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四)

鳴人走到了監牢,看著神情自若的鼬,不禁垂下了頭,「為了達到目的,其他人怎麼死都無所謂嗎?」他還記得寧次是怎麼發了瘋的在那灰燼中尋找著任何屬於鹿丸的一部份的。

「我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寧次會救有成為火影資格的你而不管已經一年沒出過任務的鹿丸,再說他昨晚應該有被寧次好好疼愛過,行動應該不是很方便。」更不用說鳴人還知道迪達拉的攻擊是什麼。

就是那個時候吧…真的死了心,覺得就算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否則依他的頭腦,應該還有其他辦法吧!

鳴人握緊了拳,「我不知道,我知道寧次對我很好,可是我真的認為他所愛的人是鹿丸。」

「就像你以為我愛你,其實我並不愛你是一樣的吧?感情這種事啊…是可以偽裝的。」

眼睛酸酸的,可是鳴人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為了這樣的鼬哭,害死了鹿丸的鼬,「我只是來告訴你佐助恢復的很好。」

「這樣很好啊!反正你黏著我也只是想要找到佐助吧!現在你就投向他的懷抱吧!」

「不是那樣的!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可是…」鳴人咬著下唇,別過頭,太晚了,他跟寧次一樣,太晚發現自己的真正感覺了。

鳴人飛快的逃離了牢房,在外面哭了起來,「鹿丸…你不在了,我該問誰才好?」哽咽著,如果他沒把鼬帶回木葉,你是否就會平安無事呢?

鼬望著鳴人離去的背影,輕輕的說著,「跟我這種叛忍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他知道鳴人聽不到,他也沒想過要讓他知道。只不過說出來心裡舒服點。

『因為覺得你是喜歡鳴人的,所以我才幫你們。』

奈良鹿丸,你究竟看透了多少事?真可怕。連自己都是看到鳴人泫然欲泣的表情後才發現的。



鳴人拭去眼淚,他沒有資格哭。一切都是他不好。

卡卡西從慰靈碑那個方向走了過來,看著鳴人紅著的眼眶想也知道他哭過了,「第一次看到有人跑慰靈碑跑的比我還勤快。」他去的時候寧次已經在了,他離開時寧次還是站在那裡,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是在懊悔?還是懺悔?

「為什麼寧次會選擇救我呢?」鳴人問著,「既然他這麼愛鹿丸,為什麼這麼晚才發現呢?」

卡卡西搔了搔頭,這兩個問題很難回答,就算去問寧次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為什麼明明連我也注意到他眼裡對鹿丸的愛戀,他自己卻不知道?每次總心疼著鹿丸太過纖細,要我不要把練習的公文都扔給鹿丸處理,如果他愛的真的是我,為什麼不幫我把公文通通交給鹿丸?鹿丸又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卡卡西摸了摸鳴人的頭,「因為你單純,所以你看到很單純的世界。鼬和寧次都太聰明,他們反而看不清。寧次看不出他對鹿丸的好不只是演戲;鼬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以為他真的可以不愛上你完美的演完這齣戲。」

「咦?」鳴人疑惑的看了看卡卡西。

而他只是笑著。他們這段戀情注定了悲哀的結局,可是他卻想讓鳴人知道,鼬是愛他的。因為沒有人愛著自己這件事,比任何事情都更令人哀痛。

在寧次稍微冷靜下來後,他們才從寧次口中得之鼬提議的遊戲,寧次說他並沒有想玩弄鹿丸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他照著鼬的步驟走之後他會做出什麼事。


丁次和井野紅著眼,「他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那天根本沒翹班,只是待在參謀室外的樹上。」

「不可能!我開了白眼,只有那一面牆…」

「寧次哥哥…鹿丸跟我要了一張可以防止白眼的符咒。」雛田顫抖的說著。

寧次睜大了眼。的確,身為參謀長的鹿丸如果跟雛田要的話,雛田沒有理由不給他的。

「他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想跟他交往,可是那個呆子卻以為你可能會愛上他,所以仍是笨笨的答應了,他還說他也想知道鼬想做什麼。根本只是在為你說話…」

「之後他一直很注意鼬跟曉的動靜,當他知道曉的人似乎在刻意的引起音忍村的人的注意,像是在引誘什麼人出現似的後,就開始準備了。」

「準備什麼?」

「漁網…他說敢讓鳴人傷心的人他絕對不會輕饒,一定要把他們全抓起來。」

「結果卻不是那樣。」

「因為他臨時改變主意了。」他勸了鹿丸好多次,跟他說其實他可以不用那麼喜歡寧次的,他每次都淡淡的回說那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明明有其他方法他為什麼不用!」寧次吼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懂的保護自己?

「因為沒有一個方法能讓你跟鳴人都毫髮無傷,除了他最後選擇的方式……」

他總是嫌著麻煩,可是每次任務回來,他總會不嫌麻煩的幫他處理傷口,幫他擦藥時比醫忍更來的溫柔仔細,包紮的技術也比醫忍好。可是皺著眉的樣子就像受傷的人是他那樣的痛。

鹿丸不喜歡夥伴受傷,更不喜歡看到日向寧次受傷。所以他選擇了讓自己受傷,甚至死亡。

寧次沒有再說什麼,事實上在那以後,除非必要,寧次都沒有再說過話。




幾年後曉就覆滅了。佐助帶回了寧次的屍體,他花費了一番功夫才解釋清楚,寧次不是他殺的,也不是被曉的人殺掉的,是在最後一個曉的人倒下後,他開始笑著,笑的淒切,然後過不久就倒下了。

寧次是笑著的沒錯,心滿意足的微笑。

幫鹿丸報仇的方式並不是毀了曉,因為害死鹿丸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寧次自己。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