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情夜晚(1)

零星大廈頂樓,做為零星投資集團老板的歐陽不凡,此時就正站在采光效果良好的大落地窗前,從百米空處俯視著下面街道上如同螞蟻似川流不息的小轎車,心里默默思考著一個十分有趣的問題。 如果一架客機撞上這幢大樓,這棟摩天大樓會不會如同紐約世貿中心那樣坍塌,自己如果從這里跳下去有幾成活命的把握? 回顧人類數千年來的曆史,建築不啻是每一代文明成就在實體建築上的最好反映;上古時代有埃及的獅身人面像,中古有中國的萬里長城,近代有歐洲高聳的歌特式教堂。而踏進現代,資本主義興起並在二十一世紀末達到高峰卷起全球化浪潮,即有所謂資本主義的聖殿(CapitalistCathedrals)——摩天大廈之出現。 摩天大廈象征著所有現代資本主義文明的成就——科技、財富、奢華、高聳入云、傲視天下、不可一世,卻脆弱、不堪一擊,一擊即墜。 其實,站在建築學的角度而言,全世界的摩天大廈從來都只是一個未有結論的試驗,其一旦發生意外時將面對何種問題,其實尚是未知之數。頗具諷刺意味,最後卻是紐約世貿中心在恐怖分子襲擊的毀落,用事實為這場試驗提供了最有力的答案。 像經濟學上的“邊際效用曲線(marginalutilitycurve)”一樣,超高大廈的綜合價值(不單指金錢價值,而是包括功能、安全、風險等因素在內的全面考慮)從低層開始慢慢上升,大約到四十層左右達到峰值,隨著成本、風險的驟增,開始慢慢倒轉下降。實際上,要建七八十至百多層的超高樓,根本可說是“自討苦吃,自招風險”,說穿了,若不是虛榮心在推動,根本沒人想在這樣高危地點工作和居住。 甩甩腦袋,將那種可十分笑的念頭拋離腦海,歐陽不凡這個身家百億的零星投資集團法人代表,這才轉身坐回到自己那張辦公椅上,並且拿出打火機“叮”的一聲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 坐在屬于自己的辦公椅上,歐陽不凡把玩著劉瑞這個上海灘新挖起珠寶大享剛派人送來的小玩意,那是一個用檀香木制成外表裝飾精美華麗的包裝盒,光是看盒子上鑲嵌那些裝飾用紅寶石,就能猜出里面裝著的東西肯定也是價值不菲。 打開盒子,里面安靜的躺著六件女士用珠寶首飾:一串珍珠項鏈,一雙雪玉手鐲,還有一枚鑽戒,一塊玉佩和一對鑽石耳環。 這些天才地寶都是用現代技術雕飾加工融合連接而成,其中有那塊心形的血色玉佩,看樣子原料是非常罕見的雪(血)玉,經過珠寶名師精心打磨最後才成為這樣一塊極品玉器;還有那雙雪玉手鐲是天山極品白玉精雕而成,色澤圓潤,戴在手腕上還可以感覺到絲絲涼意,使人愛不釋手;真是經典素雅啊,件件都是珠寶玉器中的精品,看來劉瑞這個家伙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想到海棠、美琪、周逸、藍靈、淑韻、小玉五女戴上眼前珠寶首飾的美態,歐陽不凡腦子里不知不覺中又浮現出眾女貌美如花的倩影,嘴角邊也不由流露出幾許深深的笑意。 “想什麼,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就在歐陽不凡正在腦子里對五女進行意淫的時候,劉淑韻卻手捧一疊文件輕輕推門走了進來,並且在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歐陽不凡手里捧著個盒子正一個人傻笑的模樣。 “想什麼,當然是想女人唄。” 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回過神來的歐陽不凡微笑道:“小寶貝過來,少爺正好有件小禮物要送給你。” “我就知道,還是好老公最疼人家了!” 身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歐陽不凡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接著一雙柔軟小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上。 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蘭花香味,歐陽不凡也不由精神一振從大靠椅之中坐了起來,並且從盒子里放拿出了准備好要送給自己女人們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哇,真漂亮。” 常有人說女人是“龍形動物”,對于收集那種能夠發光的石頭有特殊愛好,現在看來果然不假;當坐在自己腿上女人發現錦盒內放置的是什麼東西時,一雙眼睛里頓時散發出一種如同惡狼般的貪婪眼神,在一瞬間就被這些珠寶吸引住了自己全部的目光,並且一件件拿起來仔細欣賞撫摸著。 如果不是歐陽不凡事先已經言明只能拿一件,這位看著眼前珠寶雙眼發光的女人,肯定會毫不猶豫連帶眼前這個錦盒一起,把這五件珠寶全部給吞進肚子里。 “人家正好缺少一對耳環配衣服,這對鑽石耳環真漂亮就要它了!” 