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果武道長的話,胡斗富等人力即不由自辛地聚撫 ,連段雨毅,孫思樸和胡澤孝都不能脫俗.
福爺爺卻長身而起,說道:"如玉,是我誤了你一生,你不求名分,我反而過意不去.我武聖一生都是率意再為,唯獨在處理你的事情上未能免俗.也罷,到了垂暮之年,有機會糾正這件事情,也不失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思樸,通知你的師兄弟,日後稱呼如玉為師娘."
孫思樸的八卦之心網起,隨即又被福爺爺一句話雷得震驚當場.
顏如玉光潔的臉龐上居然出現一絲紅暈,不過確實異常堅決地說道:"阿竹,阿菊,速速通知你們的小師妹接掌豔照門,為師四十年的夙願今朝得償,你們該替為師高興."
其中一個蒙面女子說道:"師傅,您可需要操辦?"
顏如玉搖搖手,說道:"又不是黃毛丫頭,不辦了.你們師姐妹要是有心,就時常來看看為師就好,為師不用你們隨侍左右了."
福爺爺笑了笑,沖顏如玉揮揮手,說道:"如玉,墨武道長等著爆我們兩個的八卦呢,你看我門下弟子都急不可耐的樣子,想要留在這里被笑話麼?"
顏如玉臉龐頓時紅霞潮生,低下了頭,微微點了兩下.
有一個蒙面女子說道:"師傅,我們可否等墨武道長講究再去通知門外走去,一絲陽光擠破云層,灑在兩位老人花白的頭發上.耀出一絲七彩的霞光.
看到兩個老人離開,孫思樸立即湊到墨武道長身前,說道:"墨武道長,快點說說嘛."
墨武道長閉上眼睛,捋了幾下胡須,卻並沒有立即開口的意思.
胡斗富使了一個眼色,劉惠儀趕緊端上一瓶礦泉水.
墨武道長喝了一口礦泉水,這才說道:"昔年,武聖盛名初顯之際,顏如玉在江湖中的聲名也很是強勁.出于年輕人的爭強好勝,顏如玉先後找武聖比武三次,結果自然沒有打贏武聖.于是顏如玉便要求投師學藝."
孫思樸不滿意地說道:"就是這麼一個老套的橋段啊."
墨武道長笑道:"其年.武聖已經四十七八歲了,而顏如玉才年方十七.武聖惜她一身功夫,答應傳授她功夫,卻不肯收她為徒.顏如玉少女心性,以為武聖另有所圖,也就虛與委蛇地答應."
其中一個蒙面女子說道:"道長,恐怕不是如此.記得師傅曾經說過,她當年挑戰武聖前輩之前,就曾當著武林同道的面立誓,若三戰不勝,願委身為奴,是妻是妾是婢,但由武聖前輩處置."
墨武道長搖搖手說道:"武聖不知此事,就算知道,也沒有當真.其後十年,顏如玉一直追隨武聖練武,武技突飛猛進之時,顏如玉也為武聖品性所折服,一顆芳心早就暗許."
段雨毅有些意興黯然地說道:"沒創意武俠里都是這麼寫的."
墨武道長笑道:"若是按照武俠來,也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一個蒙面女子說道:"師傅曾言,她前五年等著武聖前輩表達愛意,然而武聖始終都如同木頭人一般,後來,她鼓起勇氣,向武聖老前輩表白,卻被武聖前輩逐出師門."
墨武道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算是造化弄人吧.顏如玉跟武聖表白的時候,武聖已經五十有八,即將花甲之年,而顏如玉正值妙齡.武聖前輩自然不想耽誤顏如玉,同時他與顏如玉雖無師徒之名,卻有授藝之實.武聖素重傳統,自然不能勘破,只好將顏如玉逐出,希望顏如玉成就姻緣之後再回頭來拜師."
一個蒙面女子歎道:"什麼狗屁傳統,誤了我師傅一輩子幸福,唉!練武之人本來就不需要如此執著于世俗的."
孫思樸歎道:"可惜了了,師傅等著顏如玉嫁人,然後帶著老公來做我們的大師姐,顏如玉又等著師傅回心轉意去娶她."
墨武道長道:"大致是如此吧.顏如玉滿三十之後,就開始拼命尋找武聖,甚至在武林中做了很多事情,意圖將武聖逼出來.
然而,武聖滿六十周歲之後就開始周游世界,後來才開始回國收徒,也一直都是隱匿蹤跡,這其中也有躲避顏如玉的意思吧.到了後來,要不是武聖最寵愛的小徒弟滕碧云出事了,就連我這個武聖最親密的摯友都找不到武聖的蹤跡."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蒙面女子怒道:"武聖前輩著實可恨,他老人家倒是逍遙自在,我師傅一個女人家的青春怎能隨意揮霍."
孫思樸怒道:"你師傅不找人嫁了,單戀我師傅,這也能怪我師傅麼?對我師傅客氣一點,我自認不是顏如玉前輩的對手,不過要跟你切磋一番,我倒是不介意."
蒙面女子"騰"地站了起來,卻被另外一個蒙面女子按住:"竹師姐,不必動怒.他口口聲聲把他師娘叫前輩,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師傅四十年的夙願一朝得償,我們做弟子的不應該橫生枝節."
墨武道長站了起來,說道:"因為我是武聖摯友,所以顏如玉多次找我,只是那些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武聖的蹤跡,所以與顏如玉有些交惡.沒有辦法,顏如玉投身武聖門下之前就已經武功超群脫俗,被武聖調教十年,武功更是深不可測.貧道算是苦頭吃盡了."
幾個晚輩齊齊沖墨武道長行禮.
墨武道長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們幾位,該干嘛干嘛去吧.貧道累了,需要休息了,思樸,你師傅讓你在其他峰頂多修一些石屋,畢竟武聖在江湖上,朋友比仇人多."
兩個蒙面女子立即起身告辭.孫思樸說道:"是,弟子馬上去安排."
眾人散了之後,胡斗富拉著獨孤求戰和劉惠儀,繼續下到懸崖下面開鑿起盤山道來,直到夕陽時分,幾個師伯護送著四師伯一家上山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