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曹之戰! 第五十一章 天下歸屬


"啊 "耳邊響著嬌妻秀兒的柔柔話音,江哲緩緩睜開雙目,望了眼自己懷中,近在咫尺的可人兒.微笑說道,"秀兒,什麼時辰了?"

"都快晌午了呢"秀兒用白玉般的手撫了撫江哲額頭,嬌聲說道."夫君睡得那般沉,妾身喚都喚不醒"說罷,她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低聲說道,"今日夫君感覺怎樣?"

"啊,還好吧!"江哲握了握秀兒的小手,示意她安心,隨即緩緩起身坐趟在榻上.

"那就好"半依在江哲胸前.秀兒幽幽說道,"那次真是嚇死妾身了"若是夫君有何"叫妾身"

"秀兒"輕輕拍著秀兒的後背,江哲微笑說道,"為夫這不是好好的麼?"

"癡癡望著江哲再上笑容,秀兒莞爾笑道,"也是,妾身失態了",今日夫君氣色好多了

"呵呵!"

在秀兒的服侍下江哲穿上衣衫,緩緩走到屋門處,望著屋外庭院中飄揚的小雪,微歎一聲.

"夫君是在擔憂曹公戰事麼?"秀兒盈盈走上前來,將一件外套披在江哲身上,在江哲的回望中柔聲說道,"天氣轉涼了,夫君"

"啊 "在秀兒的攙扶下站在廊中,江哲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它慢慢融化在手中,喃喃說道."五年了吧

"是五年零兩月又十一日哦 "秀兒微笑著接口道.

"秀兒知道為夫指的是什麼?"江哲微笑著捉弄道.

只見秀兒面頰露出幾許緋紅.風情萬種得望了眼江哲,輕輕依在他身旁,喃喃說道,"今年的雪,似乎來得有些遲呀,不過仍是那般美的叫人炫目,"

"幸好來得遲.否則還不知要凍死多少人"江哲微微歎了口氣.

有些時候,夫君還真是"不懂風情!秀兒稍稍有些氣悶,隨即一望江哲面色,心疼說道,"夫君.此處風大,還是回屋內坐坐吧"

"別別,讓我透透氣".拍拍愛妻的手背,江哲出神地望著漫天的雪花

"夫君喜歡看雪麼?妾身往日都不曾發覺"

"閑著無聊罷了

"呼"一陣寒分吹來,叫江哲皺了皺眉,將秀兒攬在懷中.替她擋住那一陣風.

輕咬嘴唇,感受著丈夫的細心.秀兒心中自感萬分甜蜜,柔聲說道,"夫君,還是去屋內吧.這里"妾身感覺有些涼了"

"這"那秀兒陪為夫到別處走走如何?"江哲如何會不明白秀兒的心思,可是他不想一直呆在屋肉啊.

"恩!"

兩人順著廊庭走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曲子,一望之下才發現,蔡琰坐在廊庭一處撫琴.

"老爺?"蔡琰身旁的侍女桃紅似乎望見了江哲.

"噓!"江哲擺擺手,與秀兒站在蔡琰身後,聽著那似仙樂一般的

.

"呼"一曲落罷,蔡琰幽幽吐了口氣.

"啪啪!"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蔡琰驚疑地一轉頭.望見來人.急忙起身見禮,"夫君怎麼出來了?此處風寒,夫君可要當心呀,"

"琰兒,這話是為夫當初對你說的吧,現在到是被你逮到機會了江哲有些無奈,被誰說都好.但是被身體本就柔弱的蔡琰這麼說,江哲感覺很是別扭.

"夫君說什麼呀!"蔡琰面色頓時一紅,對秀兒盈盈一口中喚道."見過姐姐!"

"妹妹不必多禮"挽著江哲手臂,秀兒微笑說道,"夫君不想呆在屋內,是故出來走走,此處風寒.妹妹也要當心

"多謝姐姐關心,"

微笑著聽著秀兒與蔡琰的對話.江哲忽然四下望了望,疑惑問道,"鈴兒呢,這丫頭不是最喜歡呆在你處麼?.

"這妾身也不知,或許與小鄧艾玩雪去了吧 "蔡琰捧起焦尾琴.站在江哲身旁,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若是夫君感覺悶了,不如叫妾身為夫君彈奏幾曲如何?不過此地"華大夫說過,夫君若是染了風寒.那就

"那老頭就是多事!"江哲皺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前幾日就說過,我好了!非常好!"

