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月夜城游記 第七百四十七章 異變?複仇?

第七百四十七章 異變?複仇?

細腰舞插眼用的匕首似乎不是什麼珍貴裝備.插完眼也不要了,就那麼留在了礦工的腦門上.礦工現在像是沒了語言功能一樣,只是嚎叫,一邊狂甩著腦袋,那綠色濃稠的血液從眼眶中不斷地被甩出,匕首也一點一點地被這樣甩著退了出來.

"雙炎閃!!"顧飛提劍又上了,在專業人士眼中,此時礦工周身都是破綻.吟唱了法術一劍劈中,礦工奮邊朝這邊一甩腦袋,插在眼中的匕首粘著一團綠呼呼的東西朝顧飛臉上飛來.顧飛側頭閃過了匕首,卻無法避免被那綠色的玩藝濺到.

口水都有傷害,更何況這更惡心的玩藝,顧飛只覺得臉上似有一點灼燒的感覺,生命開始以一秒一跳的方式下降.

"這綠色的玩藝帶毒的."顧飛對三人說,回頭一看,那三人似乎都沒有要再上來動手的意思,遠遠地在旁邊觀望著,聽到顧飛的提示,細腰舞急忙扭頭望向兩人:"怎麼樣?我有沒有被濺到?"

禦天神鳴近距離地,仔細地把細腰舞觀賞了個遍,搖頭說:"沒有."

"還好.惡心死了." 細腰舞松了口氣,剛才插礦工左眼時那血噴出,就把她嚇了一跳,慌得只拿回了舞風,插眼的匕首也不要了.其實這匕首雖不及舞風,但也是不錯的極品了.此時得知自己臉上沒有粘到那惡心的玩藝,細腰舞急忙就去撿裝備了.

顧飛繼續與礦工纏斗著,但細腰舞那插眼一刀,像是打開了礦工的什麼開關似的.自此每一次攻擊上去,礦工都會慷慨地飆血,就連自己折斷關節發動攻擊時,也要伴隨著這些毒血飛濺.顧飛知道厲害,但這種攻擊實在捕捉不能,盡最大努力,還是時不時會粘到一些.

顧飛不得已,放慢了攻擊了節奏.經研究發現,這毒血的傷害雖然有時限,但卻是可疊加的.疊加較低時,顧飛靠自己每秒的生命回複還可以支持,疊得太多就有些抗不住了.四人里沒有牧師,這種持續傷害,退出戰斗吃食物也是不管用的.每秒一跳的傷害,會把吃食物的效果打斷.

"血成濺,小心被濺到."顧飛又提醒三人.

"當然."三人點頭,他們依然保持著之前觀望的姿態,竟然絲毫沒有要上來支援的意思.

"我說,如果你們有生命回複的裝備.還是可以來試試的."顧飛郁悶.

"沒有."禦天神鳴和席小天說.

"不要,好惡心."細腰舞說,她是什麼裝備都有的,但眼下這戰斗不是實力問題,是這怪的素質問題,又吐口水又亂灑狗血,太沒有紳士風度,細腰舞很不喜歡.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吧!"顧飛說.

"千里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禦天神鳴轉職啦啦隊.

"看這怪."席小天總算還干點實事,細心觀察著道:"你每次砍出來的傷口,他濺完血後就會自動還原了."

"哦?自動複原嗎?"顧飛心念一動,揮手從口袋里又掏出一件家伙,正是具備"阻止再生"功能的神聖的炎之洗禮.

一刀砍上,傷害雖然和暗夜流光劍不在一個級別,但這怪被攻擊就出傷口濺血已成了一種習慣,傷害是多是少他倒是不在乎的.中這一刀,濺完血,顧飛死瞪著這傷口,結果,傷口依然固我,灑完血後就自己慢慢地愈合了.

"沒用啊!"顧飛郁悶地收起了炎之洗禮.

