相打招呼借個功課抄來抄去而已,沒有深交。
基本上當我偶爾回想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我國中三年真正的好朋友可能就只有那麼一個,就是一開頭出現的那個資優生。
他人真的很好,是唯一不看衰我的好人。
「學長你好。」何政咧了嘴哈哈的打了招呼,態度有點輕浮不正經。我聽見他後面有女生在問他我是誰,然後何政就說就是我一直跟你們講到的那個人啊。
「褚,走了。」感覺上不是很熱衷認識別人的學長轉頭就要離開。
完全可以感覺到他對我以前的同學一點好感也沒有。
他們那邊有個燙卷發的女生突然拉住學長,「阿政以前的同學跟同學的學長,既然大家都有認識的,幹脆就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吧,反正人多才熱鬧啊。」她很好奇的偏頭要看學長帽子底下的臉,然後學長排掉她的手皺眉轉頭。
我覺得他沒把那個女生的手折了算是大慈大悲了。之前有一次在保健室我看到輔長亂拍他還被連環腳技重擊,當場蓬毛土著變成表毛土著,唉唉大半天爬不起來。
由此可知,學長非常痛恨別人亂碰他。
「冥漾,跟你學長一起過來玩吧,反正你們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啥事要幹。」何政感覺上還蠻熱心的發出邀約。
我搖搖頭,「我們還有事情耶。」要先回家報到,不然老媽一定會跟我算帳。
「走啦走啦。」一群人開始起哄,可是不認識的幹嘛起哄啊?多我跟學長和少我跟學長有什麼關系嗎?
鬧成這樣不去也很怪。
「你想去就去吧。」學長環著手冷冷發出聲音。
可是我又不太想去。
「學長一起來啊!不會叫你們請客、放心啦。」裏面一個看起來應該年紀比較大的人沖著我們咧嘴笑,「反正阿政的朋友嘛,走啦走啦。」說著,幾個人圍過來拉拉扯扯,半推半就的帶著我們走。
從以前到現在我對這種人多陣營最棘手。
意外的,學長居然還乖乖的順著他們的意跟他們去,該不會是不想出手不然會屍橫遍野的最終考量吧?
嗯,這個倒是很可能。可是學長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
想不通。
跟著人群走,我知道他們想去哪一間,因為市區裏面只有一家針對學生開出優惠幾人就可以免費唱幾小時之類的,以前常常聽到其他同學講,不過我倒是沒去過。
公共場所對我而言太危險了。
「對了冥漾,你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嗎?」就在我旁邊一起走的何政發出問題。
「一樣啊,怎麼了?」我瞄了一眼面前,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人在跟學長聊天,單方面的,因為學長偏過臉完全不甩他,真難為他還可以自己說得很快樂。另外一些不認識的就聚在一團大聲笑鬧,路過的人都閃避然後像是怕惹麻煩一樣的走開。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好像沒以前那樣子全身都是傷口了?」
「啊?」當然沒有全身傷口,因為輔長那邊的藥好用到爆。
我突然想起來我忘記什麼了!我忘記問那是什麼藥膏這麼好用了!
「認識學長他麼之後變得比較少受傷。」這個應該算實話,只有無數頻臨死亡的恐怖經驗。倒是沒有什麼受傷。
「喔,那不錯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何政好像要問什麼的樣子。
大概跟我聊天很無聊,一下子何政就回去他同伴旁邊哈哈笑笑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快跑了兩步,到前面跟學長並肩走。
學長正在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呃……不是吧?
「如果我要讓他閉嘴,應該一拳就夠了。」瞪了一眼那個還在自說自話的人,學長很有把拳頭往他臉上招呼的氣勢。
「這邊市區還是不要騷動比較好。」拜托啊老大,你在這邊會被警察追的。
「放心,黑袍不管在哪邊都有特權。」學長拍拍我的肩。
問題不在這邊好嗎?
結果後來學長也沒有一拳賞他直接升天。
我們被帶到市區的歡唱中心,不愧是假日,出出入入的全部都是年輕的學生,成年人比較少一點。
踏入建築物的那一秒,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裏面感覺好冰。
有什麼東西在這裏嗎?
「這個地方出出入入的東西還蠻多的。」學長擡頭環視了裝潢蠻奢侈的大廳一眼,很簡單的給了我一個結論。
能不能麻煩您說明所謂的東西是什麼?那個多字輩的數量是什麼意思!
