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兄弟的事

第七話 兄弟的事
像是故意等我一樣,那只有藍色眼睛的蜘蛛走的一下快一下慢,很快的就離然他們有段距離。
可能我看其來也很像是在閑晃,居然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
……該不會我已經被萊恩傳染了吧?
一邊這樣想,一邊跟著那只蜘蛛繞過一塊很大的石頭,石頭後面有幾棵伸展出來的樹木,有點大,像是千百年的老樹一樣層層糾纏在一起。
蜘蛛一道這邊就停下了。
下意識般我直接擡起頭,果然看見樹葉指尖音樂有個黑色的影子。
「呃……不好意思,我爬樹爬一般會摔下來,那個高度我上不去。」看見對方快到樹頂了,我只好很誠實的告知我的困難。
唰的一下,那個黑色的東西直接出現在我面前,完全沒有任何聲音,根本像個鬼。
跟我預料的差不多,是上次攻擊我老媽的那個人。
黑色的蜘蛛看見人下來之後,很快的爬到那個人的身上,可能因為是精靈族附近的關系,真是沒有做出任何事情。
「請問你有事情嗎?」說實在的,雖然我有點同情他上次被砍成重傷,不過一想到他攻擊我老媽的事情,我還是有點火氣先要對著他腦袋來一槍。
「殺妖師。」青年依然給我很冰冷的回答。
「請啊,那裏有妖師的首領。」不過他殺不殺的到可能要看運氣了,我猜辛西亞應該不會默不作聲的看人被殺。
「……」他沈默了。
「就像你攻擊我老媽一樣,現在這裏這麼多妖師,你大概會跟高興一次殺個痛快吧。」
看著眼前的重柳一族,我突然看到這家過讓我倍感火大。
「我無法理解,失控的黑色種族跟其他人聯手的原因。」像是觀察戰爭有一陣子了,青年緩緩開口:「補償?」
「補你個骨頭。」想也不想,我直接罵回去:「你以為全部人鬥像你們族一樣啊!」
「……你們在屋子裏設下結界,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找到。」
「然後呢?」該不會他想告訴其他人吧?
我嚴重考慮要老媽半價的想法。
「我……先觀察一陣子,這次戰爭出現要是的事情,七陵與螢之森我也會假裝不曉得,只是來說一聲,若是之後斷定妖師出現破壞時間秩序的行為,我就不會再客氣了。」
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這個重柳族的人在戰爭裏面看到什麼?
或許沒人知道吧。
我想,他可能比楔想象的還要和善一點,至少有瞬間我是這樣覺得。
「漾~你躲到哪裏去了~」五色雞頭的聲音打破了安靜,從遠遠的地方傳過來。
青年看了一下外面,哼了一聲。
「漾~」
「這裏啦!」探出頭回了一聲,轉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沒有看到那個神出鬼沒的黑衣青年了,其實我不太曉得他可以來打招呼是怎樣。
該不會是要表示以後他會經常出現在我附近吧?
……重柳族是跟蹤狂嗎?