"你現在的攻擊.對這怪有傷害嗎?"三人漸漸了起了疑惑.看似一擊一個傷口,但這傷口似乎根本就不是砍出來的,而是這怪借被砍的力自己裂出來的,就像他自己折斷關節一樣.顧飛和他也糾纏了數分鍾之久,雙炎傷不斷,以顧飛的傷害,就算是個BOSS,也應該磨掉不少生命了,但看這礦工,依然精神抖擻,嚎叫聲中氣十足,骨折灑血依然不見含糊.

"肯定不是這樣直接打倒的,一定要找到什麼訣竅."席小天說.

"對,或許是需要幾個人來幫忙."顧飛對三個家伙光看不練很有怨念.

"禦天,你回礦場那邊,看看這任務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席小天說.

"我啊?那個,這任務是千里的啊!我去有用嗎?"禦天神鳴表示疑惑.

"或者我們同一行會還行,但千里其實是重生紫晶,我們是非常逆天不是嗎?"禦天神鳴繼續補充.

"更關鍵的是礦場怎麼走其實你已經迷糊了對吧?"顧飛也幫他補充了一條.

"我們說好的……"禦天神鳴郁悶地給顧飛一條消息.

"那個誰,你去礦場看看吧!"顧飛重派人手.


"誰是那個誰啊?"席小天不爽.

"誰搭話就是誰."顧飛說.

席小天無奈,動身去了云端礦場.顧飛繼續與怪纏斗,禦天神鳴繼續吶喊助威,細腰舞繼續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自己身上有沒有沾到那怪的惡心玩藝.

礦工的攻擊方式雖不合常理,但畢竟是系統,顧飛纏斗這麼久,漸漸已經看出端倪,應付起來也算比較得心應手.只是糾纏這許久,顧飛也漸漸覺得要殺死這怪或許真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段,單靠傷害的輸出怕是不夠的.

細腰舞檢查了裝備一百八十遍.終于確信自己一點惡心的東西也沒有粘到,這才開始專心留意戰斗,看了會突然說:"你任務提示不是說要阻止嗎?阻止不一定是要殺死吧!"

顧飛一想,倒也是,點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麼?你問問他."細腰舞說.

"哦?"顧飛怔了怔,于是一邊砍怪一邊問話:"你想做什麼?"

"工程……"礦工咧著嘴含糊不清吐了兩個字.

"工程什麼?"顧飛一邊問一邊給了他一劍.

"失誤……異變……複仇……"礦工斷斷續續,又吐露了三個詞.

"不會說話了?"顧飛納悶.開始剛說吉爾基諾死掉的時候,這怪說話還挺順溜的.

"複仇……複仇……"礦工開始反複念叨這個詞,狂灑綠血.

"嗯,很簡單嘛!他們做什麼工程,然後工程中發生了什麼失誤,比如核原料泄漏什麼的,然後他就被感染了,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怪模樣,然後他就要複仇.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細腰舞說.

"複什麼仇?怎麼複仇?"顧飛追問.

"複仇……複仇……"礦工繼續念叨.

"這任務到底什麼情節啊?"顧飛抓狂.戒衛隊初把他派出時,就是找人,營救這類不需什麼複雜情節的任務,但到了助手這一環,突然有了故事背景,實在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工程是什麼工程?之前有提到嗎?"細腰舞問.

"沒有啊!咦,等等……是不是和云郊湖底的那個洞有關?"顧飛突然想起.

"洞?"

"云郊湖底部,有一個洞穴,我們一路任務找到的就是那個地方,開始洞口是用'水之結界’的法術封印住的.後來想辦法打開了……這洞應該是任務情節里的重要部分吧?但之後想繼續的時候吉爾基諾死了,然後突然就到了找他的助手這一步."顧飛說.

"這麼說,他這助手也知道那洞有什麼名堂?"

"云郊湖底的洞你知道嗎?"顧飛問礦工.

礦工不答,但臉部明顯抽搐,顧飛的問題明顯是戳到了讓他敏感處.礦工突然一聲怒吼,攻擊猛然間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快加的快速起來.