「你在學校混那麼久了還看不見是嗎?」學長轉過頭,眯起眼睛看我。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什麼毒蛇猛獸盯上一樣,全身都會不自覺地往後縮。
還有,我在學校時間基本上一點都不久,只有兩個月,而且裏面還要扣掉我被嚇到失神的空白時間。
不過與其說看不見,我倒是一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感覺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潛意識一直告訴我還是趕快離開會比較好。
「兩位,你們朋友已經進包廂了喔。」旁邊的服務生出聲提醒,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廳裏面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怎麼要走都沒人先招呼啊?真是沒禮貌。

我們問了包廂號碼之後在好心服務生的帶路之下走過長長的走廊,在一個大包廂門口停下來,道過謝之後服務生就先走了。
就在我要打開門時候,一陣明顯壓低過的聲音就從門縫先穿出來,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大約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欸,你剛剛不是說你那個同學是個衰人,走到哪裏就衰到哪,怎麼我們走那麼久還沒看到?害我們亂期待一把的,你可不要耍我們喔。』
『我哪知道啊,他以前真的很衰,誰知道他突然不衰了。』
『啊!搞不好等等唱歌時候會看到……』
『哈哈哈,那我要用手機拍起來給我麻吉看。』
『我也要!』
我把門重新關起來,隔絕了聲音。
我知道我跟他不熟,他們沒道理好心請客來唱歌的……真的,我都知道。
就好像以前一樣。
「你還想唱歌嗎?」站在後面的學長拿出手機,猛然打斷我的思考,「基本上我也不太喜歡讓不認識的人請,幹脆我們找其他人來吧。」
「耶?」我瞪大眼睛,訝異。
學長撥了幾個號碼,然後也不管我要驚訝還是驚嚇,很自動自發的就跟手機接通那一頭的人對話起來,「嗯……你幫我查查我接的工作這邊是不是有間店也有列名在工作接受單上,我好像在不久之前有看過。」對方像是應了幾聲,學長點點頭,「我人就在這裏,你問問店主意願。」
說完,學長就把手機關掉。
「工作?」我剛剛很明顯有聽到這個字眼。
「嗯,我打給那個死要錢的家夥。」學長又撥起手機,這次很快就接通了,「要不要來褚的世界唱歌?我請客。」
「你打給誰!」我倒退一步,學長居然自動自發約別人來。
「夏碎。」
「嚇!」
這次他沒打了,改成簡訊,很快撥出去,連我都來不及制止,你是傳說中的拇指神功族嗎,「跟你們班幾個同學,我看你們平常走得也很近。」
「我們班?」
等等!我們班?
我們班有死對頭啊——!
「順便發給亞裏斯那三個,你們相處也不錯的樣子。」
學長!夠了!住手!
我深深覺得學長想把這間店給翻掉,他把會狗咬狗的人全部都叫來是怎樣!
很快的,手機又響起來,學長順手就接起,「嗯,好,那這個工作我順便處理掉。」接著掛掉,不用幾秒鍾。
「我們來算算看幾個人會到。」
我突然有點昏,想回家了。溫軟的家,有舒服床的家。
只要逃出這裏用跑的很快就可以回到我可愛的家。
「兩位客人有問題嗎?」剛剛那個服務生拿了毛巾要過來看見我們還站在這邊,好心的又走來詢問。
「給我另外開一間包廂。」學長很豪邁的抽出傳說中的萬用付賬卡,炫光閃耀著刺瞎我的眼,「我要你們店裏最大間的。」
服務生愣掉了。
我昏了。
我發現我今天一直接收到很大的沖擊,讓我的腦袋很難運轉。
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三百年忘記上油的齒輪一樣。頭暈暈的,我需要休息,真的需要。
「冥漾你們怎麼還在外面不進來?」小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似乎正打算出去的何政看見我們站在門外便停下腳步很疑惑的問著,「快進來啦,我們都已經在點歌了耶!」
「那個……」我在像要怎麼告訴他因為學長不爽開了一間大包廂撂人來玩所以不跟你們唱的事情。
「不好意思,請不要擋在路中間好嗎?」就在我還在思考的同時,一只手突然從旁邊冒出來,一巴就把擋在路中的何政按著臉推回去包廂裏面,「看來我應該是最早到的人。」
說真的,萊恩平常頭發長長蓋在臉上亂七八糟的流浪漢樣子突然在不是很明亮的走廊冒出來那一瞬間,真的很像看到鬼。而且他跟學長一樣,也是弄成黑發才過來,那種黑色發更加強了那種感覺。
「哇啊!」何政真的嚇到了。
因為我在學校已經被嚇到習慣了,所以這種程度我奇妙的已經完全不為所動了。
「叫什麼叫,閃邊。」第二個是萊恩的搭檔千冬歲,他嫌惡的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然後就直接逼到我眼前來,「漾漾,你居然跑去看不良少年比賽沒有來看萊恩比賽。」厚眼鏡發出精光一閃,我有一種被公司上司抓到上班在打電動的異樣感覺。
不對!他又沒有付我薪水我幹嘛怕他!
