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交換禮物
地點：Nymph 時間：晚上八點四十一分
火鍋正在沸騰。
我好像看見有某種奇異的靈魂跟詭異的叫聲也跟著在翻滾。
「漾漾，你要不要吃火鍋？」站在旁邊的喵喵用一種非常天真無邪看起來就是連一只螞蟻都揉不死的超無辜笑容問我。我在那個笑容後面看到黑暗的極樂世界……
「我、我現在很飽，等等再吃。」我端著土司夾肉片（然提供），然後還以很抱歉的笑容。
對不起喵喵，我是真的很想吃妳的火鍋，可是太恐怖了，我欺騙自己的幻想戰勝不了理智。
「沒關系，我們煮很多，漾漾你也可以打包回去當點心。」庚學姊的眼睛閃出了詭異的光芒，「記得要多、吃、一、點、喔。」
我明白了學姊……看來今天不死也難。
「其實這個還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已經端著一碗湯的千冬歲看了一眼旁邊的萊恩，萊恩的碗裏剛好露出已經罹難沈沒的飯團一角，「大骨燉兩百年出來的湯底果然不錯。」
……我確定我應該沒有聽錯。
那兩百年是怎麼來的啊！
「哼哼，這可是我們家祖傳千年不停火煮出來的湯底，因為只是要煮火鍋，我還特地選了比較新的出來用。」歐蘿妲環著手，笑得非常詭異。
你們家祖傳的……你們家不是聽說是什麼妖精的望族還人人都畏懼嗎！為什麼又變成湯底專家了？
該不會你們家是用湯底來征服各個種族變成幕後陰暗的黑手級存在吧！
「火鍋果然需要好的湯底！」在旁邊跟大學生喝酒配菜的老師說出了經典名句。
那沒有喝是我的錯嗎？
「褚，幫我拿汽水過來一下。」旁邊的學長突然出聲，我這才注意到汽水就放在我的桌子前。
「喔、喔，好。」我連忙把汽水遞過去給他。
其實就是不吃火鍋的話，還是可以繼續吃烤肉的啊。
就在大家把食物准備得差不多要坐下來時，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轉頭，看見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出現。
「欸，你們都煮好了喔。」晚來的雷多跟雅多幾乎是同時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而在兩人之間，他們還扶著另外一個人。
「伊多！」
不知道是誰先上去的，總之原來正在忙碌的幾個人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蹦過去幫忙整理出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讓伊多坐下。
「現在出來可以嗎？」站在一旁的學長這樣詢問著。
勾起一抹微笑，伊多朝所有人都點點頭，「讓大家擔心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謝謝大家今晚的光臨，希望能使大家盡興而歸。」他的聲音雖然還是有點虛弱，但是比起剛剛我遇到時有精神許多了。
所有人都跟伊多笑了下，「能上這地方來已經夠開心的了。」喵喵咧著可愛的笑容，「這裏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喵喵很喜歡這裏。」
「嗯，那也請大家有空閑時間多多來這邊逛逛了。」微微輕咳了聲，伊多依舊溫和的微笑。
「耶～～都准備的差不多了嘛。」
一旁雷多的聲音打斷了這邊溫馨的問答，我們轉過頭去看見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提著某種非常眼熟的東西、叫做巨大版的龍蝦，「我本來想說要拿蝦子來加菜的。」
那是龍蝦，我確定！
「沒關系，火鍋這種東西就是要一直煮一直放東西才有趣！」喵喵很快樂的接過幾乎有她身體一半大的終極龍蝦，估計等等我會看到的叫做龍蝦湯。
雅多無聲的把手上一樣大只的終極螃蟹遞過去……你們兩個晚來就是去准備海産嗎？
