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會聚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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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這一行雖然總共只有十一人,但他們全是天山年輕一輩的傑出代表:有天山項掌門的獨子項宵云,大弟子嚴烈風,還有鄭飛雨、何劍銘、厲行空、張天華、楊風鈴、南宮芸、陳驕這九人。如果不是葉清突然退出天山,想必她必定也在其中。

上官靈一行人繞過一條繁華大街,走進城內一片幽靜的樹林,一座占地極為寬廣的院落躍入眼前。花崗石鋪成的大道一直通向院子大門,兩旁挺拔的銀杏整齊待立,環境格外清雅。走近院落,大門外立著二座威猛的石獅,台階上早已站著二排靈巧的丫鬟和下人。見到他們到來,一位管家早已迎了上來,寒喧幾句這才領著眾人邁進大院。

隨行的楊風鈴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抬頭看了一眼門匾,嬌聲嚷道:“師傅!碧清園還不錯嘛!嘻嘻……”

走在前面的上官靈搖了搖頭,她總拿這個可愛的徒弟沒有辦法。練功還要逼著哄著才能見她用功,否則一會兒就跑出去玩到天黑才返回。好在楊風鈴的資質還是非常不錯,要不然也輪不到她出來闖蕩江湖了。

碧清園是天山劍派一名弟子捐獻的物業,到了此處,也算是半個家了。眾人各自找到相應的住所安頓下來。上官靈和自己徒兒在一個臨水小榭住下,門廊外是郁郁蔥蔥的花圃,雖然沒到開花季節,但仍然填添了不少綠意。

回到臥室,上官靈獨坐梳妝鏡前,緩緩解下面紗,望著鏡中的人兒,癡癡想著自己的心事。

楊風鈴早已見慣她獨自發呆,乖巧的來到身後幫她解下云鳳紋金簪,從銅鏡中看著她絕世容顏,嬌聲笑道:“師尊啊!……我早說了吧?就算你蒙著臉又怎樣?人家還不是照樣看著你發呆!”

上官靈突然轉身嗔道:“呔!……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多舌起來?當心你的天華哥哥不敢娶你……”說完自己也卟哧一聲笑出聲來。

楊風鈴本來也想取笑自己師尊半年來經常失態,卻又不敢太放肆。雖然發現上官靈近年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容易接近,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師尊。只是“咯咯咯”一陣嬌笑道:“我才不喜歡那個大笨瓜呢!……又比不上項師兄的穩重,又缺少華麟那種靈動。……哼!我討厭他!”

上官靈聽聞“華麟”二字,嬌軀微微一震。回過頭來,望著鏡子中自己的容貌,心里暗暗勸自己道:“不會的,那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她又想到那個美麗的夢卻時常在深夜襲上心頭,偏偏自己又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場景那身影經常使自己某處激情暗湧,一想到這,不禁感到臉上一熱,連忙站了起來道:“鈴兒!快去打坐練功,明日我帶你出去看看成都的人情事物!”

楊風鈴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師尊竟會破天荒帶自己出去玩,不禁“啊?”了一聲,這才雀躍著向房內跑去。

上官靈回頭看著鏡中自己的身影,臉上升起一絲甜甜笑意,喃喃道:“你說得對!人之所以年輕,是因為她的心態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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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劍乘風,華麟攜葉清順著長江上空飛往蜀地,經三峽群山,看萬里山河盡收眼底。因為學會了禦劍術,原本二十幾天的路程五天便已趕到。屈指一算,離十二月初五在“逸仙樓”會合還有十天左右時間。經過這幾天一番苦練修真功法,以及不斷練習禦劍之術,華麟和葉清的修為又有長足進步。

清晨行人稀少,華麟帶著葉清在成都東南面八里外緩緩降落。剛走上官道,正巧遇到一隊商旅經過,只聽見其中一位押鏢的漢子向他的舵主訴苦道:“老大!……太累了,能不能休息幾天呀?一天到晚走同樣的路線,押了不下十趟貨物了,你看看弟兄們都快變成肉干了……”

華麟和葉清站在路邊聽到那埋怨的聲音漸漸遠去,哈哈笑道:“清清!你知道嗎?我以前也打算去鏢局試試身手呢,還好沒去。哈哈哈……”