一下糾結的
「喂,你躲在這邊幹嘛!」五色雞頭從石頭後面冒出來,擡頭看了一下糾結的大樹:「你老姐說啥要滾了,限你一分鍾之內回去,不然你就不用回去了!」
我突然覺得全身發毛。
「馬上走吧!」
冥玥把我們傳回學院之後,自己就匆匆忙忙又離開了。
回到學院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疏散,各自去休息,只剩下少部分人還在附近一代走來走去。
我們一道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
「你們回來了嗎?」還在原地等我們的賽塔看見我們微笑了一下,他旁邊帝不曉得去哪裏了,換成一張臭臉的臣:「我請臣帶你們到醫療班總部。」
「你們一直在這裏等喔?」要死了,臣的連看起來很像先要把我跟五色雞頭脫出暴打一頓,不知道在這邊站了多久。

「不是的,我們方才都在安排休息地點,冥玥傳到消息之後才到這邊等的。」露出溫暖的笑容,賽塔這樣告訴我。
那還好……
「你們兩個都要去?」臣瞄了我們一眼,問到。
「廢話,不然本大爺要腫在這邊嗎?」還不用我回答,五色雞頭就直接給他一個超沖的答案。
「你想被種——」
「啊,我們快點去醫療班吧,我擔心夏碎學長跟學長。」直接橫在五色雞頭面前,我賠笑的看著他們兩個。
可惡,為什麼每次五色雞頭去惹別人都要我收尾。
臣眯起眼睛看著我:「你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愣了一下,我想起來之前他曾經跟我講過關于妖師的事情。
「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我會再去找你。」
語畢,臣在下方畫出了有點不太一樣的陣型,只隔看眨眼的功夫之後,我們就被傳到醫療班的大門口。
跟之前看見的狀況不太一樣,這次被傳來之後,我大吃了一驚。因為原本看起來像是很悠閑的醫療班總部外牆血跡斑斑,黑色與紅色的血像是廉價的顏料被潑灑在牆上、地上,中指的樹木也大多被折斷,草地燒焦坑坑疤疤,看起來一片慘狀。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剛剛不是有傳情報過來說公會跟各地種族都被攻擊嗎,當然醫療班移動也是首當其沖,先斷絕後援他們才可以攻擊前線。」臣用著很淡然的語氣說著:「所以剛剛在學院裏面醫療班才沒在第一時間到,之後來的人就是直接從鳳凰族出馬了。」
我們跟在他後面他國了被破壞的凹凸不平的道路,四周有一些袍級在走動,也還留有一些鬼族,那些袍級正在將殘余的黑色鬼族給清理幹淨,看起來也是差不多告一段落的樣子。
走到了醫療班大門之後,臣告訴了門邊的人,我們便順利的進入到裏面。
像是整個世界的嚴重傷患全送到這裏了,濃濃的血腥味飄散了真個空氣,踏出第一步就已經環繞四周,滿漲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皺起眉,有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才走沒兩步,旁邊的五色雞頭發出了聲音。
「喂喂!你誰啊!本大爺是你可以碰的嗎——」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藍袍的醫療班正在拉著五色雞頭說他傷勢很嚴重,要快點就地解決……不是,要先做療傷。
接著是五色雞頭完全不肯配合的掙紮。
安安靜靜的走過去,臣在我完全沒注意到的時候突然抽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銀色花瓶,用很有氣勢的方式朝五色雞頭的腦後砸下去。
「啊靠……你襲擊本大爺……」
匡的一聲,花瓶滾了兩圈,五色雞頭也跟著昏倒滾了圈。
……
鐵的?
你太狠了,你居然拿鐵花瓶打人,這是謀殺吧!
我看著眼前的臣,突然覺得這家夥無限可怕。
那個醫療班對臣比了個拇指,把人拖走了。
「走了。」拍了拍手,臣撿起了鐵花瓶放回去旁邊的柱子上:「還是你也想順便在這邊一起治療?」他眯起眼睛,讓我感覺到後面好像有好兄弟一樣,氣溫驟降。
「不麻煩您了,謝謝。」我還想活,而且我覺得我的毛帶應該已被打之後腦漿跟腦骨都會飛走。
我沒有五色雞頭那麼強壯啊!
臣瞄了我半響:「開玩笑的,你該去的那裏有安排醫療班幫你治療。」
……安排好你還用鐵花瓶打昏五色雞頭?
這真的叫做開玩笑嗎?