這該不會是什麼水妖精的居民之類的東西被你們兩個抓來加菜吧！
原本寒喧的人們在差不多都打過招呼之後才都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我稍稍的移動位置，靠過去伊多附近，可也不敢太過靠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可能就是這樣會比較安心吧……
「漾漾，今天晚上玩得開心嗎？」應該是注意到我動作的伊多猛然轉過頭來，差點嚇了我一大跳。
「呃、很開心。」我點點頭，有種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的感覺，「那個，伊多你要吃什麼嗎？千冬歲跟夏碎學長他們的烤肉都很好吃喔……啊！還有然的也是……」
當我回過神察覺到時，我自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伊多還是溫柔的微笑，「那，請給我一些好了。」
我不知道我的臉是不是紅了，就是發了熱，然後接過學長遞來的小盤子之後挑了幾樣看起來很精致的烤肉後拿給伊多。
「我也要。」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雅多直接就坐在我們兩個人中間，竹叉一伸就戳去了盤子裏面一大塊肉團。
「耶！雅多你怎麼可以自己跑來偷吃！」原本正在看龍蝦煮熟的雷多馬上撲過來。
于是雙胞胎兄弟産生了食物翻臉之戰。
四周都是這樣的熱鬧。
我悄悄的看著伊多的動作，有些慢的，卻一點一點的吃著盤子裏面的東西，喝著擺在旁邊的飲料。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句很老套的話……
活著真好。
「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啪一聲某人無良的一巴將我從活著真好給打回現實，「不要經常隨便自己一個人活在非現實裏面。」學長冷哼了一聲，然後朝我伸手，「飲料。」
被他一講我才注意到桌上的汽水都空了，裝著汽水的紙箱就在我腳邊。
是說我怎麼記得學長很少喝氣泡飲料啊……今晚喝得這麼凶是怎樣？
「你管我！」紅眼凶惡的一瞪，我馬上加快速度把汽水遞過去。
好吧我管不了你，說真的我也不敢管啊……
「漾漾，你要不要吃海鮮火鍋湯？」拿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邊生出來的海碗，雷多突然靠過來旁邊坐。
海鮮火鍋？
等等，我有沒有看錯，你那個碗裏除了龍蝦肉之外還有清湯豆腐白菜是怎麼回事！
那真的是火鍋嗎！
我猛然轉頭看向那個詭異到不知道食用會變成怎樣的魔女鍋，鍋口還掛著大螃蟹正在沸騰。
那鍋東西裏面到底還可以做幾種變化，說真的我還真有那麼一點好奇，會不會到最後變質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種東西了啊？
「這個還挺不錯的說，沒想到原來火鍋的味道是這樣。」舀了塊豆腐，雷多這樣說著。
其實你被誤導了，這個頂多只是龍蝦豆腐湯，還稱不上是火鍋。
桌上的空間給疊滿，空位也逐漸坐上了人，閑置在一旁的空火爐上仍然冒著星火，某部分還有躺在上面等熟的玉米一類東西。
「這些都是我的，通通不准搶。」端過來一個大盤子的五色雞頭活像某種鄉村大豐收的農民一樣，他的盤上全躺著烤得很詭異的番石榴跟肉片，另外還有個應該不是我們准備而是不知道從哪邊出現的大型肉塊。
我非常不想知道那個肉塊是什麼東西。
「肉──」現場對大型肉塊有興趣的小亭眨巴著眼站在旁邊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小妹妹，剛剛桌上第一二輪的東西好像都進到妳的肚子裏了不是嗎！
「去去去，這全部都是本大爺的。」五色雞頭用趕貓趕狗趕蒼蠅的標准手勢外加噓聲將繞在旁邊的黑蛇小妹妹趕開。