選來選去,劉淑韻最後還是選中了那對鑽石耳環,而聞訊趕來的藍靈和海棠則分別相中了那塊血玉和鑽戒,至于那對雪玉手鐲自然留給了小玉和周逸這對好姐妹,珍珠項鏈則屬于遠在中東的美琪小寶貝。 晚上,歐陽不凡陪三女在金宇大廈頂樓高級法國餐廳享用了一頓浪漫燭燈晚餐,在回別墅的路上本來還在暗自琢磨是不是應該趁著酒意把海棠給辦了,可是林俊祥這位很久沒見老朋友卻用一個電話,讓這個一直在歐陽不凡腦海里盤旋的誘人想法無疾而終。 塵煙喧囂的上海能看的到天上的星星嗎?歐陽不凡看著夜空一陣好笑,這里的天空除了月亮,什麼也看不見。 上海的天空一片甯靜,雖然歐陽不凡驚奇的發現竟然可以看到一兩顆星星,但依然遮掩不住那一片漆黑的色彩。 奔馳車舒適的車廂內,林俊祥一直喋喋不休訴說著自己這段時間和劉若蘭在一起怎麼‘共築愛巢’,以及婚姻生活是如何的‘性福甜蜜’,而歐陽不凡則只得一臉笑意聽著旁邊林俊祥對自己悲慘婚姻的抱怨。 “哈哈哈……” 看著身邊這位老朋友,一副似乎剛被很多女人輪奸剛的模樣,歐陽不凡雖然知道現在應該跟對方同喜同悲,但是想到林俊豪這個花花公子被劉若蘭那個暴力女用拳頭蹂躪的情景,最後還是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並且拍著對方肩膀安慰,道:“據說孕婦在妊娠期情緒波動和脾氣都會比較大,為了未來的兒子著想你小子就忍一忍吧!” “你那個小玉妹妹不一樣是孕婦,可她對你還不是千依百順一副乖寶寶模樣。” 想到乖巧的古小玉,再想想自己那位野蠻老婆,林俊豪這位昔日的花花大少就嫉妒的要命,最後也只得自我安慰似的說了一句,道:“希望這位若蘭大小姐做了媽媽以後,性格能夠變得溫柔一些不要整天就是喊打喊殺,一副讓人倒胃口的黑社會大姐頭模樣!” 上海的街道,即便到了晚上也是車來車往川流不息,這座城市最不缺少就是汽車引擎的轟鳴。 關掉車上有些喧囂的音樂,掏出精致打火機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歐陽不凡隨手搖低車窗在灌入冷風洗理之下精神不由一震,春末夏初的上海夜晚涼風依然帶著幾許寒意。 汽車一路飛馳途經黃埔大橋,最後來到了一個充斥著廉價香水和金錢銅臭味道的地方——紅燈區。 可能因為,兩人駕駛的這輛奔馳車外表比較光顯,所以他們這輛汽車剛駛入紅燈區范圍,許多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就開始對著車窗扶首弄姿,希望能夠用自己充滿誘惑的眼神及肢體語言,讓這輛汽車在自己跟前停下前進腳步做成一單生意。 由于現在天氣已經逐漸轉暖,所以街道兩邊扶首弄姿的女人們著裝也比較清涼,都是外面罩著件外套,里面只穿件性感貼身內衣,或者索性什麼都沒有。 通過一條安靜的小路,他們的車停在了一座非常甯靜典雅的別墅前面,這棟別墅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風格別致的花園,大片的綠化草坪和花埔中間的一座造型精巧的藝術噴泉看起來使人賞心悅目,後面是座四層高的巴洛克式風格的主屋,窗戶形狀也各不相同,形式迥異,細部雕刻細膩優美。 這家位于上海紅燈區的高級夜總會,外表裝修的金碧輝煌十分大氣,門口有兩名身材苗條的妙齡少女臉上不斷的露出職業性微笑,而夜總會旁邊停的那些清一色進口高級小轎車,則充分說明了這里的消費水平絕非普通人能承受。 駕駛汽車來到夜總會門口,歐陽不凡與林俊豪還沒走下汽車,馬上就有幾位代客泊車人員一湧而上,有的開車門,有的忙點頭鞠躬,有的則馬上用對講機通知上面做准備。 看著這些正向自己獻媚的家伙,林俊豪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婚姻不幸給自己帶來的苦惱,掏出一疊粉紅色精美印刷品隨手打賞給這些侍應生,頓時讓這些接待人員臉上有獻媚笑容又加深了幾分,甚至連看對方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恭敬,然後前呼後湧將這兩位出手豪爽貴賓迎了進去。 “歡迎光臨。” 夜總會門口,兩名美麗的迎賓小姐掩嘴而笑,豐滿身軀隨著身體動作不斷震顫著,臀波乳浪此起彼伏的確十分養眼。 歐陽不凡和林俊祥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讀出了做為“狼人一族”的默契,在經過兩女身旁時幾乎是同時伸手在對方豐翹肥臂上重重捏了一把,而這兩名迎賓小姐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不但沒有因為對方的輕薄而動怒,反而倚著這兩位大方豪客身上用充滿暗示性的口吻低聲說了一句,道:“我們十二點下班,老板難道不想請人家宵夜嗎?” “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再感到寂寞!” 看著眼前這兩位笑臉迎人一副湊干模樣的漂亮小妞,歐陽不凡與林俊祥這兩頭“惡狼”再次對視一眼,然後這才大笑著走進了這家夜總會……