"是是 "秀兒與蔡琰順從的笑聲叫江哲更是郁冉.

在兩女相勸之下,江哲只好來了庭堂.

如今江哲已卸下了一身職務.這是曹操的意思,叫江哲回許都好好休養,並書信至荀彧,嚴令任何人無事不得叨擾.

在損失了戲志才之後,又見江哲如此,曹操驚之又驚,要知道,江哲是曹操帳下眾謀士中最年輕的.別說與曹操相差將近二十歲,就比郭嘉也要少上十歲左右,若是曹操無法在有生之年平定亂世,那麼江哲,就是他的托孤重臣!

可如今,反而這位自己心中的托孤重臣身體每況愈下,曹操無奈之下,唯有叫人連夜將江哲送回許都.

雖說北伐之事不易,但若是因此再折自己一位重謀,這種虧本買賣,曹操明顯是不會做的.

郭嘉也是這個意思,在江哲說服了張燕之後,郭嘉心中把握更大.畢竟他可是頂級謀士.

如此一來,江哲便歸了許都.在此之前,他向郭嘉推薦了司馬懿,對于司馬懿,賈詡與李儒的意思是要嚴加防范,不過依江哲看來,文人不掌權,那他又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縱觀曆史,若是曹魏強勢,司馬懿又能怎樣?

無非是後期曹魏曹氏一系太過無能.無法駕駐司馬懿罷了,只要主人強勢,鷹大自然不敢反噬!

就如司馬懿說的,一個人能走到何等地位,首先要看他器量!

江哲自信,有自己在一日,司馬懿折騰不出什麼來!

這是江哲的器量,就如曹操敢用那七萬袁紹潰軍北伐一樣,是器量!

畢竟要平定之下,作為日後頂級謀士的司馬懿,他的智慧自然是少不了的.

張頜還是降了,折服于霸主曹操的氣勢與器量,不過他的要求是不參與北伐,對于此事,曹操也能理解,是故叫張頜與曹仁留守陳留.

建安三年九月二日,曹操率十余萬大軍北伐,連克烏巢,延津,平丘.算是報了當初袁紹一箭之仇.

每克一城,日制漆郭嘉所獻蘭策,大肆搞賞麾下將士,方論是黑山黃豐袁紹潰軍也好,曹軍也好,一視同仁.


另外,曹操曾下嚴令,不得擾民,膽敢違背者,不念舊情,一概斬殺!

這一條將令,是最受袁氏潰軍們推崇的,畢竟,他們出身北地,若是曹操有何擾民之處,兔死狐悲之下.搞不好潰軍要反叛.

對于這條將令,黑山黃巾自然也是恪守,就算他們與袁軍不合,但同樣走出身北地,他們所恨,僅僅袁紹一人罷了!

曹操的北伐,似乎大大集乎了袁紹的意料,袁紹根本不曾想到,僅僅只有兩萬可用之兵的曹操,竟然北上討伐自己.

一時不察之下,袁紹尚未來得及調集兵馬防守,就被曹操攻入了翼州.

牧野,朝歌,黎陽,在短短二十余日內,相繼失守,曹軍竟然直直打到袁紹首府郜城,袁軍節節敗退.而曹操勢力則越來越強,一路之上.曹操不斷收編袁紹潰軍,誘之以利,曉之以情.

每克一城,在大肆搞賞麾下將士之後,曹操便將城中囤糧分給百姓.減輕賦稅,繼役,以博得仁義之名,以及百姓推崇.

對于期間一些不懷好意的,郭嘉自然不會手軟,冠之以惡名 斬首示眾.

曹操與郭嘉,若是按江哲的話解釋,就是將袁軍,黑山黃巾,曹軍.這三者的利益一致化,似乎有點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不過遠遠達不到那個地步.

畢竟,河北豪門世家,眼下曹操也不敢過分得罪,只好拿一些小世家,以及袁家直系,旁系親眷開刀.到了這種局面,曹操與袁紹之間的冤仇,已經無法化解了,既然無法化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

就如曹操與袁紹自己說的:雖天下之大,亦不足吾二人分之!

建安三年十月初,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奪下青州,袁紹長子袁譚敗亡逃逸,投袁紹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中旬,曹操與夏侯惇于郜城彙師,這代表著曹操已不用再擔憂麾下袁紹降軍的反叛,更代表著袁紹末路將至.

