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戰爭的開演

第四話 戰爭的開演
地點:精靈之地 時間:千余年前
然後,他們真的成為朋友。
在那之後,安地爾有少許的空閑會這樣認為。
水禍過後的時間,精靈族幫助附近受到幹擾的種族重新恢複耕作,使用著能與一切溝通的語言幫上了最大的忙,短暫時間裏面周圍已經全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歡樂與和平。
而精靈族也空間了下來,亞那出現的機率開始增多了,有時候是在附近遊玩,有時候是三個人到了很遠的地方去遊玩。他們見過人魚走過金色的樹葉道路,然後更遠的走進了異族裏面差點被抓去吃。
他們都以為這種時問可以持續到永久。
至少,他們當中的精靈是這樣認為,在永恒的精靈眼中似乎完全沒有分離這種字眼。
他總是會說著他們還可以去更多地方、有更多時間可以,偶爾安地爾也會注意到妖師的眼中似乎有著不耐的顏色,但是他掩藏的很好,從來不被精靈察覺。
其實這種遊戲不是只有他在玩。
「你們會什麼會成為朋友?」
在秘密基地時候,安地爾這樣問著正在調藥的妖師。
「你這個問題問太多次了,不覺得煩嗎?」不怎樣客氣的回答他,凡斯拋下幻獸的頭骨用力敲成粉末。
聳聳肩,老早就完全康複的安地爾舒服的躺在一旁的小床:「那是因為你沒有真的回答過,所以我才會問。」
轉過頭,青年瞇起眼看他:「你也不是認真在問我,我何必回答你太多。」
「……也是。」
他們所看的都是同一個空間,但是空間所見到的卻不是同一種時間。
他閉起眼睛,聽到藥杵的聲音規律的敲擊著。
洞穴裏面經常有著淡淡的藥氣息,時常聽到精靈唱歌以及風的聲音。
「亞那最近突然對妖師之地很感興趣。」青年的聲音淡然的像是快要溶進風裏面:「之前不曾問過,你是不是告訴過他什麼?」
「我才沒有告訴過他什麼。」仍舊閉著眼睛,安地爾聽見了制藥的聲音停止下來,他知道青年是專程來詢問的,否則平常並不主動跟他多講什麼,「你不信任你的朋友嗎?」
「……我並沒有多余值得付出信任的人。」青年冷哼了一聲:「妖師原本就不跟人打交道。」
「精靈不是嗎?」勾起笑容,安地爾倏然睜開眼睛。
「就算對你我也不是完全信任。」皺起眉,凡斯轉回過頭,隱約的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的戒心果然很強,聽說妖師一族是不與任何種族相交的一族,看起來還真沒錯,不為別人哭不為別人歡喜,是特色嗎?」
「是怎樣都與你沒有關系。」
安地爾盯著他:「可是,跟精靈在一起時候你的確會笑喔。」
四周猛然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青年突然什麼也下說了。
他們認識多久,從什麼時候開始建立這處秘密基地,他都還記得。
但是妖師一族常年都在與各族作戰甚至四處荒逃,他只是偶然在一個途中認識了一個正在旅遊的精靈。
他還記得,他們只是偶然認識而已,會與那個精靈變成好友也只是後來的事情。
因為,那個精靈並不太了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並非如同他想象般的單純,黑與白中間沒有任何被調合過的顏色。
所以他認為他們可以是朋友。
在時間到來之前,無盡時間的朋友。
「那你會告訴亞那妖師一族之地嗎?」安地爾微笑了。
于是後來,他真的說了。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空間。
細草總是會被微風所改變。
生物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而深淺。
最後,他們去探訪了妖師之地,精靈與安地爾真真實實的看見了何謂傳說中的妖師。
為什麼會令人懼怕?