"我x……"突然的爆發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顧飛這一下閃得狼狽.礦工的胳膊這次不是折斷,而是突然伸長.而他這伸長一點也不可愛.只見那胳膊上骨肉筋皮完全分離,就這麼一層一層滑落,將胳膊拉扯出了一個長度.翻出的皮肉淌著濃稠的綠汁.時不時還泛起兩個泡.

"嘔……"細腰舞又受不了了,連忙把頭轉向一邊.禦天神鳴此時總算像個男人了一下,一看這怪又出怪招,估摸顧飛又要吃虧,連忙搭弓放了一箭.這箭正中礦工肩頭,礦工中了這箭,那伸長的胳膊也不由抽搐了一下,險些就揪到顧飛的這一抓也稍稍偏離了一些.顧飛二話不說,突然一個瞬間移動,沒有逃,反而是朝前閃了兩米,跟著揮臂挑起一劍,口中大唱雙炎閃,砍得正是礦工這手臂惡心伸長後,骨肉相連的一個薄弱處.

一道火光直飛而起,礦工這個連接的所在果然是一大弱點,竟然真被顧飛給砍斷.脫離了的部分立刻成了一灘死肉,吧唧一聲掉到地上,繼續腐爛,冒泡.

礦廠的右手,赫然已經只剩一骨骷髏,剛准備放第二箭的禦天神鳴,被這一幕都駭得不敢動了.顧飛真是膽大,揮著劍對著礦工那已經沒有皮肉包裹的骨骼一陣敲打,聲音刺耳之極,而這家伙的骨骼顯然並不怎麼堅韌,在顧飛並不力大的敲打下,碎骨四濺.


"這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戰斗了……"禦天神鳴把弓收起來了,他決定把這惡心的榮譽全部留給顧飛.

細腰舞剛剛扭頭,平複了一下心情,對那骨肉相連的長臂做好了心理准備,于是回過頭來准備觀戰時,結果就看到了地上一攤死肉以及被顧飛砸得亂飛的碎骨……

"我真的不行了……"細腰舞徹底把身轉過去了,系統已經給她警告了,一堆醫學術語,反正就是你再這樣就強行斷開你.

顧飛一通敲打,徹底廢了那怪的右臂,與此同時一直小心戒備其左臂.如果也玩伸長的話,顧飛准備故技重施.結果礦工沒有給他這機會,左臂繼續使用折斷攻擊,但顧飛受了啟發,細心打量他每次折斷攻擊時的斷口.終于,左臂又一次折斷攻擊時,顧飛抓住契機,飛快劍尖一挑,那連接處果然脆弱,礦工的左臂這次是連骨頭帶肉飛出去了.

兩只胳膊都沒了的礦工,依然不知退縮,揮舞著兩截斷臂向顧飛嚎叫著,模樣看起來倒也淒涼.顧飛長出了口氣,退開數步望著那兩人道:"算不算是解決了?"

"怎麼了?死了?我怎麼聽到他還在叫."細腰舞問.

"別回頭."禦天神鳴忙道,"除非你想接受活著被分尸的畫面."

"我們離開這吧……任務不要做了."細腰舞提議.

"我現在問你,你准備怎麼複仇?快說話,不然把你的牙打光."顧飛還在威脅.

"沒人性啊!"禦天神鳴連連搖頭.

"複仇?複仇!"礦工似乎已經只會說這兩個字.

"嘿,我找到東西了……"這時席小天的聲音傳來,她正中礦場的方向飛奔而來,她這一去居然真的有發現.

"真的,可以結束了任務了嗎?"細腰舞聽到席小天的聲音,驚喜.

"你做了什麼?"席小天跑到跟前,看到沒了雙肩,卻還在掙紮游走,企圖攻擊的礦工,駭然道.

"你做了什麼?"顧飛朝席小天身後一望,席小天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身後引來了無數了玩家.