建安三年十月十九日,曹操統領三十萬兵馬圍郜城三日余,期間郭嘉不斷叫降將降軍在城外喊話.致使城內袁軍毫無戰心,袁紹大勢已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二十五日,曹操攻下郜城,袁紹與田豐,龐統,沮授.引區區百余騎殺出重圍,投幽州而去,袁紹將領鞠義誓死擋住曹軍.為袁紹拖得時間,力戰兩個時辰有余,終究被徐晃拿下.

建安三年十一月初,曹操未及整編軍隊,便在即北上攻袁,相繼取廣平,邯鄲,館陶,清河,高堂.繼而奪下大半翼州,聽聞此事,袁紹于逃亡途中吐血昏厥.

建安三年十一月中旬,袁紹從各處調集十余萬兵馬,于石邑猶作困獸之斗,一日後,曹操率將近四十萬兵馬至,龐統再度與郭嘉交手,無奈此刻雙方兵馬已是太過懸殊,郭嘉以正道用兵,三日不到,石邑易主.曹軍得勢不饒人,趁勢奪下常山,安邦,安國,追袁紹至河間,將其困在一處廢棄的軍營中.

而此時,袁紹身旁,僅僅只有數千敗兵,謀士僅只有沮授,龐統二人.田豐,審配,郭圖等人,皆在逃亡中走散,更重要的是,袁紹身邊武將",一員也無,已悉數戰死.

袁紹,氣數已盡!

望著眼前滿身塵土,滿臉疲憊的沮授,龐統二人,袁紹盤坐在地,長歎一聲,望了一眼龐統,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袁紹寬慰說道,"吾敗,乃天意使然!"

"主公!"龐統首次發自內心的喚了一聲.

"時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及"搖搖頭,袁紹揮揮手說道,"公與,士元,趁曹軍還未將此處完全包圍,速速逃生去吧!"

"主公!"沮授與龐統心中一驚.張嘴欲言,卻見袁紹愕悵說道,"年初,我率百萬雄師跨江討曹,天下為之震驚.何其壯哉!嘿,眼下.我僅剩殘兵數千,困守在此,不知明日,數百年袁家,毀于我手,痛哉,痛哉

"主公!"沮授悲呼一聲.

"自小到大,我便爭不過曹阿瞞.如今與他爭天下,亦是爭不過他.惜哉,"

"主公"龐統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安慰袁紹.

"速去!莫要留在此處為我陪葬!逃亡也好,投曹也罷,速去!"袁紹揮揮手呵斥一聲,一臉的棄索.

"主公!"龐統沉聲喝道,"主公以為我龐士元乃何人也?豈會背主求榮?!"

袁紹張張嘴,望著龐統憤然的眼神,拍退大笑,笑聲很是

慰.

"主公"平複一下心神,龐統拱拱手,正色說道,"當初曹孟德亦是瀕臨絕境,屢敗屢戰,致使有如今局勢.眼下主公仍有幽州十余萬兵馬,依在下之見,趁曹軍未將此處圍住,主公速速前往幽州,他日定可東山再起!龐統定會助主公

"罷了罷了"擺擺手打斷了龐統的話,袁紹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歎息說道,"百萬大軍猶毀于一旦,區區十余萬,更能如何?此戰之後.曹阿瞞收攏河北兵馬,攻下幽州,不過時日多少罷了"

再者,我逃得夠久了,不想再逃下去了

"主公!"龐統疾呼一聲.

"夠了!"袁紹皺眉重喝道,"我心意已絕,士元不必再勸了!我堂堂袁家嫡子,敗在曹阿瞞手中已是是丟盡顏面,若是再被他"唉!走吧,士元,公與!"

"主公!"就在龐統還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沮授起身整整衣衫,拱手正色說道,"在下口拙,曾屢次激怒主公,幸得主公不殺,在下心中感激不盡,就叫沮授陪主公同往.免得主公在地下寂寞,在下雖不似公則般能討主公歡心,或許能陪主公下下棋,"

"你"袁紹頓感心中一酸,指著沮授說不出話來.