懶得跟我多扯什麼,臣領著我饒了好幾條通道之後,轉到了一條幹淨到幾乎透明的白色長廊,然後在長廊的盡頭我看見了早一步來到這裏千冬歲,他的衣服占著血沒有換過,身上的傷口也未包紮過,而萊恩站在他旁邊,罕見的沒有消失在空氣當中。
空氣當中充滿了不安,就算是我也可以感覺出來。
臣就站在走到的入口,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我:「要換地方的時候我再來接你。」說完,他轉頭離開了,完全表示出帶路者的身份。
我站在最前面,看著最後面哪兩個人。
沾血的紅袍幾乎染成深紅近黑的顏色,白袍上面斑斑點點的、黑色紅色交錯,在這種幹淨到連空氣都想是沒有雜質的地方看起來格外的突兀。
雖然,我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用力深呼吸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在我他出步伐的時候,他們注意到我,兩個人都轉過頭。

「漾漾。」千冬歲擦著臉,看起來還是很疲倦也很焦急,「不好意思……」
「夏碎學長呢?」遞了手帕給他,我轉過去看著萊恩。
「還沒出來,聽說傷勢很嚴重,剛剛有進去的另外一個鳳凰族的人。」拍了自家搭檔的肩膀,萊恩顯得比較陳偉了一點:「不過應該是有救。」
「我哥絕對要得救!」千冬歲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抓住萊恩的手:「明明那時候該死掉的人是我吧……為什麼他跟他母親一樣都要多管閑事……父親被殺死就算了,我也沒有關系……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哥要當我的替身……」顫抖的語氣,抓緊了白色的不了的手指送了有放,像是承受太大壓力解除不了一樣。
「為什麼他要當替身……」
走廊上回蕩著千冬歲的問句,我跟萊恩都沒有開口,或許他跟我一樣不曉得要怎樣跟千冬歲說話,而且我們也沒有辦法接話。
該怎麼說?
我突然想起了在湖之鎮那天晚上,夏碎學長告訴過我的那些話。
然後,所有人都沈默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獲取其實並未過很久。
白色走廊盡頭的牆面突然劃出了銀線,然後拉出了道像是門一樣的框,線畫完成的同時那面牆也開出了口。
「跟紫袍來的幾位嗎?」有個藍袍從那個口探出來。
「我哥怎麼樣了?」
千冬歲直接搶過去,差點把那個人給揪起來,不過被萊恩制止了。
「呃,請冷靜點。」那名醫療班人員咳了一聲,然後攤開手,有個小小光球出現在他手掌上跑出了很多字體:「是這樣的,那把黑刀鑒定為高等鬼族兵器,是用詛咒與黑暗氣息鍛煉而成的,目前這位紫袍傷勢太過于嚴重且黑暗氣息難以拔出,我們展示將那些東西包含詛咒封在他的右手,治愈其他的傷勢必須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那代表什麼?」萊恩眯起眼,開口詢問。
「這位紫袍可能有長時間需要在醫療班中進行調養,黑暗氣息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而且我們必須追蹤他身上的邪氣和詛咒,避免他成為鬼族的一員。」說完,醫療班人員收起了手上的光球然後讓開了身體:「在轉換房間之前,你們可以先進去看看他,我想他應該還未入睡——」
話還沒說完,千冬歲直接把擋路的醫療班給推到旁邊,人就沖過去了。
「呃,不好意思。」一遍道歉,我跟萊恩也追著跑了進去。
踏進了不同空間之後,我先看見的使很多透明的球體漂浮在半空中,大概都是巴掌再大一點,有點長著濃濃的血液,有點裝著不明黑色液體,有的裏面是別種顏色的,也有設麼都沒有到處飄著,快碰到人之前便自動閃開。
四周氣溫偏低,比外面更冷了一點。
在那些球體之後,我看見的是床紗,白色的連著天花板,長長的床紗一層又一層,上面印著銀藍色屬于醫療班的圖圖,隨著空氣流動像是無重力一樣稍稍漂浮著。
早一步進來的千冬歲拉開那一層層的白紗之後,突然放輕了腳步,小心的走到白色大床旁邊。
看著床上躺著的是跟他一樣面孔,那瞬間眼淚從千冬歲的眼睛掉了下來,無聲無息的滴在紅色的布料上。
像是原本要入睡的人被驚動了下,緩緩本睜開了眼睛。
「哥。」在床旁邊坐下,千冬歲抹了抹臉,放低了聲音。
