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扛著回家

秦落一路上都是扛著花知曉的,花知曉被打個半死,也沒有力氣讓秦落放自己下來,只能齜牙咧嘴,真是要命了.

淺風在外面等了不大一會,看見秦落居然扛著花知曉出來,有些驚訝.

"公子,這……"

"杖刑."秦落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淺風突然有些同情的看向花知曉,都出血了,一定很疼的吧,那麼嬌嫩的皮膚,不會留下傷痕吧.

"你去告訴香姨一聲,說花知曉沒事了,讓她留在我這里住幾天,修養好了,我親自送回去."

本來花知曉還在郁悶秦落怎麼會那麼及時的來救自己,聽到秦落這麼說,也就猜到一定是香姨擔心自己,便去找了秦落,放眼整個金陵,能救自己的恐怕只有秦落了.只是花知曉突然有些擔心秦落的背景能不能讓那個所謂的李大人免于追究自己呢?

晚晴不但沒有按照預想中除掉自己,反而把自己送到秦落的手中,還被秦落狠狠的鄙夷了一番,晚晴一定會更加的憎恨自己,再見面,一定是水火不容,她的手段肯定也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走過好幾條街,才來到秦宅外面,街上的行人無不對花知曉投去好奇的目光,但由于臉被花知曉遮了起來,也沒人知道秦落扛著的是一個何等傾城的女子.秦落風流的名聲已經在外,人們都見怪不怪,但是這麼招搖,不注重男女之禮還真是少見.

門童見自家少爺扛著一個女人回來耶很是驚訝,但是礙于身份,也只能是驚訝的份.

秦落的弟弟秦生正在院子里玩耍,看見哥哥扛著一個女子回來,好奇的湊上前去,奶聲奶氣的問:"哥哥,這個姐姐是誰?她聞起來好香."

秦落看著秦生,倒是溫和的一笑,說:"小生,乖,去把顧伯叫到我房里來."

"好."

花知曉微微抬起頭,看到一個五六歲樣子的胖乎乎的小孩走開.

"你怎麼把我帶到你的家里來了?"

"不把你帶到家里來,晚晴會放過你嗎?你這女人,我好心救你,你不但不謝我,居然開口就是質問!"

秦落一路把花知曉扛到自己房間,輕輕的把花知曉趴著放在床上,門外圍了一群好奇的丫鬟小厮.

"看什麼看,都沒事做了?"秦落一聲吼,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希望別人看她.

"謝謝你."花知曉突然輕聲的說.

聽見花知曉道謝,秦落又把視線轉到花知曉身上,看著花知曉,隱隱有些心疼,說:"顧伯曾經是個很有名的郎中,我讓他來給你看看."

花知曉沒有說話,緊緊的咬著牙,心里對于秦落的細心很感動.秦落,他也許並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一樣,現在想來,他那些**的表情和動作都透著幾分可愛.

"為什麼要救我?"花知曉突然很想知道秦落為什麼願意救自己.

"因為你是我女人啊,我親過你,摸過你."秦落突然嬉皮笑臉起來.

"咳咳……"突然有人咳嗽,示意自己走了進來.

這種露骨的話讓花知曉臉紅不已,而秦落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顧伯,她受了杖刑,你給看看吧."

顧伯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留著山羊胡,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精神抖擻.本來以為秦落叫自己是為了他的傷勢,沒想到卻是為了這麼一個受杖刑的女子,而且還是傷在那麼不雅的地方,真是讓顧伯一番為難了.


"這個……我看不大方便吧,看這姑娘的裝束,像是未曾嫁做人婦."

秦落一時呆愣,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雖是來自青樓,但還是處*女之身,冒失然看了身體可是要娶了她的.秦落雖然喜歡她,但是也沒准備娶回家.

"這樣吧,我給這位姑娘把把脈,身體受傷情況你找個丫鬟看過之後告訴我."

"也好."

花知曉趴在床上,屁股火辣辣的疼,感覺還是濕漉漉的,好像流了不少血.奶奶的,那個該死的衙役怎麼下手那麼重?

丫鬟在幫花知曉脫下衣服的時候好幾次不小心碰到了傷處,疼的花知曉是哭爹喊娘.我花知曉是得罪了那位神仙,怎麼這麼倒黴?

等丫鬟把傷情告訴顧伯後,顧伯捋了胡須說:"用我秘制的金瘡藥半個月就可以下床了,而且不會留下傷痕,另外,再開一些補血的藥配合著喝."

"多謝顧伯."秦落道謝,對于顧伯,秦落還是很尊重的.

這時,淺風回來了,一同進來的還有已經哭泣的不像樣子的清淺.

"姐姐."清淺看著花知曉趴在床上呻吟的樣子,頓時大哭了起來,以前總是覺得晚晴姐姐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晚晴害人會這麼狠毒?

花知曉有些驚訝,清淺怎麼會跟來.

"姐姐,我求那位哥哥帶我過來的."

花知曉看去,淺風正低著頭,秦落也看著淺風.

"公子,是她非要跟過來的,不是我帶她來的.我甩了好幾次都沒甩掉."

秦落不易察覺的笑了笑.

"姐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你看呢?"花知曉有氣無力的說.

"你們待會再聊,誰先去我那里拿藥?"顧伯試圖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去."秦落說道,然後使眼色讓淺風也出去了,並且關上了門,好讓她們主仆兩好好相處.

清淺看著花知曉觸目驚心的傷痕,又是一陣哭泣,伸出手就要摸.剛一碰到,花知曉就狠狠抽了一口氣,聲音顫抖著說:"別碰,疼!"

沒過多大會,秦落送來了金瘡藥:"給她抹上,均勻點,要輕輕的揉一揉,滲進去效果才好,就算疼也要忍著."

秦落站在屋子外面,聽到屋子里傳來堪比殺豬般的嚎叫,不由得的奸笑.其實顧伯說的是要藥膏抹上,不用按摩,他只是突然使了個壞心眼,沒想到清淺那單純的丫頭居然真的信以為真,那聲音淒慘的讓秦落突然內疚了.

"清淺,直接塗上藥膏就行."秦落在屋子外面喊了一聲.

"你這個挨千刀的!"屋子里突然傳出一聲大喊,沖破云霄,像極了正在生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