"士元"轉身望著龐統,沮授正色說道,"士元還年輕,若是折了此處,太過可惜了,走吧,若是叫曹軍追來,士元便只有投降曹孟德才能得以活命了,在下私心,卻是不想叫士元助曹操爭奪天下"

"沮大人"公與"龐統愣了愣,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在下聞君子有節,既然公與如此.龐統為何不能如此?"

"因為在下曰舊心,十亢心中仍有不甘!"沮授正煮嫌道. 龐統張張嘴,啞口無言.

確實,不甘!

龐統有濃濃的不甘,敗給郭嘉屬不甘,敗給江哲亦屬不甘,在未能揚名天下之拼死去,更是大大的不甘!

"即便如此,龐統也要,"

"走吧!"似乎看穿了龐統的心思,袁紹笑著說道,"我膝下有二子.長子成事不足,好大喜功,次子僅三四歲,不足以掌大事,士元乃王佐之才,我深知之,況且你仍有長輩在荊州,還是 速去!"

"我

"主公!"忽然,屋外傳來一聲驚呼,"曹軍來了!曹軍來了!"

"士元,速去!"袁紹皺眉喝道.

凝神望著袁紹,龐統心中掙紮半響,最終狠狠一咬牙,對袁紹深深一記大禮,沉聲說道,"主公放心,龐統定不會叫曹操好過!"說罷,轉身走出帳外,欲歸荊州.

"主公認為曹孟德能否取天下?"望著龐統離開,沮授拱手說道.

"能也好,不能也好,與我何干?"袁紹淡淡說了句,望了眼放在面前的佩劍,臉上有些不甘.

那是曹操的佩劍,就算袁紹在逃亡中,也未曾將它遺棄,只因此劍.名"天下.!

半個時辰之後,屋外傳來些許厮殺聲,袁紹心中暗暗一歎,不為所動.

"曹軍為何不進來?"沮授有些狐疑.

"嘿!"袁紹哂笑一聲.


笑聲剛落,屋外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本初兄,曹孟德來矣!"

頓時,沮授恍然大悟.

"那就進來吧!"袁紹淡淡說道.

"哈哈哈"大笑著,曹操從屋外走入,抱拳笑道,"別來無,恙啊.本初兄!"

"好說!"袁紹淡淡一笑.抬手說道,"請!"

望了一眼沮授.曹操走上前去.坐在袁紹對面,躬身而坐,微歎說道."真不想我二人,會弄到今日這般田地,"

"有些事,非是你不欲便能避免的"暗暗歎了口氣,袁紹望著曹操,有些嫉妒得說道,"知道麼,孟德,你太過好運了"

微微一愣,曹操就明白了袁紹的意思,哂笑說道,"或許是天意使然呢,天意叫我曹孟德成事!"

"哈哈哈!"袁紹拍退大笑,曹操也不動怒,靜靜地坐著.

"那就叫我看看"取過面前的寶劍 "天下"遞給曹操,袁紹一字一頓說道,"我袁本初會在天上看著,看著你曹孟德能做到何等地步"

"那就請本初兄拭目以待了!"曹操朗笑著接過寶劍,卻見袁紹死死握著,眼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

相持了整整一炷香工夫,袁紹長長一歎,淡淡說道,"拿去吧,天下,,是你的!"

"多謝"接過寶劍的曹操也不見得有幾分喜悅,深深望了曹操一眼,默默起身朝屋外走去,走到門口處,卻聽到袁紹淡淡說道,"謝了,孟徽 …"

也不回頭,曹操僅僅停頓一下.默默朝屋外走去.

別了,本初……

"主公"用火舌子點燃一支火把,詛授望了眼袁紹.

微微一歎,袁紹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隨即對沮授點了點頭.

站在屋外,負被雙手,曹操神色複雜地望著那燃起熊熊大火的房屋.閉上眼,往日情景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憶,

"主公"無視身旁熊熊大火,沮授坐在袁紹對面,微笑說道,"若是此刻有棋盤棋子,袁紹與在下到還可以下盤棋"

"來日吧!"袁紹淡笑著說道.

"是,在下遵命!"沮授笑著拱拱手.

感受火焰的灼熱,袁紹茫然地望著遠處,暗暗歎了口氣.

"哈哈,在下曹操,表字孟德,這位是我至交,袁 "

"孟德,我自會通名!在下袁本初!"

"我 哦,在下江哲,字守義,唔,徐州人士,這是我內人,我等來洛陽省親的"

"哈哈,我智囊來矣,本初.你也見過此人喲!"