「肉──」
「滾！」
很顯然他們兩個都是大型肉愛好者。
轉回過頭，我很不想觀賞因為一塊肉而發生的禽獸與爬蟲沖突大戰。
「借過借過！」幾個吆喝聲傳來，我看見千冬歲跟萊恩馬上拋下手上的東西把桌面上清出一個大空位，擡著不知道從哪邊找出來小一號的鍋子往這邊跑來的喵喵和庚學姊一口氣把手上的鍋放到桌上。
我看見龍蝦和螃蟹的青菜豆腐湯。
那兩樣東西真的可以這樣煮在一起嗎！
「大家趁熱快吃喔，不夠的火鍋裏面還有。」喵喵很熱切的招呼著所有人。後面的魔女鍋又變回剛剛那種活像是沼澤東西，妳確定這鍋清湯真的是用那個煮出來的嗎……？
「終于弄得差不多了。」辛苦的女生組分別在四周也都坐下，只剩下旁邊的鍋子還不停在翻滾，間或還有人把東西丟進去煮。
大致上全都告一段落之後，我看見整個桌上不是汽水就是烤肉，中間還吊詭的出現了鍋海鮮豆腐青菜湯，然後桌邊全都圍滿了人，上面有著一輪大大的月亮。
這真是一幕……
非常可怕的風景啊！
我居然真的在靈山上面烤肉賞月吃火鍋了！
誰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作夢、我根本沒有幹出這麼詭異的事情好不好！
「哼，要幫你賞一巴掌讓你真的回去作夢嗎。」正在喝著橘子汽水的學長瞥了我一眼，用很陰森的語氣這樣打破我的恍惚。
不用了、謝謝，我真誠的覺得被你打一巴掌應該不會是昏倒回去作夢這麼簡單。
還有學長你這樣一直喝飲料沒吃東西會很容易糖分過高喔。
「啰唆！」整罐的汽水直接砸過來。
已經很有心得的我馬上接住那罐汽水，開玩笑要是被這種家庭號打到我應該會死！不對、是真的會死！
「漾漾，你還要不要烤肉？」依舊很我行我素的然又從旁邊冒出來，然後在桌上堆疊了烤土司跟肉片、筊白筍這些正常的東西。
「喔、好，謝謝。」接過土司夾烤肉，我有一種應該今天晚上就是吃這個吃到飽的感覺。
「還有蝦子。」然從後面變出第二盤正常的海鮮類。
「原世界的蝦子這麼小只喔？」雷多湊過來，抽起一尾對我來講一點都不小的大草蝦說著。
「不然蝦子應該多大？」我看著草蝦，有種這個一定很貴的感覺，比我家平常吃的都還要大很多，一定是去那種很高級的海産店買來的。
「剛剛我不是有拿來，在湯裏面。」指著青菜豆腐湯，雷多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
「那是龍蝦吧！」還要是突變型！
「那就是蝦子啊，一般水蝦子都是長那樣的。」剝去草蝦的殼丟入嘴裏，雷多眨著眼睛這樣告訴我，「啊，不過你們這種小小的蝦子不錯吃。」
一般蝦子長得像突變的龍蝦是嗎……
我突然覺得下次最好不要靠近水邊玩，不然會被不明蝦子打死。
「等等，那你們的一般螃蟹不會就是湯裏面那個螃蟹吧？」按照這樣推理，我突然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
「對啊，不然螃蟹長什麼樣子？」雷多很順口的回答我。
「大概巴掌大……大型的帝王蟹兩只加在一起跟你們那個差不多……」這都不是重點，我有一個很想問的問題，「雷多，我問你喔，你們這邊有沒有傳出螃蟹夾死人的事情？」
雷多居然點頭了，「有喔，沒抓好被夾斷脖子還是斷手斷腳的都有，之前就是因為這樣有個賣海鮮的人被夾斷了腳，後來就改賣別的東西了。」他說著極度驚悚的事情。
有必要為了吃海鮮去拼命嗎！
我突然覺得我越來越不懂這個世界的人的思維跟邏輯是怎樣了。
原來我們的世界物産都是如此的友好善良，人類真的應該好好珍惜這些資源了……至少吃個東西不用拼命啊！給我好好珍惜！
「伊多，這個蝦子好吃喔。」掃了半盤的草蝦往自家兄弟那邊過去，很顯然沒想繼續討論海産殺人事件的雷多很快的就跑開了。
「你們要不要也來一些？千冬歲他們買了一大箱，還很多可以烤。」然微笑著詢問學長他們，我推測他大概已經迷上烤肉了。
「那就麻煩你了。」已經告一段落的夏碎學長微笑地說著，然後在學長旁邊坐下來。