"沒辦法……那里被戒嚴了……我能混進去,撿到了這東西,然後就被人察覺了."席小天無奈道.

"這是什麼?"顧飛問.

"現在就談論這個?"席小天手里抱著的是一個鐵盒,而她的身後,追兵越來越近.

"那這個怎麼辦?"顧飛指指礦工.

"從字面上來說,你已經阻止他了!離開吧!"細腰舞大喊.

"好吧……撤……"顧飛點頭,四人拋下礦工閃人.大伙玩家趕到,都被這個怪物礦工嚇住.

"這是什麼?"大家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千里一醉他們到底是搞什麼任務?"各行會都在疑惑.

收到千里一醉出現在云端礦場時,各行會都極其重視,全部都有派人來.他們未必是想和千里一醉戰斗,卻是意識到了千里一醉的突然出現不是沒有理由的,或許會有什麼大型任務,所以紛紛派人來一看究竟.結果此時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個怪物.

"它走過來了!"玩家們驚叫著,礦工怪物此時轉了頭,搖搖晃晃地朝他們靠近著.

"攻擊,攻擊!!!"任誰都不會認為這怪會是大家的朋友,一人下了指令,所有玩家支持,各種法術,攻擊,紛紛招呼上去.

礦工怪物大聲嚎叫著,逃離的四人聽了心下都是一緊,回頭一看,也瞅到他正在經受著大量玩家的攻擊,叫聲越發地淒厲,但越來越是沒力,終于,完全消失在了礦野之上.

"死了?"顧飛感慨,"果然還是人多力量大啊!"

"被你弄成那個樣子,不死也沒意思了."禦天神鳴說.


"玩家好像沒在繼續追了."顧飛看著說.

"難道那貨爆裝備了?"禦天神鳴有鷹眼,看得出那片玩家似乎有點小騷動.

"靠,不會是關鍵的任務物品吧?"顧飛說.

"那現在也遲了……"禦天神鳴歎息.

"你撿到的是什麼?"顧飛問席小天.

"我還沒來及看,但我想應該有點關系,我是在我們遇到他的地方挖到的."席小天說.

"哦,看看."

鐵盒肮髒而陳舊,但輕輕一掀便已被打開,合口處明亮照人,不知是被人多少次開了合,合了開才能摩擦成這樣.

"一串項鏈."席小天拿起盒里一串東西.

"是什麼?"顧飛問.

"一串項鏈啊!"席小天說.

"我是說系統給它的名字."顧飛說.

"說了啊,一串項鏈."席小天說.

"哦……"顧飛郁悶,系統老搞這名堂.

"還有這些!"禦天神鳴手快,盒里余下的東西全被他撈了出來,是許許多多的小紙片.

"下課去山上嗎?"禦天神鳴拿起一張念.這一句下面,不一樣的字體,緊接著一句:不,我得去幫老師分析莫爾干斯山的礦物樣本.再下面:老師最後好像對礦物質很感興趣?之後:似乎是的.之後:是想找出新的建築材料嗎?之後:我也不知道.

"這個……不會是課堂上兩人傳來傳去的小紙條吧?"禦天神鳴驚訝.

"其中一個應該是這怪物,另一個……大概是他女朋友吧?"席小天拿著那串項鏈看著,並不如何精美,但無疑是女人才會佩戴的飾物.

"這里的老師,指的是吉爾基諾嗎?"

"吉爾基諾看上去不是個老頭."顧飛說.

"我聽說你也是個老師?"席小天問.

顧飛郁悶……老師是老頭,這邏輯關系顯然是不成立的.

"這里紙片還有很多,大家分開來看吧,應該會有什麼線索在里面."席小天把禦天神鳴手里的一堆紙片分成了四疊,一人發了一疊.

"這里有提到名字,柯特妮!!"禦天神鳴第一個有發現,"柯特妮,昨晚的聚會真是太有意思了."

"注意一下字體,搞清楚誰是誰."席小天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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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鍾球沒看到了..飛快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