眨眨眼,像是巨額的光線很刺眼死的,夏碎學長閉上眼睛別開頭,整個人的臉色幾乎要比床單還白,透明到像是隨時會消失一樣。
四周變得很安靜,異常的安靜,經到讓人不太敢用力呼吸。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當我的替身?」
過了很久都沒有人在說話。
知道我們都以為搞不好已經睡著的夏碎學長正靠眼睛之後才打破沈默:「抱歉……我很累……清楚去吧。」
他的聲音很小,笑道幾乎聽不清楚。
擦了擦眼睛,千冬歲在床邊不安的磨蹭了幾下,並沒有照他的話出去,「球球你好不好……」接近哀求般的話語散出在空氣當中。
然後,夏碎學長轉回過頭,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好半響了,才開口說話:「雖然血緣上有兄弟關系……但是實際上我們並未真的相處過……」
「很久以前,我一直希望屬于我的兄長可以回到雪野家。」打斷了夏碎學長微弱的話語,千冬歲緊緊抓著白色的床單,然後堅定的看著對哦放:「無關繼承人,為什麼不是繼承人就不可以在一起?我不明白,我也不想要自己的兄長當成替死鬼,就像我不想聽見大姨為了雪野家而死的訊息。」
頓了頓,千冬歲完全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情緒顯得開始有點激動:「藥師寺家族是替身一族,我知道曆史背後一定會有替身一族,可是我不想我唯一的哥哥去當任何人的替身,光是想到你會為了陌生人去死,我怎樣都不願意。但是……如果你要為我去死,那還不如我自己面對死亡來的好一點……我並不怕任何方式的死去……你這樣當了我的替身,讓我覺得比最殘酷的死亡犯法還要可怕……」
「我拜托你,如果討厭我……請拒絕我,在任何地方自己或者,跟別人一起都好,不要用這種方式幫助我。」
然後我想起來,其實千冬歲也不過跟我是同年的學生而已。
他們都太成熟,想的東西元啊比我們要多很多。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突然覺得夏碎學長會這樣可以跟千冬歲保持距離,該不會是因為當替身的事情爆發的時候,千冬歲可以不要這麼在意呢?
如果夏碎學長自己不說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人知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了。
他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就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千冬歲,知道醫療班的人員走進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沈默氣氛。

「不好意思,我們要將傷患移入追蹤房間,再來有段時間不會客,請各位先展示離開吧。」醫療班人員這樣告訴我們:「另外,我們在隔壁房間為各位岸炮了治療室,請先前往治傷吧……戰爭讓這裏一片混亂呢。」
萊恩走過去,把千冬歲拉起來。
「等等,等我一下。」拉著萊恩,千冬歲轉回頭看著已經把眼睛比起來的人,放大了音量:「哥,我會再來看你!我帶很多東西來看你!你等著吧!」
說完,他才擦了臉自行走出了房間。
「那個,夏碎學長,血已經被帶回來了……也在醫療班裏面,現在很多人正在救他。」趁著唯一短暫的空當,我很快的突出了想說的話。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消息一樣,夏碎學長突然睜大眼睛,掙紮著想要爬起身,不過給那個醫療班的按會床上去。
「所以,請你要快點恢複健康。」
大聲說完話騷擾完傷患靜養之後,我在醫療班瞪視下抱著頭逃出了房間。
還好,他沒丟鐵花瓶。
逃出了房間之後,我走了兩步,看見千冬歲他們在附近等我。
萊恩不曉得在跟他講什麼,聲音小小的,注意到我也出來之後就打住了:「我們先去找治療是士吧。」
他們轉過頭,旁邊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就像剛剛一樣拉出了入口。
我實在是很想問他們為什麼都知道房間門在哪裏,其本上這種東西從牆壁外表看不出來吧?還是其實我們的眼睛構造不一樣,他們連這種跟變色龍相同的道理的僞裝物都可以識破是吧?
