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八節 傳奇洪門


帶著閨云龍留下的無限秘密.林東來踏卜了飛往廣州的慎月,後劉莫言與他同行.

劉莫言這個人,林東來與他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已經略微知道他的性格了,綿里藏針,看似很隨和,很好說話,但是其實心里卻自有主張,不輕易受任何外力阻撓.

這樣的人,如果是朋友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不只是糟糕那麼簡單了.

而對于他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林東來直到現在,還不能完全看穿.到最後,林東來也只能決定且行且觀之了.

"你覺得後面那個殺手是誰派來的?"

飛機網起飛沒有多久,劉莫言便轉過頭,問林東來.

林東來淡然道:"你既然能夠問這個問題,那就說明你心里已經有個某個答案.不妨先把你的答案說來聽聽."

"你還真是不肯吃虧啊."劉莫言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猜是白誓,我想你心里耳能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為什麼要這麼猜呢?"林東來反問道.

劉莫言說道:"因為在那個人自殺之後,你的目光在他所持的手槍上盯了整整五秒鍾."

林東來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你這人怎麼跟曹操一樣啊?非得別人把話徹底說穿了才肯承認."劉莫言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之所以看那把槍,就是因為那把槍跟你從白誓身上所奪的槍是同一個型號.那是特別行動隊的統一佩槍."

聽到到莫言這麼說,林東來沉吟了片刻,終于點頭道:"不錯,我跟你有著同樣的懷疑.不過.這並不算是定論.一把佩槍要弄到並不是難事.再說了,特別行動隊又不是白誓的私家軍,是特別行動隊的人,未必就是白誓指使的.就算將來有一天真相大白,發現是你指使的,我也不會有任何驚訝."

"這是當然,僅憑一把槍不能下定論,我也只是猜測一下罷

劉莫言說著,從前面座今後面取了一本航空雜志看了起來.

只翻了不到三四頁,他就聽到林東來說道:"你既然打開這個話題,不會打算就這樣結束吧?"


"沒錯,我早跟你說過了,我是個八卦的事.對于我感到好奇的事,我一般都是窮追不舍的.但是我聽你言下之意,並不想聽我講下去.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多此一舉.到頭幕,還惹你懷疑,似乎我非要誤導你怎麼樣一般."

"說是一種誤導,沉默同樣是.我判斷你是否有心誤導我,並不在你說不說話."

林東來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昨晚我看你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應該是知道了不少事情,方便的話,說來聽聽吧."

劉莫言把雜志合上,看了林東來一陣,然後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對于白誓這個人,我起先跟他不要說熟悉,就算連面前沒有見過,算是真正的素昧平生.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們共同飛來西安的專機上.所以,我除了覺得他為人比較倨傲和裝逼之外,並沒有更深層次的認識.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我不由得對他很好奇,我于是四處打電話去了解了一下他的情況."

"結果如何?"

"白誓不過是個普通角色.不過他的背景卻大不簡單."

"怎麼說?.

"劉著堂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劉君堂?"林東來想了好一會之後,才想了起來這個名字,"我曾經聽何為提到過這個名字,不過他卻是諱莫若深,點到即止."

"那是自然的,為尊者諱,何為起家,完全是靠劉君堂背後支持,而劉君堂為人又極為低調,很不喜歡身邊的人傳揚他的名字.在這種情況下,他區區一個劉君堂的小兄弟,又怎麼可能在你面前講太多他的

"何為是堂堂粵河集團的董事長,執掌著接近七百億的資產,竟然還是劉君堂的小弟?那這劉君堂究竟是什麼人物?"

"你聽過洪門嗎?"劉莫言又問道.

"當然聽過."林東來點頭道."中國的幫會勢力,數百年來都有紅花綠葉白蓮藕的說法,所謂綠葉,指的就是青幫,白蓮藉就是白蓮教,而紅花,就是洪門.三大傳承數百年的幫會中,又以洪門為最大,也淵源最長.到今天,青幫和白蓮藕都已經幾近銷聲匿跡.只有洪門依然屹立不倒,不僅在國外華人中廣為流傳,勢力頗大.即使是在國內,也能夠脫幫立黨,以致公黨的形式存于中國決策圈內,堪稱是中華第一大會."

"致公黨雖說是以洪門致公堂為基礎組建,但是在政壇混跡百年之後,早就洗盡了地下世界的成色.成為了一個政黨,雖然算是白洪門的一個分支,但是現在跟正宗洪門已經沒什麼關系了."

聽到劉莫言這麼說,林東來不禁淡淡地笑了笑,"連白洪門和黑洪門你都分得出來,看來你的業務還真是不錯."

"過獎了,既然那麼薪水.我肯定會交足功課的."劉莫言拱了拱手,然後繼續說道,"所謂白洪門,就是洪門總會為主干散下來的各堂,一般都是以工商為主,已經跟地下世界沒什麼區別了.而黑洪門則有一全忠義總堂,忠義總堂的總堂主,就是黑洪門的最高領袖.忠義總堂下,共有八個分堂,以古代八大神獸之名取之,名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餐餐.拔枕,窮奇八堂.這八堂之中,以青龍堂的勢力為最大,而青龍堂也是唯一堂部設在國內的分堂.


聽到這里,林東來終于有些明白過來了,"莫非這劉君堂就是青龍堂的堂主?"