"江哲見過諸位,見過袁使君

"守義辯才確實世間無雙,不過 呵!那一萬匹戰馬,就當我袁本初送給你的!記住,是送給你的!"

"多……多謝袁使君

"休要叫我袁使君,我等亦是久識,喚我本初即耳!"

"這,,謝過本初兄!"

"哈哈,好!為慶祝我軍大勝.走.喝酒去!"

"本初兄請!"

"請!"

倘若是我得了此人,恐怕眼下便不是這等局面了吧"

孟德.你太過好運了

唉!若是得守義為帥,士元為軍師,再加上我百萬大軍,雖天下之大,何人能擋?

叔父,侄兒有負叔父重望,無顏葬入祖墳面見袁家列祖列宗,侄兒"對不起叔父!

孟德,天下便交予你了!

"主公"望了眼面前漸漸熄滅的大火,郭嘉走上前,微微一歎說道,"走吧

"奉孝"凝神望著眼前仍冒著白煙的殘牆斷瓦,曹操沉聲說道,"傳令子倏,不得殺卻袁紹家眷一人,否則軍法處置!"

"是"唔?"郭嘉愣了愣,皺眉說道,"主公的意思是,要放?"

長長吐了口氣,曹操淡淡說道."是的!對袁家也是如此,休要再殺袁家之人

"主公就不怕為禍日後麼?"郭嘉笑得有些詭異,"若是袁家因恨鬧事,禍及主公

"我曹孟德接著!"曹操冷笑著說道,"要取天下,我豈會懼區區一個袁家?"

"主公好氣勢!"郭嘉笑贊一句,低聲說道,"少公子剛才快馬來報.從袁紹府邸,搜出不少書信"

"嘿!"似乎是看穿了郭嘉的心思,曹操淡淡說道,"當初袁本初之強勢,天下震驚,我猶如此,更及他人?不過"唔,燒了它!"

"主公不想看看是何人與袁紹通信麼?"郭嘉笑得有些奸詐.

"無事消遣我!"曹操翻翻白眼.

"哈哈哈!主公真明主也!"郭嘉拱手一記大禮,隨即低聲說道,"不若貼上封條,帶回許都,當著眾文武,眾百

"嘿!如此小伎倆"也罷.此事你去處置吧!"

"是!"


"眼下袁紹身死,本該是取並州,幽州大好時機,無奈天降大雪,征戰不易,況且我軍麾下將士軍心不一.暫且歸郜城整頓,收編兵馬,若是我所料不差,來年荊州,江東的悉此事,定會出兵襲許都"

"主公英明!"郭嘉拱拱手.微笑說道,"袁紹身死,袁家氣數已盡,等來年主公遣一將取了並州,區區一個幽州,不足掛齒"

"奉孝之言,深合我心!"曹操哈哈一笑,沉聲喝道,"傳我令,收兵歸郜城!"

"諾!"此處眾曹將抱拳應喝一聲.

本初……

"夫君!"

"唔?"回過神來,江哲有些不明所以得望著秀兒,望著她臉上的嗔怒,訕訕說道,"秀兒何事?"

無可奈的望了眼自家夫君,秀兒嬌嗔說道,"方才妹妹那曲子彈得可好?"

"好!好!"江哲愣愣點點頭.引來蔡琰噗嗤一笑.

"那妾身舞得可好?"

"好!自然是好!"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無奈地搖搖頭.好心為自己夫君舞劍鞘悶,卻不想這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惜了于琰兒妹妹商議好久"

似乎是瞧見了秀兒與蔡琰眼中的失望,江哲甚感抱歉說道,"秀兒,琰兒,抱歉,方才為夫有些走神,"

"不礙事的,夫君"蔡琰乖巧得搖搖頭.

"夫君是在掛念戰事麼?"依在江哲肩膀,秀兒柔柔說道,"華大夫曾說,夫君需要靜養時日,夫君.答應妾身,暫且將其余事忘卻可好?"

望了眼秀兒,又望了眼蔡琰.江哲點點頭,微笑說道,"好!對了.為夫方才不曾看清秀兒舞姿.也不曾聽到琰兒仙樂,可否再為為知 …"

"咯咯,"蔡琰掩嘴一笑.對于江哲的贊許很是滿意.