然很愉快的又去找他的烤爐了。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閑過了。」接過學長遞去的飲料，不曉得是感慨還是怎樣，夏碎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對吧，尤其是大賽時候特別忙。」
我知道他在跟學長講話，因為夏碎學長幾乎不主動跟其它人開口閑聊。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學長晃了晃汽水杯，什麼話也沒說。
四周有那麼一瞬間是安靜的，只有灑在桌上的月光清晰到令人印象深刻。
「那麼，為今晚的晚會以及大家的平安幹杯。」
庚學姊舉起杯子，這樣笑著說。
「幹杯！」
「現在是重頭戲的時間！」
在幹杯之後，喵喵整個人站起來，用一種很興奮的語氣說著，「時間到了、人也全部都到了！請大家把禮物放到這邊來。」負責主辦換禮物的喵喵不知道從哪邊生出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蹦了兩步遠之後拉開大大的黑色洞口，「注意不要給人家看見喔～～」
雅多雷多第一個走過去放禮物，然後是學長他們，依序著尼羅、班長等人也一一的走過去將手上的東西放進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挑好的東西拿出來，幸好外面有紙袋，不然光看包裝也知道是我買的。
顯然大家的想法也跟我差不多，禮物都經過袋子僞裝過。
大致上都放的差不多之後，喵喵把黑色的大垃圾袋綁好，「好！那就開始我們水妖精族靈山聖地第一年度第一屆烤肉兼火鍋大會的交換禮物大典！」
小姐，你也太興奮了吧。
在喵喵的話語停止之後，大垃圾袋開始扭曲……等等，禮物應該不會自己扭曲吧！
「那麼請大家一起先抽號碼牌吧。」將大袋子丟到旁邊之後，喵喵拿著一個罐子，裏面裝著一堆紙條給所有人都抽了一張，我打開自己的是八號，旁邊學長的紙條上是三號。
「抽到一號的人先過來拿禮物喔！」不知道為什麼很樂的喵喵拿著大袋子招呼著。
舉手，第一個往禮物包邁進的是萊恩。只見他站在禮物袋前面，用一種很凝重的表情瞪著禮物袋，大概過了三十秒之後才伸手進去拿了一個東西出來。
一個包裝有點靈異的青光……不是，青綠色會發光的包裝盒子被他拿出來。
「我是二號。」歐蘿妲很快樂的跑過去，從裏面抱出一個大大的包裝。
學長拿到一個很小的盒子，看起來完全不會占空間。
輪到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黑色大垃圾袋還是很鼓，裏面應該有打空氣吧？把紙條給喵喵後，我伸手進去隨便抓了一樣東西就馬上抽出來。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剛剛被一種滑溜溜又黏黏的東西碰到……
我看向旁邊，剛好雅多幫伊多把一個綠色包裝的盒子拿回來。
大約所有人全都抽完之後，喵喵把黑色垃圾袋打開，「全空了喔，等等大家一起打開自己的禮物。」她把垃圾袋一抖，一只藍色的章魚從裏面掉出來。
你把那個東西放在裏面嗎！
看著手上的白色和紙包裝盒子，感覺上還挺正常的，我想我這次應該沒有那麼倒黴抽到怪東西了吧……大概。
「小亭想要很多點心。」看著手中的大盒子，黑蛇小妹妹開始自我幻想。
旁邊的夏碎學長拿著一個月白色的包裝，另邊的千冬歲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偷瞄他。
「因為他抽到那個東西是千冬歲的。」坐在旁邊的學長冷不防殺出這句話。
「嚇！」為什麼你會知道別人的禮物長什麼樣子！
紅眼眯起，用一種很詭異的笑看著我，「因為我是黑袍。」
……好爛的答案。
我突然發現，不只學長，這些人每次有事不想說都會用很奇怪的答案來呼嚨我。
「拆禮物的時間到了！來吧，各位同志，請用力打開你手中的禮物！」
我覺得喵喵今天晚上真的怪怪的。
「呀————」一秒就把包裝給撕個稀巴爛的黑蛇小妹妹發出尖叫聲，「不是點心！」她捧著精致的熊娃娃跪倒在旁邊哭。