"沒錯."劉莫言點點頭."要說全中國真正最大的地下領袖是誰,那就莫過于劉君堂.只是當年吃了聲名遠播的虧,現代洪門已經很注意隱匿形跡,他們也不再組織大規模幫會.而針州司接控制眾多幫會的頭目的形式來建古實力.正是因為"式,使得他們不但可以掌握巨大的地下勢力,對地下世界保持足夠影響,卻又無法遭到官方的打擊.而且黑洪門跟白洪門分流而不分人,很多人都是在黑洪門和白洪門兼而有之,黑白相間,讓人難以下手.尤其是當年改革開放的時候,眾多外商對國內的政治環境都抱持著相當的疑慮.正是在洪門的幫助下.才吸引來大量外資,使得我們的改革開放順利進行

說到這里,劉莫言點了點頭,"你可知道當初當一個訪問中國的外資商團的牽線人,是何許人?"

"真不是劉君堂?.

"正是,那時候他才三十二歲,正當年富力強,洪門派他利用洪門商業資源,回國投資,報效國家.而他回到國內處理完相關事宜之後,馬上就飛報當時在美國的總部,建議在國內建立分堂.一周後,青龍堂就遷往中國.五年後,劉君堂升任青龍堂堂主.至今已經近三十年.在這三十年里,劉君堂一方面不分南北,大肆吸納地下普英份子為他效力,一方面利用改革開放的時機.大牟其利.與此同時,他還拿出大筆金錢來解決京中的各派人士.凡是有人有需要幫忙的,只要找到劉君堂.多少總會得到一些資助.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三十年來,劉君堂樹大根深,勢力幾乎難以動搖.而其政商人脈.放眼神州,沒有幾個人可以與之匹敵.黑白兩道,只要他願意出手,幾乎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就連嚴打的時候,公安部都會有人預先給他放話,意思就是讓他預先安排最核心的干部避開,以免屆時產生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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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以林東來之能,聽完劉君堂的介紹之後,也不由得背上微微發

逢文亮英雄一世,在的下世界一呼百應,在林東來崛起之前,中華之內,幾乎無人可以匹敵.但是他如果跟劉君堂這樣的人比起來.恐怕也只不過是一屆莽夫罷了.

可以說,劉君堂所達到的境界,幾乎已經到了林東來所想達到人生境界的極致.

對于這樣一個人,林東來又如何能不心中駭然?

"這樣的人,簡直可以以一己之力跟維利會對抗了

林東來心中這樣想著.看向劉莫言,"莫非白誓的後台就是這劉君

"沒錯劉莫言點點頭""正是他.

"一個地下世界的領袖.居然指定官方管理地下世界的人選,這不是荒天下之大謬嗎?"林東來不解地問道.

"在我們看來,劉君堂是地下世界領袖.但是在有些老人家看來,他更是一個愛國義士.而且,這;十年來,劉君堂也確實對國家貢獻良多.再者說,世上本來就黑白不分,劉君堂的為人處事也好,對于國家社稷也好,他所做的事遠比很多白道的人要上到得多.他說的話,有很多老人家還是很聽的進去的.更何況,特別事務司做很多事情本來就上不得台面,很多時候確實也需要青龍堂的協助.在這種種種背景下,劉君堂在特別事務司有所發言權,也就不意外了

聽到這里,林東來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有些事你可能還沒有說明白吧?"


"哦,,?"

"特別事務司分為特別內務處和特別外務處.相對于特別內務處來說,特別外務處需要劉君堂的地方,恐怕比特別內務處多得多吧?特別事務司與其說是給劉君堂面子.莫不如說是唇齒相依吧?.

"呵呵,那是自然."劉莫言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劉君堂身為洪門領袖,國外的人脈跟國內相比不遑多讓.特別外務處確實有許多要仰仗他的地方."

"好吧,言歸正傳,白誓跟劉君堂是什麼關系?"

"白誓從前是劉君堂在河北的一個辦事處人員,本意是想要加入地下世界,混個百萬富翁了此余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劉君堂偏偏看上了他,並且將他選為自己的十二個白道聯給人之一.再後來劉君堂更是推薦他進入特別事務司,十年間就升到了現在的特別內務處處長的位置."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閏云龍是劉君堂指使白誓殺的?"

"當然不是,你有所不知.逢文亮雖然不是劉君堂培養出來的.但是逢文亮劉君堂的關系很好,每次進京,逢文亮都會去看望劉君堂.而且,劉君堂還多次出面,讓白誓不要太過難為逢文亮.閏云龍之死毫無疑問,是跟逢文亮有關.而逢文亮跟劉君堂的關系如此之近,劉君堂怎麼可能派人去殺閏云龍呢?"

林東來搖了搖頭,說道:"就算關系再好,為了利益,或者為了什麼不可泄露的秘密出手殺人.也沒有奇怪的.所以你的這個推論,不成立

"沒錯,如果只是憑逢文亮跟劉君堂的關系好,就斷定劉君堂不會派白誓殺逢文亮,那太武斷了.但是,如果你知道,劉君堂正在秘密運作,准備在半年之後,不著痕跡地把白誓換下,你又會做何感想?"

"我的感想就是這太扯了."林東來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你所說,劉君堂勢力如此之大.而白誓又是他一手扶起來的,那他要換白誓,又何必秘密運作,而不直接大張旗鼓的干呢?"

"你不記得嗎?白誓曾經擔任過劉君堂的聯給人.這個位置很敏感,白誓很可能知道劉君堂一些不想外人知道的東西.所以劉君堂並不願意正面得罪他

"照你所說,這一切都是秘密運作的東西,就連白誓可能都不知道

".

"他當然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那怎麼還叫秘密運作?"

"既然是這樣,那你怎麼會知道?"

"我?"劉莫言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知道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