葉清向來知道公子什麼事都想去試試,心想估計每個執绔子弟都有這種想法吧?當然,在所有執绔子弟之中,麟少是最好的一個了,因為他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

倆人終于來到城門口,駭然發現一大早就排起了長長的進城隊伍。華麟嘻嘻哈哈牽著葉清走近城門,在告示榜前站了好一會兒。指著一塊最醒目的粘貼欄道:“等大哥和二哥來到成都,我就把血魔的畫像貼在這里。嘿嘿……”

看到公子得意地比劃著,葉清暗暗想笑。回憶起小時候和麟少曾在城門口貼過一張告示,上曰:丟失木馬一只,拾到者速與華府聯系。當晚,華府果然收到許多可愛的木馬,甚至還有二匹真正的戰馬呢!


正當葉清還在想著陳年趣事,一名官爺上前抖開一幅畫像,在背面刷了刷糨糊,啪的一聲貼上牆去。上書:通緝令:江洋大盜羅小紅,六月初四在揚州府盜竊官銀三萬兩,後拒捕受傷逃脫。七月廿六又在江甯妓院滋事傷人。現官府全力通緝此人,緝拿者賞銀五千兩。提供其行蹤者,抓獲歸案後賞銀一千兩。特此公告!

華麟仔細一看人像,哈哈笑道:“清清!你快來看呀,好像這家伙在哪里見過?”

葉清仔細一分辨,也笑道:“源理鎮!那個罵你靈兒的家伙?”

華麟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就是他!咦?等等……靈兒?靈兒是誰?……喂喂……別走呀清清!”

原來葉清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想生氣,嘟著嘴轉身就走。哪知,那個粘貼通緝令的官爺也追了過來,而且還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們都給我站住!”

華麟和葉清都回頭看來,那官爺打著官腔道:“知情不報當屬違法行為,立刻把羅小紅的所在地點供出。否則按……同謀……罪……論……處……”

華麟和葉清發現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雙眼直直瞧著葉清的粉臉不肯眨眼。華麟罵道:“滾!……瞧你那熊樣?”

葉清中指一彈,一縷勁風制住那官爺的穴道,將他一臉色迷迷的模樣當場定格在原地。卟哧一聲嬌笑道:“活該!”

華麟也是一陣哈哈大笑,隨著葉清一起步入成都城內。只見街上到處都是背著各式兵刃的武林中人,葉清楚眉道:“糟了!恐怕又找不到客棧了,那什麼“逸仙樓”只怕早就沒有上房了,我們怎麼辦呢?”

華麟也頗覺為難,見前路走來一個低著頭想心事的江湖中人,連忙上前問道:“打擾兄台片刻,還請問逸仙樓怎麼個走法?”

那江湖漢子抬眼瞧了華麟一下,沒好氣道:“干嘛?你還想上逸仙樓?別做夢了!”

華麟聞言,苦著臉轉頭對葉清道:“看來真的滿了!”

誰知那江湖漢子又補了一句:“滿了?不可能!……整個成都恐怕只有逸仙樓最為空閑。”說完正要離開,葉清卻剛好隨著華麟上前二步,嬌聲問道:“既然沒滿,怎又說我們上不了逸仙樓呢?”

那江湖漢子一見到葉清那傾城芳容,頓時忘記自己要去何處。華麟狠狠拍了他一下道:“喂!兄弟,既然客房還沒滿,快告訴我怎麼走啊?”

這漢子這才回過神來,汗顏道:“向前走二條街,左拐進入主干道,再一直朝前走,路邊一座最為高大的豪華酒樓便是。”

華麟連忙稱謝,正要攜著葉清離開。那漢子卻又追了上來,連連道:“你們是剛來成都的吧?……要上逸仙樓必須備有名貼才行,憑二位的身份恐怕不在他們招待的范圍之內。”

華麟笑道:“在這世上,還沒有我上不去的酒樓!”說完領著華麟和葉清就朝逸仙樓方向行去。

那漢子輕蔑一笑,卻又追了上來道:“等等,在逸仙樓,錢再多也不管用的。這樣吧,我還是帶你們去見識一下。等會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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