踏入那個房間之後,果然就像剛剛醫療班說的,裏面已經安排了另外一個人跟一些藥物,因為我之前有多少接受過治療,所以傷勢反而沒有千冬歲他們那麼嚴重。
先讓給萊恩之後,千冬歲跟我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盯著他,我知道他想說點什麼話。
然而,他也開口了,聲音並不大,有點距離的醫療士應該是聽得不太清楚:「我哥……當初他們離開雪野家的時候,我直幹偷偷的在旁邊看著。他們從偏門離開,沒有人去送他們,父親連看也不看一眼……到下奶我還是不明白,明明是兄弟,為什麼不是繼承人的那一個人必須離開。家族的規定有怎樣,規定的人都死了,管他們幹什麼。」輕輕的抹著手腕上已經幹涸的血漬,他微微眯起眼,「即使被許多人排斥,但是雷多與雅多他們都可以這樣在一起相互扶持,為什麼我哥要用這種方式可以區隔我們……」
看著手腕,千冬歲的聲音慢慢的變低。
他在等我說點什麼東西,不過這種狀況下我可以跟他說什麼?
不過,我還是開口了,像是下意識一樣,根本來由計劃說什麼就拉拉雜雜的自己開始講了:「我姐其實平常蠻悍的,跟我媽媽很像,有時候我震動會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從以前到現在我都覺得我姐跟奇怪,幾乎經常不在家,回家的時候看起來也好像什麼都沒有在做一樣……不過我認識跟我姐很熟的朋友大部分如果不是很怕她就是很喜歡她。」冥玥其實本身就是個問號,跟她住在一起那麼多年,我還震動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人,「後來,我知道她和然的關系之後……其實有點生氣。因為他們都在狀況裏面,我在狀況外面,可是我想然跟冥玥應該都一樣只是不想要我踏進來這裏而已。」
仔細想想就會知道了,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很喜歡然,我們都玩在一起。
那時候的然也很喜歡我們。
因為妖師一族的關系,他把我和母親的記憶都修正了,也不再來找我們,一個人和式神住在那種大房子裏,只能用冰冷的態度去帶領族人。
冥玥一個人跟我們在一起,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沒有說,從以前到現在不知道剪除掉多少像鬼族、重柳那樣的動。
她一個人紮起保護那個家,所以我們什麼也沒有感覺。
他們都只是要其他人好好的過著生活。
後來,冥玥還另外幫我找了學校,但是我想有時候命運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忽視的,該來的應該還是得來。
我無法想象,那時候是怎樣用「初次見面」的心情來找我。
「你的嫁人都對你很好。」千冬歲偏過頭,勾起淡淡的笑:「如果我有機會可以跟我哥一起生活在一起,我會很珍惜很珍惜他,因為我只有一個兄長,再也沒有同年的人了。」
「你們現在該也生活在一起了,不是嗎?」像是思考著什麼,千冬歲突然笑開了,「對嘛,我們早就生活在一起了,為什麼之前我要尊重他的看法,他說不回去就不回去,我管他那麼多幹嘛,他是我哥對吧,沒有道理弟弟不能對哥哥做任何的舉動。」
看著千冬歲突然表現出豁然開朗的樣子,我有點愣了一下。
這位老兄,你剛剛是下了什麼危險的決定嗎?
「呃……你想開就好。」咳了咳,我有種好像把誰推入火坑一樣的感覺。
「那你們兩個准備去治療了嗎?」
出現了詭異的結論之後,萊恩突然從我們兩個中間浮出來,把我跟千冬歲嚇了一大跳,接著我們才發現不曉得什麼時候萊恩已經包紮好了,旁邊的治療士還在泡茶兼看報紙等我們講完。
「漾漾,你先去吧。」千冬歲推了推我,露出了某種笑容:「我必須好好擬定一下計劃。」
……你想擬定什麼計劃?
最後,我還是沒有問出口。
總感覺那種計劃不是人類可以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