青年在精靈的臉上看見了答案。
因為是妖師,所以被懼怕。
而安地爾在傳遞過訊息給耶呂之後,隨便托了個理由離開了秘密基地,他養好傷,回到醫療班,只是時常回來看看。
凡斯與亞那已經不再那麼經常碰面了,雖然青年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在精靈看見妖師一族時候那瞬間的錯愕像是劃下一道痕跡,橫亙在他面前。
「安地爾,我做錯什麼嗎?」
看著空蕩蕩的秘密基地,亞那睜著銀色的眼睛看著依舊悠哉躺在裏面的人,藥物的氣味消失,淺淡淡的,讓風之精靈也不敢用力的吹拂。
他還是認為他只要踏入秘密基地,就會看見他的黑發友人一如往常的調藥,剪得俐落的短發偶爾會沾上點藥物。

「你害怕妖師的力量,所以他不想再讓你看見吧。」翻過身,安地爾微笑的說著。
「可是我並不害怕啊。」是的,他的確有那瞬間的錯愕,但是他並不像其它人那樣:「我只是被嚇到了,我以為書上的事情、歌唱中的事情只是誇大,你知道我只是嚇到了……我不想讓凡斯為難,我們還是朋友,像以前一樣。」
精靈不懂,他已經不知道以往友人的心中還想些什麼。
他以為,凡斯能夠知道。
「或許下次凡斯來的時候,我可以跟他聊看看吧。」他看見精靈用一種依賴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盼望的事情都寫在臉上。
所以,他說這個精靈太過年輕。
「我想見他……」
「我會告訴他的。」
然後,精靈走了。
秘密基地的歌聲跟跟著消失了。
入冬之後,冰之精靈族忙碌了起來。
聽說,三王子成為精靈王的得力助手,很快的有許多人願意追隨他。
大王子聰慧精明,三王子驍勇善戰,他們收複了很多被鬼族占走的古地,教導弱小的種族在那些地方耕植而活。
人會成長的。
安地爾收到許多鬼族的消息,他們被三王子打得節節敗退。
那之後他又見過好幾次精靈,他已經開始成長不同以往,變得謹慎而細心,但是在他面前還是如同原本那般,什麼事情都下隱瞞。
飄雪的時候,安地爾回到了秘密基地,在沒有精靈的時候見到了許久未到的青年。
「你最近很少來?」
拍去了肩膀上的白雪,安地爾問著正在嘗試把火堆升起的友人。
「妖師一族最近有點事情,我即將繼承父親的位置,以後會更少來了。」短發似乎稍長了一點的青年依舊冷漠的說話。
「亞那的傳聞變多了,在紀錄者與吟遊者的傳頌下,名字很快就會廣為人知了。」部分的鬼族也開始將他當作目標。
「那很好,他不能永遠都是那個樣子。」看著火焰從木柴中冒出,青年勾動了唇角:「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必須被理解,再過不久妖師一族也即將移動,以後要見面會很困難了。」
「他要我告訴你,他並不害怕。」
短短的幾個字,安地爾知道對方應該完全明白他要說什麼。
凡斯笑了。
「他不害怕,但是我害怕,妖師一族的力量遲早會連他都吞咽,我們並個能永遠都當朋友。」頓了頓,他望著火焰中,想起了秘密基地以往愉快的生活:「你也不能再與他當朋友了,安地爾,我知道你真正是什麼該死的身分。」
木柴發出了斷裂的聲響。
火星跳動。
「嗯,我是鬼族哪。」他直言不諱:「你知道多久?」
青年冷望了他一眼:「從一開始,我是藥師,你是什麼東西,診斷過還會個知道嗎。」他只是懶得扯穿,如果眼前的鬼族一來時候有什麼動作,他要殺了對方也只是瞬間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擔心。
「我為耶呂鬼王第一高手,這個世界上需要妖師的是我們,你願意過來嗎?」開誠布公,安地爾也不打算繼續裝傻。
「不願意。」
站起身,青年把最後的柴火丟進火焰當中。
「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于是,秘密基地在冬季過後,被冰雪與泥砂給封住了。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空間。
直到青年接任了妖師一族首領之後轉移了居住地,很遙遠的能讓人沖淡以往的記憶。
但是那些記憶還是存在,于是在某一天他偶然回到了秘密基地,將事務交代了,
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把那裏給整理幹淨。
他們越走越遠。
他聽見精靈的傳聞已經隨著風之精靈到了各地。
第四天的時候,他聽見秘密基地外面出現了聲音,不是動物的聲音,是腳步聲。
沈重的聲響讓他以為是安地爾,但是他走出洞外時候,看見的是以往的友人。
穿著一身輕盈盔甲的精靈全身都是血,紅色的雙手還滴苫血珠,他全身都在顫抖,銀色的眼睛裏面有著強烈的害怕。
「……凡靳?」
看見秘密基地有人出來時候,精靈全身都僵住了。
那一瞬間,青年真的忘記他們原木已經中斷的交集,快步的迎上來:「發生什麼事情?你從戰場上直接過來這裏嗎!」
他甚至可以摸到那些血都是熱的、燙的。
「我不知道、我下知道……我不曉得是那個地方……你快點逃走吧……」精靈銀色的眼睛裏面滾下了淚水,跟著臉上的血紅色一起從漂亮的下巴滑落,滴在盔甲上面。青午的心裏突然出現了不安。

「你告訴我!你的戰場在哪裏」一把抓住精靈的肩膀,青年用力搖著。
「我不曉得……你快點逃走……」眼淚不斷的掉下來,精靈拼命搖頭。
動作突然僵住了,青年在那些血色裏面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他全身都在叫囂,那些血跟他有著關聯。
「……你們去攻打妖師一族?」
四周的氣溫突然變冷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西之丘的兄弟們請求我們過去幫忙的……我不知道那裏……」看著青年瞬間陌生而悲憤的眼神,亞那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他們要找你,你快點逃走吧……」
「妖師何必要逃。」一種名為憎恨的感覺盈滿了眼前,凡斯用力的拽住了眼前的青年……「攻打妖師一族的人就要知道會有何種下場!」
他抓住過往的友人,腦中什麼思考都沒了。
四周的大氣精靈逃竄,血紅色的陣法出現在他們腳下。
煙霧在他眼前飄散。
四周沒有聲音。
黑色的大地上面有著紅色的血流。
他看見四周插滿了精靈軍的旗幟,繡著銀色絲線的美麗圖騰撕裂了黑色的空氣飄揚著。還未來得及收拾的屍體躺滿了一地。
大人、小孩,睜著眼睛的長老,同樣死亡的精靈。
他的腳邊伏著屍體,一枝白色的箭穿過他的心髒,黑紅色的血液已經開始幹涸。
沒有聲音。
就連那些精靈軍從四周竄出來都沒有聲音。
收緊了手掌,他可以感覺到被抓住的精靈試圖想要讓那些人退下。
那又如何?