「呃……因為我迷路。」可是我還是很怕。
「因為本大爺比較帥!漾~~當然要來看我!」
來了!出現了!
我在那一秒看見天雷崩地,到處擦出邪惡的火花還有閃電。

神秘的花襯衫台客出現在走廊的一角,而且還自行利用走廊燈打光,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不過,完全被他的萬年襯衫海灘褲加夾腳拖鞋給破壞掉。
「亂講!萊恩根本比你好上千萬倍!」
「哼哼,流浪漢怎麼跟我比。」
基本上你們兩個是半斤八兩,一個是台客一個是流浪漢。還有你們的對話還真像菜市場在吵架誰家老公好的歐巴桑。
身為事主的萊恩完全不理那兩個當場在走廊吵起來的人,然後跟學長不知道低聲在聊什麼東西。
「你們站在這邊坐什麼?不進包廂嗎?」打斷後面那兩個卯起來吵的輕柔聲音來自于偉大的庚學姐,接著所有的人才想起了那個不知道被遺忘多久的領路服務生。
服務生完全石化,滿頭充滿了黑線,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出現的奇怪人群。
我打賭他現在心中一定在思考要不要報告上面這裏有怪人。
「話說回來,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一邊推著眼鏡,千冬歲好奇的四處看著。
「真俗。」五色雞頭永遠不會忘記何謂塗槽。
真不好意思,我也只來過一次。
「對了,夏碎說他臨時有事請。」學長收好手機,這樣對大家說,「晚一點不過來的話就不來了。」
有一秒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千冬歲的表情疑似有點失望。
「喵喵也說晚點過來,說什麼要打扮之類的,真是搞不懂有什麼好打扮得。」萬年流浪漢發出陰沈的聲音。
連基本整理都沒有的人我想應該很難批評別人吧?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服務生帶著我們往裏面拐了幾個彎之後,打開了一個玻璃門扉。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新的包廂——裏面很寬敞,十幾個人在裏面跳街舞都不成問題。
讓我錯愕的不是場地的寬敞,而是裏面有三位已經染黑發的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大剌剌的翹腿、舒舒服服的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面很悠哉的翻著點歌譜。
「哈啰,你們好慢。」雷多咬著門口販賣機買的魷魚絲舉起一只手對我們打招呼。
……
我瞄向伊多。
預知可以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很久沒來唱歌了,有點不習慣。」
所有人三三兩兩落坐之後,庚翻著手上的點歌譜這樣說,「左商店街裏面也有唱歌的地方,立體模擬的,下次大家在一起去唱如何?」
「贊成!」一堆聲音附和。
說真的,我很難形容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好像一個剛從火星回到地球的地球人,然後突然發現就算在地球裏面我還是被火星人包圍那種感覺。
啪的一聲學長從我後腦巴下去,「誰是火星人!」
「沒有、沒事。」我捂著腦子坐遠一點。
不過真不愧是豪華大包廂,一整面牆都是螢幕牆,跟我之前看到的等級完全不一樣。椅子是超軟舒服沙發座,就連服務生送上來的點心飲料都很高級、像是小蛋糕手工點心還有蘇打飲料等等,難怪人家都說有錢好辦事。
學長,你又讓我開一次眼界了。
不知道從哪邊搶到一只麥克風的五色雞頭一秒出現在螢幕牆前面,後面映出他大大黑黑的影子,「接下來,就讓我來為大家演唱『男兒當自強』!」然後帥氣的甩了甩他的五色頭毛,一腳跨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拖過去的小冰桶上面。
「噗!」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飲料噴出來。
「咳咳……」千冬歲嗆到了。
「……」庚學姐手上的簿子掉到地上,發出聲響。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些人什麼反應!不懂這首歌的精髓嗎!」五色雞頭的聲音直接在麥克風裏面擴大,整個包廂都嗡嗡響,「這是本大爺菜場得出的代表傑作!」
抱歉,我的疑問是你這個外星雞怎麼會唱中文歌。
擴大的震撼鼓聲直接在包廂裏面響起,非常熱血、相當熱血、熱血到了最高點!
就在同一分同一秒的這個同時,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砰的一聲完全打斷五色雞頭張大的嘴正要發出的聲音。
我很明顯聽到麥克風傳來發音不准的「操」一聲。
「剛剛是誰動手推人的,出來!」
何政他們那攤的老大後面跟著那票男男女女堵在包廂外面,很明顯就是來找碴。
唉,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沖動。
男兒當自強的歌很震撼的在整個包廂喝喝喝的繼續唱,然後沒人發話。
我看見五色雞頭快長出獠牙跟尖角了。
「剛—剛—是—誰—打—斷—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