"你啊!"秀兒用手指點,點江哲胸口,無奈說道,"那夫君可要看仔細,聽仔細咯,若是再像方才這樣,妾身會生氣的"

"好好!"江哲訕訕一笑.

"爹爹!"就在這時,鈴兒蹬蹬蹬跑了進來,好奇地望著.

秀兒連忙從江哲懷中起身,面色有些羞紅,但望了一眼鈴兒,隨即雙眉皺起,凝聲說道,"怎麼弄得一身雪 "說著,蹲下身掉去鈴兒身上的雪.

"咯咯!"鈴兒笑了笑.

這時,堂外探出一個腦袋來.江哲眼尖,招招手笑著說道,"過來,士載!"

士載,自然就是鄧艾,表字.自然是江哲為他取的,反正他本來就是這麼叫嘛,不然總是叫小鄧艾,總有些別扭.

"叔父"鄧艾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好似整個身從雪地里撈起來一般,渾身是雪.

"怎麼搞成這副模樣?"江哲有些疑惑了.

"這個"這個小鄧艾有些吞吞吐吐,望了一眼某處,訕訕說道,"是侄不慎摔到,故而如此,"

"唔?"見小鄧艾眼神閃爍.江哲好奇地一轉頭,正巧望見自己女兒正惡狠狠地望著小鄧艾齜牙咧嘴,心中頓時恍然.

望見自己父親的目光,鈴兒吐吐舌頭,偷偷望了眼秀兒,見她正細心地為自弓掉雪,不曾發覺,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在兒輩面前,秀兒顯然是最具威嚴的"

"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拍拍小鄧艾的腦袋,江哲初次感受到了為人父的無奈.

"是,叔父!小鄧艾點點頭,顯然對于江哲,他如今已不像當初那般拘謹畏懼了,不過對于家人嘛,,

"娘親,鈴兒也去換身衣服!"

"好好,去吧"哎,別跑.小心摔著,這孩子!"秀兒搖搖頭,望著江哲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莫要再貫著鈴兒了,否則日後"唉!"

"小孩子嘛!"江哲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瞥了一眼門外,面色頓時一變,只見華傷背著一個籮筐.徐徐朝廳堂而來.

"司徒今日氣色好了許多啊"華儒笑呵呵地對秀兒與蔡琰行了一禮,兩女自然回禮.

抽抽嘴角,江哲訕訕,"是啊"我也感覺好了許多,是否可書知

"不可!"華陀搖搖頭,正色說道."司徒不可忌醫哦!"

"夫君!"嗔怪得望了一眼江哲.秀兒對華坨說道,"今日也勞煩華老了,,妾身真不知該如何感激,"

"豈敢豈敢"華坨連連擺手.笑著說道,"此乃醫者本份,江夫人之言老朽萬萬不敢當啊,不過"可否請兩位夫人暫避一會,老朽再為司徒診斷一番!"

"理當如此!"秀兒點點頭,望了蔡琰一眼,兩女盈盈一禮,退出

外.

"唉!"捂著額頭,江哲無奈說道,"老頭,你就不能放我一馬麼?"

與江哲相處了兩三個月,華陀自然也算走了解了江哲性格,搖搖頭笑呵呵說道,"司徒若不想英年早逝,還是聽老朽一言"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危言聳聽吧你!"江哲撇撇嘴,不過還是伸出了右手叫華詫把脈.

"唔"搭著江哲經脈,華倫皺皺眉,感受著江哲略顯微弱的脈搏.搖頭說道,"還是不行,司徒還需用藥!"

"什麼?"江哲頓感嘴里一苦.

"老朽說了,司徒不想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的話,還是聽老朽一勸!唉"老朽早就說過,天術也好.妖術也好,不可輕用,無奈司徒不聽,其實司徒不必隱瞞,老朽看得出來,司徒非是因為成疾,而是因為損了陽壽,可是如此?"

"荒誕無稽!怎麼可能?"江哲訕訕說道.

瞥了眼江哲,華詫一字一頓說道."若是老朽算得不錯,司徒至少損了二十年

"咳!"正在飲茶的江哲被茶水噎了下,望著人老成精的華倫無奈說道,"好好好,該怎麼辦怎麼辦 "說罷,心中忽然一愣,英年早逝?好像奉孝那家伙,就是英年早逝吧?

對!不會錯!

嘿,,有伴了!

江哲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