他不在意。
「攻打妖師一族,你們已經做好付出代價的准備了嗎?」重重的將精靈摔在地上,他看著陌生的美麗面孔,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最熟悉的朋友給攻打。他的音量很大,全部的人都聽見:「西之丘、冰之牙,這個代價是你們永遠都無法付出的。」
「我詛咒你們,黑暗會籠罩,生命會消逝,西之丘的土地不會有任何生機,而我眼前的人會死絕,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一切!」
幾乎是在話語落下之後,他看見那些精靈軍的面孔開始扭曲。
一個人倒地,很多人跟著倒地。
妖師的屍體跟精靈的屍體全都躺在一起。
四周聽不見聲音。
插在妖師屍體上的精靈旗幟被折斷,掉在一旁。
他蹲下來,看見唯一存活著的精靈睜大了眼睛,淚水再也掉不出來了:「至于你,亞那瑟恩.伊沐洛,你將付給我更多代價。」抽出了一旁屍體的箭支,銳利的箭矢一點一點的沒入了精靈放在地上的手背:「你下會太快死亡,你應該痛苦的直到最後,愛人、子孫都要承受妖師的憎恨,驍勇善戰的三王子,我詛咒你們。」
猛然抽出箭矢,他站起身,拋下了白箭轉頭離去。
他們中間的路越隔越遠。
紅色的血液吞噬了他們。
沒有任何聲音。
他踏過一具一具流著血液的屍體。
「你要來嗎?」
站在黑暗中的人如此問他,一如往常的輕松愉快,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世界上,只有鬼族能夠成為你的容身之地。」
他們已經都不再有任何退路。
「……我去。」
于是,戰爭的烽火開始蔓延。
吟遊者向世界各地帶去了令人懼畏的可怕消息,西之丘的美景不再,死亡的氣息像是煙霧一般開始彌漫。
每日每日都有新的犧牲傳到各地。
安地爾看著令他有興趣的一切,再也沒有無聊的感覺。
投靠鬼族的妖師青年冰冷無情,替他們輕松的清除了許多障礙,他與鬼工手下一般都有著鬼族的黑色軍隊,所到之處看見的都是四處竄逃的弱小種族。
他進入的第一天,與耶呂鬼王一起攻打精靈族的比申鬼王帶著豔麗到令人討厭的微笑看著他:「宣戰的時間到了,你怎麼說?」
青年冷哼以對。
「我們要借用的是你的力量,你與我們一般被放逐到永恒的黑暗,你怎麼說?」
她伸出手,長長的指甲劃過青年的臉龐,讓旁邊的耶呂鬼王也瞇起眼睛:「冰牙族的王子是你的友,大戰之後碰上他,你怎麼說?」
他還有朋友嗎?
穿著盔甲,全身都是族人的血。

什麼時候開始唱著歌的人變成了凶手?