三秒後，熊娃娃的眼睛突然發出紅色的光，兩腳著地，殺氣騰騰的自己站在地上。
黑蛇小妹妹的眼睛發出金光，「不是點心的話就給我消滅吧！」
感受到那股殺氣，眼睛發紅光的熊娃娃轉過身，嘎的張大了嘴巴，裏面出現鯊魚系銳利尖牙，接著它張開手，出現了女鬼般的大爪。
這只真的是熊娃娃嗎？
我轉過頭，很不想接受這是熊娃娃的事實。
「呀，小亭抽到我送的禮物啊。」無視于殺氣騰騰要開始幹架的一蛇一熊，庚很高興的拆了自己手上的包裝，「耶？詛咒糖果罐？」她拿著手中的玻璃瓶，玻璃瓶裏面裝滿了七彩的糖果粒。
……那是禮物嗎？
「尼羅你抽到什麼？」搖晃著酒杯，蘭德爾詢問自家的管家。他的桌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精裝版法陣大圖解，旁邊還附帶著限量版證明書。
速度平穩的拆開自己手上的包裝，向來面部表情很少變化的尼羅突然愣了一下。
他手上出現了個長得像兔子可是又很像貓也很像狗的動物，正在對他搖尾巴……等等！活的動物也可以包裝嗎！這根本是虐待動物吧。
「喔喔，這不是居家外出美觀耐用的第一人氣家庭寵物美羅拉嗎。」坐在旁邊的老師笑著，「還有血統證明書。」他指著綁在寵物脖子上的紙張。
狼人總管跟那只傳說中的居家外出美觀耐用第一人氣家庭寵物四目相對著，然後沈默了。
「老師，你抽到什麼？」拖著一只被打昏的人面鱷魚走過去，歐蘿妲很好奇的詢問著，然後站定位置後把手上的鱷魚一丟，砰的聲人面鱷魚就昏死在地上，「我這個回去剛好可以做成皮包，感覺還挺結實的。」
我想送鱷魚的人應該不是要讓它變成皮包吧……
班導打開手上的包裝，裏面是個很漂亮的小盒子，盒子是木頭雕花刻成的，散出淡淡的香氣，連我們這邊都可以聞到。幾撮翡翠裝飾在外面，然後盒頂鑲著一顆漂亮的珠子，「這個盒子還挺高級的。」班導吹了聲口哨，緩緩的打開盒子。
就在那瞬間——！
砰的一聲盒子炸出一大捆紅色的玫瑰花，一只跳出的小醜在上面左右彈動。
……驚喜箱嗎……誰這麼無聊……
『嚇到了沒有、嚇到了沒有——』小醜發出尖銳的大笑聲，半秒之後被老師一把拔掉。
「這個拿來放小東西應該不錯。」順便把花也摘掉，老師清空了盒子裏面之後說著。
「耶……盒子很漂亮……」歐蘿妲很中意那個盒子。
「哼哼，想要的話就來打個賭，你輸了就把鱷魚交出來，我輸盒子就給你帶回家！」完全沒贏過一次的老師很囂張的提出賭約。
「好啊。」班長歐蘿妲笑得非常燦爛。
兩分鍾後，班導全滅。
回過神，我聽見旁邊有聲音，閑著無聊的學長也在動手拆禮物，幾秒之後禮物包裝被拆開，是個黑色詭異的小盒子，尤其上面還貼著某種會散發出陰氣的符咒封條。
「喔，原來是這種東西。」學長挑眉，一點猶豫沒有直接把封條撕了打開盒子。
裏面躺著一截手指的……白骨。
白骨上面戴著一個戒指。
怎麼看怎麼像是心懷怨恨的人在半夜偷塞到房門下面細縫的詛咒禮物啊！
「褚，你很想要嗎？」學長把手指骨拿出來，對著我晃了兩下。
「不用了，學長你自己留著用好了。」我連忙倒退兩步，搖頭拒絕。
誰想要那個鬼東西！
等等，這該不會真的是五色雞頭送的吧！我突然想起來他有說過詛咒人骨什麼的東西……
「呵呵……這裏面有一個不錯的詛咒，你不要的話我就拿來玩了。」學長拋拋手上的白骨，把戒指拿下來。
那瞬間，我看見黑色的霧從手指骨上面冒出來，非常典型的詛咒現象出現！
「滾開。」彈了一下手指，那團黑霧直接在學長旁邊煙消雲散了。
咳咳……我只能說，黑袍不愧是黑袍。
對了，夏碎學長不知道收到怎樣的禮物。
偷偷的瞄過去另一邊，正在端詳東西的夏碎學長沒拆禮物包裝，看了很久一會兒之後就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收進去自己帶來的背包裏面。
一樣在偷偷觀察他的千冬歲感覺上有點失望的垂下肩膀，轉頭回去拆禮物，然後在第一秒時間一掌把從禮物裏面飛出來的蛇巴落在地上。
我想，夏碎學長大概是不習慣在人前拆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