「我詛咒他。」沒有聲音,他聽不見哭泣也看不見眼淚,那些一切都已經沒有了:「大戰無友……若阻擋我們的去路,我詛咒他,以意為靈,讓他消失在我們之前,閑他的血洗開我們的大地。所以我詛咒他,如果他要阻礙我們的話。」
那些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真的有那一點點的時間以為他們能夠做朋友。
「很好……哈哈哈哈::很好,那你就好好的看著這場戰爭吧。」比申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張狂的大笑著。
他聽不見任何聲音。
包括被俘虜的精靈哭叫,西之丘的氣息滅絕,再無生機。
在那時候他才知道,耶呂非常信任安地爾,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讓安地爾自己去做,也不束縛他的行動。
「那是因為耶呂很明白他無法束縛我。」
支著下顎,安地爾一如往常一樣微笑著,他們前方是被攻破的村莊景色,許多鬼族正從裏面拉出了尋常的人類然後一一的虐殺。
「當個鬼王的手下,太囂張了。」他仍舊不多話。
「連比申都不敢輕易動我,因為吞噬過太多靈魂,他們都會害怕這種力量。」懶洋洋的說著,安地爾聳聳肩:「他們害怕失去一個絕佳的幫手。」
「那是因為能夠吞噬靈魂的人,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
安地爾笑了。
「占據了西丘之後,冰牙的精靈已經開始有武裝動作了。」把玩著手上的水晶石,他讓鬼族的黑軍隊放火燒了村骸:「精靈族當中戰力最強盛的為冰牙族與焰瞳族,目前冰之牙已經開始號召聯軍准備直指各大鬼族據點了,你認為如何呢?」
「……焰瞳也參與嗎?」
「根據傅回來的消息,此次主戰的是冰牙精靈的三王子,冰牙精靈王土張隔世,他帶領了精靈貴族與各支部族組成聯合軍,當中第一戰力就是焰瞳與螢之森,而獸王族與妖精族等各大種族也全力支持。」頓了下,安地爾看見了旁邊的友人瞇起了眼:
「這仗,耶呂會很難打。」
冷哼了一聲,青年站起:「只要有妖師在,鬼族就絕對不會輸。」不管來的是什幺,妖師站著的地方才代表了勝利。
他詛咒那些種族。
黑色蔓延,黑暗降臨,染了血色與煙硝的天空才適合這個世界。
仰望著帶著血紅的黃昏,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溫度:「耶呂要我們去的下一個地方在哪裏?」不用思考,不用對任何人好,妖師一族原本就跟世界上任何種族都不相信容。
「只有你跟軍隊去,我要回醫療班進行牽制,攤牌的時候也到了。」轉頭看著他,安地爾這樣說著:「耶呂要你去讓精靈軍的動作慢下來,不管怎樣都好,反正他們進不了西丘就什麼事情也無法做。」
「要我占當前線軍?」好打算。
青年在心中冷哼著,直接讓他對上精靈軍就可以減少鬼族方面的損失,而且還能順便讓他跟亞那對爭。
耶呂鬼王的主意打的真不錯。
「你害怕嗎?」盯著青年冰冷無波的面孔,安地爾環起子,挺愉快的詢問,「對了,耶呂鬼王承諾過我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會很有興趣。」
黑色的瞳孔轉過來看著他。
「他說,只要黑暗籠罩大地,萬物都死去那時,冰牙族的三幹子就歸于我,隨便我要怎樣都可以。」他仔細看著青年臉上的變化,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我們打這場戰爭,他就能夠活下來,或是要死亡都可以。」
「背叛者就唯有付出死亡代價。」
「呵,真希望你的決心會一直這麼堅定。」不過他現在倒是有點可憐起那個精靈:「另外我還有件事情,不過我想等晚一點再告訴你,你應該不介意吧。」
「隨便你要說不說,我沒興趣。」他只在乎將仇恨全都歸諸給每一個種族。
曾經他們忍耐過,這個力量並不是他們願意擁有的,所以他們盡可能的能避就避,只要別人不要侵入他們就能安穩的永久過下去。
但是這個世界的人並為放過他們。
只要擁有那種力量,他們就永遠都是應該要被殺害的一族。
但是他已經不想繼續忍下去了,那天經過屠殺之後,殘存的族人已經所剩無幾,他要為那些其實什麼壞事郡沒有做過的妖師一族討回公道。
他曾經想過很多,甚至連睡夢中都不能安穩,他們總是懼怕著隨時會有別的種族闖進來殺害他們,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到來時候,染上同族鮮血的會是他曾經以為能當朋友的人。
既然他們要逼他們無法活下去,那他就先毀了這個世界,讓那些自以為高尚的種族墮入黑暗,用淚水與鮮血堆積冥府的道路。
「你能夠下得了手嗎?」
安地爾的聲音在旁邊飄起,有點不太真實,恍恍惚惚的:「當亞那站在你面前時候,你真的能夠對他下手嗎?」
「我會讓他痛苦直到死亡。」冰冷的開了口,他幾乎已經回憶不起來那個精靈原本的樣子,只記得一片血色籠罩,一個凶手站在他面前:「安地爾,如果你想留人,就在找殺他之前先藏起人吧。」
微微笑了聲,安地爾走過他的面前:「如果你能夠傾聽那些鬼族的傳言,你很快就會知道你錯過什麼東西了。」
他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這場戲的人,不會輕易幹擾戲的上演。
「什麼意嗯。」青年瞇起眼睛。
「沒什麼,努力去抵擋精靈軍吧。」
大風吹過,將整個燒村的火焰引得更加熊熊劇烈,鬼族們歡呼的看著被燃燒的屍體,一一的化為灰燼。
于是,黑色的軍隊再度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